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悅眼張樂誠在一旁另開了一台。原本想要謙讓一下的張樂誠,在見識到了白琪悅的球技後,也開始認真起來,兩個人你來我往到是玩的挺盡興的。
兩人玩了一個多小時,白琪悅就听到辛可兒炸毛的叫聲︰「蘇詩詩!你怎麼比悅悅打球還要無懶啊!我不跟你玩啦!」
白琪悅走過去,就看到幾乎每個袋口就堵著一顆球,看了一下球號,白琪悅就知道了大概。忍不住向著蘇詩詩的方向伸出大拇指。「你比我還狠。」白琪悅的話換來蘇詩詩得意的一笑,還有辛可兒更加不滿的叫聲。
張樂誠走過來看了兩眼,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干咳了一聲,開口問道︰「那你們還玩不玩了?」
沒等白琪悅說話,辛可兒就叫道︰「不玩了!不玩了!說什麼我也不跟這兩個臭丫頭一起玩了!」現在的辛可兒都快要被氣死了。白琪悅跟蘇詩詩,一個比一個小,卻都這麼氣人,她都快要被這兩個氣死了。再跟她們玩下去,就得打電話給家里準備為她收尸了。
白琪悅見狀,無耐的搖搖頭。轉頭對張樂誠說道︰「看來是玩不成了。」
張樂誠輕笑,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剛剛下午四點鐘,不算太晚,「時間還早,要不要換個地方玩?」
白琪悅挑眉,「上哪玩?事先提醒你一下,我跟我的朋友們都很瘋的。容易惹事,你可要選好地方。要不然你自己就要小心了哦。」
張樂誠指指另外的兩桌,「我有幫手,你們玩的瘋也沒關系。」
白琪悅看向蘇詩詩她們。見她們現在也不想回家,就開口說道︰「找家人少的旱冰場吧。讓可兒發泄一下,別真把她氣壞了。」聞言,辛可兒大翻白眼,蘇詩詩則是笑個不停。
張樂誠沒有反對,將一邊的五個朋友拉來,陪著白琪悅三人來到一家人流不多的旱冰場。看著三三兩兩的人,白琪悅滿意的點點頭。張樂誠的笑容里多了一絲得意。
換好鞋子,白琪悅就滑到場子里,看著她流暢漂亮的動作,一起來的眾人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大家看著白琪悅玩了一會,其他人也下場玩了起來。辛可兒跟蘇詩詩也都會玩,所以拒絕了張樂誠朋友的邀請,兩個人手拉手滑進場地。到也是玩的有模有樣。
張樂誠坐在一邊注視著場地里的白琪悅,也不說下去一起玩,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的一個朋友見狀過來問道︰「怎麼不下去?你不是看上那個小妞了嗎?不跟她一起玩怎麼泡她?」
張樂誠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說要泡她了?她是我堂妹的朋友,既然都認識,就帶她一起玩玩。我只是感覺這小丫頭挺有意思的。你哪里看出來我看上她了?」
他的朋友笑了一下。「你原本喜歡的可都是嬌小可愛型的女生,我還奇怪你換口味了呢。這小姑娘雖然打球不錯,旱冰滑的也好,但是打扮一點沒有女孩子的樣子。想來你也是不上的。到是那個叫辛可兒的比較符合你的口味,只不過看樣子脾氣不太好。是個小辣椒呢。」
朋友的話只是換來張樂誠的輕笑。朋友見張樂誠並沒有再說什麼的意思,就離開自己玩去了。
白琪悅玩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坐位邊。感覺有些口渴想要再去買水,就看到張樂誠從水吧那邊抱著幾瓶飲料回來。
從張樂誠手中拿過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才放下瓶子。抬頭看向一直笑眯眯看向自己的張樂誠。「你這麼一直盯著我看,我會以為你看上我了呢。」
張樂誠的笑容不變。「被我看上,不好嗎?」
白琪悅勾下唇角,「不是不好,只是麻煩。而我討厭麻煩。」今天張樂誠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再了解不過。兩輩子都被男人圍著,或者她圍著男人。對于男人的眼神、心思,她都非常了解。雖然這個張樂誠現在看向自己的目光只是好奇,可她卻知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最開始,大多就是從好奇開始。
張樂誠還是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被我看上了就是麻煩呢?」
