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八十六】今晚就品嘗美人魚……(萬更,求寵愛)

作者 ︰ 瀾珊緋雪

蘇錦衣的榻上擱了好幾塊冰,當一身焦渴難耐的時候,就把身體貼上去,以暫時緩解這種痛苦。

醫女站在一邊,用力扇著扇,把定神的燻香往帳內扇。綴滿美玉和珍珠的簾子掀起時,玲瑯脆響。

「娘娘,燕貴妃她們來了。」

素兒靠過去,一面給她擦額上的汗,一面小聲說丫。

「不見。」

蘇錦衣憤怒地從齒縫里擠兩個字。

她這般模樣,恨不能見過的人都去死,又怎麼會讓這丑態讓燕十三這賤|女看到?

「那奴婢去回了她們。媲」

素兒點頭,又給她掩好簾子,轉身出去。

燕十三帶著賢嬪、妙嬪,以及幾位平常來往甚密的嬪妃站在簾外,正在等著里面的消息。素兒一臉愁容地過去,福了福身子,輕聲說︰

「燕貴妃,各位主子,錦貴妃喝了藥,已經睡著了,御醫說娘娘難得入睡,所以不便喚醉。各位請回吧,主子醒後一定會親自上門去謝各位的。」

燕十三點點頭,讓人拿上禮物,又一臉關切地說︰

「讓你們主子好好休息,這是我們百越國最好的雪蛤膏,對皮膚恢復最好。」

「奴婢替主子謝過燕貴妃。」

素兒連忙捧上了禮盒,又給燕十三行禮。眾位嬪妃都拿上了自己的禮物,素兒一個一個回禮,腰都酸了,她們才離開。

回到里間,素兒一只盒子一只盒子的拆,先拆燕十三的雪蛤膏,屁顛顛地捧到蘇錦衣面前,指望她能高興些。

「燕妃說,這個對皮膚好。」

「丟掉!」

不料蘇錦衣臉色一沉,不僅厲聲喝斥,還抓起了玉枕用力地砸了過去……

一陣尖銳碎響,那上好的藍田暖玉制成的枕頭碎成了幾大片,嚇得在殿中伺侯的宮婢們連忙跪了下去。

「本宮的皮膚如何了,難道比不上她燕十三?」

蘇錦衣掙扎著爬起來,用力掀開了簾子,紅得像被火烤過一樣的臉,把醫女都嚇了一跳,手一抖,扇跌到了香燻爐中。

「大膽!」

蘇錦衣尖聲叫了起來,俯過身,一把揪住了醫女的頭發用力往榻沿上磕,醫女慘叫一聲,額上頓時涌出了血,淌了滿臉。

素兒嚇壞了,連忙撲過去,摁住了她的手,顫聲勸道︰

「娘娘息怒,不要自己氣壞了自己,趕緊治好病才是正理。」

蘇錦衣慢慢鎮定下來,松開了醫女的頭發,慢慢往後躺去。素兒拿了一錠金子塞給醫女,囑咐她說是自己摔的,又威脅了幾句,送醫女離開。

「娘娘怎麼失了方寸,宮中耳目眾多,若此事傳出去,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辦?」

素兒返回來,用冰給她在身上輕滑,小聲勸她。

「不過是一個賤|奴。」蘇錦衣緊閉著眼楮,卻是滿臉的惡毒表情。

素兒看了她一眼,不再出聲。

「母親什麼時候進宮?」蘇錦衣突然睜開了眼楮。

「還不知道。」素兒連連搖頭。

蘇錦衣揮揮手指,讓其她的宮奴退下去,讓素兒俯來,小聲叮屬。

「本宮還要那種蠱,讓夫人趕緊去弄,這回要更大的。」

「可是御醫查出來怎麼辦?」素兒有些擔心。

蘇錦衣睜開了眼楮,冷冷一笑,

「查不出來,這種蠱來自和寧沙漠,是最老的密蠱,只有年邁並且蠱術高超的老蠱師才知道。宮里的御醫都是蠢貨,他們根本不懂。告訴夫人,不管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弄到手。」

「是。」素兒連忙點頭,親自去傳話。

蘇錦衣又熱了起來,趕緊貼著冰躺著。大冷的天,她又冷,可一發作時,又像跌進了火堆里。御醫向她明說了,這是宮中禁|藥三日寵!而且御醫配解藥還需兩日,吃藥還得三日,她得白挨好幾天罪!該死的,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害她?

