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九十一章 月事兒沒來

作者 ︰ 與海之戀

他輕輕的走到莫離的側面,看她柔美的側臉,他發現,她許多的表情,是他曾經沒有見到過的。浪客中文網或者確切的說,他以前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她,不了解她,也不想了解他。對于他而言,她就是長得與心里那個女孩有些相似的替代品。

孩子吃的滿頭大汗,莫離見瑞安走過來看,又往一邊轉了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臉頰上耷拉下來的碎發拂到了耳後。她的動作那麼疏離,那麼生硬。他郁悶了,她身體的什麼部位他沒見過?至于躲著他嗎?

吃著吃著,孩子就含著**睡著了。莫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將孩子摟在懷中,臉貼著他的小腦袋。抬頭看瑞安時,剛才看孩子的那股柔情不見了,臉上平靜的毫無波瀾。

「瑞安,在血緣上,你是孩子的父親。但是你真的能照顧好他嗎?他哭,他鬧,你能分得清楚他是餓了,還是想要拉尿嗎?你有女乃水讓他餓了的時候第一時間讓他吃嗎?就算是沖女乃粉,你知道他一天一夜,要喝多少次,每次多少毫升嗎?你知道一勺女乃粉要沖多少毫升水嗎?如果你能讓他跟著你,比跟著我過的更快樂,更舒服,我就同意你帶走他。」

瑞安緊擰著眉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他語塞了。嘴角的習慣性的笑容也不見了。其實就在剛才她抱過孩子習慣性的撩起衣服喂女乃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孩子還是跟著媽媽好。但是,他今兒是干什麼來的?殺人都不眨眼的人,怎麼會因為孩子的一聲啼哭就心軟了呢?他可以給他找保姆,找女乃媽,只要是有錢,什麼找不到?但是,莫離剛才說了,孩子雖小,但是他需要愛。愛,顧名思義,吃女乃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母愛。

樓梯下面的莫小北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這莫離,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死活不同意他抱走孩子才是正事兒!

他朝孩子伸出手,莫離身子往後退,後背靠到了牆壁上才瞪著一雙驚慌的眼楮看他。摟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她說那些話,只不過是希望瑞安還有一點人性,期望他看在孩子還小的份兒上,不要帶走孩子。若是,他真的動搶的,她心里琢磨著,她死也不放手!

他的手,伸到了孩子的小臉兒上模了模,他的每一個動作,莫離都緊張的看著,還好,他只是模了模他,手就捶了下去。然後他突然捏起了莫離的下巴,強迫她抬頭,莫離被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嚇壞了,原本她就是故作鎮定來著,下巴毫無準備的吃痛,眼楮也被迫的看著那雙曾經做夢都會夢到的眼楮,音兒顫了,鎮定不了了,「你,你想做什麼?」

「呵,臉上終于有表情了!」瑞安松開了她,看著她極度緊張的模樣,心情好了一些,嘴角又掛上了邪笑,「那麼緊張做什麼?臉怎麼突然紅了?哦,你別想了,我雖然,但是也不會再要你這種女人,用水性楊花形容你都遠遠不夠!」

莫離的眼神兒抖了抖,心肝兒顫了顫,她是哪種女人了?但隨即就平靜了,他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反正,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在意。

轉身,下樓。莫離心狂跳,這是,同意將孩子留給他了?還沒有激動完,男人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莫離又郁卒了,這樣玩兒下去,她的心髒會受不了的!到底是同意不同意了?

瑞安沒有轉身,莫離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聲音,「別以為這次我放棄了,就永遠不會來了。我兒子一天在這里,我就會經常來看他。呵,如果正趕上你和大明星行房事,你們也不用太在意,你們忙你們的,我只是來看孩子。」

孩子,真的留給她了?太開心了,她真是沒想到瑞安真的會放棄了。只要是孩子留住了,其他事情都好說。瑞安回頭,看到了莫離那張笑得明媚的臉,剛才哭過的痕跡還隱隱的能夠看得出來,現在驀然一笑,看上去很有梨花帶雨的美感。

俊美的臉龐 黑,不知道在生著什麼氣,「莫離,要是讓我知道,你只顧著和大明星歡愛,而忽略了我兒子,或者,他對我兒子不好的話,我立即接了兒子走!還有,孩子必須姓我的姓!」

