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八十四】公然示好

作者 ︰ 瀾珊緋雪

撲咚……

她面前突然掉下一個人,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落在了她的面前,嚇得她手一抖,玉制的東西就跌在了地上,摔了粉碎。

她定晴一瞧,站著的是莊墨隱,摔在地上的是她送給蘇錦衣的德元公公。

「莊墨隱,你干什麼!」她惱火地坐起來,指著德元問。

「我要問你,你要干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你會闖大禍的。」莊墨隱一腳踩在德元的肚子上,低聲說媲。

「我能闖什麼禍,人是在蘇錦衣的榻上發現的,關我何事?莊墨隱,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是幫我,還是幫蘇錦衣啊?」蘇染染也站了起來,仰頭直迎他的目光。

莊墨隱唇角輕抿,盯著她看了會兒,才小聲說︰「我這段時間忙家里的事,沒來看你,對不起……丫」

「不必我說什麼對不起,把這人給我送回去!」蘇染染打斷他的話,側過了身。

「可是若此事一發,慕宸殤必會疑到你的身上,素執是燕海淵身邊最有能耐的女衛,他若對你……」莊墨隱眉擰得愈緊。

蘇染染輕吸了一口氣,微側過臉,小聲說︰「不必管我,莊墨隱,跟著公主走吧,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我現在有幫手。」

有風從二人中間卷過,地上的灰塵被卷得迷了莊墨隱的眼,他側了側頭,沉聲說︰

「染染……太後今晚下旨,為我和公主……賜婚!」

蘇染染一怔,他要當駙馬了?

可是——他是太監啊!

「染染,我會搬去公主府,不能再在宮里照看你,但你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這到底算什麼啊?你是我的藍顏知已?還是我們是生死至交?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真想不通!」蘇染染快速轉過身來,仰頭盯著他,語氣急促。

莊墨隱的眼神黯了黯,低聲說︰「同病相憐……染染,原來你還是不信我。」

很女人氣的一句話,可他說出來,卻有種特別的感覺,就像一只受傷的困獸在看另一只受傷的困獸,苦苦掙扎尋找出路,卻被無形的大網死死罩住。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現在有太多的秘密了。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可你卻從未和我敞開心扉,是你不信我!保重吧,祝你和公主琴瑟和諧,不要再來我這里。」蘇染染輕輕說了一句,快速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男人身上特殊的味道,讓她現在有些控制不住,可她不能在莊墨隱面前再丟臉,小獸在另一只小獸的面前,特別需要自尊。

風吹動了梅枝,滿院的白梅瓣在飛。

蘇染染靠在門上,輕輕地吸了口氣,緩緩蹲了下去。

莊墨隱要娶公主,她心里揪得慌,覺得心髒被強行斬斷了一塊兒——

她分不清這種感覺,到底是喜歡,還是依賴,還是困境之中雙手用力抓住的浮木?

她身邊,又有幾個莊墨隱肯這樣無私無求地對她好呢?她也是自私的人,也想莊墨隱一直會無怨無悔地幫她,即使是受到了宮刑這樣的奇恥大辱……

院中靜無人聲。

小染從一邊走來,用腦袋輕輕拱了一下她的身體,她輕撫著小染的腦袋,小聲說︰「小染,你說,如果你背著我和他走了,會不會從此海闊天空,反正孩子是慕宸殤的,我不要也罷!」

小染輕輕地嗚咽了一聲,在她的腳邊趴下來。

蘇染染苦笑起來。

她的人生太糾結了!再狠心一點,把孩子弄丟了又如何呢?她的父親是那樣一個人物!

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榻邊,一頭栽了下去。

體內的熱\浪如同潮水一般卷了過來,她用枕頭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想像自己正呆在清涼的大海里,隨著海浪一起沉浮……

嘎……

她這老舊的房門發出一聲鈍響,她悶悶地說︰「還不走,等著人來捉|奸嗎?」

「又會老情|人?」冰冷的嗓音從門口傳進來。

蘇染染掀開了枕頭一看,只見一身黑袍的慕宸殤正披了一肩的月光站在門口。

「臣妾不敢。」

蘇染染重重地吸了一口涼氣,坐了起來。

「那,朕來捉誰的奸?」

他慢步走過來,視線落在她沱紅的臉頰上。

「皇上听錯了,臣妾沒說過。」

蘇染染微蹙了眉,呼吸又開始急促。這男人身上的龍涎香,更加刺激人!

