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九十二】臣妾很壞【第一更,求寵愛】

作者 ︰ 瀾珊緋雪

大風,突至。

梅樹被搖撼,白梅飛來,沾在了蘇染染的臉上。蘇染染輕輕揭下臉上的梅花瓣,從馬上跳下來,一步步地走近了梅樹,仰頭看著……

「不跑了?」慕宸殤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她頭也沒回,只伸手拉低一枝梅,掐了一朵梅托在手心里看著,好半天才輕輕地說︰「慕宸殤,你想殺我?」

慕宸殤的呼吸聲沉了沉,慢步靠近了她。

蘇染染把梅花揉碎了,扭過頭來,看著他冷冷地說︰「是你安排的人嗎?想要試探莊墨隱?他有武功,他大隱于市……你拿我當餌就算了,還不惜把你的燕貴妃也陷進險境……慕宸殤,你是我見過的、最狠毒的男人!媲」

慕宸殤的呼吸更沉了,他忽地,就低低一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用力搖了搖。

「還有點小聰明,蘇染染,別忘了朕告訴過你的,不要亂闖亂跑,揣測朕的心意。這樣直呼朕的名諱,這是最後一次!若想你的莊夫子好好的,就給朕安分听話!」

蘇染染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瞳,緩緩低下了雙睫。

梅瓣從二人中間亂舞飛過,風一直涼到了她的心底。

突然,蘇染染也笑了,她輕輕地拉開了慕宸殤的手,笑意越來越明媚。

「皇上,你還是不了解現在的蘇沫籬,臣妾的心不是一般的狠,你就算把莊墨隱殺了,宰了,煮了,烤了,臣妾向皇上您保證眼楮都不會眨一下,因為他和臣妾無關,他是皇上的妹夫,要哭的公主,太後寵愛的女兒,天祈國最尊貴的公主,而臣妾,就是大家說的薄情寡義、蛇蠍心腸,臣妾能利用他就利用,不能利用了,臣妾看也不會看一眼。還有,皇上要殺臣妾就趕緊,免得臣妾修煉成了精,」

慕宸殤緊緊地盯著她,月光融在了他薄涼的雙瞳里,可他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分毫。

二人對峙了片刻,慕宸殤揚了揚眉,轉身往巷子外走去。

「那就走吧,讓朕看看,你怎麼修煉成精,又修成什麼精。」

「貓精豹精,誰知道呢?」蘇染染抬頭看了看月光,脆聲說了句,然後拍了拍身上沾上的梅瓣,跟著他往巷子外走。

他像是听不到一樣,步子依然穩穩的,一步一步地踏過了月亮印在青石路上的亮斑,和她拉著三米遠的距離。

那些侍衛停止追她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慕宸殤不會放她走,可又听不到馬蹄聲,只有一個可能,他用輕功追來了,直接走了房頂……

你看這里的小巷、房屋,全都連在一起,那青磚牆上的瓦,被夜露沾得濕漉漉的,像鱗鱗起伏的魚背,首尾相連。

素執說過,慕宸殤的功夫,深不見底。

若他是那豹子男,那蘇染染太相信素執的話了,他的武功連深不見底都無法形容,他就是個妖怪!說不定在某個無星無月的夜里,一口吞了真正的慕宸殤,取代了他。

蘇染染能降妖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她能做的,就是趕緊把孩子弄到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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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盡頭,兩道身影緩緩閃身走出。

前面的那個,還是一身紅袍,這種紅色,染了血跡,所以在月光下憑添了幾分妖治之氣。俊朗的臉上,一雙深瞳靜靜地看著走遠的兩道身影。

「主人,您都听到了,她根本就是利用您……」

跟在他身後的人小聲抱怨,不料話沒說完,莊墨隱突然一掌揮了過去,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他退了好幾步,背重得地踫到了梅樹上,梅枝抖得更厲害了,梅花落了他一頭一肩。