好像上級對下級下達命令一般,他毫不懷疑莫離對他的話的執行程度。說完之後,他終于走了。

莫離見他的身影消失不見,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散了,她呼了一口氣,親了親孩子的小臉兒,突然想起被打暈的杜姐,趕緊回房去看她。

樓梯下的莫小北腿有點兒發麻,她拿下了楚殤的手,從底下鑽了出來,「嘿,你說他一出去會不會被秋痕給打死?」

「你以為他會走正門出去?」楚殤揉了揉她的頭發,反過來質問她。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打死他?」

「我能讓他的孩子和他的女人親眼看著他死嗎?」其實楚殤也有他的考慮,瑞安來這里,他的手下肯定是知道的。如果他沒回去,勢必他們會找來,那麼莫離怎麼辦?一半是因為計劃,一半是因為他暫時不想回家,他要帶著小北去野外呆上一段時間,那麼莫離,他就沒有精力去管。

額,小北望了望外面的天兒,今兒是怎麼了?黑道上的人都講起人情味兒來了?好像不是陰天呢!咋都不正常啦?瑞安是,現在楚殤也是。兩個一向冷血的男人,今天都讓小北意外了。

她還等著他抱孩子走的時候,她過去搶孩子了,結果他自己走了。她又等著他走的時候,楚殤會飛飛刀了,沒想到他卻紋絲不動。

莫離到了樓上,杜姐剛好轉醒,她迷迷糊糊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正進屋來的莫離娘倆,揉著脖子問,「夫人,我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躺在了地上?我記得我剛進來給小少爺換完了尿布,然後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哦,我正說抱著孩子去給你弄點糖水喝的,這麼熱的天兒,我怕你是中暑了。剛出去就听見你起來了,這不就回來了嗎?你感覺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

「不用了夫人,我就是脖子處有些疼,估計是摔倒的時候踫的,一會兒活動活動就沒事兒了。」

「哦。那好,那你回房去休息一會兒吧!」

「哎。謝謝夫人。」

杜姐走出房門,正遇上在門口處的小北和楚殤,她笑著歪著頭點點頭,從他們身邊走過了。小北看著杜姐下樓的身影,可憐的搖搖頭,現在脖子疼,明天會更疼,得疼幾天了,倒霉催的。

「姐。」

「小北?」听見有人說話,她心都忍不住發顫,看到門口的小北,她才穩當了下來。

「怎麼了?看上去很緊張?有事兒?」有事,當然是有事!她在下面听得清清楚楚。不但有事,事情還不小。

莫離不自然的笑笑,眼楮看向地面,故意躲閃著小北看過來的眼神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你來提前也沒打個招呼,讓我又驚又喜的。」

呦呵,還不說了?小北扭頭看了一眼楚殤,他微微搖頭,他是不讓她追問。也罷,莫離從小自立、懂事,可能她是怕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擔心。

「來來來,讓我看看我這大外甥!」小北趴在床上看熟睡的小家伙,模著他露出來的小手,指甲已經長出來了,身體一天一個樣兒,長的超快呢!不得不說,生命這個東東,真的很神奇,「姐啊,小家伙有名字了嗎?不能總小寶貝,小家伙的叫吧?」

名字?剛才瑞安說,孩子必須隨他的姓!

「姐!又發呆?當媽的人了,干什麼總發呆?」

「哦,名、名字還沒取呢。不然你給外甥起個名字好了?我實在是想不好,究竟叫什麼好。」

她也不客氣,拄著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歡快的說,「孩子是四月出生的,不然小名就叫小四月吧?只不過,我外甥是個男子漢,叫這名字是不是有些女性化?」剛才還流光溢彩的小臉兒又糾結了,真的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哦。

「不不,挺好的,反正是小名兒,大名以後再說。」莫離笑了,輕輕捏了捏孩子的臉蛋兒,「听到了沒有,小姨給你取了小名呢,以後你就叫小四月了,開心嗎?」

寶寶好像是做夢了,也好像真的為自己有了小名而高興,竟然閉著眼楮笑了。

小北發現,她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了,這一天,除了吃女乃和換尿布,孩子基本都是她抱著。天兒漸黑了,楚殤催了兩次,她才依依不舍的將小四月送回了莫離的懷里。