「德元今晚被你這里的馬蜂蜇了。」

他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顎,迫她抬頭。

「房子陳舊,馬蜂築巢,我有什麼辦法?」蘇染染小心應付他。

「沫籬,女人的手不應該這麼狠。」他彎下腰來,俯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蘇染染沉默了一會兒,一偏臉,唇掃在他的臉頰上,小聲說︰「那只許別人對我使狠?這算哪門子的公平?」

「受了委屈可以告訴朕,朕疼你。」他緩緩松手,從懷中取出一只小盒,輕捏開她的嘴,把藥丸塞進去,繼續說︰「這個,比你的手、你的玉柄好用。」

「哈,皇上會疼臣妾?」

蘇染染冷笑起來,可心底卻在隱隱發寒,難道這院子里的事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那莊墨隱來這里的事,他也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的櫻唇上輕撫了片刻,繼續說︰「素執大膽,念著她是初進宮來,朕今日就不計較了,可若再有下回,朕不輕饒。」

清涼的藥汁從喉嚨里一下往下滑,將狂涌的火往下壓。

「三日寵,解藥也要連服三天,這三天安份點,朕就按時給你解藥。」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握住了她挺翹的酥|胸。

「還有,再見莊墨隱,你猜猜,朕這回怎麼對他?」

他的聲音陡然狠戾起來,手指抓得她痛得輕呼。

「他以後是朕的妹夫,朕還不想讓琴雅太傷心,你已經讓他做了太監了,就不要再害他,積點德!」

他終于松了手,在她的額上一推,蘇染染就倒在了榻上——

帳子一陣輕顫,她的心也跟著顫!

慕宸殤知道她把德元丟去蘇錦衣那里,卻沒有指出來。

慕宸殤知道莊墨隱來見她,他也沒有管。

慕宸殤到底要干什麼呢?

月光像銀粉一樣,斜斜地漏進了窗中,他站在榻邊,雙手負在身後,視線還停在她的臉上。二人僵持了片刻,蘇染染忍不住問︰

「睡這里?還是走?臣妾實在困了!」

慕宸殤唇角一揚,譏笑起來,「你一天忙成這樣,哪能不困?好好睡,只怕以後睡不了幾個安穩覺。」

「皇上,臣妾就像螞蟻,被你捏在手指里,你就行行好,別這麼陰……」

蘇染染本想說「你別這樣陰陽怪氣」,可一看他那陰陽怪氣的臉,話在舌尖一滾,就變了。

「皇上就別這麼威風凜凜地站在這里震懾臣妾了!」

「哈……」慕宸殤笑出了聲,滿是嘲諷的,笑得蘇染染毛骨悚然。

「朕還真後悔給你解藥了,應該綁著你,讓你就這樣干癢!朕就坐在這里欣賞,看看小沫籬像美人魚一樣在這里扭動身子,一定很有趣。」

「皇上真是……」蘇染染把變態兩個字吞回去,硬生生地擠出了兩個字︰「善良!」

「睡吧。」

慕宸殤沒再和她打嘴仗,盯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蘇染染長舒了口氣,扭頭看趴在桌下的小染,惡狠狠地罵︰

「小染,他喂你吃了什麼,為什麼他進來了,你屁也不敢放一個?為什麼不撲上去咬他?狠狠地撕碎它?」

小染瞟她一眼,繼續睡,那不屑的樣子,似乎是在嘲笑她馬後炮!明明你方才沒發號施令……

蘇染染很郁悶,也很不解,他送解藥來,還不佔便宜……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她想,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中了這種藥的人,男人踫不得,否則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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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她倒是睡得安穩,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主動去院中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素執在一邊練拳,拳拳都虎虎生風。

麗潔被強迫著蹲馬步,可憐巴巴向蘇染染使眼色,求她救人。

蘇染染今天沒救她,在宮里得會幾招,真的能在關鍵時候自保,就算打不過,起碼得逃得過,就算逃不過,也得強壯到捱得住打,不會幾棒子就一命嗚呼了。

蘇染染沒派人去打听蘇錦衣的情況,若是蘇錦衣下藥,她就會有解藥,若不是她,那就活該她倒霉。

正練得帶勁時,小院門突然被人闖開了,德真帶著一群太監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架著蘇染染就往地上推。

