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九十三】從背後來【第二更,求寵愛】

作者 ︰ 瀾珊緋雪

殿中安靜了一會兒,太後撫著額,小聲說︰「你下去吧,讓哀家靜會兒。」

德真弓著腰,快步退了出去。

太後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殿中的屏風邊上,屏上畫著一溪水,幾叢竹,幾只黃鶯飛掠溪水。這是是她的這殿中,最素雅的一件東西了。

她凝視著屏風的落款︰蘭夜風丫。

這是先帝時宮中第一畫師蘭夜風的手筆,蘭夜風死了也有十七年了吧?她伸出手指,在屏風上輕輕撫模著,眼神漸漸變得溫柔了起來,可也只有短暫的時刻,她的神情又狠戾了起來,金指甲緊緊扣在掌心,狠狠地說︰

「蘭夜風,你死都死了,不要再出來裝神弄鬼!」

原本屏風上的畫兒靜靜的,可這時候卻突然晃了晃,就像被人搖動了一樣,那溪水和竹子都像活了,鶯兒也像是要破屏而出,駭得她猛地瞪大了眼楮,連退了好幾步。

才站穩,只听一名太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媲,

「太後,籬妃娘娘暈倒在了路上,被千瑟主持所救,抱回冷宮去了。」

「什麼?」太後扭過頭,冷冷地問︰「怎麼回事?」

「籬妃娘娘從這里出去,沒走幾步就暈倒了,應該是疫癥還未好,德真公公正讓人打掃前殿,點燃燻香去晦呢。」太監連忙又說。

太後的眉輕輕蹙起了,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著御醫去看,你跟著去,有什麼事立刻來報。」

「是。」太監匆匆走了。

太後再看那屏風,畫還是畫,一點都沒有改變。她長舒了口氣,坐了下來,抬手輕揉著太陽穴。

這樣的爭斗,她堅持了三十年了,漸漸有些疲憊,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又像被人拿著鞭子在身後趕著,不肯停下手,不肯讓至高無上的權力落進他人手中。整個姜家的榮耀,全在她的肩上,只恨家族中,沒一個能挑起擔子的女子,可以得到慕宸殤的歡心。

她的金指甲在桌上輕輕敲打著,眉越擰越緊,突然就揚聲說道︰「讓德真進來。」

不一會兒,德真滿頭大汗地進來了。

「太後娘娘,有何吩咐?」

「你說,蘇沫籬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太後端起了冷掉的茶,抿了一口,低低地問。

「依奴才看,是個有點小狡滑的女人,仗著一點姿色,見一個勾|搭一個的小浪蹄子,您看,連千瑟這樣的和尚她都不放過,不足為懼。」德真立刻笑著說。

太後卻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小聲說道︰

「不是。滅絕是什麼樣的人,哀家太明白了。送去普慈庵的女人,能得她的歡心才能活下來。城中許多官員家,犯了事的夫人小妾,礙于面子,只說去出家,其實就是送進去折磨至死,那里多少埋著白骨,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蘇沫籬,居然如何折磨都不死……」

「人賤才命大……」德真又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太後抬起鳳眼,冷冷地盯住了德真。

德真立刻就掩住了嘴,尷尬地笑了笑,討好地說︰「奴才沒有為蘇沫籬說話的意思,只是,奴才覺得,只能這樣解釋才合理了。」

「不,她絕不是蘇沫籬,蘇沫籬哪有她這樣的膽量、這樣的風度、這樣的能耐!你看看她額上的那朵桃花,當年宛妃死前,額上也有一朵!哀家現在想知道的是,皇帝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難道真像是她們傳說的,是宛妃轉世附體?那就是妖魅,一定要殺!」

太後的語氣卻更冷了,眼神陰冷得像從最黑暗的洞穴里爬出來的毒蛇,德真都縮了縮脖子,暗自慶幸自己是太後的奴才,而不是對手。

太後頓了頓,又說︰「蘇家越來越招人厭惡,三夫人還沒放出來,錦衣又進去了,看來慕宸殤是想毀了蘇家了,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堅持著務必讓蘇沫籬一起跟著入獄,還要滅絕她咬死她不是蘇沫籬這件事,告訴她,這是她唯一的活路。對蘇沫籬,給哀家嚴刑伺侯。哀家倒要看看,這個蘇沫籬進去後,皇上還會不會救她。」

「是。」德真目光閃了閃,行了個禮,出去了。

太後臉上的陰笑愈加明顯,蘇家是牆頭草,毀就毀掉,一點也不可惜。她能讓蘇沫籬為妃,也能讓她當鬼,這個後宮,這個天祈,還是她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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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里。