告別了莫離,小北坐上車就一直憂郁著,楚殤坐在一邊安靜的等著她開口,這丫頭心里肯定是憋著話呢,他也知道,她存不住話,一會兒不用他問,她自己就會說了。

像是坐在針氈上,挪來挪去,車子停下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終于說話了,「楚楚,你什麼時候抓了瑞安啊?小四月那麼可愛,我都忍不住想要帶他走,以後保不齊瑞安會再想要過來將他搶走,多驚險啊!到時候我都受不了,何況是莫離那個當媽的了!」

「小北,這是莫離的劫數,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對瑞安還有感情。不然她不會對咱們隱瞞瑞安去過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僅僅靠抓一個人,殺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了的。他們倆的事情,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慢慢解決。當然,我比誰都更想抓了他。」

楚殤的一席話讓她沉默了,剛才還焦躁的心也靜了下來,劫數?劫數?在劫難逃?人活著真不容易。本來莫離有優越的家境,美麗的外表,可以找一個踏踏實實對她好的男人,幸福的過一生,但是命運就這麼會和人開玩笑,讓她遇上了那個惡魔。

車子開始爬坡了,小北奇怪了,去楚殤家的路沒有上坡的路呀!她趕緊看向窗外,黑蒙蒙的一片,車子所過之處驚起一片飛鳥和走獸。樹影斑駁,遠處看上去讓人寒毛倒立,慎人。這里是,S市郊外的一座荒山。此山沒有經過開發,是一座原始的土山,山上鮮有人去,只有山下附近的居民,有的時候會上山去捕一些野味兒拿到集市上去賣。去的時候,也都是三五成群的帶上獵槍白天去,因為听說這里有黑熊,誰也不敢一個人上山。

「這是去哪兒?這大夏天的,且不說猛獸,就是山里的蚊子也比城里的大,你這是玩兒的什麼?」莫小北的思緒完全從莫離的身上轉移了過來。看著車子在不平整的山坡上行駛的時候,她不明所以。

楚殤仿佛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在小北驚恐的眼神兒注視下,車子依舊按照他們既定的路線,向前行駛著。越往前,道路越窄,到了車子無法行駛的地方,終于停下了。小北懷疑,回去的話,秋痕要一直倒著回去,因為這里根本無法掉頭。

下了車,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摟著楚殤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就是不肯邁步。

才剛剛說過不久,不再爬山,這山,肯定是沒有索道了?他們下了車,秋痕就真的掛上了倒檔走了。

「他、他、他怎麼走了?」小北指著拐了個彎,消失不見的車燈,驚恐的問,而且他開的也忒快了!這種狹窄的彎路上,還是夜間,他掛著倒檔下山居然速度一點也不低。真怕他一個不小心跌到山谷里去。心里雖然相信秋痕的技術,但是這山看著就讓人恐怖,引導著她的思緒也跟著緊張起來。

「咱們走吧?」

定了定眼珠兒,才看見楚殤的臉。幸好他白,不然真是找不著他了。他沉悶的聲音,沒有表情的臉,讓她看了有點兒心虛。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稍微安心,要是手心再冰涼,那她肯定撒丫子跑了。心驚膽顫的被他領著順著更加狹窄的山路往上走。坐在車上她沒什麼感覺,但是自己一走才知道,這山路真他娘的不平坦!溝壑滿地不說,還竟都是些咯人腳的小石子。

「能透露一下,咱這深更半夜的,上山去做什麼嗎?」被他牽著手,被動的往前走,一雙大眼楮前後左右的不停的看。

「睡覺。」

「啊?」

楚殤沉悶的聲音像個炸雷,劈的她焦頭爛額。有沒有搞錯?就算是不願意去他自己的家里,隨便住住賓館什麼的,不也挺好嗎?干嘛非要住山里?游覽區也行,還是個沒人來的野山?睡覺?來和黑熊睡覺,和貓頭鷹一起數星星嗎?

不知哪里來了力氣,她甩開了他的手,堅決不再往前走。越往上,路越不是路了,越往上,看上去越陰森詭秘,她站在一片雜草從中,听見草中簌簌響動,心都要跳了出來,眼楮瞪得像銅鈴,這可是深夜,草中出現個毒蛇猛獸什麼的,她的肉眼哪能反應的過來?

