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寵婚 第九十二章 嘖嘖,這什麼關系?

作者 ︰ 與海之戀

什麼什麼?他出神入化的飛刀就是自己在這里練成的?自己一個人?膽兒忒肥了!

眼楮眨啊眨的,又看了一遍屋內的陳設,雖然干淨,果然不像是現在的東西。當初他一個人都不怕,現在她身邊有他,她有什麼可怕的?再說,還是為了教她飛刀。他要是不說,她都差點忘了,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求著他,讓他教自己的了。她頓時放棄了要趕緊離開這里的念頭,她自詡雖然是個懶女人,但是學起東西來從來都不含糊,藝多不壓身嘛!她就是那種擠在牆上能挨打型的人。

剛才還一副苦行僧般的臉頓時晴朗了,軟軟的胳膊像藤類,緊緊的環上了他的手臂,小臉兒像剛剛下過了雷陣雨,由陰轉晴了,臉頰上仿佛還掛著彩虹,總之,就是使出了她看家的本事,笑的甜膩,目的嗎,自然就是哄這個面色寒冷的冰塊兒男嘍!她從小就知道,女人可以強勢,可以霸道,可以比男人有本事,但是,她必須要會撒嬌,不會撒嬌的女人是不會幸福的。也許你努力許久都得不到的東西,別的女人一句撒嬌的話,一個眼神兒,一個動作,就輕松的搞定了。

不過,撒嬌也分人,不可能對所有男人都去撒嬌吧?那不成了……

對于莫小北而言,她只對兩個男人撒嬌,一個就是她的爸爸莫桑,另一個就是現在在她心目中佔據著重要地位的楚殤。她甚至為了他,讓從小疼愛她的爸爸傷心了。

小臉兒上揚,扒著脖子去看他俊朗的臉,雖然他還在裝蒜,繃著臉,不過現在看上去比剛才強多了,撅起紅紅的小嘴兒,主動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他緊閉的嘴角這才往上揚了揚。

「楚楚,你那時候在這里呆了多長的時間?」

「半年多。」

「那我學一個月能學到你這地步嗎?」

「想什麼呢!?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只叫你要領,今後練到什麼地步看你的天賦和努力了。」

唉,問了白問。「那,咱們是明天開始嗎?」

「馬上就開始,現在跟我走。」

收起自己辛苦的擺出來的笑臉,丫兒的,不能讓她玩兒一天再開始嗎?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的高大背影,她在他身後揮舞著小拳頭,呲牙咧嘴的跟著。

他們來到一片樹木密集的林子里,選了一處平坦處停下了。楚殤的手里多了一枚飛刀,他指著前面十米處一顆樹木,「看到上面那只螳螂了嗎?我扎它的左大鉗。」

小北的眼楮緊張的在他的臉上和手上轉來轉去,那只螳螂,她也就隱約可以看見綠色的一個小點兒,他卻說要扎它的左大鉗?是不是吹了些?她眼楮不次啊?難道他的眼楮是望遠鏡?這還不算,楚殤看了看前方,居然閉上了眼楮。這回她更不信了,料定他百分之百扎不中。她睜著眼楮都看不清的東西,他閉著眼楮能扎中?神了?

在她撇嘴之際,他手里的飛刀嗖的飛了出去。準確的留在了那顆樹上,但是具體扎沒扎到螳螂,還是去看了才知道。小北撒丫子就朝著那棵樹跑過去,她邊跑邊樂,心想一會兒上前去證明了他沒扎到,她肯定要好好的奚落奚落他,吹牛不要吹的太過火了,閉著眼楮能扎到什麼?