「太後有旨,蘇美人謀害德元公公,責立刻仗斃。」

「太後之旨在哪里?說本美人謀害人,也得讓本美人心服口服。」蘇染染急了,用力揮開太監的手。

德真拉長了臉,盯著蘇染染說︰

「蘇美人,到了此時還敢大言不慚!德真是從蘇美人你這里跑出去的,又是被蘇美人這里的馬蜂蜇傷的,太後問蘇美人,這大冷的天,哪里來的馬蜂?為何只在蘇美人這里築巢?太後還問,皇上對蘇美人垂憐有加,為何蘇美人不好好珍惜,要興風作浪,不肯安份?」

冷宮外有仙琴宮的宮婢站著看,蘇染染心里暗道糟糕,只怕是琴雅的意思,讓她的郎君成太監,她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她同情琴雅,可是琴雅只會恨她……在這宮里,同情心還真不值錢!

素執想上前來,卻被蘇染染給攔住。她微揚了下巴,看著德真說︰

「德真公公,要處死我蘇沫籬很簡單,但是蘇沫籬可不會輕易去死,我可有皇上給的免死金牌。」

「什麼?本朝什麼時候听說過有免死金牌,你就不要胡謅了。」

德真一臉譏笑,一揮手,太監們又圍了上來,惡狼似的,按住了蘇染染的肩,要把她往地上揉。眼看著素執就快忍不住要殺人了,萬安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了進來︰

「德真公公手下留情。」

德真愕然扭頭,只見慕宸殤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

「皇上。」

一群人連忙跪下,給慕宸殤磕頭。

慕宸殤冷銳的視線掃過了眾人,徑自走到了蘇染染的面前,執起她的小手,溫柔地問︰

「沫籬無事吧?」

蘇染染看著他,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是來救人的?確定?確定不是來火上澆油,過來圍觀她被毆打致死的火|爆場面的?

「沫籬嚇傻了?」

慕宸殤長眉輕擰了一下,拇指在她的掌心狠摁一下,痛得蘇染染一個哆嗦。

「皇上……」德真連忙抬頭,小聲說︰「奴才奉太後懿旨……」

「朕知道了,不就是死了一個太監,太後也太大驚小怪,他是被馬蜂蜇死,德真,你就去捉幾只馬蜂仗斃了吧。」

「啊?」德真瞪大眼楮,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朕的沫籬,誰敢再踫,朕不客氣。」他攬住了蘇沫籬的腰,掃了一眼德真,臉色一沉,厲聲喝斥。

好……痴情!

好……煽情!

好……感動!

蘇染染幾乎要相信世間有真情了!

萬安看了一眼跪著不動的德真,小聲催促︰「德真,還不去捉馬蜂?莫非你想抗旨?」

德真這才確定慕宸殤是真讓他去捉馬蜂,只有磕了個頭,爬了起來,灰溜溜地往外跑。

「蘇沫籬,以後辦事,要學得再辦得聰明一點。」慕宸殤這才松開了蘇染染的縴腰,冷冷地看她,「記著,今日你欠了朕一條命,還有,免死金牌那種東西,只怕你是看戲文看多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像你說的,你是螞蟻,朕捏著你的小命。」

蘇染染仰頭看著他,心里把他凌遲了千百遍,可唇角卻還帶著笑意,伸手去拂他胸前的衣,「皇上的好,臣妾沒齒難忘,臣妾定當涌泉相報,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的……」

「行了,朕看你不是莞妃附身,你是瘋子附身。」慕宸殤甩開她的手,冷冷喝斥一聲。

蘇染染抿抿唇,她也想不通,為什麼莞妃寫的東西,不那麼實用?還是她實在裝不出那樣的溫良賢淑?對著銅鏡練習時,她感覺良好啊!憑什麼慕宸殤就斷定她是蛇蠍心腸?