「我警告你,長天,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立刻殺了你。」

莊墨隱的身形一閃,又到了他的面前,雙指掐住了他的喉嚨,他的聲音和表情,是蘇染染不可能見到的狠和絕決。

長天也嚇到了,一臉愕然地看著他,他的右臉上,眼角,鼻子,嘴角,甚至耳朵都在往外淌著鮮血。

「主子……原來您知道不是公主……」他眼眶一紅,沙啞地說︰「可是您為了她……主子您不能忘了老主人的仇。」

「滾回去。」

莊墨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甩手,身形飛躍起來,腳尖從梅枝上踩過,梅枝應聲而斷,打在了長天的頭上,長天從頭上拂下梅枝,仰頭看著他遠去的身影,重重地跺了一下腳,也飛身躍過了小牆,消失在另一頭的小巷深處。

小巷子里恢復了寧靜。

只有滿地殘梅,和月光一起,靜靜地看著人間風雲漸起、群雄爭鋒、美人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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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宮的路上,慕宸殤和她是一路走著的,一前一後,一言不發。

進了宮,燕十三的宮奴正守在宮門口,一見他就來稟報,說燕妃摔得厲害。于是他徑直去了燕十三那里,今兒他的燕妹妹委屈當了回擋箭牌,他若連看也不看一眼,也太冷血了。

蘇染染看著他的背影冷笑,獨自回了冷宮。

素執一眼看到她衣裳上染的血,眼楮一下就瞪圓了,撲過來就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蘇染染拉開了她的手,疲憊地說︰

「我沒事,素執,把院門關好,把小染找回來,別讓它四處去闖禍,我睡一會兒去。」

素執連忙去找小染了。

蘇染染合衣撲到床上,拉起了被子蓋住自己,疲憊得,連呼吸都覺得累。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

朦朧中,她又看到了在尼姑庵時的那個男人,掐著她的小臉,給她喂了一顆藥,告訴她……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突然有一種濕濕的感覺在她的手背上化開,接著,這感覺又到了她的臉上,她抬手揮了揮,嘀咕道︰「別鬧小染。」

可這感覺並未消失,反而更加明顯了。

她猛地睜開了眼楮,扭頭看向枕邊,是只黑豹,卻不是小染!正瞪著綠幽幽的眼楮,死死地盯著她。

她的呼吸驟然急促,這是那個男人的豹子,還是就是那個男人?

這種感覺極糟糕,就像把她自己送到了豹子的嘴里,等著它來點菜,先吃她身上哪一個部分——

她微微動了一下,那豹子立刻發出了低吼聲來威脅她,血盆大口張開,蘇染染心里直罵|娘,該死的豹妖,這算什麼?有種過來打一架!

就這樣僵持著,眼看著天要亮了,蘇染染的脖子僵得快成了木頭,肩膀也疼得不行。

豹子終于站了起來,尾巴甩了甩,驕傲地掃了她一眼,跳下了榻,大搖大擺的用爪子抓開了門,邁著悠哉游哉的步子,出去了。

蘇染染一身冷汗,卻又十分不服氣,這太陽都照在身上了,還怕這豹子能變成精嗎?

她猛地跳了起來,抓起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埋頭沖了出去,大喊了一聲,「喂!」

豹子扭過頭來,看到她追出來,立刻就張大了嘴。

蘇染染手起手落,幾只小瓶就丟了過去,黑豹被她挑釁,頓時發出一聲怒吼,張嘴就咬,小瓶在它的尖齒下被咬碎了,碎瓷片扎破它的嘴,各種酸甜苦辣的液體流進了它的嘴里……

黑豹的嘴合上了,又猛地張開,再猛地合上,大腦袋使勁甩了甩,喉嚨里開始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

麗潔不敢出來,躲在窗口尖叫。

素執抄起了劍,飛快地躍到了蘇染染身前,攔住了搖搖晃晃靠近的黑豹,驚愕地大叫︰

「天啦,這不是小染,怎麼比小染還大!宮中居然還有這樣的黑豹!」

「收了這妖怪,給小染做媳婦,去拿繩子來。」蘇染染大聲說道。

素執立刻去了,回來時,只見黑豹已經倒在了地上,四肢僵著,眼楮微眯,瞳孔無神。

「娘娘,你給她吃了什麼?」素執好奇地問。

「麻藥。」蘇染染淡淡地說。

她從曼陀羅花、生草烏、全當歸、香白芷、川芎、炒南星幾味藥里提取了這種東西,雖然沒讀完化學博士的課程,可是學過的東西真不是蓋的!

