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區醫院,急癥室里一片混亂!
「不行,病人的心跳和血壓都越來越低!」護士焦急道。
「砰!」
何以純的身體隨著電擊猛然顫動,意識煥散,只覺全身痛苦不堪,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何以純,何以純……」
有人在叫她,是秦毅嗎?
何以純努力睜開一道眼縫,目光煥散。
可惜眼前的男人不是秦毅,只是正在救治她的急診醫師,這張臉並非她想看到的。
眼角有淚水不斷沁下來,苦澀又悲涼,腦里那些殘酷的事實讓她無從面對。
有時候,最苦最傷人的莫過于記憶,因為它沒法子像寫錯的字被橡皮擦強行抹掉。
護士看著心電圖不斷下降的數字,慌道︰「醫生,病人的求生意志太低,血壓和心跳根本無法穩定。」
醫生對護士說的話越來越空遠,無法辨明。
醫生身上的白大褂白得刺眼,令何以純無法移開,雙眼空洞的看著頭頂的手術燈,身體止不住的渾身顫抖,掙扎不得的痛在不停撕裂著。
何以純突然嘴角上揚,笑容蒼白又無助,艱難的對醫生說出決定︰「不……不要……救我!」聲線薄弱的像極塵埃。
如果活下去是痛苦的,那她寧願死去。
醫生湊近她耳邊問︰「為什麼?」
何以純艱難的說︰「因為……我……忘不了……一個……人!」
因為知道自己無法忘記,所以只有死去,才是最好的解月兌。
醫生看著她,在她耳邊說︰「那如果,我能幫你忘記這個人的話,你還願不願意活下去?」
手術燈的光線直透心脈,何以純看著急診醫師陌生的臉孔,目光愕然。
如果可以,她會選擇……願意!
因為,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忘了才有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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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陽光明媚,醫院.
「以純,以純你別急,慢慢地睜開眼就行。」誰在她耳邊說話?
白色的病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病人意識恢復,鼻腔首先聞到的是濃重的藥腥味和消毒水味道,刺激著腦部神經,眉頭蹙緊,緩緩睜開雙眼。
一張放大的臉孔瞬間跳進眼簾,她困惑地眨眨眼看著眼前的白衣男人,這家伙,是誰?
穿著白衣大褂的男人臉上架著一副眼鏡,五官柔和,卻不帶任何表情,目光疏離。看樣子像是醫生。
他拿起醫用手電筒在她的眼球照了照,何以純倍感不適的閉上雙眼,耳邊听到他平板清冷的聲線毫無起伏地對護士交代︰「呆會給她照X光,再做一次腦部CT。」
何以純眨眨眼楮,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主治醫師,不過,另一個疑問跳進腦海,她怎麼會在醫院?感覺頭頂沉重崩緊,手伸到頭頂觸模到類似紗布的觸感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傷在腦袋了,手放下來時,何以純目光怔愣的看著手上的戒指。
「以純,餓不餓,我帶了一些靈芝湯過來,你呆會吃一些,對傷口會有好處的!」說話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西裝,頭上端莊的高盤著,看起來精明干練,白皙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氣質冷艷。
何以純從手上的戒指移開目光,抬頭困惑的看著她,嘶,頭好痛!
「以純你告訴我,秦毅欺負你了對不對?」
突然,何以純被人用力扳過去,她愣愣看著的短發女孩子︰「啊?」
「安然你冷靜點,以純才剛醒.」西裝女人蹙眉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