她緊張的攥著拳頭,心里早就連楚殤的祖宗都慰問了。大晚上的,抽什麼瘋?

「兩只野兔,就把你嚇成那樣?」楚殤好笑的站在一邊看著她。一彎腰再站直,手中就多了一條奮力蹬腿的小野兔兒。莫小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她怎麼忘了,楚殤的眼楮堪比夜視鏡。晚上和白天一樣的好用。

見她放松了,他扔掉了手中的野兔,朝她伸過手來,「走了,天兒晚了,咱們上去也該休息了。」

他白皙的臉,掛著淡淡的笑意,她嘆口氣,得,人都到這兒了,要是再不听這位爺的話,那是不明智的。他既然敢帶著她來,必定有他自己的意圖。將自己的手又重新擱到了他的大手里,任由他拉著繼續往上走。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腳下的路,越發難走了,雜草已經沒過了大腿,他們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著濕漉漉的雜草劃過雙腿的感覺。腿上的褲子,早就被潮濕的雜草弄得濕了,緊緊的貼在腿上,感覺很不舒服。山里空氣雖然涼爽新鮮,但是對于馬不停蹄的往上爬的人來說,還是不夠,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

還好兩個人都不是嬌慣的人,誰也沒有說什麼。就那麼手牽著手往前走。突然,草叢中又傳來了一陣比剛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簌簌聲。

兩人停下了腳步仔細辯听聲音的方向。

「莫非,咱們驚動了兔子窩了?」小北抹了把臉上的汗,隨手一甩,甩出去一把汗珠兒。並順便拍死幾個落在臉上的黑花兒大蚊子。

「這次不是兔子,是一條巨蟒。」

莫小北臉部表情僵硬了,一只手還停在半空中回不過來。是不是真的?怎麼看他說話的時候,就跟說今天天氣不錯啊,那樣事不關已?但是她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不會說笑話。

簌簌簌簌——

又一陣響動,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她好像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高草在劇烈的搖擺,有的甚至直接倒下。天,看著雜草倒下的面積,她慌了,那得是多大一條!

楚殤不動聲色的將她摟進懷里,夜里本身就是蛇類出來覓食的好時間,既涼爽又可以避免白天出來被陽光曬傷。這巨蟒,估計是餓了,出來覓食,正好被他們遇上。

他從口袋里模出一個小瓷瓶,小瓷瓶在這夜里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精美的好像古裝電視劇里有身份的人用來裝什麼丹藥、解藥的小瓶子。

擰開瓷瓶的塞子,立即有股特別的香味傳了過來。楚殤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手里,一部分涂到小北的衣服上,一部分涂到自己的身上。這個動作完成的時候,巨蟒已經壓平了前方夜間視線範圍內的草,眼看它馬上就要露出真面目了。小北緊張的瞪著前方,還沒真正見過這麼大的巨蟒,據說,且別說它有吞人的本事,就算是被它的尾巴卷住了身體,也一定被它勒死。那個東東,就和螃蟹夾人,王八咬人,是一個道理,只要是逮住了就會不松手,反而越來越緊。

腰部猛然一緊,她心肝兒一顫,冷汗就從每個汗毛眼兒里冒了出來,腦子都空白了,身子本能的扭動著。

「想喂蛇你就亂動!」頭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鎮定了下來,發現是他摟著她的腰,而不是自己被蛇給卷住了。跑到了嗓子眼兒的心,這才落了回去。他拋了繩索,倆人在空中一蕩,朝著一顆大樹的枝椏就飛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樹上。

坐在高處,下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縱使小北膽子再大,要是一個人獨自遇上這麼大的蟒蛇腿腳也得軟了。這家伙,大嘴一張,一頭牛都能吐下去。彎彎的急速的在草叢里滑走。他們上了樹的時候,它恰好到了他們剛才站的地方。剛才還滑動的迅速的身體頓時不動了。它看上去很艱難的調轉了方向,往另一邊緩緩移動,走了一段距離,才越走越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其實我們不躲的話,也沒事的。它很怕咱們身上的氣味。」楚殤的胳膊用力擠了擠懷里還僵硬著身體的小女人。她抬頭看到他淡定的臉,癱軟的扎進了他的懷里。

「就算是它不吃我,我也沒勇氣去和它面對面。那體型,絕對是這座山的王者。黑熊都是它看不上眼兒的對手。你剛才為什麼不殺了它?有這麼大東西在,附近的居民上山豈不是很危險?」她都這麼害怕,要是換了別人呢?沒有楚殤這種特制的藥水兒,遇上出來覓食的巨蟒該怎麼辦呢?