慕宸殤面前推著幾十本折子,全是彈劾蘇家的,彈劾來得又迅速,又整齊。慕宸殤要除去蘇家這只看門狗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今天他卻覺得這棋不好走。太後明顯是放棄了這顆棋,這些折子里,還有來自宗府的,滅絕咬定蘇沫籬是假,並提出證據,蘇錦衣殘害胞姐,幾名婦人捉拿歸案,一口咬定蘇沫籬已死,宮中籬妃來歷不明。按照天祈國法,蘇沫籬必須上堂接受詢問。慕宸殤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宗府官員,拿起朱砂筆,在折子上畫了把叉,冷冷地說︰

「著刑部和宗府一起督辦蘇府之案,至于籬妃是真是假,朕最知道。她被害在先,沒理由去接受你們的詢問,此事勿需再提,誰再敢在朕面胡言亂語,殺無赦。」

跪在他面前的幾名宗府官員萬沒想到慕宸殤會是這樣的批復,面面相覷,也不敢再多說,連連向坐在一邊的妙妃之父,徐景洲使眼色,徐景州沉吟一下,低聲說︰

「天祈國法,只要有證人指證,案中人等理應到宗府接受詢問。」

「朕是天祈之主,朕的嬪妃自然受朕的庇護。怎麼,徐相是否覺得,某日有人這樣指證了妙妃,妙妃也要去那種地方?」

慕宸殤掃他一眼,語氣雖平平,卻讓徐景洲額上開始冒汗。

慕宸殤又看向御書房里的其他幾位大人,淑妃之父,葉尚書也在,一直沉默不語。

「葉尚書,淑妃之病,還是先接回府去靜養,有葉夫人相陪,淑妃心情愉悅,或者會好得快一些。朕有一友,乃京中名醫之後,可陪在淑妃身邊。病好之後,朕會親自接淑妃回府,也會去看望淑妃。」慕宸殤神情緩和,溫和地對葉尚書說道。

「謝皇上,臣這就去接淑妃回府靜養。」

葉尚書連忙起身,一臉激動地向他謝恩。宮中女子惹上疫病,是要送去隔離的,可能終生不得回宮了。而且就算不送出去,家里人也擔心她受到其他嬪妃的陷害,可慕宸殤卻開恩讓淑妃回府靜養,這可是天大的恩德。

眾人散去了。

慕宸殤將手里的折子往桌上一丟,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面的銀杏樹。太後動作真快,他才下朝,這些折子就到了,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而已,老妖婦,能耐這麼大!他的唇角抿得有些緊,藏于袖中的手也緊緊攥起,想除去她和姜家的心思,越來越急切。

萬安的聲音在外面輕輕響起來︰

「皇上,籬妃暈倒了,還沒有醒過來,御醫已經在那里守了兩個時辰了,是——千瑟主持抱回去的。」

「你跟朕去看看。」他微微擰了擰眉,上午看她還耀武揚威地指責幾個臭尼姑,怎麼這回兒就倒下了,還和千瑟攪在一起,是玩什麼把戲。

主僕二人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燕十三的貼身宮婢快步過來了,一見著他,眼眶紅紅地跪了下去。

「皇上,娘娘頭疼得厲害,一天未能進食,小公主也哭了大半天了,這會子已經哭得厥過去了,請皇上過去看看。」

慕宸殤眼中閃過幾分不悅,停下了腳步,厲聲喝斥道︰

「你們怎麼服侍的,為何不早早來報?」

「燕妃娘娘不肯讓奴婢過來,說怕驚擾皇上辦事。」

宮婢眼楮一紅,連連磕頭。

「萬安,去讓鄭御醫過來。」

慕宸殤轉身,就往燕十三的宮中走。

「鄭御醫在籬妃娘娘那里。」萬安連忙說。

「讓他過來。」

慕宸殤頭也不回,步子愈大了。

萬安這才轉身,招過一個小太監,讓他去了。

在路邊值更的侍衛里,向棋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露出一臉的憤慨,隨即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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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沉了。

素執和麗潔眼楮紅通通的,守在蘇染染的榻邊,她暈倒之後,一直未醒。

鄭御醫突然被叫走,其他御醫又無旨不肯來,她們二人束手無策。

「你不是懂醫術嗎?」麗潔責備素執。

素執瞪她一眼,語氣**的。

「我說抓個御醫來,你又怕事怕死。」

「我哪里是怕死,我是怕連累娘娘。」

麗潔臉漲紅了,連忙辯駁。

「二位姑娘別吵了。」千瑟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原來他也一直未走,就坐在桌邊,低頭念經。

「別念了,念經又念不好主子的病。」

素執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千瑟也不生氣,紫眸微斂,靜靜地看了她一眼。只這一眼,素執就覺得有些心神蕩漾了,臉微微紅了紅,快速別開了臉。

千瑟,實在是個太過美的男人!

