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開出罰款單,自覺沒有看里面︰「咳,那什麼還是回家才安全。剛剛才處理了一起交通事故,暴雨夜小心行駛,注意安全!」
賓利開出好遠,夏木棉才後知後覺有了羞恥,臉色火辣辣的。
無盡的尷尬在車內蔓延。
她裹著伊木森的襯衣,滿滿的都是屬于他的純男性氣息。
「你剛剛吃的是什麼藥?」
「……」
「真倒霉,這個時間還踫到警察……」
伊木森點了支煙,臉色慢慢恢復鎮定。
他的襯衣月兌給了她,只赤著精壯結實的上身,男人的雄偉讓她忍不住想到方才臉紅心跳的畫面。
差一點她就得到他了……
夏木棉不甘心,猶豫著試探問︰
「要不然我們回去再繼續?」
「……」
「或者我們現在可以停到一個隱蔽點的地方?」
「……」
「你冷不冷?」
伊木森沒有回應,摁滅煙頭,專心開車看路況,已經是全然淡定的模樣,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
雖然車內開了暖氣,兩人身上的水珠卻沒干,這樣只會加劇感冒。
夏木棉拿了兩條毛巾,想要給伊木森擦擦。
毋庸置疑的聲音道︰「再踫我,就滾下車。」
夏木棉偏偏不怕死,伸出食指,在他的肩膀上戳了一下。
伊木森的威嚴受到挑釁,立即靠邊停下︰「滾。」
夏木棉的手停在半空,受傷的眼神狠狠瞪著他——
他永遠也不知道,滾這個字有多傷人,而他每次說的時候,都是她的自尊被踐踏到最卑微的時候。偏偏她還得腆著臉,故作輕松——這就是愛情嗎?
「下車!」他再次惡言。
窗外狂風裹夾著暴雨怒吼,兩人狠狠對峙。
不是他認輸就是她,兩人總有一個先搬台階。
當然這次又是夏木棉。
放下手,她低聲說︰「不踫就不踫,你凶什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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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伊家已經是夜晚2點多。
夏木棉剛下車就覺得雙腿發軟,全身綿綿的仿佛踩在雲上。
她的身體發著燙,每呼出的氣都粗沉。可能剛喝了酒,又淋了雨,她腦子眩暈,忽然一腳踩空。
伊木森走在前面,分明听到她跌倒的聲音了,也不回頭。
石膏手摔到地上,都裂開了。
她暈乎乎的︰「痛……」
伊木森徑直走到車庫外,拿了遙控器想關門,里面的人遲遲不出來。
「夏木棉。」他冷聲威脅。
里面傳來一聲痛呼的呻~吟。
伊木森杵在原地好一會,才怒氣回返,見夏木棉坐在地上,一只手抱著裂開的石膏手,可憐巴巴說︰「我頭暈,腿軟,真的走不動。」
「……」
「我渾身很燙,我發燒了!」
伊木森惡毒地說︰「的確騷得不清。」
夏木棉听出了玄外音,掙扎著想要站起,又腿軟跌回去。真恨這個時候自己的雙腿不爭氣。
伊木森就這樣冷冷看著,一點要幫她的意思也沒有。
再她第三次跌回地上時,他似乎表演看夠了︰「你慢慢來,出來把門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