他為她揉著她有些發挺的腰,看她的眼神兒多是無奈,「小北,看這蛇的體型,應該是條雌性的。蛇是很有靈性的。你懂嗎?現在我殺了它,它的蛇寶寶們和它的伴侶馬上就會通過氣味找到咱們,到時候才是麻煩事兒。」

蛇寶寶們?蛇伴侶?听听就覺得渾身難受。

「走吧,越耽誤下去,可能遇上的麻煩事就會越多。」親了親她惶恐的眼楮,抱著她攬住繩索躍了下來。

有了剛才的驚險,她一步不落的緊跟在他的身後。還好,除了幾只飛鳥之外,倒是沒有遇上別的什麼。半山腰處,樹林中間隱藏著一間小屋,要不是他領著她鑽進樹林,外面根本看不到它。

小木屋雖小,卻很干淨,桌椅床鋪上一塵不染。看見了門子後面放著的水缸,和挑水用的水桶,以及屋子中間生火做飯燒水用的小爐子,莫小北這才相信,他真的是帶她來這里住的。

水桶里滿滿的水,桌子上新鮮的食材,以及屋子里的潔淨都表明,他剛剛讓人收拾過這里。早上他才和他的媽媽鬧翻,這麼快就讓人收拾好了這里,真是神速。

他讓她坐在床上休息,他月兌了上衣,在微弱的燭光里生火,燒水。水燒好以後,和著缸里的冷水倒了一些在一個木盆里。這才叫她過去,兩人簡單的洗了一個澡。

木箱里有簡單樣式的衣服,男女都有,她總是被他的心細給嚇到。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兒,正要把一件睡裙往身上套,他卻一把抓住扔到了一邊。

然後抱起了她軟乎乎的身體就朝著那張小床走去。

這床板很硬,但是鋪的東西多,躺上去感覺還可以,她羞答答的笑著,小手推著他的胸膛,小聲的祈求,「能不能先把蠟燭吹了?」

「怎麼?你還擔心這里有人來呀?」他**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果凍般光滑的薄唇啄了啄她濕軟的唇。故意動了動,惹得她臉蛋兒更紅了,眼神躲避著他盯著她看的眼楮。

別過臉去不看他那張妖孽一般的俊臉,雙手一環,拉他趴在她的身上,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越發的輕柔了,「就算是沒有人也不行,外面那麼多小動物小蟲子的,還有蚊子蒼蠅,數不清的眼楮盯著咱們呢!」

「正好讓它們學習學習人類是怎麼傳宗接代的!」低啞的笑聲,往上勾的嘴角,和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眼楮,令莫小北又一次投降了。

她扁了扁嘴,四仰八叉的躺好,「爺,您下手輕點兒。」

廢話不說,楚爺埋頭苦干,前戲一定要做足,否則他的小女人更會吃不消的。埋在她胸前啃咬的俊臉突然停下了,不是一對兒蜜桃不好吃,而是他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

小北緊閉的雙眼睜開了,揪著他的耳朵,讓他抬起頭來,「做什麼頭埋在那里卻沒有動作?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被他吻的暈頭轉向的,突然停下做什麼?自然心里是恨恨的。

「你是茅坑?」楚殤的眼里滿是捉黠,他雙臂撐起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你是?你要承認你是我就承認我是茅坑!」

兩人剛才還你儂我儂的,馬上就怒目而視了。

「再貧嘴辦了你!」

「學過力學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辦我的同時也正被我辦著!」

「那行,咱來對著辦吧!」

「誰怕誰——唔——」

沒做好前戲果然不是鬧著玩兒的,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一點兒也不唯美,一點兒也不舒服,什麼申吟,什麼親親?狗屁,只剩下了狼嚎般的叫聲。他的背上也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他的獸欲發泄完了,她卻整個兒不想動了。罵人都懶得張嘴。用眼神兒,用心,將他凌遲的體無完膚。