二人把黑豹的四肢捆了一圈又一圈,蘇染染最後打了個死結,再在它的頭上和尾巴上用綢子扎了個大大的蝴蝶結,晚上送給豹子男去!

把那兩個畏縮在一邊的小太監叫了過來,令他們二人一起,把這大家伙一起抬到後頭去。

「小染呢?」蘇染染看著空空的窩,擰著眉問。

「昨晚就沒找到。」素執搖搖頭,小聲回她。

「這家伙,越來越愛亂跑,別給我闖禍才好!」

蘇染染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前走。

人才到前院呢,外面就傳來了拍門聲,傳進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麗潔姐姐,快開門。」

麗潔看了一眼蘇染染,一溜小跑過去,打開了門。

一個面生的丫頭沖進來,拉著麗潔的手,俯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轉頭就跑了。

「娘娘,普慈庵里的師太到了,指認您是假的!德真公公正帶人過來拿您!」

蘇染染的心一沉,這些尼姑若得知自己成了籬妃,當然怕她報復,若死咬她是假的,她和蘇沫籬截然不同的性格,難免不讓人猜疑。

「梳妝。」她很快就鎮定過來,讓素執和麗潔拿來最艷麗的一件衣裳。

淡紫的錦緞,裙擺上繡著孔雀羽,她未沾假發,只包了塊淡紫色的頭紗,身上一點首飾也沒有,卻在腳踝上佩了美玉銀鈴,每走一步,都鈴響清脆。

德真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巧她扶著麗潔的手,蓮步款款地出來。

「德真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她嫣然笑著,柔聲問德真。

德真的眼晴花了花,原本是盛氣凌人的,卻突然那凌人的氣化成了風,也堆了一臉的笑意,向她行了個禮,恭敬地說︰「籬妃娘娘,太後請您過去坐坐。」

「正好,本妃也正想過去給太後請安呢,順便送您點小東西,千萬別嫌棄。」

她向素執使了個眼色,素執立刻捧上了一只錦盒,在德真眼前打開。

德真頓時笑得更開懷了,盒子里裝著一對玉佛,看這成色,識貨的人心都會酥三酥。他接了盒子,連連謝恩,還伸過手來,親手扶她上輦。

「听說滅絕那老東西進宮了?」蘇染染扶著他的手臂,坐上了小輦,輕描淡寫的問。

德真笑哈哈地,眼珠子咕嚕一轉,「是啊,千瑟主持和滅絕師太一起,為天祈頌經祈福,佑我天祈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呵,德真公公。」蘇染染也笑了起來,嫵媚動人的,德真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素執在一邊看了,恨不能立刻一耳光扇死他。可是宮中人都知道,德真兩大特點,一愛財,二愛色。分明是個廢物了,還要調戲宮女,金銀珠寶就全堆在自己的床下,天天枕著睡。

蘇染染手撐在扶手上,媚眼如絲,看著前面漸現的豪華宮殿。

那里,和她的冷宮是兩重天,清冷和繁華遙遙相望著。

德真一直扭著頭,貪婪地看她的側臉,色膽包天成這樣,當然是仗著太後在身後撐腰。蘇染染面不改色,側過臉來,向他招了招手,德真連忙俯過耳來,只听她呵氣如蘭,聲音從他的頭頂上飄來。

「德真公公若能助本妃,本妃一定厚謝。」

「奴才何德何能……」德真又瞟她雪白的小手,還有那瑩亮的指甲,呼吸都急了,蘇染染身上的香味兒,簡直讓他醉倒。

「公公你行的。」蘇染染輕一抬袖子,又是一陣異香往德真的鼻中鑽。

德真情不自禁地點頭,臉上都泛出紅光來。

蘇染染心里冷笑,老|色|鬼,有你倒霉的時候!

