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課時燕之瑾還沉醉在林呂韓的吻中,偶爾轉過頭,看一眼她的小愛人,林呂韓便回報給她一個溫柔的微笑,這時候之瑾覺得他全身都在發光。突然,之瑾發現一個一頭黑線的陳世美出現在教室後門邊盯著他們,她趕緊轉過頭。再後來,燕之瑾就一直坐立不安,眼皮狂跳不已。她心頭蒙上不好的感覺。
果然,夜自習的時候,陳世美進來把林呂韓叫去辦公室了,一直沒有回來。再後來是秦之易,再然後是于魯,後來連同桌華小宇也去了,久久都沒有回來。燕之瑾心里越來越緊張,作業也做不進去了。終于,華小宇回來了,慢騰騰地說︰「陳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他問你什麼了?」「他問昨天晚上九點林呂韓在不在宿舍。」燕之瑾心一下就沉下去了,很明顯陳世美已經知道了,怎麼辦?怎麼辦?要如何解釋?燕之瑾小腦袋不停地思考。沒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朝辦公室走去。
「坐吧。」陳老師的聲音不高不低,乍一听很和藹,但燕之瑾已經听出了不同,比平時多了一股殺氣。她掃了一眼,辦公桌上赫然放著她寫給林呂韓的卡片,還有去秋湖公園游玩時的照片。陳老師輕聲細語地說︰「主動說吧,怎麼回事。」燕之瑾不知道該如何開頭,只是立在那里,低著頭,不敢看他。「到什麼程度?他有沒有,呃,侵犯你。」「沒,沒有。」燕之瑾猛然抬起頭盯著陳老師,很慌張地解釋,「陳老師,不是你想象那樣的。」她快速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陳老師現在在擔心的是她有沒有受到性侵犯。在陳老師眼中,她不過是個一時受誘惑的好學生,而林呂韓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壞男孩。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到底是怎樣的,你詳細說吧。我可以考慮不請家長。」陳老師循循善誘。
「我,是我。」燕之瑾咬著嘴唇,一點一點地說︰「是我約他出去的,我聖誕節的時候先寫的卡給他,陳老師,不關他的事,是我一直在纏著他,陳老師,都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懲罰?你知道懲罰是什麼嗎?要是被校辦知道了是要勸退的。」陳老師提高了聲音。
「勸退?」燕之瑾喃喃地念叨,她怎麼能被勸退。她父母要該有多麼失望,她的父母將再也抬不起頭來。她一直是他們的驕傲。這對他們將是多麼大的打擊。「不,陳老師,對不起,我不想退學,你原諒我們吧,求你了,我求你了。」燕之瑾終于害怕地哭起來,一坐在地上,哭得全身顫抖。
她不知道,此刻林呂韓正被關在隔壁的辦公室蹲馬步,他清楚地听見了燕之瑾的說話的聲音,也是他第一次听見她哭,他的腦海里只有她燦爛的笑容,他很難將這瑟瑟的哭聲和她的臉聯系起來。「阿瑾,對不起。」林呂韓被審問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而這個小女孩,卻一肩承擔了所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