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七十七】實在重口味

作者 ︰ 瀾珊緋雪

月光映在那人的臉上,蘇染染恍若見鬼……這男人的臉,那五官分明和豹子一樣!

「真是……無奇不有啊!」蘇染染勉強咽下嘴里的飯粒,喃喃地說了一句。

這樣的強悍身材,這樣的深遂墨瞳,她幻想過,再怎麼著,這張臉也應該是霸氣無雙的——

可是,這不果然是霸氣無雙了嗎?豹子臉!

「你不害怕?」他眯了眯眼楮,伸手輕拉住她的假發髻,一拽,發髻就掉了,露出她長出一寸發的腦袋丫。

「哎……」蘇染染幽幽長嘆了一聲,低眼看那盤飯,然後搖搖頭,小聲說︰「我還真不怕,再詭異的事我都遇上了,你這臉又算什麼?基因突變,不完全變態……我還能理解!」

「基因突變?不完全變|態……你在罵我?」男子的雙眼里漸漸涌出幾分疑惑不解媲。

「我罵你干嗎?你叫什麼?也是皇家的人嗎?是不是因為長得太丑,所以皇家沒人承認你,你只能躲在這里苦練武功,與豹為伍?」蘇染染勉強笑笑,問他。

他的眼神更加迷茫了,一直、一直地看著她。

「來,請你吃一點,說實話,今天我的心情也不怎麼好……」

蘇染染從食盒里翻出一只銀勺,遞給他。

他遲疑了好一會,伸手接過勺子。

蘇染染又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來,坐這里,別老坐在石頭上,遲早成了凍肉。」

男人的唇角牽了牽,想笑,卻又沒笑出來,慢吞吞地坐到了她的身邊,低頭看她手里的那盤飯——剛剛她用手抓過的飯——

「長得丑沒關系,真的,心好就行了。」蘇染染很仗義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也拿了一只勺,往嘴里塞飯,「有的人長得好看,可是很惡毒,那里的那個人就是,成天欺負女人……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報復的……」

她惡狠狠的語氣,讓他猛地扭過頭,長眉緊擰起來。

「你排行老幾?」蘇染染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過臉來看他。

他沒出聲,只抬手,把她唇角拈的飯粒抹掉,可又神差鬼使地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咦,你也不怕髒!」蘇染染白他一眼,舀了一勺飯,遞到他的嘴邊。

他眯了眯眼楮,心里隱隱生起一絲不悅,「你對男人,一向這樣隨便?」

蘇染染呵呵冷笑兩聲,翻了個白眼,「得,我的特長就是……水性揚花……你愛吃不吃!」

她不再理他,埋頭大口吃飯。

他盯著她的側臉,月光輕柔的抹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頰因為大口嚼飯,而不停地鼓起。

突然,他看到有兩行晶瑩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緊接著她丟了勺子,抱緊了雙臂,嗚咽地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他的喉結動了動,生硬地問。

「你管我,讓我哭會兒……」含糊地應了一聲,身體縮得更緊。

他的眉擰得更緊了,冰涼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我只是……水性揚花得不到位……」她突然一抹鼻子,哽咽著說了一句,「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要是走了,她在宮里受欺負怎麼辦?」

「你的孩子不是死了?」他月兌口而出。

「你的孩子才死了!」蘇染染一眼剮去,接著便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他唇角慢慢變成了諷刺的弧度,看著她的腦袋,淡淡地說︰「你是冷宮蘇美人,誰人不知?」

蘇染染的眼珠慢慢上翻,伸手在頭上一抹了,抽泣了幾下,說︰「果然,人不可奇妝異服!我這樣子,做點壞事都不行……你說,你們男人,為什麼要三妻四妾,卻還埋怨女人水性揚花?明明不喜歡,還一個一個接著往身邊弄,快活了下半|身,又真的快活嗎?」

「……」

他有些無語,手里的銀勺抖了抖,舀了一勺飯,往嘴里塞去。

這味道……挺好的!

