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喝醉酒,是你把爛醉的我送去酒店吧?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被拍了相片,還落到他手里了。」
蕭亦澤微微詫異了片刻,問︰「他派人跟蹤你?」
「應該不是……」
蕭亦澤低啞笑道︰「別說我們沒發生什麼,就算有什麼,也輪不到他來打你。」
「蕭亦澤……」
「就算你做了天大的錯事,他也不該動手打老婆。」
「是,他不對,但是他也很後悔。我當時也很難過,後來他對我好,我就沒辦法再生氣了。」夏木棉試探地靠近他,握住他流血的那只手,「你愛過,你知道的,一個愛的人再怎樣傷害自己都沒辦法去記恨他。只會自己讓自己受傷,流血,你現在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蕭亦澤恍然了一下,沉痛閉上眼。
他的思想在劇烈地掙扎,有一股沖動要立即將她帶走。
可是她的心在伊木森身上,當年帶她背井離鄉,去了美國,那麼遠的國土只會讓她更思念伊木森。
夏木棉動了動眼神,莫子怡反應過來︰「我去叫服務員拿些止血的東□□。」
「亦澤,你坐下,好不好?」夏木棉拉著他,讓他坐好。
看著他的手被玻璃渣傷成這個樣子,夏木棉目光發酸,很難受。
「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再做傷害自己的行為。」
「……」
「你這樣好傻……我不值得的。」
可是愛情里,誰不是傻瓜?非得要被傷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才肯罷休。
蕭亦澤冷冷清清地看著窗口,不知道在想什麼,不言語,不動作,夏木棉安慰了他好一會,忽然捏住他的鼻子︰「再生氣不理你了。」
「……」
「你一個人慢慢生氣吧,我走了。」
夏木棉作勢就要起來,手腕卻猛地被攥住,又被拉回坐下。
她笑眯眯地看著他︰「不生氣了,是不是?」
每次他生氣,她唯有用這一招,他才會妥協。
她知道為什麼她這一招對他有效,是在乎!
「沒能保護你,這點傷算什麼。」蕭亦澤淡淡地一笑,「木棉,以後你若被傷一次,我會更加倍地對自己討回來。」
他下了狠心說。
夏木棉詫異地看著他︰「你瘋了?」
「趁我在你心里還有一絲可以影響的地位。」
「你在說什麼,蕭亦澤!」
「看我傷你會痛,好歹下次你被傷時,會有所自制。你不是一個人。」他陳述道,「我們是一起的。」
夏木棉的個性他也了解,她對自己很苛刻,對愛的人很大方。
她可以受盡委屈,卻不想身邊的人有一絲痛苦……
對待這樣不自愛的女人,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去克制約束她。
夏木棉心中疼痛,她何嘗不懂︰「連你也欺負我,不想讓我好過。」
「就當做是這樣吧。」全世界,最不想欺負她,最想保護她的人,都是他。
「……」
「另外,別以為你能瞞住我。我不會讓你有這種機會。」
夏木棉鼻頭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