白琪悅輕搖下頭。「不是被你看上是麻煩。現在任何一個男人看上我,我都會感覺到麻煩。你應該從娜娜那里知道我的年紀吧?我才十五歲,還是未成年哦。」
張樂誠伸手模了模白琪悅的腦袋。「你雖然未成年。可也是個大學生了,不是嗎?反正我現在也真要追你的意思。咱們可以先從朋友當起。不是嗎?」
白琪悅眯了下眼楮,伸手移開張樂誠的大手。「想當我的朋友,就得按我的要求來。你現在還不是我朋友呢,別隨便模我的腦袋,小心我一生氣連朋友都不讓你當。」
張樂誠縮回手,聳了下肩膀。「我听你的。你看我都這麼听你的話了,跟我當個朋友可以吧?」
白琪悅並不討厭眼前的這個大男孩,雖然他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浮夸,但想到他的家庭環境也就不意外了。「好吧,看在你是娜娜堂哥的份上。就先把你當朋友看看吧。」
張樂誠挑了下眉頭,對于白琪悅這樣施舍一般的語氣有些不習慣。他張樂誠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不過這種感覺到是挺稀奇的。「既然是朋友了,留個聯系方式吧?有時間找你出來吃飯。」
白琪悅張嘴將一串手機號碼說了出來。張樂誠拿出手機播通,白琪悅就從口袋里拿出一款新穎小巧的手機。是的,她白琪悅也是有手機的人了。這是二舅在她開學前送她的禮物,同時送她的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因為知道開學就要軍訓,所以她就沒有帶到學校,現在軍訓完了,她就把手機帶出來了。
看到白琪悅的小手機,張樂誠也有些意外。因為具張娜所言,白琪悅的家長好像只是普通的工人不是嗎?雖然他們現在搬到帝都了,可身份也應該不會改變太多吧?可是現在這白琪悅的樣子哪里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能教育出來的?不說手機,就說白琪悅在玩樂上面精通的樣子,就不是普通人家孩子的所能相比吧。他真得越來越好奇眼前這個特別的小姑娘了。
短暫的假期結束,直到回到學校前,白琪悅都沒有接到張樂誠的電話,這到是讓她有些意外。她以為張樂誠會在假期里再找她呢。
回到學校,開始了正式上課,班委會的人員也正式確認了下來,白琪悅如願的當上了學委。李興賢為正班長,蘇詩詩為副班長。那個朱逸則是主動要救當上了體委,這到是讓白琪悅等人有些意外。寢室里的任燕秋也當上了生活委員。整個寢室五個人,四個人是班干部,尤雪嬌倒是顯得有些突出了。
其實在選舉班干的時候,尤雪嬌到是有參與精選。她競選的是文藝委員,只不過她落選了。被班里另一名叫王明雯的女生選上了。到不是尤雪嬌不出色,而是在軍訓的時候,這個王明雯經常領著大家跟別的班級拉歌帶氣氛。在人氣與處事方法上面,明顯比尤雪嬌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尤雪嬌的落選也在白琪悅幾人的預料之中。而且她們四個還好心的投了尤雪嬌的票。看著那僅有的四票,尤雪嬌就是想發火都發不起來。白琪悅等人到是暗暗慶幸了一下,如果她們四個都沒有投票的話,那尤雪嬌就更可憐了。而且寢室的同學都不沒投票的話,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些日子以來,白琪悅也看了解了一些尤雪嬌,一個被父母慣壞的嬌小姐。仔細觀察尤雪嬌的處事方法,白琪悅感覺有些熟悉,仔細想想,尤雪嬌現在好多的習慣不正是跟她上輩子相似嘛。有些自視甚高、有些目中無人。卻沒有什麼真本事。想到這,白琪悅自嘲一笑,卻也沒去提醒尤雪嬌什麼。她不是什麼聖母,而且人家也未必會領這份情。
開學之初,事情雜亂繁多,白琪悅這些身為班干的人,也都忙的團團轉。李興賢跟朱逸也都知道了白琪悅跟蘇詩詩兩人的年紀,驚訝之余也是對她們的辦事能力持著懷疑的態度,但是同她們共事一些時間後,都忍不住感嘆兩人的能力之強。尤其是白琪悅,明明年齡最小,可辦事最細心,他們一群人都沒有看出的弊端,她總是能輕松點明。雖然身為學委,卻是整個班委里最得人心的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從不爭功。說到底,這才是她最聰明的地方。
對于外人如何看待自己,白琪悅並不放在心上。她會這麼用心跟同學相處,也是別有用意。到底以後是打算從事教育方面的事情,現在多跟同學相處,了解的越多,在以後工作上面就越知道如何處理跟學生的關系。既然好處這麼多,僅僅是浪費一些時間而已,她又干嘛要推辭呢?
