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例如現在——
「少女乃女乃。」
伊家的家用房車緩緩靠邊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佣人︰「你蹲在這里做什麼,快跟我們回去吧!」
夏木棉全身撼動,不敢置信回頭。
沒有看到伊木森,可是,確實是伊家的人。
他還是派人來找她了,他是舍不下她的,是不是?
她知道他自尊心強,不會放下驕傲來找他,他肯叫佣人來找她回去,已經是她預料之外了。
「少女乃女乃,走吧,天晚了,你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
兩個佣人說著就來拉夏木棉。
夏木棉鼻涕眼淚一把,邊擦淚邊站起,哭得像個孩子。
房車開回伊宅。
夏木棉下車前照著鏡子,整理著發型和衣服。她哭得兩只眼楮又紅又腫,看起來很憔悴。
呼一口氣,下車。
既然他找她回去,她向他道個歉,承認錯誤,今晚的事就這麼算了。畢竟這件事她有錯,他剛剛說的也許是一時氣話。
夏木棉心里打著月復稿,上樓的時候發現她的衣服和行李箱都被收拾好,立在樓梯邊上。
她受傷的心于是又好了些。
「嗯…嗯……痛……少爺少爺……啊哈……」
急促的呻~吟夾雜著哭泣斷斷續續從房里傳來。
夏木棉站在門口,又是如雷轟頂,呆若木雞。
房間戰況可想而知的激~烈,隔著門,隱約都听到大床劇烈搖晃發出的聲音。
夏木棉鬼使神差,壓住門把鎖。
她不信,一定是幻覺……
擰開門鎖,房內的燈光灑出來,大床上婬~靡不堪,一池春光。
在他們的婚房里,他們的婚床上……
矯健的男人伏在女人身上,如森林里的雄獅,瘋狂馳騁——
他們那麼入迷,甚至連門悄悄被打開了也未曾發覺。
夏木棉手指麻木,腦子抽筋,心髒像是被橡皮筋箍起來,用力地拉扯的疼痛。
這算什麼?特地把她找回來看這一場戲,是為了懲罰她嗎?
伊木森……他竟是這樣殘忍的男人……把她的真心放在尖刀上刺戳。
一只手悄悄把門關上,佣人拉住夏木棉,悄聲︰「少女乃女乃,你過來,千萬別打擾他們。」
「……」
夏木棉像個木偶人,呆呆地被佣人拉到走廊盡頭。
「他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嘴唇蒼白地動了動,像是在問佣人,又像是自言自語。最後滑稽地笑了。
「你搞錯了,叫你回來的不是少爺。」
「不是?」夏木棉的身體激了一下,還嫌她傷得不夠深不夠重?!
「是我們打電話給太太,告訴太太今晚發生的事,太太讓我們務必把你找回來。」
是伊太太,不是伊木森?!
太可笑了!她竟還會奢望是伊木森!她的腦子里到底裝了什麼?
她真傻,又白白回來讓心口挨了一刀,更深更重的一刀。
「太太現在在香港赴宴,有一些事要處理,沒辦法立即就趕回來。太太讓你沉住氣,等她回來會為你做主。」
夏木棉不說話,面色如紙,甩開佣人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