他又擰擰眉,慢慢嚼著。

「你快別擰眉了,你這臉本就生得凶猛,再擰眉,嚇不到我不要緊,嚇到了花花草草,路過的小貓小狗,小蟲小蝶就不好了……」

蘇染染嘎嘎笑起來,眉眼彎彎的,融著月光星光,只一瞬間,就照亮了他眼前的所有。

見他板著臉,她尷尬地抿抿唇,輕聲說︰

「其實我有件事想求你,宮里不許我養小染了,我能不能把它放在這里來,你幫我看著,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做事,你要銀子也成,只是現在我拿不出,以後一定會帶你。不過你要保證,不能讓你的豹子欺負我家小染,它可是我的小公主。」

他還是不出聲,只偏了偏頭,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臉頰。

蘇染染沒動,只怔怔地看著他,兩個人對望了會兒,他突然俯過身來,輕輕地含住了他的嘴唇……

蘇染染還是沒動,任他這樣親吻自己……

「你為什麼不躲?」他沙啞地問,分明不悅。

「我想試試,真正的、和男人接吻是什麼滋味……我想練習一下,怎麼接吻,才讓人難忘……」她喃喃地說著,臉上漸漸蒙上一層憂傷。

他墨般的雙瞳里突然光芒大盛,猛地把她推倒了地上,唇舌凶猛地吻了上去——

蘇染染和他近距離地對望著,圓眼大睜。

這不是挺重|口味的嗎?是不是她被慕宸殤折磨傻了,才會接納這豹臉男的舌頭?和一只「豹子」接吻,任他肆意輕薄?

她反應過來,猛地曲膝,重重地頂在他的腿間,他沒防備,被她重重頂到,痛得低吼一聲,翻身躍起。

「我警告你,再敢對我無禮,我告狀去,滅了你這地盤!」她惡狠狠地威脅了一句,拔腿就跑。

那背影,居然帶著慌亂,一路上,踏倒了無數小草,踩驚了無數飛蝶。

他的眼中漸有了幾分惆悵。

隨從遞上了他的面具,他搖搖頭,低聲說︰「不用了,以後在這里,都不用戴這個了。」

「主子,那回去歇著吧。」隨從又說。

他低眼看向地上的那盤飯,沉默了會兒,彎腰端起來,坐到了青石上,也用手抓著,往嘴里送去,大口大口的——

一盤飯見了底,他才舌忝舌忝唇,就像在舌忝蘇染染的唇,啞聲問︰

「黑雲,你說,她到底是誰?她到底是什麼人?她進宮來干什麼?」

「盜符?刺殺?屬下實在猜不了,可是又怎麼長得一模一樣?莫非真如她所說,性情大變了?」黑雲沉吟一下,立刻說道。

他又擰了擰眉,緩緩搖了搖頭,月光照在他的豹臉上,詭異又可怕,他摁住了太陽穴,慢慢地揉著……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黑雲抬頭看了一眼,小聲說︰

「主子,這個月又過去了。」

他輕輕地舒了口氣,也慢慢抬起頭,豹面五官漸漸地隱去,露出他原本俊逸硬朗的臉頰。

「她如果把這地方告訴莊墨隱怎麼辦?」

黑雲想了想,小聲說。

「她不會,她和我一樣,從來不完全信任一人個。」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起身,慢慢地穿過了野草叢,往前方燈火輝煌的地方走去。

蘇染染一口氣奔回了冷宮,四處找了找,小染已經回來了,趴在窩里睡覺,爪子下抓著一個小布偶。

她站在小染面前看了半天,抬手撫模自己的唇。

如果去吻吻莊墨隱,他會是什麼反應?

該死的,為什麼在和豹臉男接吻的時候想到了莊墨隱?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相依為命,春|心動了?你害他還不夠啊?他又不欠你的,還是趕緊打發他和琴雅公主出宮去,免得在宮里受罪!

她慢慢走回屋里,還沒坐下呢,向棋的臉從後窗探進來。

「九小姐。」

蘇染染一個哆嗦,愕然看著他。

「你怎麼還沒走?你纏上我了啊?」

「可我得帶你回去啊,莊主都快死了。」

他愁眉苦臉,無奈地看著她。

「丫的,說幾百遍你才明白,我不是你的九小姐,你認錯人了,你他|娘|的再糾纏不休,老娘剁碎你喂小染。」

蘇染染抓狂了,還嫌她事不夠多嗎?偏來個糾纏不休的。

「你、你說髒話!」

向棋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髒話怎麼了?你看,你家九小姐不會說髒話,所以我不是你家九小姐,大爺、祖宗你有多遠走多遠行不行?我還想留在宮里當寵妃的!」

她一抱拳,向他長揖到底。

向棋沉默下來,唇角輕抿著,滿臉受傷的表情。

蘇染染半天沒听到動靜,一抬頭,咦,這男人消失不見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這尊來歷不明的神,終于被送走了!她癱坐在榻上,低頭盯著桌子腳發怔。突然,她一個激稜,她那個藏著密術和日記的暗閣被人動過了!