跑到了那顆樹跟前,她徹底傻了眼。翠綠色的螳螂,正奮力的掙扎著,它的左大鉗子被飛刀的尖端刺中無法動彈,求生的本能使它撲騰著,希望能夠換回自己身體的自由。看著它碩大的眼楮,她無語了,手一動,輕輕的拔下了飛刀,螳螂也跟著掉到了地上,它來不及去管自己的鉗子傷到什麼程度,感覺一自由了,馬上撲動著翅膀逃走了。

拿著飛刀往回走的時候,她都木了,果然不能拿楚殤當人看。他揉了揉她的頭,低沉的說,「記著,飛刀的投擲靠的是直覺,而不要經過思考,也不是通過眼楮。要用心,用感覺,甚至用耳朵去听,來斷定目標的位置,在腦海中鎖定它,然後朝著心中的那個方向投擲。」

飛刀的投擲是一個以肩關節為中心的近似圓周的運動,不管是橫向還是豎向,而它在一周旋轉的過程當中飛過的距離僅僅取決于它的半徑,與投擲的力量和速度無關。

他演示了甩刀、拋刀等出刀的方法。最後扔給她一句話,「練習飛刀,最重要的就是敢下手和能堅持。時間久了,就會有信手拈來,人刀合一的默契了。」

她擰著柳眉盯著他的兩片嘴,「沒有了嗎?不再多講一點?」

「多說無益,練吧。先連走刀,刀走的準了,再練用感覺去判斷目標的位置。」

男人說的也忒簡練了。說完他沒事兒人一般坐在了一顆樹下面乘涼,留下她一個人兒站那凌亂。小手攥了攥手中的飛刀,氣運丹田,眼楮瞄準了前面一顆小樹,按照他說的上臂帶動下臂發力,嗖——

手中的飛刀已經發出,她瞪大了眼楮找,小樹上哪里有飛刀的影子?看來飛刀是沒入了草叢中不見了!楚殤盯著她的身影,沒有說話,閉上了眼楮好像是在休息。

俗話說,熟能生巧,她一次不中,就不信次次不中了?看楚殤耍飛刀的時候那麼簡單,那麼帥氣,怎麼自己動手一練才發現這麼難呢?連著飛了十幾次,都是和靶子不挨邊。悄悄回頭看他,她想知道他是個什麼表情,嘲笑她?批評她?

一看心里才舒心,感情他睡著了!雖然老師沒有盯著她,但是她也沒有偷懶,反而練得越來越帶勁。她想要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練出一點成績。最起碼可以讓刀留在樹上。

山里的天兒黑的早。蚊子已經從天而降了。她滿頭大汗的,依然站在那里舞動著手臂,眼楮盯著某一處時間久了,都有重影了,每次都得搖搖頭,定定神,才能看清自己的目標。呀——又是沒有擊中。一天的時間,只有幾次擊中了小樹,但是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刀子踫到小樹的時候角度不對,沒插穩,又掉了下來。

她正又一次的擺好了姿勢眯著眼楮瞄準,握著飛刀的手,卻被人握住了。

頭頂上傳來了男人動听低沉的聲音,「傻丫頭,蚊子都要把你吃了!今兒就到這里了,咱們回去。」

被他拉著邁出了一步,她驚叫一聲,「啊,停下,不行了,我腿又木又疼,動不了了。」

站了一天了,腿上的肌肉都緊繃著,要不是被他這麼一拽,還傻乎乎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了,她這才注意到,天色已經擦黑,再不出去,就看不清腳下的路了。

「不知道累麼?累了不知道歇歇嗎?」楚殤的話听起來像是責備,但是小北的心里卻暖呼呼的。

「怎麼辦?腿都不能踫。踫一下都很疼。」她又哭又笑的表情逗壞了楚殤。他不顧她的大喊大叫,上去就抱了她往外走。「喂,我都說了。腿不能踫。哎呦疼死我了!」

汗珠子更加大顆的往下滾。

到了被蠟燭照映的呈現出一片橘黃色的昏暗的小木屋里。他將她平放在床上,坐在床邊上用力去捏她的大腿。

莫小北抱著楚殤的腰,頭鑽進了他的懷里,悶著聲音大叫,「你輕點。輕點呀。」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叫的累了,還是沒有那麼疼了,她閉了嘴,屋子里才消停了。他又拿來了濕毛巾為她擦干了臉上的汗水。臉上涼颼颼的觸感,使她勉強睜開了眼楮。躺在床上才覺得,身體真的需要休息了。好困好累。她自己也奇怪。照理說,這種強度的練習雖然很久沒有過了,但是她的身體也不至于慫到這個地步啊?果然是吃張媽的飯吃多了,肚子里有了油水,愛困了嗎?

