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八十】交換的條件

作者 ︰ 瀾珊緋雪

幾名美人捧著水盆、藥,棉布匆匆進來,跪坐于他的面前。美人溫柔,很快就給他處理好了傷口,正當銀亮的彎針要扎進掌心,為他縫合傷口的時候,又快步進來一人丫。

「公子受傷了?」

這是一把溫柔里透著灑月兌的聲音。

蘇染染扭頭看,這女子看上去長相很普通,右邊臉頰上還有塊小小的月亮形褐色胎記。眼楮細長明媚,眼波流轉時就是有種溫柔,能讓人安靜沉醉,尤其是她那一頭如緞子般的黑發,一直垂到了膝蓋處,連蘇染染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夏柳姑娘。」

慕宸殤含笑點頭,和在蘇染染面前各種邪惡不同,居然也是一副溫柔得不得了的樣子。

「讓小女來吧。」

夏柳接過了侍婢手里的針,彎下腰,安靜地給他縫合著。

蘇染染和燕海淵在一邊看了會兒,覺得實在無趣,便走開去看柱上的浮雕。

「呵呵,蘇美人喜歡這個?」

燕海淵走到她身邊,負著雙手,和她一起看柱上的畫媲。

「很精美,巴黎羅浮宮里的浮雕也不過如此。」

蘇染染點頭,身為首席研究員,她得了解更多的藝術知識,去尋找各種浪漫的靈感。因此她去過很多地方,在羅浮宮看畫,在威尼斯的小船上看夕陽,在唐頓莊園感受來自中古時期的氣息……她生來就是一個愛浪漫的人,怎麼會和這麼狗血悲慘的穿越劇聯系在一起?是上天看她活得太瀟灑快樂而嫉妒她了嗎?

「若蘇美人喜歡,小王讓人送你一個。」

燕海淵立刻就說。

蘇染染的嘴角抽抽,轉頭看他。

「燕王,你們男人,都是對朋友的妻妾如此熱情的嗎?」

燕海淵的笑意凝固在唇角,十分尷尬。

「不過燕王若真有這種好東西,願意相贈,沫籬感激不盡。」

蘇染染抿唇一笑,不再拿他開玩笑。

「當然,當然。」

燕海淵點頭,抬手模自己的鼻子,方才被她撞過了,現在還紅腫著,讓他原本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看上去有些滑稽。

蘇染染又抿唇笑了一下,視線從他胳膊邊掃過去,看到夏柳的頭勾著,專心致致地給慕宸殤縫合傷口,而慕宸殤看夏柳的眼神……實在溫柔!

蘇染染微微擰了擰眉,燕海淵扭過頭,也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笑著說︰

「夏柳姑娘是名醫之後,是小王請來的貴客,蘇美人不必擔心,皇上定會無事。」

慕宸殤听到聲音,抬眼看來,和蘇染染的視線對上時,唇角的笑意就斂去了——她蘇染染是洪水猛獸呢?你這麼討厭我,干嗎帶我出來?她惱了,狠刺他一眼,電流足有三萬伏!

夏柳也跟著轉過頭來,對著蘇染染微微點頭,溫婉一笑。

還真是和諧的一對!蘇染染收回視線,懶懶地問︰

「燕王府上有人生病了嗎?」

「不是人,是小王的座騎,中午時腳掌踩進了深刺,那植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馬兒不即就倒下了,小王听聞夏姑娘回京了,所以趕緊請來救治馬兒。」

燕海淵笑著向夏柳點頭。

馬?蘇染染來了幾分興趣,這夏柳還挺有本事的,人和馬都能醫。

「好了,去看看飛箭吧。」

夏柳收好了針線,笑著對慕宸殤說。

慕宸殤抬手看了看,縫合的地方細密整齊,涂上藥之後,疼痛感也沒有了。

「謝謝夏柳姑娘。」

慕宸殤起身,眉眼里全是溫和,向她道謝。

夏柳也溫柔地回了個禮,埋頭收拾著染血的白布和藥箱。

蘇染染斜眼看著,心里漸有些憤然不平,這廝還真會裝君子啊!都是女子,為何偏對她那樣惡劣不堪?蘇沫籬難道不比這夏柳更加溫柔美麗?只不過是性格孤傲木訥了一點,不會說甜言蜜語討人歡心,就活該落了那樣的下場?