他還喘著粗氣,擠到她的身邊躺下。手拄著頭,側著身子看她。大手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捏來捏去,當時控制不住了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看看她可憐的小樣子又有點舍不得,有點後悔了。

「臭丫頭,我剛才本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的,你卻給我說些個沒營養的話,不然能受這麼大的罪嗎?」挽起她的秀發,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還是他喜歡的味道。

「什麼事兒?」眼皮兒發沉,嘴角牽動,勉強發出了聲音。她累的個苦!無緣無故走了這麼遠的山路,半路上被巨蟒嚇了,到了這個木屋,又被這個男人無情的蹂躪了,現在的她只想睡覺來著。

「你的月事該來了,怎麼這個月遲了?」

「……」

「喂!」搖了又搖,這女人睡的沉了。任憑他怎麼搖晃,愣是不睜眼。

山上風涼,幫她蓋好了被子,將她摟在了懷里這才吹熄了蠟燭,兩個人整個兒沉浸在這黑夜當中。楚殤靜靜的听著屋外的蟲鳴聲和樹葉草木簌簌的聲音,還有不知道什麼鳥兒的低叫聲,不知道什麼動物從門前經過發出的走動聲。他的嘴角緩緩牽起,這麼多年了,又回到這個小屋,卻已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他不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有了她。

盡管她不想起床,盡管她還想睡,但是清脆的鳥叫聲好像就在她的耳邊。掀了掀有些酸澀的眼皮,先睜開了一條縫,適應了窗戶處照進來的光線,才慢慢的睜開眼楮。

什麼情況?男人正背對著她在忙碌著。不大的木桌子上,已經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小菜。仔細一聞,味道還不錯。她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抓了一件他的T恤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穿著他的衣服,正好可以遮上臀部,修長白女敕的大腿就在外面露著,前胸因沒穿內衣,隨著她的走動也晃動著。楚殤听到響聲,扭頭就看到這樣香艷的一幕。頓時對自己剛剛做好的食物沒了興趣,他很想上去將她吃掉。只可惜,小女人不上道,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勾勾的朝著桌子走去。害他白白沖她放電。

「哎呦,好吃耶。沒想到你會做飯!」

清新的小野菜,濃香的兔子肉,還有從城里帶來的蔬菜做成的小炒,看上去平淡無奇的菜式,吃到嘴里卻別有一番風味。她每一樣都嘗了一口,然後抬頭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不錯不錯,不得不說,讓你費心了。絞盡腦汁的安排這個叢林之夜,雖然上來的時候有點費勁,但是這感覺還是不錯的。一定很讓人難忘!是不是吃完了咱們就開始下山了?」美美的睡了一整夜,山里的自然風可比在家吹空調要舒服的多了。一身的疲憊在睜開眼楮的時候,都被晨曦的陽光給帶走了。

「誰說要走了?」楚殤最後端了米飯過來,坐在她身邊也吃了起來。

看著他斯文的吃相,莫小北卻伸不下筷子了,大眼眨巴眨巴,口中的食物簡單的嚼了嚼就咽了下去。嘴巴一抽空,馬上心急的抓著他的手臂,「什麼叫誰說要走了?難道今兒還不走?那要住幾天?明天?後天?」

好家伙,這種地方來個一天半天的玩玩兒也就算了,要是住長了可不好玩兒。

可是事情往往偏偏不向人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楚殤抬了抬眼皮,又垂下,淡淡的說了句,「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

趕緊扒拉完了自己面前的一碗飯,楚殤面前的飯還一口沒吃,她喝了口水,往下壓了壓因咀嚼不完全而堵在食管里的飯菜。然後就坐在他對面,干瞪著眼楮等他吃完好告訴她答案。

這家伙一點兒都不厚道,一口一口慢條斯理的吃,她催促過幾次,他愣說吃快了容易得胃潰瘍。索性她也不催了,反正他得吃完不是?

