軍政賢妻 【90】你敢嫁我敢娶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魅色是a市赫赫有名,歌舞升平的酒吧。

昏暗迷離的酒吧內,客人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前來買醉的人也是有悲有喜。

沒有人注意到在酒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縴細的身影一杯接一杯地品著美酒,對不停來獻殷勤的男士不屑一顧。

「嗨,妞兒,來,陪哥喝一杯!」

縴弱女子輕抿一口紅酒,一道邪氣的嗓音傳了過來。

女子沒有說話,面無表情臉在閃耀的霓虹燈下看不出任何情緒,連一絲蹙眉的不悅都未曾顯現。

一身花襯衫,留著板寸頭的青年男子見女子並不理睬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惱怒,竟然敢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顯然,男子一向飛揚跋扈慣了,受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輕視,伸出黑黝黝的大手伸向了她的手臂。

「咯吱——」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

「啊喲——」一聲殺豬般的哀嚎。

意外的發生只在瞬間,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只是當平板頭男子從手臂劇烈疼痛中回過神來。

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只見對自己出手的男子擁有仿佛鬼斧神工般堅毅俊朗的臉龐,英挺的鼻子和涼薄的唇型,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欣長的身材,穿著得體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霸氣冷郁的氣質。

「草泥馬!阿毛,趕緊給老子教訓一下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打老子!老子非得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他!還不快去!呀喲,我的手,手斷了!」

平板頭男子氣急敗壞,忍著手臂難忍的劇痛,大聲嚎叫著,因為酒吧人多,且dj聲音極大,這邊發生的狀況根本沒有人關注。

那個被叫做「阿毛」的精瘦男子,見兄弟被人廢了手,心中忿忿不平,掄起拳頭就向膽敢對他們老大出手的男子。

男人不慌不忙地閃身躲過,一腳踹上阿毛的小月復,只听得阿毛一聲慘叫,被踹飛出去,酒吧里的人見狀都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回不過神來。

男子若無其事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晃到女子的身邊落座,點了一杯雞尾酒,淺噙,偏頭看著女子,「沈默那小子讓你來找我的?」

沒有過多廢話,女子開門見山,直入主題,「原來你就是沈默所說的黑曜,東西呢?」

「都在這。」

被女子稱呼為黑曜的男子拿出一疊東西,交給女子,黑曜端起酒杯很隨意地轉頭四處看了看,隨後說道,「我只見過你的照片卻沒有見過你本人,不過,你比照片上倒是中看多了。」

此女正是一身輕便白t恤藍牛仔褲的凌瑾瑜,听聞黑曜的話,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只憑著一張照片就能認出她,可見沈默手下的人的確不是泛泛之輩,利索地翻出紙袋里的東西,仔細看了看紙張上的資料,向男子伸出芊芊玉手,「火。」

黑曜掏出一款限量版銀色打火機遞給她,金黃色的火舌卷起白色的紙張,在煙灰缸中漸漸化為灰燼。

「他最近很安靜,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男子噙了一口杯中酒,眸光深沉,「不得不說,那個男人城府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很沉得住氣。」

凌瑾瑜偏頭,「知道他為什麼非要置顧逸琛于死地嗎?」

「自然是因為你,他對你的心思可是司馬昭之心。」黑曜似笑非笑。

「男人的佔有欲作祟罷了!我只是沒有想到他為了對付顧逸琛竟然利用了徐若蘭,而那個蠢女人竟然心甘情願被他當槍使。」凌瑾瑜對于他的話不置可否,直言不諱地道出要點,語氣清冷,金黃色的柳橙汁濕潤了她豐潤的唇瓣,鮮艷欲滴。

「徐若蘭不過是因愛生恨,而正好被裴紓寒抓住了這一點充分利用,甚至連南宮瑞都以他馬首是瞻。沈默讓我協助你,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紅酒在黑曜性感的薄唇暈染上一絲潤澤的光,分外耀眼。

「你有好的建議?」凌瑾瑜不知在想什麼,眼中盡是深幽的暗色。

「咱們還可以先從南宮瑞身上下手,他比那人要好應付多了,從他那突破也容易的多。」黑曜偏頭,鎮定自若的說道。

南宮瑞?那個幾次三番都和顧逸琛在政界上明爭暗斗的狡詐男人?凌瑾瑜眸光深沉,微微勾唇,「我不想插手政治上的爭斗,他和顧逸琛不一直是政敵嗎?就這麼動了他,我擔心會給顧逸琛帶來麻煩。」

「你還想從裴紓寒的身上下手?勸你別冒險,那個男人很危險,你不是他的對手。」黑曜眸光微眯。

「別長他人志氣,一切才剛剛開始,勝負還未揭曉。」

凌瑾瑜冷凝的俏顏上盡是清冷陰郁,唇邊蕩漾著一絲挑釁的笑紋。

黑曜幾不可見地長嘆了一口氣,蹙眉,警告道,「三思後行吧,我不想你因為莽撞傷了你自己,阿默一直很看好你這個知己,你要是有個閃失,他會找我拼命的。」

「放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

凌瑾瑜冷淡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篤定。

「別擔心我,幫我看緊徐若蘭,她對我的恨意一直都不曾消減,一定還會有所行動,這個女人我不會輕易放過她。」

凌瑾瑜微微皺眉,端著杯子是手愈捏愈緊,顯示出她此時內心的焦躁。

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一大攤子爛事!