她猛地跳下榻,揭開了地磚,小盒還在,鐵鎖也鎖著,她打開了盒子,看到安靜躺在里面的東西,長舒一口氣,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秀眉緊擰起來。

她身邊沒個靠譜的人,還真是不方便!

麗潔雖然是一家人,可是終究是不了解,麗蓉這女人是個麻煩,得不聲不響弄走,還不能得罪太後。

遠遠的,傳來了笛聲,嗚嗚咽咽惹人煩,蘇染染砰地一聲踫上了窗,鑽進被子里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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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染再心煩,也不能誤了春祈舞。

她詳細問過了麗潔,以往的春祈舞是怎麼跳的,有些什麼規矩,可麗潔還沒有那資格去參加春祈儀式,弄來弄去,還只有燕十三知道,可她會說嗎?

蘇染染備了一些好香,去拜訪燕十三,這樣也有借口看看孩子。

燕十三宮里很熱鬧,在這宮里,她是最受寵的,不管什麼時候慕宸殤都稱贊她,說她伶俐懂事,溫柔體貼,還活潑可愛。反正贊譽之詞都加在她的身上了,別人不巴結她,就好像會離皇上更遠了一些。

蘇染染出現的時候,宮里短暫地安靜了一會兒,蘇染染看到賢嬪也在。

這女人一直是巴結蘇錦衣的,原來也是根牆頭草。

蘇染染沒理別人,徑直走到了燕十三的面前,把香呈到了她的面前。

「燕貴妃,臣妾這些日子制了些佛香,燕貴妃一向佛心善良,所以特地獻給燕貴妃。」

燕十三雙眼一亮,立刻站了起來,親手接過了她手里的瓷瓶,揭開了蓋子,聞了聞,笑著說︰「真的好香,姐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巧?菩薩還真是眷顧你呢,賜你這樣一雙佛心慧質的巧手。」

其實女人爭寵,拿著菩薩說事,還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可這就是現實,大家使勁裝吧!蘇染染抿唇笑著,畢恭畢敬地態度。又從麗潔的手里接過一卷用金絲絨包好的經書,捧到燕十三的面前。

「臣妾有一卷大華經,可放于小公主的身邊,可保小公主一生平安無憂。」

燕十三的笑意更加明媚了,一把輕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

「姐姐人真好,走吧,陪妹妹進去看小公主,親手把經書放到小公主身邊。」

麗潔其實有些擔憂,在宮中互贈東西,是有風險的,萬一被人利用陷害,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可蘇染染卻胸有成竹,跟著燕十三往後殿走。

這卷經書是太後上回拿來的,上面的金絲絨和封印都未拆去,若有事,也是太後有事。燕十三若識得這封印,便不會輕易打這經書的主意。至于佛香,她更有把握!她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東西送給燕十三的,經上回銀釵一事,若無十足把握,燕十三不會輕舉妄動。

漸漸靠近了小公主的房間,蘇染染的心加快了跳動。

門推開的時候,小公主突然大哭了起來,燕十三秀眉一擰,立刻大步進去,不悅地問︰

「你們怎麼照顧小公主的,為什麼小公主哭得這樣傷心?」

「回娘娘的話,小公主是夢魘了。」

照顧小公主的幾名嬤嬤嚇得連忙跪下來,連連磕頭。

燕十三瞪了她們一眼,把小公主抱了起來。蘇染染在一邊看她,她這神情還真溫柔,確實像一位母親。

「小汐嬛,不是母親不肯喂你,只是母親身子有疾……委屈你了……」她說著,眼圈漸漸地發紅。

「燕貴妃,您……」蘇染染疑惑地看著她,她有什麼病?