蘇錦衣毒蛇一樣陰冷的目光看向錦簾之外,一一篩選過身邊近身伺侯的奴婢,不知道誰是對手派來的人,難道她身邊除了素兒,誰都不能信了嗎?

枕邊有小盒,是素兒為她弄來的那種東西,她卻沒膽量去一試。但體內的焦渴越來越嚴重了,她實在忍不住,一把揭開了小盒,把里面的東西抓了出來。是一柄黑玉制成的器具,她咬咬牙,用力往身體里捅去……

一陣滿漲的疼立刻在體內炸開!

她嫁給慕宸殤近兩年了,居然一共只受過兩次真正意義上的寵幸!

新婚夜一次,他匆匆結束,還帶了發|泄式的粗|暴。

一次是他登基典她作為唯一的妃,陪他接受百官朝賀,大醉後,他和她有了一度歡。

每次都沒點燈,捆著手腳,她也被蒙上眼楮堵上嘴,沒有吻,沒有撫|模,沒有擁抱,只有直接了當的進|入,抽|出……蘇錦衣的動作停下,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到底算什麼呢?

她空有四妃之首的名頭,空有鳳印在手,卻得不到一個女人應該有的一切,甚至每天都得提心吊膽,怕燕十三會騎她頭上去,怕新進宮的美人把慕宸殤給迷得丟了魂。

不,她不甘心,一定要得到慕宸殤的寵愛,讓他對燕十三厭惡,讓他對蘇沫籬徹底痛恨!

她咬了咬牙,翻了個身,跪趴在了錦被之中,想像著是慕宸殤正在她的身後,給她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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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三一群人離開了彩容宮,說說笑笑往錦鯉池的方向去,這些女人,成天喂喂魚,看看花,議論一下別人,順便能陷害的,就害一把,就是過這樣的日子。

賢嬪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妙嬪,媚眼斜歪著,笑中帶著諷刺。

「妙嬪,皇上不是傳你去御書房伺侯了嗎?皇上真的很寵妙嬪呢。」

妙嬪把手里的魚食丟向池中,看著錦鯉圍過來,慢吞吞地說︰

「就是讓本妃去解一盤棋局,賢嬪你知道的,本妃就是喜歡下幾局棋,寫寫詩,也沒別的愛好。」

賢嬪的臉色變了變,這群女人里,就屬她最沒文采,若不是仗著能繡一手好女紅,又擅長溜須拍馬,討了太後的歡心,還真得不到這個嬪位。

「不過,本妃在那里遇上蘇美人了,她一直在那里給皇上熬粥,挺香的。」

妙嬪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可沒提自己想了一個時辰,蘇沫籬一招就破局的事。

眾人都圍了過來,紛紛議論起來。

「真的嗎,她居然能踏進御書房?」

「天啦,皇上對她還真好,她到底有什麼好?」

「那個好唄,听說……她很會伺侯男人,都用嘴,那個、那個的……」

燕十三不悅地轉過頭來,喝斥了一聲,

「行了,又議論這些有的沒的,也不怕有人傳話到皇上那里去。」

眾人連忙噤聲,蘇錦衣雖為四妃之首,可慕宸殤在燕十三那里的時間卻是在蘇錦衣那里的百倍不止,他基本上就不去彩容宮,所以燕十三的地位暫時無人可及。

至于蘇沫籬,那簡直是個傳說、神話……

她被休下堂、貶為尼還能回來,關進冷宮,還能封為美人!

怎麼解釋?皇上真對她有情?

眾人心里都有所不甘,比不上二妃,總能和蘇沫籬這樣的ying婦比比的吧,當然,蘇沫籬確實美艷無雙,可慕宸殤是皇帝,怎麼能喜歡那樣放|浪形骸的女人呢?