話鋒一轉,縴細的手指拈起酒杯搖晃著,神色變得異常嚴肅冷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的原則所在,老虎不發威,她會把人當病貓的。」

「沈默說你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的確如此。」黑曜挑眉勾唇,這個女人看來也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小老虎啊。

凌瑾瑜勾唇不置可否。

靜默片刻,凌瑾瑜忍不住打破兩人間的沉悶,托起酒杯至唇邊,「凌氏的股份收購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我們可是沈默一手培養的精英團隊,這點小事怎麼會搞不定,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選擇徐氏當沈氏的擋箭牌。」

「沈默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很多,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連累他,你也知道我父親的案子很復雜,牽扯太深。」凌瑾瑜魅惑的舌尖舌忝了舌忝濕潤的紅唇,閉了閉眼,及時掩去了眼中的復雜。

听她這麼說,黑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雖然毫不掩飾自己報仇心切,卻還能理智的為他人著想,心中不免對她刮目相看,「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也不枉阿默對你鼎力相助,一片赤誠之心。」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雪恥復仇固然重要,但是,我最在乎的還是眼前給予我幫助和溫暖的知己,我想要不是阿默和你們,我也熬不到現在,我很感激。」凌瑾瑜心中對沈默自然是感激在心的,不擅于表達感激之情的她俏臉微紅,巧妙的將話鋒一轉,「幫我查一個人。」

「哦?什麼人?」黑曜挑眉,又有活兒干了麼。

「安氏總裁安斯和他的夫人麥曦。」自從見到麥曦第一眼,她始終盯著她看,她的心中就起了疑心,覺得有必要去查一查。

凌瑾瑜將杯中的飲料一飲而盡,悠然起身,眼角的余光瞥見那板寸頭正向這邊走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交給我好了,對了,做事不要太沖動,裴紓寒那個人並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一切隨機應變。」黑曜豪爽仰脖,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轉身向平板頭而去。

黑曜晃晃悠悠的走近平板頭,大手冷不防拍在他的肩膀上,嘴角邪氣地叼著一只雪茄,一邊的嘴角邪妄勾起,「哥們兒,找人?」

平板頭詫異轉身,一臉錯愕,「你怎麼知道?」

「我不但知道你在找人,我還知道,你找的那個人在哪里。」

黑曜食指與大拇指捏著嘴角的香煙,深吸一口,悠哉地吐出煙圈,老神在在。

「哦?在哪里?」板寸頭一听,欣喜不已,連忙追問。

「想知道?這兒太吵,借一步說話。」

黑曜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芒,不動聲色地將板寸頭連推帶拉拽進了男洗手間中,順手關上了門。

一個狠厲的手刃,黑曜將毫無防備的板寸頭劈暈在地,手腳麻利地將他扒得一絲不掛,臭襪子塞進了板寸頭的嘴里,用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將其反綁。

黑曜訓練有素地將光溜溜的男子吊在大庭廣眾的窗台上,邪肆丟下一句。

「好好享受吧,哥們兒!」

第二天,頭版頭條便是板寸頭被一絲不掛,吊在魅色酒吧窗台的「艷照門」事件!

凌瑾瑜隨意地翻看著著報紙,美眸被這篇報道吸引,咖啡杯沿的櫻唇勾起一道耐人尋味的弧度,垂眸,無奈地輕笑搖頭︰這樣的損招兒,也只有沈默手下的黑曜才想得出,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下屬,惡趣味!

一家位置偏僻卻環境清幽寧靜的星巴克咖啡廳,金色耀眼的陽光灑落一地。

玉樹臨風,斯文俊秀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拿著當天的商業報紙,另一只漂亮手指優雅執起咖啡杯,淺噙一口,不經意抬眸,若無其事地瞟了一眼窗外。

陽光透過高大落地窗投射到男子的身上,在他偉岸挺拔的身軀形成了一道光暈,耀眼的陽光使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從輕微的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著他自身清冷孤絕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地吸引著眾人的眼楮。

直到,一抹嬌柔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他才放下報紙,擱下咖啡杯。

「寒,你怎麼會在這里?」

來者正是安佳穎,而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裴紓寒,她嘴角漾開甜美的弧度,款步上前,他不讓她跟著他,可是她相信水滴石穿,金石為開,終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的真心,從而接受她的。

裴紓寒沒有說話,仿佛沒有看到眼前的人兒,垂眸,品了一口咖啡。

「寒,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安佳穎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走到他的身後,環緊他的脖頸。