寢室里的四個人都忙個不停,唯一的一個閑人就只能找別人親近,無形中,五個人就分成了兩派。但是白琪悅幾人在有時間的時候還是不忘將尤雪嬌也叫在一起。總歸生活在一個屋子里,不好太過疏遠。
一個月過去,學里的迎新晚會、新生入社團等等的事情忙過,大家也漸漸的適應了學校的生活,大部分的人也找到了自己在大學生活的重心。白琪悅等人的工作也輕松了下來。時間多了,白琪悅就開始往來于各個教學樓開始旁听他們的專業課。
那些老師也早就被打過招呼,對于這個特別的學生也就沒有在意。那些班級的學生雖然很好奇白琪悅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但是他們每當下課想要上前跟白琪悅聊聊的時候,她卻總是急匆匆的跑向下一處上課的地方。時間長了,大家也就開始忽略白琪悅,但他們潛意識里還是記著這個有些特殊的女同學。
對于白琪悅的忙碌,同在一個寢室的唐棠等三人也是有些好奇的,白琪悅倒是沒有隱瞞告訴了她們自己的安排,讓唐棠幾人驚奇之余也對白琪悅十分佩服。她們幾個人里,除了白琪悅外,就只有任燕秋還對學習抱著認真的態度。她們總是感覺既然已經上了大學了,就不用再似以前那麼努力、認真。現在听說了白琪悅對以後的安排,也開始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對學習也多用上了一些心思。
白琪悅還是很高興室友們能被自己感染到。她知道太多的學生在進入到大學後就開始放松。可是待到畢業後,專業課成績不踏實,各種業務成績不過硬。即便是名牌大學出身又如何?說到底,還是要有真本事才能保證自己未來的出路。
這些事情唐棠等人看明白了,但尤雪嬌卻是感覺白琪悅等人這樣認真學習有些傻,對她們的做法有些不屑。道不同,不相為謀。五個人的分派到是越加的明顯了起來。
其實尤雪嬌每天看著白琪悅等人同進同出的樣子不是不羨慕,但她的人生計劃,大學生活是充滿著各種開心、玩樂的時間。她才不要為了跟室友親近而變成一個書呆子呢。反正班里還有許多同學跟她有同樣的想法,她又不是沒有人陪。想通了這點,尤雪嬌倒是不太關心白琪悅等人的動向了。
白琪悅在學校時每天都泡在教室、圖書館。但是其實時間因為各種原因,她就會變成另外一樣子。
孔金元等人時不時的給白琪悅打電話,拉她出去玩。有課的時間白琪悅會拒絕,但是周末休息的時候,她這愛玩的性子就改不了了。而且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白琪悅也沒有忘了身邊的室友。唐棠幾人也總是被她一起拉出去玩鬧。
任燕秋雖然並不想參與,但是白琪悅卻對她說︰「專心學習不是不好。但是太過專心卻會跟社會月兌離。如果一個翻譯對社會的變化都不了解,那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翻譯。」任燕秋雖然是從偏僻的地方出來的,但她既然能考試到帝都,就可以說明她並不是一個笨人。而且在任燕秋的心里,白琪悅是一個特別聰明的人,早在她提點自己口語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定了白琪悅是真心為自己好。現在听到白琪悅再次提點自己,她當然是會注意的。
大家在周末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白琪悅也是有邀請尤雪嬌的。只不過尤雪嬌總是事先就將周末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想改時間都難。幾次下來,白琪悅也就淡了心思。本就不是一類人,叫她一起也不過是意思一下而已,少了她,他們這些人可能更自在一些呢。
短短幾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跟白琪悅幾人在一起久了,任燕秋也退去了原本還稍顯土氣的氣質,變的更亮眼了些。但這都不是白琪悅最欣賞任燕秋的地方。她最欣賞的是任燕秋即便跟著眾人見識到了大都市的奢靡,還保持本心,而且變的更為上進。白琪悅自問,如果她與任燕秋易地而處,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這樣。即便是她經歷了兩世,也不能保證能像任燕秋這樣。任燕秋有一個最堅定的心,這是白琪悅最最可望而不可即的。