抬起走出了這小木屋,昨天來的晚,還沒看屋外是一番什麼景象了。

一出門她就情不自禁咧嘴笑了,這小木屋建在一處相對較高的地方,順著天梯一般的台階走下去,就是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湍急的流著,小溪很淺,只能沒過了腳脖子。但是溪水非常清澈,底下被流水打磨的圓滑的各色石子兒清晰可見。

小木屋是懸空起來的,很像南方的吊腳樓,木屋的周圍被樹木圍繞,腳下是不知名的野花,有黃的、紅的、紫的、還有白的,她隨手采下來一朵兒戴在自己頭上,一邊哼唱著,「路邊的野花兒你不要采、不要采、不采白不采。」人已經像只偏偏飛舞的蝴蝶兒,跑到了小溪的邊上臭美的照著。

楚殤站在小木屋的門前,倚著門框,微笑的看著忘我的得瑟的小女人。點了一支煙,煙霧馬上就升騰了起來。

玩兒的差不多了,想要轉身回去,才發現楚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玩兒美了?」他貓腰給她穿上她月兌在一邊的鞋子,「不要在這里光著腳,小心扎了腳。」

「哦。你終于吃完了。我以為你打算吃到天黑,三頓飯一起吃了。」

楚殤站起身,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擰了把她的胸前,指著她身側的一片林子,「以後的一個月時間,那里就是你除了吃飯睡覺時該呆的地方。」

一個月?沒听錯吧?什麼精神?

這地兒雖然好,空氣好,風景不賴,沒有人煙,不穿衣服到處亂跑都沒問題,剛剛她還試過站著尿尿是個什麼滋味,想的時候,兩人還可以搞搞飛機。但是,有必要呆上一個月的時間麼?

「嘿嘿,別了。我知道你是想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咱倆完全自由的那啥,我答應你行不?只要是你不霸王硬上弓,前戲做足,讓我減少痛苦,增加快感的情況下,我保證配合你轟轟烈烈的干上兩天。兩天呀?你不心動麼?完事兒咱就回家。正好咱的食物也夠了。」

她眉飛色舞的說著,說到曖昧的地方還不忘沖他拋個媚眼,他就那麼看著她,等著她說完,看她穿著他的大T恤,里面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再配合著她這些個動作和眼神兒,他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第一次見她就被她吸引?那時候覺得她身上有種不同的氣質。但是具體是什麼氣質又說不上來。今兒他終于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無人能及無人能模仿的流氓氣質!她的身子貼了上來,小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本想好好的表現表現,讓這男人改變了在這呆上一個月的念頭,但是卻被他黑著臉將她的手拽了出來。

「你以為我見了你除了蠻干,就沒別的事兒了?」楚殤被她撩撥的脹的都發疼了,但是他愣是忍住了心里的魔,將她撩人的小手拽了出來。

這一招都不吃了?那她也沒轍了!干脆收起了臉上的諂笑,雙手叉腰,昂起頭氣哼哼的瞪他,「姑女乃女乃我不可能在這里呆上一個月!你看著辦吧!」

「那好,那你自己下山吧,反正我是要一個月後再走的。」一陣清風,吹起了楚殤額前的劉海,露出額頭的他,也還是一樣帥的掉渣,那是那張淡漠的臉怎麼看上去那麼欠抽!?

行吧,以為沒有他她就不敢自己下山了是嗎?山路她沒走過嗎?冷哼了一聲,扭頭跑回小木屋,翻箱倒櫃的找衣服。楚殤跟著她回來,看著她的背影眼中冒著寒氣兒,她也不問問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里呆上一個月?任性,耍脾氣,本以為她上大學上的改了不少,但是犯起軸來還是和從前一樣。

「拜拜啦,你自己在這里玩兒吧!」穿戴好了,沖楚殤搞了一個飛吻,腳已經邁到了門口。

「希望你回去的時候不會再遇上那巨蟒。」楚殤的聲音不大,態度平靜,卻生生讓莫小北不敢再往前走。她撓了撓頭,狠了狠心,心是想控制腳步往前走的,驕傲的走,讓楚殤看看她的氣場,但是,那不爭氣的雙腿,愣是自己倒著走了回去。

「嘿嘿。」走到了他的面前,彎起了眼楮,討好的傻笑。

腰緊了,胸貼上了他堅硬的胸膛。頭上一黑,她的小嘴已經成了他的戰利品。吻得夠了,他才抬起頭,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兒,輕聲的說,「傻瓜,我是想要在這里,用一個月的時間,教會你飛刀。當初,我就是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個地方苦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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