「 ——」她吸了吸即將流出的口水。

睜開眼發現桌子上擺著飯菜,肚子里的饞蟲蘇醒了。暫時擠走了困意,悠悠的坐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做的飯?」她慢慢的從床上走過去,坐到桌子邊上看這一桌子的美食,再累也不覺得累了。現在讓她吃窩頭就咸菜,她也感覺香吧?

將一碗飯放到了她的面前,楚殤無奈的搖搖頭,臉上的笑容很疼惜,很溫柔,「就說你傻了吧?我剛才回來做飯的時候你正練得起勁。我還和你說,讓你練一會兒就回來吃飯。你沒听見嗎?你可是還點頭來著?」

「是嗎?可能是听見了。又忘了。哎呀。不知道了,我吃了先?餓了。」小北是真的餓了,吃相有點難看。一旁的楚殤端坐在一邊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吃,她吃的越多,他越開心。那種感覺,就好像普通家庭里的小媳婦,看到自己的丈夫回來,將自己做的飯吃個精光,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心里就開心。

「吃飽了嗎?」他皺眉,她還真的一點都不給他剩呢!

模了模自己滾圓的肚皮,滿意的點了點頭,「楚楚,以後別讓張媽做飯了,你的手藝很對我的胃口。」

「嗯。你也很對我的胃口!」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抱起還意猶未盡模著肚皮的女人就走到了床邊。

「靠,你想擠爆我的肚子?」她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下,想要用力推開他,練了一天的飛刀,手臂也沒了力氣,一使勁手臂上的肌肉就抽抽。「滾蛋!姑女乃女乃的肚子要爆炸了!」手使不上力氣,只好用喊得,男人被喊得嫌煩了,自然會起來的。

身上一輕,他果然支起了身子低頭看她。

「知道自己吃多了也不好消化,為什麼吃那麼多?我那是準備了咱們兩個人的飯,你都吃了我吃什麼?不如,我吃你吧?」說完就低頭在她的胸前猛咬一口。

「哦。你個禽獸!咬疼我啦!不就吃了你頓飯麼?你至于這麼小氣麼?你還咬?再咬我還嘴了!」

「額,臭丫頭,敢咬我臉!看我今兒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呵,沒洗澡呢!別這麼惡心行嗎?」一番撕咬過後,她手腳並用的推著身下的男人,身上的肌肉和剛剛被他咬的齒痕,都被什麼美妙的感覺所麻痹了,一點都不感覺疼。

他嗚咽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我喜歡。」

蠟燭燃燒殆盡,火苗嗤一聲,淹沒在融化的蠟油里。屋子頓時黑的徹底。視線的突然變暗,讓她的眼前更加 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她閉上了眼楮,一會兒感到渾身燥熱,一會兒感覺身心舒爽,一會兒又到了雲端。被他整的整個人都深陷了。

她的雙手緊緊的摳著他的後背。口中嗯嚶一聲,他才從下面躥了上來,來親吻她的耳垂,撫模她嬌女敕的身軀。

以前,她經常會斜眯著他的下面,嘟囔一句「種馬!」

作為男人,他並不生氣,反而拿它當成是小女人對他的稱贊。既然是種馬來襲,當然要讓她做好準備。

「我要開始了?」呼呼喘著粗氣,熱親的磨蹭著,等著她的允許。

她還是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卷翹著,一顫一顫的,手臂摟上他的脖頸,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這邊身體和心靈正緊緊的相連在一起,野山上,木屋里,沒有人跡的世外桃源里,上演著不必擔心被誰打擾的濃情。那邊楚殤的家里,安芯蕊正坐立不安。兒子兩天沒回來了。在大門口處再一次失望而歸。

