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久違的溫柔讓秦毅的心里竟有種說不出的貪戀,剛才還惡聲惡氣的態度轉而變得和聲悅色︰「還是很疼啊!」
「這樣呢?!」何以純朝傷口吹了吹氣。
一股涼意在手掌襲向心里,秦毅渾身僵硬,心神一陣蕩漾,另一只手撐著下巴勉為其難的咳聲說︰「嗯,這樣好多了,你多吹幾下。」
何以純倒也不嫌麻煩,認真照做。
涼涼的輕風在傷口撫過,也將秦毅幾分鐘前還燒起來的火苗撲滅,心頭多了一股難以言表的癢意和酥麻。
「好了!」何以純在他的傷口搽了消炎藥,正要功成身退,卻被他伸手攥住手肘。她愣看著他︰「干嘛?」
秦毅臭著一臉俊臉盯著她張嘴想說什麼,可就是擠不出一句切入主題的話,一張口說的竟是︰「這就算完了?我可是被狗咬的,萬一得狂犬病怎麼辦?你知道被動物咬了之後發狂犬病的幾率有多高嗎?」
何以純愣愣想了想,回答得倒也干脆︰「那你就開車去醫院打預防針啊,跟我說有什麼用啊?」
這根本就是推卸責任的態度,秦毅一听頓時臭著臉不滿道︰「你瞎眼啊,我手都受傷了還怎麼開車啊?」
「啊?」何以純汗顏。
明明只是被狗咬在手背上,為什麼他能理直氣壯的好像全身骨折了一樣?
「啊什麼啊,還不趕緊開車送我去醫院,要是我今晚就得了狂犬病你負責啊?」秦毅對她質疑的態度表示不滿,頓時拿出受害者的底氣命令道。
何以純覺得,秦毅已經在發‘狂犬病’發作了==!!此刻的他簡直煩人得要死,暴燥得要死,讓她恨不得抽他。
可是,縱使她百般不情願,也只能……忍了!
***
上了車,扣好安全帶,何以純發現傷患卻沒有上車,站在外面直挺挺的站著,神色不滿的盯著她。
滑下車窗,她困惑的問外頭的秦毅︰「你干嘛不上車啊?」
秦毅的回答是︰「我手疼,沒力氣。」
這是什麼扯蛋理由?
何以純嘴角抽(搐),他到底是傷在手上還是傷在腦子了?
「還杵著干嘛?趕緊下車給我開車門。」秦毅今晚還真是打算刁難到底了。
何以純氣結,恨不得踹他兩腳,算了,權當照顧殘疾人士。
這麼想著,她沉住氣解開安全帶,下車走到他跟前像接待國家領導一樣為他開車門。
秦毅這才滿意的人坐進去。
何以純翻了白眼重新坐在駕駛座扣好安全帶,正要發動車子,耳邊卻響起了殘疾人投訴的聲音︰「何以純,你不給我扣安全帶啊。」
何以純氣結︰「秦毅,你有完沒完?」他今晚怎麼就這麼幼稚?
秦毅還真是幼稚的和她杠上了,直接說︰「沒完,趕緊給我扣安全帶。」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何以純圓呼呼的臉當即被氣得通紅,兩只眼珠子圓瞪到幾乎快蹦出來,惡狠狠的瞪著他,在車內蒼白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駭人。
可瞧她這麼生氣,秦毅只覺渾身毛孔舒暢,身心愉悅得不得了,更是不可能退讓一分。
誰叫她之前這麼霸道,他今晚還真想‘以牙還牙’的報復她一下。
何以純覺得,明明自己沒有被狗咬,可牙根卻像‘狂犬病’發作一般癢得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