「快醒了吧。」千瑟又微笑著說了句。

麗潔狐疑地看了一眼千瑟,又去看蘇染染。她這樣躺著,一動不動,若不是皮膚紅潤,還有微微的呼吸,真會讓人以為她是個死物。

可就在這時候,蘇染染真的睜開了眼楮,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

「睡得真舒服。」

「啊?娘娘您在睡覺?」

麗潔和素執瞪圓了眼楮看她。

「我怎麼了?我不是在睡覺,我在床上干什麼?你們在我床邊上干什麼?」

蘇染染也一臉狐疑地看她們兩個。

「娘娘,您不記得自己暈倒了嗎?」麗潔和素執緊張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問。

「暈倒?」

蘇染染愕然反問,她暈倒了嗎?為什麼從太後宮里出來之後,她腦子里的是一片空白?

「這蠱,再不除,只怕你這情況會越來越嚴重了。」

千瑟站了起來,慢步走到了她的身邊。

「千瑟主持,你為什麼在我房里?」

蘇染染更加驚訝,仰頭看著他。

「娘娘,您暈倒了,是千瑟主持把您抱回來的,他都在這里為您念了好幾個時辰的經了,菩薩保佑,娘娘萬福。」

麗潔連忙解釋,雙手合十豎在胸前,拜了又拜。

「這到底是什麼蠱,千瑟主持你知道?」

蘇染染沒理她,一把抓住了千瑟的袖子。

千瑟微微沉吟,看著額上的桃花,低聲說︰

「這種蠱,若我未猜錯,被和寧人稱為漠情。」

「和寧人?漠情?千瑟主持,你快說明白!我經常月復疼,但是這樣暈倒還是第一回。」

蘇染染急了,連連搖動他的袖子。

千瑟微微偏頭,看著素執和麗潔,「你們出去。」

他本就是皇子,就算出了家,也是一身貴不可言的傲氣,這紫眸輕垂間,就讓素執和麗潔情不自禁地服從了他的命令,快步退了出去。

房間里安靜下來,千瑟這才坐了下來,看著她額上的小花,緩緩說道︰

「和寧原是北部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和天祈一南一北,互不相讓。一百年前,和寧與天祈發生了一場惡戰,和寧戰敗之後,余下的三支族人退到了沙漠的綠洲之中,因發現寶石礦和稀有藥物,漸又繁衍起來,有了在沙漠之中生存的傲人本事。不過他們恪守百年前戰敗時的諾言,不踏出沙漠半步,所以從未在外人眼前出現過,讓人們以為和寧早就消失了。

直到二十年前宮變,郝姓一支部落突然斬殺了人丁單薄的高陵皇族,奪得了王權,開始向各國輸出寶石和藥材,漸漸富庶起來,和寧重新建國,但是也僅在沙漠附近活動。這種漠情蠱,來自用一千只緋色漠花花蕊中吸食甜汁的小蟲,它們顏色鮮艷,長著一雙酷似眼楮的翅膀,一生只有一個配偶,一朵花里住著一對。一只死後,另一只也跟著死去,花也隨即枯萎。

取雌蟲,以蜜汁浸泡,以罐密封,最想回到配偶身邊的雌蟲得以成活,以它為蠱,讓女子受控,雌蟲恨載體,會在女子體內產生恨的毒意,漸漸侵蝕人的神經,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最後瘋癲而死……」

「莞妃就是這樣?」

蘇染染听得不寒而栗,伸手捂住了額上的桃花,緊張地問。

「是。」千瑟慢慢地點頭,「我愛她,可是她是貴妃,我是皇子,我們在一起就是孽緣,所以我只能出家,以留住她的性命,可惜,她漠蠱發作……」

「你可以帶她走的。」蘇染染看著他的紫眸,不由得替這對情人覺得悲傷。

「我狠不下心自毀雙目,所以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他淡淡地說了一句,站了起來,「你極像她,所以我忍不住想告訴你。」

「長得像?」蘇染染問。

「行為像,你是學了她那本書里的東西吧?不要學,你會後悔。」

千瑟的聲音更冷淡了,他又低頭宣了聲佛號,轉身往外走去。

燭輕輕搖晃著,蘇染染看著他的背影,模著自己額上的桃花,心里陣陣發涼,大聲喊︰

「千瑟主持,你不幫我解嗎?」

「若我會解,莞兒又如何會死?」

他的聲音淡淡傳來。

蘇染染癱倒在了榻上,四肢攤開,盯著錦帳發呆。

那自己慢慢的,不就變成了神經病?然後呢?瘋狂至死?有沒有搞錯!