聖誕的時候,白琪悅接到了白琪愷從Y國發回來的禮物。一個設計比賽的獎杯。雖然不是什麼國際型的比賽,但是想著白琪愷僅僅大二就有如此成績,親人們還是非常高興的。
因為暑假的時候白琪愷已經回來過了,所以這個聖誕就不再回來了。雖然白家現在不差這些機票錢,可白琪愷還是選擇留在Y國。而且白琪悅從哥哥發來的EMAIL的言語里看出,因為白琪愷得了這個獎,被YQ的一個教授看上了。這個教授是YQ大學建築系數一數二的好導師。他能看上白琪愷,就足以證明白琪愷在建築設計上真的是有天分。這也對于白琪愷以後升學有非常多的好處。
想到這些,即便知道哥哥不能回來,白琪悅的小臉上也都掛著滿滿的笑容。跟孔金元等人聚會的時候,白琪悅臉上的笑容讓他們都忍不住出聲調侃。
孔金元開口說道︰「我說悅悅,你哥不能回來,你還這麼開心?讓你哥知道,他肯定會傷心的。」
白琪悅笑容依舊,「我是為我哥哥以後有個好前程而高興,他知道怎麼會傷心。你別在這里挑撥我們兄妹感情。」
宋磊見狀也忍不住說道︰「悅悅,你能不能別像個小老太太一樣,為你哥操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你是妹妹,不是他姐姐,更不是他媽!」
「哈哈……」大家哄笑開。包括唐棠等人也都跟著大笑。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她們也都知道了白琪悅的大概情況,雖然意外于她的年齡,卻更意外白琪悅有個出外在外的哥哥。在這時候,出國讀書真的是個十分了不起的事情,更不用說還是國際頂尖的YQ大學。一般人可能不知道YQ大學的地位,但她們這些學習英文的學生又如何不知。而且她們也看出來了,白琪悅的家庭條件一定非常不錯,雖然她從未表現什麼,可是只要認真的觀察她的東西,還有她身邊接觸的人,就可以知道她的出身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家庭。
白琪悅本身也沒有特意隱瞞這些事情,雖然她也沒有把太詳細的事情跟她們說過。她一直相信一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唐棠幾人的品性不錯,她有心相交就要表現出自己的誠意。適當透露自己的真實情況也是誠意的一種。而且她沒有故意顯示自己的家世。所以並不會讓唐棠等人感覺不自在。
翻個大白眼,沒有理會宋磊的調侃,「快放假了,你們都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今年過年不算早,宋磊跟卓越決定在帝都待些日子再回H市。而唐棠等人到底是些女孩子,她們早就想家人了,都決定早些回家跟親人團聚。
任燕秋可以跟她哥哥一起回西北,所以大家到不怎麼擔心,唐棠一個人就有些讓人不放心了。白琪悅他們班級里除了唐棠之外,還真就沒一個S市人。就連她們周圍的人也甚少有S市的。一時間大家就有些頭疼了。
卓越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我到是有兩個S市的同學,而且都是女生。到是可以問問她們能不能跟唐棠一起回S市。」
聞言,白琪悅連忙說好,麻煩卓越聯系他的同學。兩天後,白琪悅接到卓越那邊的確切信息,他的同學同意了,本來就都是女孩子,一起搭個伴還安心些。只不過音樂學院放假比華外晚,所以還得讓唐棠等兩天。
只不過是多等兩天而已,唐棠當然同意。蘇詩詩知道任燕秋早早就定好了車票,考完試就要跟她哥一起回家。剩下的室友三個是帝都人,所以也都安排好回家的事情,放唐棠一個人在寢室不太安全,就武器邀請唐棠去蘇家住幾天。唐棠想了想也就應下了。
蘇詩詩都想到的事情,白琪悅又怎麼會想不到。只不過她要回李家小院,並不太適合帶唐棠回去住。所以蘇詩詩主動開口到是皆大歡喜。
一考完試,整個學校就基本空了下來。白琪悅回到李家,也難得變成了乖孩子,天天在家里,不是陪著外公外婆,就是回三中那邊陪陪爸媽。外加指導一下李向文的學習。小日子過的到是清閑的很。
但是白琪悅的性子到底是個靜不下來的,在家待了半個月就待不住了。宋磊等人都回H市了,白琪悅就叫著孔金元、蘇詩詩、辛可兒還有放假回家的葉靖森出去玩。葉靖森還叫來了一個叫鄧陽的男孩子,听葉靖森介紹也是他們大院里的紅色子弟,現在也是在軍校上學。
鄧陽的身份讓蘇詩詩頭一次意識到,白琪悅的家庭可能並不僅僅是普通的富裕而已,可能白琪悅也是個什麼官家子弟吧?