進了錦翡宮,只見太後坐在繡著大朵牡丹的金絲簾後,慕宸殤坐于一邊,蘇錦衣也在,幾名尼姑正跪在殿中,全是她熟悉的面孔。

「籬妃到了。」德真過去,在太後面前低聲說了句。

眾人轉頭看她,只見她扶著麗潔的手,不慌不忙地進來了。

「籬妃,你可認得她們?」太後擰了擰眉,指滅絕等人。

「回太後的話,臣妾認得,臣妾在普慈庵,可是承蒙師太等人的……照顧……」

蘇染染笑著,看向滅絕。

她站在陽光里,明媚如同春光,光芒能掩去這殿中所有女子的風華。滅絕居然有些不敢直視她,瑟縮了一下,額頭緊貼到了地上。

「可是滅絕師太說,真正的沫籬已經在庵中病故了……她們在後山找到了骸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蘇染染看著太後,眉眼彎彎的,笑著說︰「莫非,臣妾是一縷魂,一個鬼,一只妖?可太陽怎麼曬不化臣妾呢?」

「哀家在問你話,不許打岔!」太後拉長了臉,厲聲喝斥了一聲。

蘇染染這才輕輕蹙起了眉,走到了滅絕身邊,冷冷地說︰

「師太,本妃不會計較你當日怎麼虐待本妃,否則早就稟明太後和皇上,要了你這不值錢的狗命了。本妃給你生路,不想你今日還倒打一鈀,來冤枉臣妾。你收誰的好處,在庵里虐待本妃,本妃本來不想追究,總之,今日在太後和皇上面前,若你再敢冤枉本妃半字,本妃絕不再姑息,一定要討個公道。」

蘇染染說著,銳利的視線投向了蘇錦衣。

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臉,低頭看著手里的茶碗。她還帶著面紗,臉上的抓傷還未好,手背上也有新鮮的結痂。

「太後明鑒,貧尼不敢做這種事,進了普慈庵,就是侍奉菩薩,心當向善……」

「滅絕師太的心可真善!」蘇染染打斷了她的話,手掩到了胸口,不緊不慢地說︰「尤其是本妃初進庵中,關進柴房,不給飯吃,不給水喝,每日毒打,以縫衣針來扎本妃的手指和身體,將本妃懸于那水潭邊,扒|淨衣物,任風雪掩埋的時候……本妃也是想死的……可是那樣死了,臣妾真心不甘……」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在說一件漫不經心的鄰家小事,卻讓殿中的人不寒而栗。

太後的眉也緊皺了起來,銳利的視線盯著滅絕,厲聲問道︰「滅絕,可有此事?」

「回太後的話,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滅絕不停地磕頭,她怎會想到,那個折磨不死的蘇沫籬,被蘇錦衣帶回宮之後,居然可以成為籬妃……

「說本妃已死,說已找到骸骨,本妃問你,即是骸骨,又如何斷定是本妃,不是被你們折磨而死的別人?小小尼姑庵,不知埋了多少無辜婦人的白骨,不得安息……本妃命大,只因記著要回到皇上身邊,訴說委屈……」

「皇上,籬妃可對你說過?」

太後看向慕宸殤,他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染染,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打,太後連問了兩聲,他才轉過頭來,看著太後說︰

「母後,籬兒確實說過,不過她也懇求朕,不要追究庵中尼姑,那是佛門之地,讓佛去感化眾生。」

蘇染染輕舒一口氣,又看蘇錦衣,輕聲說︰「太後,是妹妹親自把臣妾帶回來,若臣妾是假,妹妹如何認不出?」

蘇錦衣更不自然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滅絕一進宮,就來找太後揭發蘇沫籬是假——她被太後的人叫來,連和滅絕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若滅絕扯出她當初做的事,她就慘了!