「皇上請用茶。」麗潔的眼楮里還有眼淚呢,就端著茶碗過來了,哆哆嗦嗦地捧到慕宸殤的面前。

慕宸殤掃她一眼,擰了擰眉,冷冷地說︰「你也不看著點你的這個蠢主子。」

「皇上恕罪。」麗潔撲 一聲跪了下去,手哆嗦得更厲害了。

「素執,你以前是燕王的人,可現在進了我天祈皇宮,就是天祈皇宮的奴才,若敢犯事,朕一樣斬你的頭。」慕宸殤轉頭,又看向素執。

蘇染染嘴角抽了抽,小聲說︰「行了,你嚇她們干什麼?就算沒有德元的事,這宮里想要

我蘇沫籬命的人也有好幾個,我蘇沫籬爹不親也沒娘,更沒有皇上的真心,所做之事全為自保……總之今日沫籬謝謝皇上的救命之恩!」

蘇染染不裝了,慕宸殤也不罵了,一群人站了會兒,麗潔突然尖叫︰

「哎呀,奴婢熬的粥。」

一陣焦糊味兒在院子里快速散播開,蘇染染扭頭看了一眼,輕聲說︰

「皇上要留下來吃碗糊粥?」

又趕他走!

慕宸殤的眼楮眯了眯,危險的味道就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了。

萬安手握了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小聲說︰

「皇上,千瑟主持還等著皇上呢。」

「蘇沫籬,晚點別來求朕!」

慕宸殤的話挺狠的,蘇染染撇撇唇角,沒出聲,看著他們主僕走遠了,才用力一揮手,扭頭說︰

「麗潔,重新熬一鍋粥唄,多放點肉,一馬車的珠寶,趕緊享受,免得死了也沒享受夠。」

麗潔的嗚嗚哭聲就從廚房里傳出來了,素執只在一邊擰眉不語,蘇染染忍不住問她︰

「素執,你後悔了可以早點走。」

「主子,奴婢覺得這次確實有所不妥,不應該讓馬蜂從這里飛出去,應該從蘇錦衣的宮中。」

素執抬眼看她,一本正經地說。

蘇染染眼楮瞪大了,像貓兒一樣,然後重重一拍素執的肩,豎起了大拇指。

「對,下回我們做得更好一點。」

「你們兩個……還要這樣呀……嚇死奴婢了。」麗潔跑出來,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蘇染染瞟她一眼,小聲問︰「麗潔,你干嗎每天精心梳妝?比我還愛打扮,是不是想做皇妃?我給你牽線如何?」

「不是、不是……」麗潔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太後的規矩,若誰邋遢,就會問罪的。」

「主子,您還需要解藥,別和皇上鬧得太僵。」素執小聲提醒。

「誰願意理他啊!」蘇染染輕撲了幾聲,雙唇相踫發出怪聲,看得素執和麗潔目瞪口呆。

「得,我給他送碗不糊的粥去。」

最終蘇染染屈服在了三日寵的ying威之下,她實在不想一個人在榻上翻滾,忍一時之氣,可圖長久之適,也劃算,不就說奉承話嗎?反正他也不愛听,說多了他就翻臉,她正好當啞巴。

麗潔去重新熬粥,蘇染染去梳妝打扮,用一塊紗巾圍在頭上,再往耳根和手腕上抹了點香水,這才帶了二人往外走。今兒她把小染放在院子里了,拍著它的腦袋,小聲交待︰「誰進來吃了誰,連骨頭也別剩下。」

小染在地上磨著爪子,很興奮!

門外有一只嶄新的小金輦,是金絲楠木鎦金的,上面裝飾著華麗的寶石,太監也是慕宸殤宮里的人,若不是和他互相恨著,蘇染染還真以為自己是寵妃了。

一行人慢悠悠地從陽光里踏過,往御書房而去。

不時有嬪妃從視線里經過,無不停下腳步來看她,蘇染染歪在輦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慕宸殤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她好,但她揣摩不透那男人的心……那麼,姑且當成他暫時性精神病發作,所以才賜了她小金輦,所以才趕來救她?

拐過了花園,只見有另一只小轎正從南邊過來,從小轎的顏色和紋飾上來看,是嬪級的人物,正抬進御書房的院子。

「有人進去伺侯了,我們回吧。」蘇染染招呼太監停下來。

前方一隊巡邏侍衛也看了過來,其中一人的腳步緩了緩,沖著蘇染染一擠右眼,蘇染染疑惑了一下,接著便認出了那人——向棋!

這小子,又混進宮來干什麼?居然還裝成了侍衛!若他被捉住,非說她是什麼九小姐,她不死也得月兌九層皮!

春祈,蘇染染在高台上,跳了一支令人合不攏嘴的舞……冰晶雕就的大缸邊,她看著那些魚兒隔著冰晶吻上自己的胸,而身後是慕宸殤……天氣炎熱啊,下節加點香噴噴的大餐給大家清涼一下,火|爆加更哦……嘻嘻……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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