「听說,她在春祈時要跳劍舞,傳說她在白梅樹上一舞獲寵,劍舞……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妙嬪又灑了一小把魚食,慢悠悠地說道。

「能好到哪里去,妖婦!」

賢嬪頓時陰陽怪氣地罵了一句。

眾人正各種嫉妒詆毀時,萬安帶著聖旨,一臉笑意地過來了,給燕妃行了個禮,然後對著妙嬪笑。

「妙妃娘娘大喜。」

「萬安公公,您這是?」

听著他的稱呼,妙嬪心里一陣狂喜,手里的錦帕也攥緊了,仍然裝成不解的樣子,嬌柔地問他。

萬安一樂,把手里的聖旨展開,大聲宣道︰

「徐氏族女,徐秒音,天資聰穎,溫柔解語,甚得朕心,今晉為妙妃,享正二品祿,移居妙芬宮。」

聖旨宣完,暫時的靜之後,妙嬪連磕了三個頭,紅著眼楮接過了聖旨,連呼︰萬歲金安。

燕十三最先過來向她道賀,拉著她的手,笑眯眯地說著恭喜,又讓人速去準備禮物。

「皇上晚上會到妙芬宮,妙妃娘娘,快回去準備吧。」

萬安笑著道了賀,帶著小公公回去復旨。

眾人這才圍攏過來,向妙嬪道喜。

「燕貴妃,各位姐妹,若不嫌棄,晚上到妙蘭宮來用膳吧。」

徐秒音臉上飛著興奮的紅暈,邀請各人,聲音都大了不少。

「今兒是妹妹的大喜日子,應該和皇上好好慶祝。」燕十三紅唇一抿,笑著推她。

徐秒音的臉更紅了,又客套了幾句,帶著寧和他們,匆匆往回走。

錦妃美艷,燕妃嬌俏,另二人淑妃和惠妃都是功臣之女,大家出身,不願意出頭爭鋒,更不太出來閑逛,本是四妃,表面上相安無事,可現在憑空又多了一妃,成了五妃!

眾人盯著她的背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比她進宮早的,卻連窩也沒挪一下,比如賢嬪,有比她晚的,可自詡比她有才有貌的,都不在少數。

燕十三反正一臉笑意,眾人皆以為她大度,不好繼續議論,喂魚也沒了心情,有些便托辭乏了,回去了。燕十三獨自一人,悠哉游哉地在魚池邊走著,不時灑一把魚食,賢嬪跟在她身後,一臉嫉妒,也往魚池里丟魚食。

「賢嬪,你這樣,魚都會撐死了。」

燕十三扭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

賢嬪嘴角扁扁,一臉委屈地模樣,

「燕貴妃,您說,本妃連徐秒音也比不上嗎?」

「你呀,就是脾氣太大了。」燕十三修得精細的美微微揚了揚,拉住了她的手,小聲說︰「稍安勿躁呢。」

「哎。」賢嬪長嘆起來。

燕十三這才拍了拍手,仰頭看了一眼天色,自言自語地說︰

「好些天不下雨了,星司監說春祈那天也是這樣的好天氣,真好。」

她自顧自地走了,留賢嬪一人在魚池邊悶悶地坐著,錦鯉在池里散開,留她的身影孤單單映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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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蘇染染也得到了徐妙音晉妃的消息,是麗潔以前相好的宮女好心過來告訴她的,妙蘭宮中正在慶賀,讓蘇染染以後多避讓些。

蘇染染倒沒啥反應,徐妙音父親徐景州是親任的吏部尚書,手里握著各地官員的命運,慕宸殤和太後相斗,這個人一定要握在手中。蘇染染想,對于這樣的寵愛,徐妙音也不知道承受不承受得起。

素執在院子里削木枝,以充當劍,麗潔在一邊好奇地問︰

「蘇美人,您真要跳劍舞呀?您不是說跳白梅舞嗎?」

蘇染染一笑,白梅舞,劍舞,有什麼區別?不就是手里的道具不一樣而已。

不管燕十三的目的如何,但是燕十三當日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好,反正弄得別人看不懂就對了。

接過了素執削好的梅枝,在手里拋了拋,胡亂舞了起來。

她無心練舞,可是眼看一天就過完了,慕宸殤即無旨過來,也沒讓人給她送解藥,今晚要怎麼熬啊?

