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棉目光一亮,開心地看著他,可是很快又黯淡回去——即便是沒忘又如何?
「哦,那就好,你讓一下,你的腳壓到我了……」
夏木棉抽了抽腿,發現糾纏了一晚,她的腿被壓的麻木了。
剛一活動,就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吞噬。
她嘶了一聲……
伊木森面色發沉︰「傷到了?」
他掀起被單就要去看她的下~體,夏木棉及時摁住毯子︰「沒有!只是被壓久了腿麻了!」
「……」
「你昨晚……還算溫柔。」
溫柔?這個詞從來也跟他沾不上邊。尤其是在情事上。
可是昨晚,就仿佛有兩股力量在他的體內拉扯,一股邪惡,一股正義。
他從未想過他可以這樣溫柔對待一個女人——而她讓他辦到了。
伊木森緊鎖眉目,陷入深思。
「喂,你讓一下,我的內~褲在你下面。」夏木棉又叫醒他。
她的內褲,睡衣,還有他的襯衣,領帶,全都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床上。
夏木棉從他身下扯住內~褲一角,發現自己的雙腕有明顯的勒印。
如果說昨晚他傷害了她,只有這唯一一處,不過還好也只是勒紅。
伊木森沒動,還是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盯著她。
「你看什麼?哦……你是擔心你睡了我,我會賴著你讓你對我負責?」
今晚的伊木森怎麼看都怪怪的。
夏木棉吸了口氣︰「放心吧,我至少名義上是你的夫妻,如果我還沒有離開伊宅,履行夫妻的義務是應當的。」
夫妻的義務?
伊木森冷清地勾了勾唇。
就在這時佣人敲開門︰「少女乃女乃,醒了嗎……」
平時夏木棉也是睡到這個時間才行,佣人會過來送一些早點。
可是剛打開門,看到床上赤身果~體的是兩個人,手一松,盤子里的東西全摔在地上。
她此時的表情仿佛大白天見到鬼——
「對對,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
她飛快地退出去,跑了幾步,又猛地想起什麼,倒回來閉著眼去關門︰
「對了,夫人已經回來了,在客廳等你。」
夏木棉心口發堵,為什麼不偏不巧,伊太太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原本一直心心念念著想伊太太快回來,可是現在,卻是多麼失落。伊太太回來就意味著她要離開伊家,她已做了堅定的決定。
哈,夏木棉,他不過是醉酒過來,將你當泄~欲工具發泄!
不是你,也會是別的佣人,你有什麼好在意的?你還真當是非你不可嗎?
記憶里又晃過那晚,他們的婚床上兩人肉~搏的畫面。
過了這麼多天,每每想起,胃里還是泛起一陣惡心。
當時她被趕出去,滿心期待地以為他會有一絲不舍,會來找她,等她傻傻回去——他無動于衷就算了,還能有興致跟佣人廝混。
夏木棉越想,臉色就越發冷然,那個決定也變得不可動搖了。
「都這個時間了你不要上班嗎?你這樣礙手礙腳,都擋著我的行動了!」她凶巴巴說,「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