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呂韓訂了兩間無煙大床房,酒店就在海邊上,打開窗就能听見海浪聲。回到各人的房間,燕之瑾洗完澡,站在陽台上吹海風,這里海風的味道是清新的,不像是在台灣或是海南,海風中會有股很淡的腥味。燕之瑾突然看見樓下的游泳池里,林呂韓一個人正在游泳。
燕之瑾從來就不知道他會游泳,也沒有見過,他身材雖瘦但肌肉健美,一看就是經常鍛煉。之瑾一時起了興致,跑下樓去。燕之瑾是嶙江邊上長大的,怎能不會游泳。在澳洲求學的時候,和Charles也常一起游泳。她換上紫色泳裝,一雙修長健美的腿走下泳池。林呂韓看到她時並沒有太多驚訝。她們一起游了個來回。
翻身的時候,可能是之瑾的頭發太多的緣故,泳帽滑落了,林呂韓幫她撈起來,又游過來想幫她戴上。林呂韓繞到之瑾的身後,先幫她把頭發挽住,輕輕地戴好泳帽,順勢就把她抱在懷里。燕之瑾身體微顫了一下,想要掙月兌游走,林呂韓就在她耳邊輕聲喚到︰「阿瑾,別走,讓我抱抱你。」燕之瑾聞言停止了掙扎。林呂韓抱緊她接著說︰「阿瑾,我們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時光,別再浪費了,嫁給我吧。」之瑾愣住了,眼淚立時就不爭氣地流下來,好在本來臉上都是水,也看不出來。燕之瑾沒有回答。她心里很掙扎,原本不是已經想好了誰願意陪著她那她就跟誰嗎?可是她的心里此刻為何會有不甘?
林呂韓繞到之瑾面前,一手扶住她的後腦,一手摟住她的腰,雙唇就突然覆了上來,他的吻仔細又專著,已不再是當年的羞澀探索。他的舌尖還是那樣涼涼的,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仿佛坐上了時光飛梭,回到了十五歲嶙江邊的那個夜晚。燕之瑾閉上眼楮,在心里說「就這樣吧。」
兩人激烈地吻著,全然不顧是經過酒店大堂,還是乘上上樓的透明電梯,回到房間兩人已經是欲火焚身,高跟鞋都來不及月兌,她就已經被他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赤誠相見的時候,燕之瑾仿佛听見林呂韓喃喃的聲音,「阿瑾,你真美。」他溫柔地撩撥著燕之瑾身體最敏感的地方,輕輕地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他的身上有種藥材的清香,讓燕之瑾覺得很安心。「呂韓,我要。」燕之瑾不再矜持地顫栗。隨著他的進入,她長長地滿足地申吟了一聲,身體的空洞被填滿的感覺讓她瞬間覺得很安全,可是心靈的空洞呢,是否同時也被充滿?
當激情退卻之後,林呂韓抱著燕之瑾說,「阿瑾,你快樂嗎?」燕之瑾雙眼蘊著淚水,她真的快樂嗎?當身體邁向快樂的巔峰,她有沒有想起另外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也許人的年齡到了某個階段,就不再執著于她曾經執著過的人和事,時光是記憶最好的橡皮擦,會慢慢擦掉那些深刻的回憶。可在好不容易放下了以後,卻發現橡皮擦擦過的地方還是會留下寫過的印跡,即使很淡,若小心描繪還是會復原的。
印尼之行結束了,回到C市,一見到秦之易,她就像獵狗發現兔子一樣撲過來抱住燕之瑾。「怎麼樣?有沒有進展。」燕之瑾點點頭。「做了?」又點頭。「總算放心了。」秦之易夸張地撫模了一下自己的心髒。「看你都兩個孩子的媽了,就不能矜持一點。」燕之瑾笑著看她這個長不大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