燕海淵見她一直盯著夏柳,連喚好幾聲,又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蘇美人,皇上出去了。」

蘇染染這才轉回臉,只見慕宸殤站在門口,正盯著她看著。

「走吧。」

蘇染染連裝賢淑的心思都沒了,愛咋樣咋樣。她從慕宸殤身邊大步擦過,理也沒理他。

慕宸殤被她小撞了一下,唇角就緊抿了起來,薄怒隱隱浮于眼中。

「哈,蘇美人只怕是吃醋了吧?女人嘛……」

燕海淵連忙過來,給他們打著圓場。

「醋有什麼好吃,面條鮮的味道更好,改日請燕王嘗嘗。」

蘇染染清脆的聲音從前方傳回來。

兩個男人都微擰起了眉,顯然不懂面條鮮是一種什麼東西。

夏柳走過來,輕聲說︰「燕王殿下,箭上的毒是來自大漠的火蠍子,你這里的保衛還真應該加強一點。」

火蠍子?慕宸殤的眉微微皺起,他可以斷定,這箭就是來要蘇染染的小命的,也不知她得罪了什麼人。

「這毒無礙吧?」燕海淵連忙問。

「我會解毒,所以無礙,若再晚得一時半會,只怕就無救了。」

夏柳搖搖頭,把藥箱交給自己的隨從,慢步往前走著。

「走吧,去看看飛箭,別讓馬兒多受罪。」

此時蘇染染已經走出老遠了,只有一條道往前,也不怕走錯路。

「蘇美人,真美。」

夏柳的腳步緩了緩,嘴角噙笑,看慕宸殤。

他的視線從她右臉頰上的胎記掃過時,沉聲說︰

「夏柳姑娘這次回京準備呆多久?」

「嗯,不走了,家父準備讓小女接過衣缽,坐店行醫。」

夏柳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秀發,輕聲說。

慕宸殤也看了一眼她的長發,唇角的笑意愈加明顯。

「那就好,終是女子,江湖漂泊,始終太過辛苦。」

「也不辛苦,起碼小女見識了秀麗江山,知道在公子的治理之下,我天祈國有多麼昌隆繁華。」

夏柳側過臉來,雙眼中全是柔光。

慕宸殤的視線不免多留了會兒,直到前面傳來蘇染染的聲音。抬眼看,只見她正抓著一名女子的手腕,一臉怒意地質問,而女子手里執著染血的皮鞭,腳下正踩著一個被打得滿身是傷的丫頭的手,四周還有幾名貌美女子圍著罵。

「你們在干什麼,放開她?」

「你是誰啊,為何管我燕王府的閑事?」那被捏著手腕的女子用力掙扎著。

可蘇染染對著她手腕上的穴位又是一個狠勁掐,血鞭子就掉到了地上,女人也痛得尖叫了起來。

「你居然敢打燕王寵姬。」

一群女子圍上來就要對蘇染染動手,蘇染染揮手又掐住一個女人的脖子,往後重重一推。她捏的全是穴位,那女人一下就暈厥過去了。

見前方鬧成這樣,燕海淵顧不上陪慕宸殤說話,大步走了過去,厲聲喝斥,

「怎麼回事?怎敢對蘇美人無禮?」

幾名女子見這一行人過來,連忙松手,跪下去回話。

「王爺,素執這賤丫頭打破了飛箭的藥罐。」

「這可是難尋的千年墨靈芝啊,十個這丫頭的命也抵不了這一罐藥。一座城也換不回這樣一支靈芝,飛箭都快要……」

「不過靈芝而已,就能把好端端的丫頭打成這樣?你們難道不是丫頭?不是女人?」

蘇染染怒不可遏,在這些貴族心中,馬的命,遠比賤|民的命值錢!低頭看那丫頭,已經不成人形,臉全腫了,一臉污血,衣衫也沒有一寸好的。

「放肆!這是什麼地方,輪到你來說話。」慕宸殤低斥一聲,拉開了蘇染染的手。

「不管什麼地方,人命就是人命,馬命難道比人命值錢?要這樣下狠手地打她?」蘇染染立刻盯著他反問。

「蘇沫籬,你好大的膽子!」

慕宸殤被她當眾頂撞,臉色一寒。

「公子不要責備蘇美人,她也是一片好心。」

夏柳走過來,蹲下去,用帕子輕輕地擦拭著丫頭眼上的血。

「先抬起來,送到前面去,小女來給她治好。」

「不用,你舟車勞頓,還未回家就來給飛箭治病,這丫頭的傷就不必管了。」慕宸殤揮揮手,讓人把丫頭抬下去。

「那就拿點藥過去,都是從外域來的好藥,對跌打損傷十分好,你們常年練武,難免有失手的時候,所以小女特地備好的,先給這丫頭用了,小女回去再制一些出來,公子讓人來取。」