頸間那溫暖帶著淡淡馨香的懷抱,來得太過驟然,竟讓裴紓寒的健壯的身軀有一絲僵硬,卻也沒有推開她,也沒有回應她,看著眼前這張與凌瑾瑜有八分相似的臉,讓他近期迷惘不安的心安定下來。

「寒,別對我那麼冷漠好嗎?」安佳穎緊摟著他,似乎想要將懷中人融入骨血一般,紅唇輕含著他飽滿的耳垂,在他耳際呢喃,言語中盡是小心翼翼地情意和祈求。

幸好這間咖啡廳一大早就被裴紓寒包了下來,古色古香的大廳內只有他們兩人,不然,她大膽的舉動一定會令周圍的客人側目。

安佳穎見他沒有拒絕,面對心愛之人時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似乎受到了鼓勵,她轉過身來,大膽地雙手捧起他俊秀的臉頰,薄唇順著耳垂細細啄吻到臉頰,如雨點一般輕柔,又像對待最稀有的珍寶一般,帶著憐惜與思念。

她的吻游移至他的額際,鼻梁,最後在水潤紅唇上流連忘返,她生澀笨拙地伸出舌尖勾勒著他的唇形,似乎想要探入其中以解相思,卻不得要領,難入其內。

裴紓寒敏感地感受到她的意圖,濃眉緊蹙,頭部微微後仰,刻意與她拉開距離,語氣冷凝,「誰允許你踫我的?」

「怎麼了?你還對凌瑾瑜念念不忘?你拒絕我?」安佳穎眼中閃過一絲傷痛,美眸中盡是受傷與無措,他是她的,即使他不愛她,她不允許他愛上別的女人。

「與你無關!」裴紓寒聞言,黑眸直視著她的目光,語氣陰沉,「我早跟你說過,讓你別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

「我才是你該愛的人。」安佳穎不甘心,鼻尖酸澀。

「是嗎?可我不愛你。」裴紓寒犀利的眸子眼兒精光暗閃,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寒,你本來就該是我的,如果有一天你愛上別人,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你搶回來,不擇手段的。」

安佳穎說這話時,將那俏臉埋進裴紓寒的懷中,不想讓他看到那厲眸中他從未見過,稍縱即逝的殘冷狠絕。

她在他的印象中一向都是以嬌俏可人,善解人意,溫婉賢淑般的存在,可是她也有私心,她可以放棄一切,只求得與心愛之人攜手到老。

「寒,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愛你。」毫不掩飾的飽含深情的表白就這麼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只有對他,她才會這樣患得患失,在她的心中,他就像一朵飄忽不定的浮雲,想抓卻始終是一手的枉然。

「……」裴紓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于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愛上我你會後悔的。」他只能如是說道。

「我不會,哪怕愛你會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安佳穎那溢滿驚喜的俏顏從他肩窩鎖骨處揚起,那如墨般純澈的黑眸就像暗夜星辰般璀璨。

「你確定,你真的要嫁給我嗎?我這樣的男人給不了你要的生活。」他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目光深沉地看著懷中的人兒。

他的話頭才剛落地,就被一只修長好看的指月復壓住唇瓣,「寒,我非你不嫁,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听見他自哀自怨,自暴自棄的話她只感到心中窒息般的難受與心疼。

「那,我們結婚吧。」突然,裴紓寒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如是說道。

「寒,你說什麼?你真的願意娶我了嗎?」安佳穎以為自己听錯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要你敢嫁,我又有什麼不敢娶的。」裴紓寒心中冷笑一聲,那個女人反正不愛他,何況他現在拿不到解藥,也純屬廢人一個,娶誰不一樣呢?

「我不後悔!」安佳穎堅定的說道,摟緊了裴紓寒的勁腰,臉上洋溢著雀躍的笑容,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寒,我知道你娶我並不是因為愛我,可是沒有關系,我愛你就行了,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安佳穎堅定的說著,「爸爸知道我們的婚事,一定會很高興的,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裴紓寒勾了勾唇,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就算不能得到心愛的女人,那麼,他也要得到堅實的後盾,而安氏就是他反擊的很好的籌碼,不就是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嗎,這有何難?

「我知道。」他的聲音波瀾不驚。

安佳穎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不甚在意,勾起唇瓣,雖然這三個字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但能听到他說出娶她的話,哪怕這言語中隱隱包含的濃濃的不甘願,雖然這不是她想在他臉上看到的,可是那份牽掛的心如果能牽絆住這個如風一般,飄忽不定,難以琢磨的男人的心,她也願意,一切的奮不顧身,一切的義無反顧,只是為了這個俊逸非凡,睿智聰慧,她這輩子都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只要他願意娶她,日後日久生情,她會慢慢取代凌瑾瑜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的。

------題外話------

現在白天上班,晚上碼字,只能盡量保證不斷更不棄坑,盡力保持寫文兩年來無斷更棄坑記錄!o(n_n)o謝謝親們的支持,麼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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