她憤怒起來,一咕嚕爬起來,要去找蘇錦衣的麻煩,這臭女人,若不逼她交出解藥,非活活抓死她不可!

走了幾步,後窗響了,向棋爬了進來,他頭先進來,所以頭發都往前面淹了過來,在昏暗的燭光下看,格外恐怖。

蘇染染怒從心中走,幾步過去揪住了他的耳朵,恨恨地罵他。

「向棋,你再給我裝貞子試試!」

「九小姐,你別揪耳朵啊,我是來探病的。」

向棋護著自己的耳朵,哎哎低叫。

「九你個九!」

蘇染染看著他,突然想到莊墨隱曾經說過,這個向棋是和寧人!她眯了眯眼楮,突然揪住了他的衣服,用力一扯,露出他的肩膀來。

「啊……九小姐,你想做什麼?」

向棋臉一紅,立刻抱住了雙臂,快步往後退去,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我才要問你,你是和寧人,你混進宮來做什麼!」

蘇染染指著他的肩,大聲質問。

「什麼和寧人?」

向棋不解地看著他。

「你肩上的刺青,難道不是和寧人的標志?」

蘇染染用力地拉他的手臂,讓他放下手。

向棋放下了手,露出大片刺青,蘇染染居然沒能辯出到底是什麼東西。

向棋見她盯著自己的胸膛看,臉紅了紅,雙臂又抱了上來。

「什麼和寧人的標志,這是碧華山莊的標志,九小姐,你真是病糊涂了,快和我走吧,那個皇上三心二意的,你病了他也不來看你,去燕十三的宮里了,我親眼看到的,你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沒什麼好結局。」

「胡說八道什麼,我警告你,你別總是半夜溜我房里來,哪天遇上小染餓了,把你吞了我可不管,你以後少糾纏我。」

蘇染染退了兩步,向棋來歷不明,他居然可以混進宮還不被人發現,總提九小姐這人……簡直太不靠譜了。她得遠離向棋,遠離生命危險!

「啊,可是……」

向棋還要辯解,小染的低吼聲從後面傳來了。

蘇染染心里咯 一沉,小染游蕩歸來,可是白天抓的那只黑豹還在後面捆著呢,小染不會把它一口給咬死了吧?

她連連打發向棋快走,向棋見她一臉不耐煩,不想走,可又不敢再惹她生氣,只有從西南角的牆根處溜走了。

蘇染染跑到後院,小染果然正在對那黑豹動手動腳。

黑豹被捆得太結實了,嘴巴都被捆著,無法咬開,也無法繃開,正在地上像離開水的魚一樣,使勁兒扭動掙扎。

小染跟貓玩耗子似的,拿著巴掌在它的身上拔弄,綠幽幽的眼楮里充滿了興奮。

「小染,你回來,欺負弱者不是好漢,何況人家是妹子。」

蘇染染喝斥了一句,小染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來。雖然人家是妹子,可是每次和它打架的時候,可從不表現出一點妹子的柔弱,又咬又抓,可狠了。

小染在蘇染染身上蹲了會兒,撒了會兒嬌,剛要走開,蘇染染一眼看到它的腿的內側沾了血漬,她一把拉住它,蹲下去看,她是怕它咬了別人,可是這一模才發現,原來小染受了傷!這傷口很平整,是被割開的!而且,小染雖能自己愈合傷口,可是還是會留下痕跡,它的腿上分明有好幾道還未能安全長平的疤痕。

有人取了小染的的血!並且時常取!

蘇染染又憤怒起來,宮里能取小染血的男人,還會有誰?豹子男啊!

小染搖搖尾巴走了,去它的窩里休息,看它的肚子倒是吃得圓滾滾的。蘇染染忍不住走過去,沖著它的屁|股就打。

「臭小染,有了東西吃,命也不要了,你有多少血讓人放的?從明天起,不許再出去亂逛,否則我就不要你了,我說到做到。」

小染抬起大腦袋,對她一咧嘴,那樣子,十分不信!