程程乖巧的拉了安芯蕊坐下,端了一杯熱咖啡過來,大酒窩隨著她嘴角上翹而擺在了臉頰上,安芯蕊看見了她溫婉的笑臉,心里才舒服了一點兒,她將咖啡遞到安芯蕊的手心里,繞到了她的身後給她按摩,「干媽呀。我看您也別著急了,楚殤他肯定是和他那小女朋友在一起呢,我看呀,他們倆挺般配的呀,您怎麼就不同意呢?」

多聰明的女人,她深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她需要搞清楚安芯蕊到底為什麼不同意楚殤和那個莫小北在一起。她感覺手底下,安芯蕊的身子越發僵硬了,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比剛才更加輕柔的趴在她的耳邊問,「干媽,您是不是覺得這個莫小北太輕浮了?太狂妄了?唉,現在的女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嗎?」

「哼,怎麼會都是那樣的,你不就穩穩當當的?現在像你這樣的姑娘真是少了!唉,要是你能當我的兒媳婦就好了!小殤和那莫家的丫頭,唉……作孽呀!」

程程豎著耳朵等著听她下面的話,結果她就此打住了,站了起來,說自己累了,就回房去了。她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想了好久,還是想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不同意他倆在一起?不過,她不急,她相信過不了幾天這個干媽就會受不了心里承載的東西,一股腦的說出來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半個月已經匆匆而過,通過不間斷的鍛煉,和堅韌不拔的意志,莫小北握著飛刀的手,終于有了一些感覺。當然,她每天除了練習走刀之外,還要練習很多東西,比如,腕力,臂力,還有適應黑夜的能力,現在他們晚上已經不用開燈了,不是通過白天對事物的記憶能力,而是真正的鍛煉眼楮夜視的本領,看的到最好,看不到就要通過耳朵、鼻子等感覺器官彌補眼楮的黑夜里的弱點。

現在莫小北知道了,為何楚殤在黑夜里看東西如同白晝,為何他來之前會提前準備好了巨蟒害怕的藥水。原來都是他的經驗之舉。人本身有很多潛能,是要靠自己挖掘去培養去歷練的。就像人類的大腦,越用就會越靈活,一旦某一天,犯了懶,不想動腦子了,那麼大腦會很快就變得遲鈍。

與剛進來的時候不同,她現在幾乎舍不得走了。這座土山,這個木屋,這個練習用的樹林里,記載了他們許多的歡樂。到了一個月的最後這幾天,她已經能輕松飛中頭頂飛過的野山雞,草叢里蹦蹦跳跳的小野兔,運氣好的話也能將一只蝴蝶釘在樹干上。基本的要領已經掌握了,至于她的速度、反應能力、精準度,以及楚殤所謂的用感覺來感受目標的境界還不能很好的掌握,還是要回去好好練習的。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得好的。莫小北練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大大出乎了楚殤的意料之外了。

將近一個月了,楚殤還是沒有再出現,安芯蕊這次真的安奈不住了。帶上了程程,兩人直奔莫小北的家。莫桑見了安芯蕊,簡直比見了鬼還驚恐。

「你?你又來我們家做什麼?」莫桑剛從部隊參觀完軍事演習回來,就被警衛員告知屋里有人等他。他也沒多想,以為是老戰友什麼的過來找他喝喝茶、下下棋。他笑著往屋里走,邊走邊猜,會是誰呢?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會是這個女人!