如果讓白琪悅知道蘇詩詩的想法,絕對會大笑不止。白琪悅自己知道,她只不過是有幾個條件好的親人而已,她家錢雖然不少,但跟帝都的有錢人比,也就算不上什麼了。而且身在這個人才濟濟的帝都,她的家庭條件根本算不得什麼。
鄧陽早就從葉靖森口中知道有這麼一位特別的‘表妹’。一直有心想要認識,現在在見過白琪悅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丫頭真的非常不錯。而且比起那位真的葉家大小姐,這白琪悅就不僅僅是不錯而已了。
對于鄧陽審視的眼光,白琪悅當然有感受到。雖然有些不高興,卻也知道,這些家庭成長下的孩子,總是難免有這樣的毛病。這鄧陽還算是好的,有些人根本不會觀察審視,就直接以目空一切的態度面對別人,那才讓白琪悅最受不了呢。
葉靖森伸手拍拍白琪悅的腦袋。沒有說什麼,卻安慰了白琪悅有些不平的心。
這件事過後,白琪悅到是沒有對鄧陽太過疏遠,但也絕對沒有親近。這讓鄧陽更加高看了白琪悅一眼。對待白琪悅也多了一份真誠。當然這是後話了。
孔金元可是了解白琪悅她們三個丫頭的性子,雖然有葉靖森他們在,卻也絕對不敢帶眾人到什麼龍蛇混雜的地方。可太過平常的地方白琪悅她們也絕對不會想去。最後跟葉靖森鄧陽商量後決定,去金鵬俱樂部。
金鵬是帝都內為數不多的俱樂部之一。雖然跟那些頂級富豪們的俱樂部不同,但也算得上帝都內數一數二的高檔會所。只要現在社會上能玩到的東西,在這里都可以找到。而且安全措施不錯,絕對不允許有人鬧事。這里實施會員制,憑借會員卡可以帶二名同行人員入內。如果有人來鬧事,即便是隨行的人,也會連累會員被剝奪會員資格。而且永遠不會再讓這些人進金鵬的大門。
當初有人不顧及這條規定在金鵬里醉酒鬧事,就被金鵬的人趕了出去。听說那人在隔天來金鵬道歉過,卻被金鵬拒之門外。此後就真的再也沒有人在金鵬見過這個人,也沒見那鬧事的人在外面多說什麼。據說那人還是帝都一個非常有錢的大老板呢。這人被這樣丟出門還不生氣,不說壞話。可見這金鵬的老板敢定下這規矩,就是個有能力的。身家背景也絕對不一般。
金鵬的會員卡並不難辦,普通會員卡一萬,消費打九點五折。再往上還有銀卡五萬、金卡十萬、鑽石卡二十萬、黑卡五十萬,打折額度每升一級打折多半折。最高級的黑卡則是可以打七折。只要有錢就可以辦理。孔金元有一張銀卡會員卡是他自己辦理的。而葉靖森跟鄧陽他們的是金卡,好像還是別人給的。白琪悅在得知後也不得不感嘆,無論錢財多少,出身不一樣,差別真的很大。
六個人,打車來到金鵬,看著門口停著的高檔轎車,白琪悅挑了下眉。沒想到現在這里就有這麼多人開始擁有私家車了。她原本以為還要再過幾年呢。看來她的見識還是少了些。
在大廳出示了會員卡,登記了一下,便有服務生帶著他們向里面走去。白琪悅打量四周,不像她事先想象的金碧輝煌,簡單的大理石地面,牆面也只是掛著幾幅畫,但整個大廳都裝修的現代感足,從一些小細節上面也能體現出奢華的感覺。
坐上電梯上到四樓,電梯門一打開,就帶給白琪悅另一種感覺。黑色的地磚、黑色的牆面,昏暗的燈光都帶給人一種淡淡的墮落感。看著這里的裝飾,白琪悅非常容易想到後世那些娛樂場所。不由得就對這里更加好奇了。
金鵬的四樓是酒吧跟舞池混合的地方。六個人坐在沙發上,听著重低音的音箱里傳來的激烈的音樂。白琪悅眯著眼楮笑了起來。這里可比外面的酒吧、舞廳好玩多了。
白琪悅向葉靖森伸出手掌。「靖森哥,反正你經常在學校里,不能出來玩。把你的會員卡給我吧。我喜歡這里。」
葉靖森皺了眉,「你不也是要上學。怎麼能總來這里玩。」
白琪悅嘟嘴,「你也知道我學習壓力大嘛,總得讓我找機會發泄下啊。這里又這麼安全,我來這里玩你也放心不是?」
葉靖森等人聞言都忍不住大翻白眼。白琪悅還會感覺學習壓力大?這話鬼都不信吧。
對于眾人的反應,白琪悅不以為意。伸出的小手晃了晃。「你就說你給不給吧,如果你不給。我現在就自己去辦張會員卡去。反正又不差這幾個錢。」她不是沒錢,只不過是想著葉靖森成天關在軍校里,哪有時間出來玩,與其放在他口袋里發霉,還不如讓給她呢。