「呃,不好意思,我失態了。」燕十三把孩子交給嬤嬤,用帕子抹抹眼楮,小聲說。

「娘娘生產的時候渾身起了紅疹,女乃水就不能吃了,可憐娘娘痛了好幾天……」一邊的宮婢小聲解釋。

「哎。」燕十三輕嘆一聲,歪著頭看小公主。

蘇染染也走過去,湊在她身邊,輕輕地模了模小公主的頭發,她專注地看著小公主,沒發現燕十三眼中驟然而起的厭惡之色。

「姐姐,把經書放下,讓嬤嬤喂小公主,我們出去走走吧,你今日來找我,一定有事,對不對?」燕十三向宮婢使了個眼色,轉身往外走。

蘇染染戀戀不舍地看了會小公主,這才跟著她出去。

到了院中,見燕十三坐到了樹下的秋千上,輕輕晃蕩,便沉吟一下,直接了當地說出來意。

「春祈舞呀?其實就是隨性而舞,只要別人看著高興就行了,去年妹妹跳的就是家鄉的舞,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燕十三抿唇一笑,腳在地上輕輕地蹬著,朝她招手。

蘇染染靠近了一點,只听燕十三說︰「我才不信這些什麼降雨神,我念佛經,只是覺得佛經里有些故事動人,道理也真,什麼菩薩保佑……我也是投太後所好,你別以為我真的多虔誠,祈舞這些個東西,你弄得越玄妙,別人越看不懂,你就越受歡迎,你只管往高深里解釋,別人為顯得自己懂得多,只會說好,只會鼓掌稱贊……嘻嘻……」

燕十三不管蘇染染,自己先掩了唇,嘻嘻笑出了聲,見蘇染染一臉愕然,連忙又說︰

「我只告訴姐姐你一個人,你可千萬別出賣我。」

蘇染染的眼角抽了抽,她還真沒料到燕十三如此坦誠!

「還有,你那位姐姐,心很不好,你多注意一點,賢嬪的事,就是她支使的,現在她得了後鳳印,處處為難姐妹們,我有皇上之寵,倒不怕什麼,可她嫉妒你是很明顯的,你遇上她,多繞著點,別吃虧,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燕十三又誠懇地說了幾句。

蘇染染連忙福身行禮,向她道謝。

「你別謝我,我在這里,也是沒有親人的,除了皇上,沒人可以依靠……我若生了個皇子就好了,可偏生了個女兒,可憐的小女兒,也不得皇上歡心……」燕十三幽幽地說著,頭靠在了秋千藤上,呆呆地盯著蘇染染。

蘇染染寬慰了幾句,想告辭出來。

「咦,你別走,留下來吃飯吧,真的,我也沒人可以說心里話,我知道姐姐和她們不一樣……」

燕十三連忙拉住了她的手,居然是一臉央求。

正想那人的時候,宮婢匆匆進來傳話,琴雅公主來了。

蘇染染迅速轉身,只見琴雅一襲素衣,慢吞吞地走了過來,這丫頭如今實在是瘦,那腰肢似乎是一陣風就能刮斷。

都說情傷人,這琴雅還真是用情至深。

愛郎變太監,她還得為了愛郎的命,遠嫁他鄉,成為陌生人的妻子。

蘇染染突然就不想恨她,反而有些同情她了。她只錯在生在了帝王家,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說不定嫁于莊墨隱還是一件大好姻緣。

可公主下嫁無官無職的大儒之家,是恥,不是榮。太後看不上這樣的書呆子之家,于她的權勢無益,公主還未及笄時,太後還能容她胡鬧,莊墨隱僅是公主的玩具,可一旦真的觸及太後底限,那就另當別論,碾死一個莊墨隱,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蘇染染看著走在公主後面的莊墨隱,心跳猛地加速……她不知道還能看到他幾回,他這一走,可能永遠不能見面了吧?也好,他這樣的男子,已經為這個凶殘的宮廷失去了男子最寶貴的一切,他不應該在這里埋葬所有的好時光,出宮去,只有出宮去,他才能尋回他的好年華……

莊墨隱也抬起了頭,安靜地看向她。

「公主,還有半月你就要出閣了,今後就是我的嫂嫂了呢!」燕十三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

琴雅的唇挪了挪,沒出聲。

燕十三又看莊墨隱,小聲說︰「莊夫子,你先退下,本宮和琴雅有體已話要說,蘇美人,也請你稍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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