「出去!我家不歡迎你!」莫桑頓時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嚴肅、凌厲,成了他臉上的主色調。

「你不想知道當初我和亞靈說了什麼嗎?她听到了什麼,所以後來才郁郁寡歡,直到後來生了一場大病?」莫桑不歡迎她,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但是她今天又不得不來。不好的往事,誰也不願意重提,如果可以,她比誰都想將那段往事永遠的藏在心里。

莫桑的老臉一听到亞靈的名字,頓時哀戚了,他深愛的妻子,他怎麼會不想知道她當初生病的原因?他抬頭疑惑的看著安芯蕊,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陰謀。她這一次的出現又意味著什麼呢?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安芯蕊看了看程程,又看了看他身後跟著的警衛員,然後低垂著眼楮,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這事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還是不要讓別人听了去好。

程程娟秀的臉變了顏色,她沒想到一向什麼都不避諱她的干媽也會間接的讓她回避。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交疊的平放在腿上。

「跟我來。」莫桑抬腿走了。他倒想听听,這個女人要和自己說什麼!安芯蕊囑咐程程哪都不去,坐在那里等她。她乖巧的點點頭。她看得出安芯蕊眼中深沉的情緒。看著他們進了客廳拐彎處挨著的那間書房,門緊跟著就關上了,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瞥了瞥還站在那里杵著的警衛員,程程靈機一動,又甜甜的笑了,她的笑容,讓年輕的警衛員有些不好意思多看,看多了臉容易紅,「這位兵哥哥去忙吧?我就坐這里等著就行了。」

「哦,呵呵,好。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一句兵哥哥叫的他心都麻了,聲音甜的他都想逃,正好她讓他出去,他再不走怕都走不動了。

看著他落荒般走出去的背影,程程扭過頭,盯著緊閉的書房的門,無聲的笑了。

書房里的莫桑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瞪著眼楮指著安芯蕊,「你說什麼?」

「我說,我和你有個兒子,就是楚殤。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楚殤吧?他好像正和你家小女兒在談戀愛。」

莫桑的心   的感覺好像是在嗓子眼兒那塊兒跳動,他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仔細看安芯蕊的表情,她也正與他對視著。眼神毫無退縮的樣子。

良久,莫桑才爆笑出聲,他指著她笑個不停,「你這個女人,就算不同意楚殤和小北的事情,也用不著編出這樣的謊話來吧?你覺得誰會相信?實話告訴你,我也不同意他們的事情,就憑楚殤有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媽媽,我也不會同意!」

氣氛一時凝固了。安芯蕊抬頭看他,她沒笑,也沒惱,來之前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就知道莫桑不會相信,畢竟他當時是不知情的。但是這事兒今兒不說出來,難道任由他們這麼發展下去?她當然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與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你不會信,但是請你耐心听完我的話。如果不信,可以和小殤去做親子鑒定。」安芯蕊揚起手,打斷了莫桑即將出口的話,然後她接著說,「我和我丈夫結婚將近一年,我們沒有孩子,但是我知道他特別喜歡小孩子。他雖然很愛我,一直勸我不要著急,說孩子也是需要緣分的,再等等。但是,我還是很著急,我擔心,一旦我再沒有孩子,丈夫會不會就和別的女人跑了?」

她像是在追憶過去,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抿了抿有些缺水的嘴唇,接著說,「後來有一天,我們幾個以前的大學女同學相約著一起去度假,我丈夫勸我出去跟她們玩玩兒,我心想也是,總是因為沒有孩子的事情壓制著自己,心態都變老了,我們就一起去了玉龍雪山。」

說到這里,她看了一眼莫桑,「你果然不記得在玉龍雪山那個賓館里的事情了嗎?那晚我喝多了,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錯走到了隔壁你的房間,你的門正好是虛掩著的,沒開燈,我進去就模著床的方向躺下了。躺下才發現,床上還有人。但是當時因為喝了酒,本來反應就慢,恰好你將胳膊搭到了我身上,我想推開你,你發現身邊有個女人,就壓了上來,能聞得出來,當時你也喝了很多的酒。我一開始奮力的反抗,你的手特別有力,我根本就推不動你。我想大聲的叫,但是不知道那時是怎麼想的,卻沒有喊,我默念著我丈夫的名字,在你的身下,接受了你的獸行。我承認,我當時是想著,也許,過了今晚,我就能有孩子了,我要是能懷孕,我的丈夫肯定會更加愛我。」