葉靖森無耐的嘆口氣,乖乖的從口袋里拿出會員卡,遞到了白琪悅的小手里。「事先跟你聲明,你想來這里玩可以。但絕對找金元他們陪著。再有半年向文跟元飛也都上大學了,到時候讓他們陪你來也可以。但就是不允許你自己來。如果讓我發現你自己來這玩,我就讓人把你拉到金鵬的黑名單,你想玩都玩不成。」
原本接到會員卡還有些開心的白琪悅,小臉一歪。看到葉靖森嚴肅的表情後,只得乖乖的點點頭。「知道了……」她相信這位‘表哥’絕對能說到做到。而且以葉家的能耐,完全可以做到讓帝都的任何娛樂場所都不接納她。她還是乖乖听話才好。
難得看到白琪悅吃癟,孔金元等人都是捂嘴偷笑,其中屬辛可兒笑的最夸張。誰叫平時白琪悅最喜歡欺負她呢。
朋友們偷笑的樣子更讓白琪悅氣悶。看著手里這張金卡也不似原本那麼可愛了。早知道她就不佔這小便宜了。自己乖乖去辦張會員卡不就好了?她隨身的銀行卡里也有好幾十萬呢。辦張黑卡都綽綽有余了。哪里用像現在這樣被管著。
說起來,現在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比白琪悅有錢,包括孔金元在內也是一樣。白琪悅在高考過後可沒有閑著。她磨著二舅幫她開了個股票帳戶。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未成年,她也不用去磨二舅了。這半年的時間,她的帳戶從十幾萬變成了上百萬。這還是在她每天上課,偶爾操作的情況下變成這樣。要是她有時間,專心操作的話,她非常有信心將這些錢變成幾百萬。
白琪悅的小心思都被葉靖森看在眼里,伸手敲了白琪悅的腦袋一下。「別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管著你也是為了你好。不管是這金鵬還是別的地方,你都不許自己一個人去。讓我發現了,我就告訴爺爺,讓他跟李爺爺一起收拾你!」
白琪悅連連求饒,「啊……我知道了嘛。你可千萬別告訴葉爺爺跟我外公。我肯定听你話就是了。」如果讓外公他們知道可就糟糕了。在外公他們眼里,白琪悅一直是個乖孩子呢。如果被他們發現她在外面的瘋樣子,她就等著被罵吧。
看到這麼狗腿的白琪悅,孔金元等人笑的更夸張了。此時的辛可兒更是直接笑倒,趴在沙發上捂著肚子直哎喲。原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笑成這樣的鄧陽,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在白琪悅再三的保證下,葉靖森才停止了威脅。白琪悅見狀趕忙拉著蘇詩詩跟辛可兒去舞池里玩了。
白琪悅著急的樣子惹得葉靖森搖頭失笑,鄧陽也笑著說道︰「原來我們一本正經的葉大少,也會有如此嘮叨的時候啊。」
葉靖森無耐的嘆口氣。「你是不知道這丫頭的性子,如果不多嘮叨幾句,威脅她一下。她真的敢鬧翻天。如果她出了事,不說她的家人。就我小叔家,我爺爺女乃女乃他們也絕對饒不了我。在我爺爺女乃女乃眼里,悅悅的地位都快超過我這個親孫子了。」
鄧陽有些驚訝的瞪眼。「這小丫頭這麼會哄人?連葉爺爺都這麼關心她?」在他們大院這些孩子眼中,葉爺爺可是最嚴厲的人了。
葉靖森勾起唇角,「過年過節的問候,每年一套親手做的新衣服。從她小時候就如此,保持到現在。換了誰都會喜歡這個小丫頭吧。」
鄧陽的眼楮瞪的更大了。「親手做的衣服?這丫頭是古人不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女孩子會做衣服?她不是剛十六歲嗎?每年都如此?那她是幾歲的時候會做衣服的啊?」
葉靖森喝了口酒,才回答好友的問題。「7歲還是8歲來著。具體時間我忘了。我還穿過這丫頭親手做的衣服呢。」