「你去瞧瞧,皇上在哪里?」

她抹了把汗,招過了麗潔,打發她去打探消息。

素執端了茶過來給喝,她咕嚕喝了幾大口,丟了梅枝去休息。

小染這時才從玫瑰花叢里鑽出來,沾了一身艷麗的花瓣,跑到她腿邊蹭她。若是小時候,蹭幾下,她還能柔情蜜意地輕拍它的腦袋,可是它長成了龐然大物,一頭蹭過來,直接把蘇染染從椅上掀到了地上,還不止如此,它居然一身子壓了過來,壓得蘇染染幾乎沒背過氣去!

蘇染染厲聲喝斥著它,把它趕走,素執連忙拉她起來,給她拍身上的灰。

蘇染染恨得直咬牙,又抬腿去踢它肥碩的大屁|股,「你到底去哪里偷吃了,長得這樣肥!」

小染一咧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敏捷地從窗口跳進了她的房間,鑽到桌底躺下。

蘇染染扶起椅子,一眼瞧到地上多了枚金扣,這是慕宸殤靴子上的紋飾,上面雕著游龍。

它又去帝宮游泳了?

蘇染染想到那片湖,滿心疑惑。

小染似是對那里很熟,慕宸殤也不理會它亂闖,為什麼?還有那個黑豹男,從來沒有人提過他,似乎他是皇室最隱秘的存在!在皇宮里養豹子,這是多麼大膽的行為,可太後好像也不知道……

「蘇美人,皇上又去了妙妃的宮里。」

麗潔很快就回來了,一臉失望。

蘇染染無奈,慕宸殤要去新寵那里歡樂,她總不能闖過去吧?解藥在他手里,她也奪不來,熬著吧!

她早早吃了飯,在院子里練跆拳道,想著,若累了,就能睡了,睡了,就什麼痛苦煩惱都不知道了。

素執和麗潔站在一邊,看著她一腿又一腿地踢上來,凌厲狠絕,都露出了不敢信的神色。

「姐姐我,跆拳道業余組冠軍,能代表國家參賽的人物!」

她收了腳,又是狠狠一踢,正中梅樹,梅葉撲嗖嗖地往下飛落。

麗潔縮了縮脖子,小心地問︰

「蘇美人,你腳痛麼?」

蘇染染翻了個白眼,當然痛!明天得做個沙包掛在這里才行!

她單腳跳著,回椅子上休息。

麗潔去為她端晚膳,素執去練功,蘇染染坐了會兒,只听院門輕輕推響,一道祈長的身影慢步踱進。

「千瑟主持?」

蘇染染怔住,身披袈裟,頂著比她還亮的光頭,不是千瑟,又是誰。

「您怎麼到我這里來了?」

她站起來,往他身後張望,並無人跟著,只有他一人。

千瑟微微一笑,依然邁著不快不慢的步子,走近了她,一雙紫眸,華美異常,讓人驚嘆造物主的神奇,居然賦予他這樣一雙謎一樣美的眼楮。

「我來祭拜舊友。」

「莞妃?」

蘇染染月兌口而出。

千瑟點點頭,低頭宣了聲佛號。

莞妃進宮時才十三歲,而皇帝已經四十了,她和這千瑟的年紀倒也配得上!

蘇染染心里迅速構建起了這二人的關物。一個是皇子,一個是父皇愛寵,深宮相遇,一定有悱惻婉轉的故事發生過!

「您自便。」

蘇染染一側身,指後院,那里盛開著永不凋謝的野玫瑰,她研究了許久,也沒能研究出這違背自然規律的現象,到底是什麼原因。

千瑟向她微微點頭,慢步往後院走去。

蘇染染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嘆息,如此美男出家當和尚,簡直暴殄天物!若落入她手……她一定好好疼疼他……

此念一出,蘇染染都忍不住罵起了自己,還真被慕宸殤帶得越來越好|色了!

