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作完成,何以純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展伸展筋骨,只覺全身的骨頭硬得酸麻。目光瞄到桌子上,這才想起了還有一個待拆的包裹,這是今天剛收到的,當時在工作所以還沒拆開來看。
包裹只有鞋盒的一半大,她拿起來端詳後搖晃幾下,里面發出細微的聲響。份量很輕,好像里面只有空氣而已。
外面並沒有貼著快遞單,只是在外面用大頭筆寫著‘何以純收’的四個字。
不會是惡作劇吧?
何以純蹙眉古里古怪的想。
也許天氣太熱,她莫名覺得一陣慌燥,又像是女人的直覺提醒她不要打開,卻又無法克制住本能的好奇心。
終究,她找來一把剪刀,將包裹拆開,里面只有一支錄音筆。
何以純困惑不明的拿起錄音筆端詳,是某個高端品牌的商品錄音筆,外觀簡單卻小巧高雅。
細細看了片刻,才按了播放鍵。
「嗯嗯……啊」那聲音曖昧的怪異。
這是什麼聲音?
何以純臉上的困惑更深,心情莫名浮躁,她把音量調到最大。
「啊啊嗯……你輕點啊…………」一道女人的嬌呤伴著喘息從錄音筆播放出來,除了聲音還有一些‘啪啪’的怪異聲,听得何以純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麼曖昧的聲音難道是男女在‘辦事’時發出來的?
靠!何以純翻白眼罵了一句︰「誰這麼無聊啊!」
伸手正要關掉,卻被接下來听到的聲音震得一滯。
「阿毅……我不行了……嗯嗯……啊……」
低沉的男性帶著笑溢出,喘息聲越發粗重︰「舒服嗎?」
何以純指尖的動作微顫,只覺周遭的環境在不斷翻轉,目光呆滯,如同化石般怔坐在沙發上。
「嗯啊……阿毅……」
神經驀然崩裂,何以純將錄音筆用力扔出老遠。
砰!
錄音機卻沒有因為這種程度的破壞而四分五裂,一道道曖昧刺耳的聲音依然在清晰的播放著,刺激著她頻臨崩潰的神經。
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紙白,她慌亂的關了錄音筆,踫到的指尖像被燙到了一樣猛然縮回來。
明明已經關掉,那聲音卻仍然在腦里回蕩著,清晰刺耳得如同鬼魅般可怕,驀地,胃部突然一陣翻涌,她捂嘴努力克制住作嘔的感覺。
何以純強迫自己穩住心神,腳步虛浮的走到包裹箱里一陣亂找。
理智告訴她,不能僅憑一支錄音筆里的女人叫出丈夫的名字就當真。
也許,也許真的只是惡作劇。
包裹里什麼都沒有,她明明可以松口氣,卻不死心的走出屋子查看收件箱。
何以純目光一滯,里面果然還有一個信封。
她慌亂的把信封拿出來後逃似的回屋,動作粗暴的拆開。
待看清照片的人,那熟悉的眉眼刺痛心髒,何以純癱坐在冰涼光潔的地板,目光和神情已經呆滯,體內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動。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何以純一怔,以為是丈夫打來的忙爬過去接︰「喂!」聲線顫抖中伴著克制的哭腔。
「秦太太,我剛剛送過去的禮物還滿意嗎?」一道愉悅輕柔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來,和剛剛錄音筆里的女聲一致,不同的是她在錄音筆里發出的聲音是‘叫(床)聲’,而此時的聲音則帶著勝利的譏諷。
何以純握住手機的力度收緊,聲線極冷︰「你是誰?」
五個小時後,一輛救護車從一處豪華別墅將從樓梯摔下來陷入昏迷的秦太太抬進車開往醫院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