「等著瞧。」

蘇染染咬牙切齒。

小染又一咧嘴,好像在笑!

蘇染染跺了跺腳,扭頭走開,氣鼓鼓地罵。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願意讓人割血,你就去,放光了別來找我哭。」

小染的呼嚕聲從她身後傳來,她扭頭看這大家伙,心里隱隱地難過。一個兩個的,怎麼翅膀硬了,都不這麼順她的心了呢?莊墨隱也是,小染也是,好像都在越來越離她。

蘇染染的心越加孤單。

她站了會兒,慢吞吞地回了房間。

一盞孤寂的燈,搖得她心慌。她又翻了兩盞華麗的燈盞出來,都是燕海淵上回送的。一盞瓖著寶石的青銅雀,一盞飾著美玉的青銅馬,造型華麗精巧,還能套上燈罩,用小棍兒挑著走。

三盞的燈,終于讓屋子里的明亮加了倍。

蘇染染昏睡了一天,此時毫無睡意,看著燈火,想著漠情——果然是冷漠無情的東西,拆散了人家夫妻,所以要遭報應。

越想越慌,她索性拎起了一盞燈,出去找那個黑豹男算帳,憑什麼要放小染的血。

她拉起那只黑豹的繩子,又叫起了小染,一人二豹,一起往皇宮廢角走去。

半人高的草,沒到她的腰上,燈火在風里搖搖晃晃的,把她的影子壓成了一小團兒。

小染不時去追野貓老鼠,那只黑豹吃了敗仗,感覺恥辱,一直搭著腦袋,乖乖地讓蘇染染牽著走。

這樣一路走,似是要走很長的時間,一直走到腳都痛了,漸漸的,那塊青石出現她眼前。

蘇染染剛要過去,只听到一聲低斥。

「站住,不許過來。」

黑豹男嘶啞的聲音,還帶著掙扎中的痛苦。而她身後的黑豹立刻就掙月兌了她手里的繩子,飛奔了過去。

「該死的東西,你跑哪里去了?」

黑豹男的怒斥聲從前面傳來,那黑豹嗚咽著,像在哭。

「你別打它,它闖到我那里去,我把它捆我那里了,還不是讓你它去嚇我的,它又沒錯。」

蘇染染幫著這大妹子說了句公道話。

黑豹男的呼吸沉了沉,卻沒出聲。

蘇染染左右看著,想找到他的身影。向棋說慕宸殤這時候在燕十三那里,那這里的他是誰?

突然,黑豹男的呼吸聲靠近了,蘇染染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轉身就想跑。

不想突然有道黑影掠出,從她背後抱住了她,把她撲倒在了那塊青石上。

撕扯她衣裳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她的衣裳就碎成了片,光潔的臀露在月光下,男子俯吻到了她的腿中間……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用力扭動起來。

「放手,我可是籬妃娘娘,你敢對我無禮……小染,過來……撕了他……」

小染卻臥著不動,用爪子在臉上亂撫,像是想要擋眼楮。

「叛徒!他放你的血,你還護著它,你中了什麼妖術了,我才是你的娘!」

蘇染染話音才落,黑豹男猛地撅住了她的下顎,迫她側過頭來。

「你說什麼?誰放它的血?」

「你!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慕宸殤!你別在這里裝模作樣了!」蘇染染怒視著他,不客氣地大罵。

「慕宸殤?」他低啞地重復了一遍,繼爾大笑了起來,「看來今日還真不能放過你了。」

他一面說,一面解開了腰帶,分開了她的雙|股,狠狠地往她的身子里刺去……

蘇染染被他撞得一痛,身體立刻繃緊。

他的動作很粗魯,呼吸也重得嚇人,那地方像燒紅的鐵杵,在她的身體里進進出出,每一次都帶了十足的力氣。

「慕宸殤你卑鄙……你怎麼能這樣用強……」

她拼命地躲,可每往前爬一點,又被他拉回來,像貓捉老鼠一樣。

大青石極寒,她的前面身體冷得可以,可是背後有他,又熱得可以!他一手緊抱住她的腰,窄腰繃緊,一手蠻橫地摁住了她的小月復,強迫她接納得更深。

「你不知道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道理嗎?是你自己一次一次送上門來,你能怪誰?你要明白,這才是一男人對女人想做的事。」

「你才不是男人,你是野獸!」

「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你非要闖進來,要麼從此當個死人,要麼就隨我高興……」

他大汗淋灕,感受著她身體里的絲滑水潤,這種極致的運動,讓他的原本痛苦欲裂的頭痛,漸漸緩了點……他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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