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有如此美男在眼前晃,你不多看一眼,還真是浪費!她想了想,親手端了茶盤,跟了上去。

繞過小屋,只見千瑟立于寒潭邊,正低頭沉思,已經暗下來的天光映在他的背影,無端讓人感覺到了種悲涼無奈。

蘇染染同情一切被詛咒、被拆散的情侶,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人生在世,多難遇上愛自己、自己又愛的人啊!

「十年了,我以為這里荒蕪成了黃土,原來還是這樣美。」

他突然出聲,聲音好听得讓蘇染染耳朵都發麻了。

他慢慢轉過頭來,紫眸里全是水一樣的柔光。

「蘇美人,謝謝你把這里打理得這樣美。」

「不用謝,這里也是我的棲身之地,我當然要好好地整理好。」蘇染染沉吟一下,端著茶碗過去,「我這里沒酒,你就以茶代酒,敬她吧。」

「謝謝。」千瑟伸手,端起茶壺,往茶碗里傾倒茶水,這花茶的香立刻讓他有了滿臉的意外之色。

「這是何茶,如此香甜?」

「哦,我自己做的七宮茶。」

「七宮……好茶!」

千瑟的長睫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琉璃光華,轉過身,雙手托起茶碗,向月拜了拜,再緩緩把茶水倒入潭中。

「千瑟主持,我不打擾你了。」

蘇染染小聲說了句,轉身就走。

「蘇美人。」

千瑟突然轉頭,喚住了她。

「嗯?千瑟主持有何吩咐?」

蘇染染扭過頭來。

「你……」千瑟看著她眉間的緋桃花,眉輕擰了一下,「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啊,也算是吧。」

蘇染染想到了自己的三日寵,咬了咬牙,要是等下發作了,難道在千瑟大和尚面前出丑啊?

她沖千瑟點點頭,快步回了房間。

從窗子往後看,他還立在寒泉邊,像一樽木雕。一個皇子,為情而出家,十多年未歸。一個寵妃,為情入冷宮,直至死于火中。

若拍成電視劇,一定是收視率爆火的吧,題目就叫……一個和尚的情史……

蘇染染自己先吐了一碗血,鎖緊門窗,滾去床上睡了。

別人的愛情,她只能同情和想像,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干好她自己的事……慕宸殤,若你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該多好!

桌上的油燈晃了晃,燈芯兒燃盡,滅了!

蘇染染開始陷入難耐的痛苦中,癢!一身肌膚奇癢,她努力克制著去抓的沖動,她知道若自己一爪子下去,一定會把自己抓成了巫婆!她都成了這樣子,她能想像到服了雙倍藥的蘇錦衣,成了什麼狼狽悲慘模樣,這樣一想,她就開心了許多。

「三日寵,若是第一日,必須要特制解藥,第二日,少不了合歡,第三日,你可以試著用老姜、茯苓、白芷、蠍尾、靈苗、麻骨六味熬水,泡上一個時辰,其癢自解。」

千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漸行漸遠。

蘇染染一咕嚕爬起來,這男人眼還真毒,一眼就看出她中了三日寵!不過他既在這宮中呆過,這種藥的解藥,也應該略知一二,說不定有用。

她叫過了麗潔和素執去給她準備,匆匆忙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只浴桶搬進她的房間中,她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舒舒服服地泡了起來。

那難耐的癢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門外傳來萬安公公的聲音,不一會兒,素執一臉訝然進來了,把一張單子給她看,上面所寫的居然就是這七味藥材,而且是慕宸殤的筆跡!

「馬後炮。」

蘇染染冷笑一聲,把紙撕得稀巴爛,丟了老遠。這臭男人,非得等她開始受折磨了才會擺出高傲的姿態來救她,呵,她還真不稀罕!

仔細想想,她也不算太背的,先有莊墨隱幫她,現在來了個千瑟皇叔……

她想到莊墨隱的婚事,心情陡然糟糕起來,雖然他不必走了,可這也意識著琴雅這大麻煩永遠在她身邊!