夏柳柔聲說著,讓人從藥箱拿藥。

「燕王,飛箭快不行了。」

男僕站起來,指著前方小聲說。

幾人快步過去,只見一匹通體純黑的馬兒臥在青草上,雙眼緊合著,嘴中有白沫溢出,前蹄腫成了兩個粗。

夏柳跪坐下去,托起飛箭的前蹄,用銀針輕輕扎進皮肉里,針迅速變黑。

慕宸殤和燕海淵在一邊看著,燕海淵說︰「這馬跟了小王七年了,實在不忍心看它受這樣的罪,夏柳姑娘可有法治?」

「得看它的造化。」

夏柳輕輕撫模著它的肚皮,小聲說。

燕海淵的臉色黯了黯,指著一邊的凳子說︰「原本是想請皇上來下兩盤棋,現在看來,只能請皇上在這里看馬兒了。」

慕宸殤和他一起坐下,看著夏柳給飛箭處理馬蹄中的傷口。

蘇染染倒不怎麼關心馬,她更關心那丫頭會不會真有人管!她在普慈庵里可是受夠了這樣的毒打,太能理解其中的滋味。

她不時往那丫頭被抬走的方向看,慕宸殤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杵在那里干什麼?過來坐著。

「燕王,我想去看看素執。」蘇染染瞟他一眼,直接對燕海淵說。

「她是下人,不必蘇美人費心。」燕海淵連忙起身說。

蘇染染抿抿唇,脆聲說︰「沫籬也是下人,應該和下人呆在一起。」

慕宸殤的臉色更加難看,可蘇染染轉身就往那方向走了。

「蘇美人好剛烈的性子,好柔善的心腸。」夏柳夸贊了一句。

「她?」慕宸殤冷笑起來。

「來人,好生伺侯好蘇美人,不得怠慢。」

燕海淵卻一直盯著蘇染染的背影看著,嘴里招呼著丫鬟。

「燕王,你是不是準備向朕討她過去?」

慕宸殤不悅地看著他。

「不敢,不敢。」

燕海淵連忙收回視線,窘迫地說。到底是別人的姬妾,他這樣失態確實丟臉。可是蘇染染身上就是有種吸引他的氣質,讓他忍不住想多看幾眼。過幾日他就要回百越國了,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見得到。

蘇染染在丫鬟的帶領下,找到了素執。果然沒有人替她治傷,像塊破布一樣被丟在樹下。蘇染染快步過去,小聲說︰「去打水來,給她擦擦臉。」

丫鬟連忙去了,蘇染染輕輕解開她的衣裳,這鞭子沒分地方,劈頭蓋腦的,她身上就沒幾處好皮肉了。

蘇染染從腳踝上取下一只木環,這是中空的,里面放著小染的唾液。小染的唾液很奇妙,可以去腐生肌,這種皮肉傷,一晚就能好。

她小心地抹在素執的傷口上,只可惜不夠用。先抹了臉上,姑娘都愛美,莫破了相,再抹了腿和手,能走能干活也重要。

「謝謝夫人。」

素執神智還清醒,弱弱地向她道謝。

「不要怕,我向燕王討你回去。」

蘇染染知道,她今日鞭下救人,若不帶走她,只怕那幾個女人不服氣,晚上會折磨死她。丫鬟拿了套干淨的衣裳過來,一起幫她換了,摻著她往小院外走。

院子里靜靜的,慕宸殤和燕海淵已經站在了夏柳身邊,馬在不停地抽搐,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還是不行。」夏柳一臉歉疚地站起來,看著燕海淵。

「你已經盡力了。」慕宸殤遞上了帕子,溫和地說道。

「對,小王還要謝謝夏姑娘。」燕海淵雖然一臉痛惜,還是客氣地說。

蘇染染走過去,給燕海淵行了個禮。

「燕王,我想找你討要個人,能不能把素執送給我。」

三人轉過頭來,燕海淵因為飛箭的事,心情不看,看素執的表情也就跟著難看了。

「蘇美人,不是小王不給你,這丫頭做事毛手毛腳,只怕伺侯不好你,你再選選,除了她,任你挑選。」

蘇染染眉微微擰擰,素執只怕死定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燕海淵。「若我能治好飛箭呢?」

「你?你懂醫術?」燕海淵遲疑了一下,小聲問。

「死馬當成活馬醫。」蘇染染不緊不慢地說。

「胡鬧,你可知飛箭是什麼馬?」慕宸殤冷著臉,低聲喝斥。

「不管是什麼馬,它是生命,我就會盡全力去救它。」蘇染染轉頭看他一眼,鎮定地說。

三人都怔住了,燕海淵躊躇著,不知如何決斷。

蘇染染又說︰「若治不好,蘇染染甘願受罰。」

「好,蘇美人你就放心大膽治,治不好小王也不會責怪蘇美人。」燕海淵見她一臉淡定,便一握拳,低聲說。

夏柳的眼中滑過一抹訝色,把手里的藥箱給她,「那,這個給蘇美人用吧。」

「謝了。」蘇染染自己抱起了藥箱,走到了飛箭身邊。盤腿坐下,拉起它的前腿看,那木刺扎得很深,用手輕摁,還能模到腫塊。

蘇染染有個大膽的想法,毒刺是否還未取出?