鄧陽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孔金元。「這丫頭真的這麼厲害?」
孔金元點點頭。「不說是這些親人,就連我們在H市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沒少收過悅悅做的小東西。小到手帕,大到衣服。就連我爸媽也收到過悅悅做的錢包、手袋。現在逢年過節,悅悅也不忘給我爸媽問好、送禮。我媽她都恨不得把悅悅當親姑娘疼愛了。」
鄧陽現在已經被刺激的有些麻木了,看了眼前兩個唏噓不已的男人,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直接說了出來︰「既然你們家都這麼喜歡這丫頭,你們就沒想過以後把她娶回去?」
這句話讓葉靖森跟孔金元都愣住了,半晌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齊齊搖頭。
看著他們快速搖頭的樣子讓鄧陽十分不解。「為什麼搖頭?這丫頭不是樣樣都好嗎?而且看她長的也不錯。難不成這樣的你們都看不上?」
孔金元撇撇嘴。「悅悅這丫頭的性子太 ,娶她回家我哪會有面子可言。把她當妹妹可以,當妻子是絕對沒可能的。」
葉靖森也點了下頭,「你是不知道悅悅被多少人寵著,她要是受了一點欺負,欺負她的人絕對尸骨無存。我可不想以後的下場會是這樣。」
鄧陽又傻眼了。前面不是把白琪悅形容的萬里無一,現在怎麼在他們口中像是瘟神一般。
孔金元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不說白琪悅有可親哥哥,她爸家那邊有三個表哥,一個堂哥。雖說並不都很親近,但也有兩個是非常在乎白琪悅的。而在帝都這邊,她一個表哥,二個表弟。如果加上靖森的話,就有四個兄弟。這四個連最小的磊磊都把悅悅當寶貝一樣護著。娶悅悅回家?這些哥哥弟弟團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听著孔金元的計算,鄧陽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葉靖森也接口說道︰「辛家的那個辛元飛,也跟悅悅從小一起長大。別看他總是跟悅悅對著干,可我們都知道,他跟我們一樣喜歡悅悅,把悅悅當自家人護著。別的不說,就僅說現在這幾家人在,帝都可沒幾個人把當普通小姑娘。」也就是說,如果真的跟白琪悅扯上關系,中間出了問題,可就不僅僅是兩個人的問題了。
葉靖森的後半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孔金元兩人怎麼又不明白。想明白這些,鄧陽心底原本對白琪悅興起的一點小心思,也滅了下去。
葉靖森伸手拍拍兄弟的肩膀。「悅悅還小,你也年輕,如果你以後還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阻攔你。」剛才的話他本就是有意提醒好友,鄧陽剛才的問題就已經透露出了他的心思。為了白琪悅也好,為了鄧陽也罷。他都得提前打好預防針。白琪悅要是知道了,也只會感謝葉靖森幫她打發桃花的。
孔金元也伸手拍了鄧陽的肩膀一下。「你會為你現在放棄這個心思而慶幸的,別說悅悅會不會看上你。她那個護著妹妹的哥哥也約對不好對付。」
葉靖森認同的點頭。轉頭看了一眼舞池,一張俊臉黑了下來,伸手揉揉抽痛的太陽穴,「而且你看看悅悅現在的樣子。你能保證護得了這瘋丫頭嗎?」
鄧陽跟孔金元順著看去,也忍不住抽抽嘴角。鄧陽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現在已經全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