「蘇美人,德真帶了兩個小公公過來了,說是太後旨意,特地賞來伺侯您的。」

麗潔也匆匆進來,蘇染染從木桶里探出頭來,往門外一瞧,兩個眉清目秀的太監正順眉斂目地跪在院中,德真卻是一臉傲氣地站在旁邊。

蘇染染太明白了,太後這樣做,一定是因為麗蓉被慕宸殤下旨仗斃,而麗潔總傳不回有利的消息,所以新派了人過來盯著她。也不知道這二人有沒有遇上從這里回去的千瑟?

「給德真一錠金,把那只玉馬給他。」

蘇染染想了想,小聲說。

「啥,那玉馬可值天祈皇城的幾棟大房子呢。」

素執不干了,立刻反對。

「給他吧,今天給他一匹假馬,來日讓他還我千匹真馬,快去。」

蘇染染推麗潔,麗潔連忙去了。

德真得了這好東西,雙眼猛地就瞪大了,態度也恭敬起來,在外面向她彎腰答謝。蘇染染心里冷笑,這種勢利貪財的狗,最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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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殤一連三天在妙妃那里,和她下棋、听她彈琴,第四天,新宮了幾個美人,是太後娘家精挑細選送進來的,太後留了兩個給慕楠夙,另三個送給了慕宸殤,所以慕宸殤就去了新封的三個貴人那里,听說夜夜香|艷悱惻。

蘇染染听說了,又狠狠洗了個澡,把自己一身搓得紅通通的。

「好啦,別搓啦,蘇美人快點穿衣,要趕去祈福殿了。」

麗潔在一邊催促她,把那天賞賜的舞衣拿了上來。

蘇染染剛穿上,有名小宮女匆匆跑進來了,也不喊人行禮,把一張小紙條往她手里一塞,轉身就跑了。

蘇染染愕然地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四個字︰別跳劍舞。

這四個字很陌生,而且故意跳得歪歪扭扭不成形狀。

此時外面又響起了傳旨的聲音,萬安親捧著桃木劍來接她了。

蘇染染的心沉了又沉,這信上的字,不知當信不當信,也不知跳了劍舞會如何?

她腦子里快速轉著,心一橫,就招過了素執,附在她耳邊這樣那樣安排了起來,素執一臉嚴肅,可听完她最後一句話,又小聲說︰

「啊,那是誰啊,可信嗎?」

「去吧,沒事的。」

蘇染染眨眨眼楮,推她出去。

麗潔不明所已,只知道為她梳妝更衣。

蘇染染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小聲說︰

「麗潔,你去外面等等我,我換雙襪子。」

「哦。」

麗潔有些不情願,她看得出蘇染染更信素執,可她老實,也不多問,轉身出去了。

等了好一會兒,萬安都催了,蘇染染才開門出來,金色舞衣遮著腿,看不到有沒有換襪子。可她好容易給蘇染染沾好的長發,被蘇染染給取掉了,只在頭上包了塊艷麗的紗巾,隱隱露出烏黑的鬢角。小巧圓潤的耳垂上,也換上了璀璨耀眼的紅寶石海星墜子。

萬安把劍給她,讓她上輦,一行人抬著她快速往祈福殿而去。

她站于高台後,悄悄探出頭往前面看,太後和慕宸殤這兩位正中還未到,蘇錦衣因為病而缺席,燕十三和妙嬪各引一隊,立于前面兩側,靜侯春祈開始。

天祈國每年有兩祈,春祈和月神祈,春祈代表春暖花開,祈求五谷豐登,風調雨順;另一祈代表祈求月神保佑,天祈皇族連綿不絕,子孫繁茂。

這兩祈都是不能允許出一點差錯的,否則可是死無赦的罪過。

她捧起手里的桃木劍,想從中看出什麼破綻,是否有人在劍上裝機關什麼的,到時候突然飛出暗器,嗖地一聲……穿破了慕宸殤的喉嚨,當場宰了慕宸殤……其實那樣也挺好!

素執匆匆到了,她點了點頭,素執便帶人抬了一只巨大的冰玉雕成的魚缸上了高台,她放下了桃木劍,在台下指揮素執布置。

外面傳來一陣議論,這在蘇染染的意料之中,她心中暗笑,小聲罵了句,孫子們 ,讓你們開開眼界!什麼才叫真正的高深莫測,眼花繚亂!

