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真的沒事……飯吃得差不多,我也該回去了。」
「一會我送你。」
「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
夏木棉就要起身,腳踝卻被蕭亦澤的雙腕抓住。她越是閃避,他便越覺得蹊蹺,不容她閃躲,快速地撩起褲角。
觸目的傷痕顯現……擦傷的,紅腫的,淤青的。
夏木棉身體一驚,趁其不備月兌離他的掌心,起身就要往前走。
腰卻被一只手摟住,她根本沒有掙月兌的余地,就被他狠狠箍回去。
頭上的帽子因為掙扎滑落,她使了巧勁甩開他,忙要去撿帽子,低下頭的瞬間卻暴露了頭上的傷……
等她拾起帽子抬頭,看到蕭亦澤從未有過的可怕目光。
「他打的?」
「……」
「告訴我,」他一字一頓問,「是他打的。」
夏木棉腦子發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掩飾了這麼久,還是輕易暴露了,早知道她就不該來赴約。
雙肩猛地被攥住,蕭亦澤晃著她︰「說,是他打的?」
「他不是故意的,是有原因的,當時我……」
夏木棉還沒說完,蕭亦澤甩開她就往前走。
「你去干嘛?」夏木棉伸手拉住他,「真的不能怪他,你別去找他!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蕭亦澤明顯失去理智,用力去掰她的手,夏木棉吃痛地皺眉,他又舍不得動力。
「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听我解釋……」
「夏木棉,」蕭亦澤只有在生氣時才會連名帶姓地叫她,「你都被打成這樣,還為他解釋,還說是你的錯。」
「……」
「你要被他打死才甘心麼?」
「那也……是我自願的。子怡也說了,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願意挨,不管他的事。」
蕭亦澤的目光變得震怒和悲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夏木棉被這樣的眼神看得好難受,別開臉︰「既然我嫁給他……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忽然耳邊響起一聲巨響。
蕭亦澤的手用力一拳捶在餐桌上,玻璃的圓面居然都被震碎。
樂隊嚇得停止了演奏,張皇地看著他們。
「滾。」
莫子怡其實就在包廂外面,听到里面的動靜進來,看到的就是蕭亦澤滿手鮮血的畫面。
「怎麼了,亦澤,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蕭亦澤的手緊緊握拳,手上插滿碎玻璃渣,但他全然不覺得疼。
莫子怡上前想要查看傷勢,他卻根本不讓她靠近。
負氣的嘴唇抿緊,他矗立著,狠狠盯著夏木棉……
盯著盯著,嘴角又勾起一抹奇異的笑來。如此力不從心的難過。
「如果你父母在世,他們作何感想?」他深沉道,「我是你的親人,竟連保護你的權利都沒有?」
「不是這樣,」夏木棉心里也被捅了幾刀還難受,小聲說,「本來這從事件就是因為你他誤會了,失去理智才對我……你現在如果去找他,只會造成更多誤會。你對我的好,我都懂,我真的懂。」
「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