听到了這里,莫桑的老臉終于變了色,玉龍雪山的那個房間,他曾經以為只是一個春夢,難道是真的?他的雙手深深的插進了有些斑白的頭發里。那次從玉龍雪山回來之後,他才認識的亞靈,並深深的愛上了她。玉龍雪山那一晚,他雖然覺得奇怪,覺得那個春夢做的太過真實,但是醒來後他的身邊什麼人都沒有,他就是一個人穿著睡袍躺在床上,所以很快,他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耳邊,安芯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醒來後,看見了你的軍官證,當時你還只是個年輕的少校。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回去後不久,我發現我真的懷孕了,我和丈夫都非常的高興。直到小殤的誕生,又給我們的生活增添了許多的樂趣,我以為,這是一個沒有人會知道的秘密。但是,我先生臨走之前,卻抓著我的手對我說,說他對不起我,說他騙了我,其實他是一個死精的患者,他根本不可能會有孩子。我當時真如五雷轟頂。他就那麼走了。而我卻終日里活在背叛的陰影當中。那個時候的我,是不正常的,是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的,看到你們幸福的生活著,我嫉妒,所以我跑來和亞靈說,我和你曾有過一夜。」

「你!」莫桑額頭上爆出了青筋。眼中布滿一片紅血絲,他怔忪了半天,又頹然的坐下了。亞靈是愛他的,她沒有和他打罵、沒有和他離婚,卻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自己傷感。他不敢去想她當時心里的難過。千挑萬選的男人,居然會和別的女人有過一夜?排解不出的傷感才使得她最後病情加重,在加上她不配合治療,最終離開了他。

「你的婚姻不幸,為什麼還要讓我的婚姻也不幸?這樣你就滿足了?」莫桑從來沒有踫過女人一根頭發,但是今天,他特別想揍面前的女人。

安芯蕊一點也不害怕,說出來之後,反而覺得輕松了。這麼多年,郁積在心里,要不是她四處去游走,散發心中的郁悶,她也早就像亞靈一樣,抑郁而終了。她笑了,笑得妖嬈,笑得攝人心脾,安芯蕊是個極美麗的女人,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笑傾城的,她的美是性感的,亞靈的美是讓人不敢褻瀆的高潔。

「莫桑,你又有什麼權利指責我呢?你喝了酒就能不控制你的**了嗎?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酒精的身上去,酒精只是那些想做又不敢做的人的一個爛借口罷了。當時你的心里,正渴望著一個女人吧?所以,你憑什麼都怪到我的頭上來?」

他沉默了,當兵的男人見到女人的機會本來就少,沒有女朋友的男人,整天就靠自己的雙手來發泄身體的壓力。床上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身體自然本能的就壓了上去。他記得她開燈穿衣服的時候,他好像睜開眼楮看見了她,但是又閉上了,他告訴自己,那是一個春夢,就如同天亮的時候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果然發現就只有他自己。他就堅信無疑了,那是個夢!

「莫桑,我現在說出這個的目的,不是想要將我們過去各自的傷痛重新拿出來傷感,過去就過去了,你、我都有錯。但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馬上拆散楚殤和你女兒!他們這種關系是被世人所不齒的!」安芯蕊說了這麼多,兜兜轉轉,終于說回了這個話題上。

「糟了!小北被我罵了,已經很就沒回來了!」

「小殤也消失了,我懷疑他們兩個私奔了!」

兩個老人經過了這半天的怒目相視,現在終于站到了一個戰壕上來,那就是趕緊找到他們兩個,並立馬拆散他們。

門口處耳朵貼在門上的程程听得真切。原來干媽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呢!她嘴角上揚,心里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這種關系,看他倆還能繼續好下去不了?她都有些抑制不住心里那頭狂撞的小鹿了。她程程第一次有看的上的男人,就算是他們沒有這層兄妹的關系,她也會想辦法讓他們成仇敵,更何況現在了?現在她不用做任何的事情,還能假裝好人,勸著干媽不要拆散他們,到最後,美男還不是歸她呀?

------題外話------

大家素不素有些緊張了呢?放心哈,說是寵文就肯定是寵文,不會虐他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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