傳禮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太後和慕宸殤到了!

蘇染染又往外看,只見太後和慕宸殤並肩而來,千瑟和慕楠夙慢跟在後面,可是慕楠夙不安份,正東張西望地找她的身影。

蘇染染縮回了頭,等著太後示意開始,司禮監的人放大臣們進來。有人過來問她魚缸的事,她打發麗潔去回,說是跳舞睦獻給春神用的,外面才沒再來人問話。

外面有條不紊的腳步聲響過之後,司禮監的大人在高台上長篇闊論了一會兒,終于听到了樂聲響起。

蘇染染姍姍登上了高台,向素執使了個眼色,一匹白錦突然從右側擲出,擋住了她和魚缸。

台下很靜,太後和慕宸殤不出聲,是沒人敢出聲的。

可是當白錦滑下去的時候,台下才一片驚呼,蘇染染不見了!

「蘇美人呢?」

太後擰起了蛾眉,站了起來。

「蘇美人在魚缸里!」

德真突然指著魚缸大叫!

眾人定楮一看,那水里像美人魚一樣游動的,不是蘇染染又是誰?

她在長寬兩米的冰晶玉缸中,和五彩斑斕的小魚共舞,柔軟的肢體像瑰麗的水草一般,舒展,舞動,和水一起輕柔地舞動。

更奇妙的是她的腿,從膝蓋往下,裙子形成了魚尾形狀,在水里輕搖著。

那些魚就在她的身邊游來游去,就像她是它們其中的一員。

突然間,小魚一只接著一只地躍上了水面,一束強烈的光線照到了魚缸里,魚兒從光線里躍過,又跌回水中。蘇染染嬌美的身軀在里面彎成了弓,光線透進水中,又從薄薄的冰玉壁中透出彩色的光線……

真正的光華四射!

台下終于響起了無法抑制的議論聲。

白錦突然又飛了過來,再落下時,眾人發現蘇染染已經站在了魚缸上搭好的木板上,手里拿著幾支白色孔雀羽,金色舞衣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白色的襪子濕漉漉的,出|賣了她才水里來的事實。

她旋轉搖擺,在這束光里舞動,像最輕的羽,像最柔的風,像最嬌的花……

慕宸殤坐在高台下,雙瞳里泛著奇異的光彩,緊盯著她舞動的身影。

就在此時,突然有上百只蝴蝶飛至,繞于她的身邊,隨著她白羽的舞動而旋轉,她在百蝶中,就似蝶後,美輪美奐,令人窒息。

終于,樂聲停了!一切歸于寂靜,高台下的人們面色各異。男人驚訝臣服于蘇染染此刻的美,而女人的表情就萬般復雜了。

蘇染染手捧白羽,跪敬向太後,聲音清脆高昂,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陲,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太後賢德,百姓稱頌,皇帝清明,黎民擁愛,天祈國必得上天庇護,天祈皇族,綿綿不息,永立繁盛。」

太後一臉笑意,站了起來,連連點頭贊嘆。

蘇染染把她放在首位,太後听了自然高興。

「蘇美人誠于佛義,佛才降祥光于蘇美人。」

千瑟也站了起來,輕宣了聲佛號。

剛剛那道七彩的強光,沒人能解釋,慕宸殤卻微側了臉,看向一株高大的百歲樟上。有這樣的功夫,拋出白錦的,除了素執還有誰?可她一個人完成不了,還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幫手!莊墨隱?

他眼中暗蘊了波瀾,卻微笑著起身,親自上台,扶起了蘇染染,在轉身時,在她耳邊小聲說︰

「沫籬還有這本事,在水中起舞,等下讓朕也嘗嘗你這美人魚的美妙。」

「正經點。」蘇染染眼角輕抽,恨不能真用桃木劍捅穿他的肚子。

慕宸殤卻一低眼,看到了微開的舞衣領口下,那雙嬌美的顫動。

下節精彩預告……光溜溜的美人魚,吃起來啥滋味……瑟說春祈佛降祥光,慕宸殤宣布大赦,天祈皇城連慶七日……當然他就在蘇染染身上去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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