她輕輕撫著飛箭的腦袋,上半身趴下去,在它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轉頭,對燕海淵說︰「燕王,請借小刀和烈酒一用。」

燕海淵連忙讓人取來二物,蘇染染捧著酒碗,仰頭喝了一口,看得慕宸殤正皺眉時,她卻對著馬兒的前蹄吐出一口酒霧,然後又扳住了飛箭的嘴,往里面直灌酒。

折騰了好一會兒,她才拿起了小刀,輕輕地拔開夏柳上的草藥,然後劃開扎傷的地方,污血猛地涌出來,污黑污黑的,蘇染染低頭就吸了兩口。

「蘇美人……」燕海淵連忙上前來,想阻止她。

「沒事的,它比人命金貴,我這樣的下人應當為它吸出毒血。」蘇染染拂開他的手,淡淡地說。蘇染染說的是氣話,她雖討厭燕海淵對待人和馬的態度,可是飛箭畢竟是無辜的,那毒刺已跟著它的血管流了進去,若不放出來,這毒素根本去除不了,就和被毒蛇咬了之後的處理方法一樣。

「那、那讓別人來吸……」

燕海淵連連搖頭,她這樣可愛的像玫瑰花一樣的小嘴巴,被污血沾上了,看得他都心疼了。

慕宸殤卻坐在那里沒動,微擰著眉,靜靜地看著她的側影。

「不必了,燕王不要站得這麼近,小心弄髒了您的靴子。」

她還是形容淡淡。

燕海淵更加尷尬,可也不願意退開,單腿跪下來,幫她托住了飛箭的腿,和她一起往外擠著污血。

這麼冷的天,蘇染染居然出了一身的汗,粘在背上,黏糊糊的,風一吹過,頭皮就有些涼。這樣也好,讓她冷靜。

夏柳這時候咳嗽起來,一面咳,一面往二人身邊走。

「後面的事讓小女來吧,蘇美人你也累了。」

「已經好了。」蘇染染拿出木鐲,里面還有幾滴唾液,她小心地滴在飛箭的傷口上,然後長吁了一口氣,又湊到飛箭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她用的是粵語,身邊的人都听不懂。只見飛箭的耳朵輕輕動了動,好像是在回應她一樣。

「我為飛箭念了大悲咒,菩薩一定會保佑它的。」蘇染染這才直起了腰,可仍然盤腿坐著。

「蘇美人,這個,素執你喜歡,小王就送于蘇美人了。」燕海淵一面給她遞茶,一面讓人拿水來,讓蘇染染淨手。

蘇染染扭頭看慕宸殤,小聲問︰「皇上,可以嗎?」

慕宸殤薄唇輕抿著,沒出聲。

「皇上,求你了。」蘇染染轉過身,給他跪下。

蘇染染還沒求過他呢!

慕宸殤的雙瞳里涌現幾分愕然的光,燕海淵在一邊幫腔,「皇上已經默許了,是小王送給蘇美人的禮物,想必內廷的人不會為難。」

蘇染染仰頭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慕宸殤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的嘴唇上,慢吞吞開口,「若飛箭能好,朕就允許。」

蘇染染有些失望,轉頭看向飛箭,她並無十足把握,那麼,這一人一馬,只能听天由命了。

「燕王,今晚,朕就住在這里。」

慕宸殤站了起來,對燕海淵說。

「好啊,小王正想和皇上暢飲一番,一醉方休,說實話,還是小王的這里比較自由。」燕海淵爽朗地笑了起來,可眼角的余光卻瞟蘇染染,誰知道他是為了能暢飲而開心,還是為了蘇染染能在這里過一晚而開心。

慕宸殤裝得看不到,抬步往內苑走去。

下節請大家吃肉,快來熱情一點,咖啡票票花花交一點出來……《再看就把你吃掉》她累極了,靠在浴桶上,讓水包著自己……水被他的動作激起浪花,往四處飛濺,蘇染染的背貼在他的胸膛上,完全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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