「來人,將滅絕等人拿下,著宗府嚴查!一定要查出骸骨屬于何人,佛門之地,絕不容此等孽障……」

「太後,貧尼有話要說、有話要說……請太後摒退左右,此話貧尼只能對太後一人說……太後可記得雪猶輸梅一段香……」

滅絕狂叫起來,雙手雙腳亂揮亂蹬。

太後猛地站了起來,一雙鳳眼里頓時殺機凶涌,可也是一瞬間,就歸于了平靜,她一轉身,就背對了滅絕,厲聲說道︰

「這尼姑瘋了,在佛門之中殘害人命,還不拖出去,亂仗打死。」

「母後,還是交宗府去嚴辦吧。」慕宸殤站了起來,淡淡地說了句。

「錦妃救命,都是錦妃您要滅絕這樣做的呀。」滅絕又狂叫起來。

「不是……」蘇錦衣臉都急紅了,連忙站了起來。

「那就一起送去宗府吧。」慕宸殤轉眼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

蘇錦衣往椅上一滑,手指緊緊地抓住了椅子扶手,絕望地看向太後。

「太後,此事和臣妾無關,求太後救命。」

「哀家不管了,亂七八糟,皇上,你還不立個皇後出來,統領六宮,看看你的這些嬪妃們,成天干了些什麼?」

太後轉過頭來,目光嚴厲地盯著蘇錦衣,冷冷地喝斥了一聲,用力揮開了簾子,快步走了進去。

「皇上……」

太監們已經走到了蘇錦衣的面前,她又絕望地看向慕宸殤。

慕宸殤只一臉漠然地看著她,薄情的唇輕抿著,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蘇錦衣只有慢慢地站了起來,跟著太監往外走去,到了門檻處時,又猛地扭頭看向了蘇染染,那忌恨的眼神,讓蘇染染都有些發毛。狗急要跳牆,她突然害怕蘇錦衣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她會不會殘害孩子?

殿中的人匆匆退去,慕宸殤掃了她一眼,也轉身離開。

從昨晚梅樹邊開始,他和她,一個標點符號也沒有交流過……也不知道那只黑豹到底是不是他的,又為何會跑到她的屋子里去逞凶?

蘇染染也出了錦翡宮,慢悠悠地往回走,不遠處就是佛塔,她仰頭看,千瑟正站在上面,靜靜地望著她。

視線交接,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撲天蓋地涌了過來。

蘇染染突然覺得有些眩暈,眼前一黑,差點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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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寢宮里。

太後將手里的上好彩瓷茶碗往地上重重一摔,怒聲喝斥,「是誰沏的茶,想燙死哀家麼?」

「太後恕罪,奴婢現在就去重沏。」她的貼身宮婢臉都白了,連忙跪下去撿摔碎的瓷片。

不料太後突然一腳踩了上來,將她的手踩到了碎瓷上,那尖銳的瓷立刻扎破了她的皮肉。

「是誰去給蘇沫籬通風報信的?哀家的宮里,居然還有人吃里扒外?」她怒斥著,環視著殿中嚇得發抖的宮奴們。

「太後息怒,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德真連忙上前來勸她。

「德真,你也收了她的好處了吧?」太後盯著他,冷冷地嘲諷。

「太後,老奴可是忠心耿耿啊,三十多年來,可是把太後奉為佛一樣伺侯的呀,別說今生,來生來世,奴才的命都是太後的。」德真撲 一聲跪下,揪著她的裙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你起來吧。」太後的神色緩和了一點。

德真連忙爬起來,扶著她坐下,又向那些宮奴們使眼色,大聲喝斥,「還不下去。」

宮奴們忙不迭地跑了下去,德真又親手給太後沏了杯茶,為她輕錘捏肩,百般伺侯著。見她神色稍緩了一下,才小心地說︰「太後,這個滅絕,奴才看不能留,一雙眼楮就生得像毒蛇。」

太後輕閉著眼楮,紅唇緊抿著,一言不發。

「太後,就讓奴才去辦這件事吧。」

「仔細點,皇上正盯著,不許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太後這才點了點頭,睜開了眼楮。

「奴才明白,不過奴才不知道這個滅絕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雪猶輸梅一段香……這是何意呢?」

德真自言自語,沒發現太後的臉色又變了。

「德真,你跟了哀家十多年了,怎麼越老越糊涂了,哀家疼你,你也要知足。」太後一拍桌子,嚴厲地訓斥。

德真嚇得一抖,連忙掩上了嘴。

下節天雷地火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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