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純覺得,明明自己沒有被狗咬,可牙根卻像‘狂犬病’發作一般癢得想咬人。
捏緊的拳頭松開,她努力深呼吸保持理智。
思量片刻,她決定女漢子不和殘疾人計較,所以,她又忍了。
重新解開安全帶,她側身湊前給他系好安全帶。
但,因為這個動作,兩人的距離卻靠得極近,近得秦毅能嗅到她鼻尖和頭發的淡淡馨香,這味道嗅進去,大腦條件反射的浮現出上次接受采訪時她突然吻自己的畫面。
當時,她的上唇瓣貼著自己的下唇瓣,明明只能算蜻蜓點水的吻卻幾次能讓他每每想起都後背發癢。
「好了!」何以純幫他扣好安全帶就撤離,給自己重新扣好發動車子,她對自己說,如果秦毅再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就直接罵人。
秦毅別過頭,嗯了一聲後報了個地址。
一路上,他突然安份得古里古怪,臉一直朝著窗外。
何以純雖然奇怪,卻沒有多想只是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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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自己被狗咬了自然不會興師動眾去人滿為患的市區醫院,而是去一家中醫館看看。
「你確定要在這里不去正規醫院?」何以純將車子停在一家私人診所,不放心的問他。
「哪那麼多廢話。」秦毅不耐煩道。
何以純白他一眼下車給他開車門。
進去後,何以純才知道這個中醫館的老中醫是秦家的家庭醫生,也是秦毅的爺爺的發小,與秦家來往甚密,秦家上下的人有個大病小災的都會來這里看病,據說這個老中醫的醫術醫德好得不得了。
老中醫姓蔣,已經年過七旬的他滿頭銀發,鼻梁架著一副老花眼鏡,面色紅潤,下巴流著銀須,身形修長清瘦,穿著中山長袍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深山老居士。
可何以純覺得,他眼角眯眯的笑起來的時候像聖誕老公公一般慈眉善目,讓她覺得很平易近人。
蔣老中醫和秦家的關系密切,又是看著秦毅長大的倒是當自已孫子一樣疼愛,一听何以純說他被狗了之後很是慎重,給他瞧了一遍後問︰「還好傷口不深,你們是怎麼清洗傷口的?」
何以純如實回答︰「只是用雙氧水清洗傷口。」
蔣老中醫听完笑了笑︰「這種簡單的清洗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得用肥皂水和牙刷清洗半個小時才安全,不用會感染病毒的。」
秦毅一听,倒抽一氣︰「半個小時?」那得多疼啊!
何以純一听也傻眼︰「這……這麼嚴重?」
蔣老中醫點點頭,解釋道︰「你們別小看這種小傷口,處理不好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們過來,爺爺教你怎麼清洗傷口,過程有點疼,阿毅一定要忍住,不能因為痛而馬虎清洗。」
秦毅乖乖跟上,心有不甘的瞪向罪魁禍首。
何以純被他一瞪,整個人頓時後背一縮,心虛到極點。
如果說被狗咬在手背上不過是像女人的處(女)膜被男人破了般刺痛的話,那清洗傷口的過程中無疑就像舊社會的共產黨被小日本鬼子用刑逼供抽到你滿身傷痕後撥了桶辣椒水一樣慘裂悲壯。
「啊啊啊……好痛好痛……」有人嚎叫破天,慘絕人寰得讓人不忍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