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點點頭,病床上的莫桑暫時穩定了,他在留在這里也沒什麼用了。在回去看小北之前,他想他最好還是先去水牢看看那幾位老朋友過的怎麼樣?
莫離一路小跑兒跟在楚殤的身後,出了醫院的掛號大廳,楚殤才停下了腳步轉過頭,莫離沒想到他會突然轉身,來了個急剎車,差點兒撞進他的懷里。臉一紅,嘴角笑的有些不自然。楚殤用探尋的眼神瞧著她,她這麼遠一路追過來,想來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吧?
發覺到楚殤正垂著眼看她,等著她開口,莫離的臉更紅了,紅的發燙,她用手當成扇子,在自己的臉周圍扇了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楚殤說話都感覺特別的吃力,可能是因為他的確是太優秀了,這麼優秀的男人,難得又對小北一心一意,百般呵寵,所以,在她的心里,楚殤是一個特別完美的男人,也正是因為他的完美,她面對他總覺得自己不夠好,不配站在他的身邊和他說話。
「有事嗎?」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听見莫離的只言片語,楚殤最終忍不住開口問。
「有,嗯,有一點小事情。」莫離紅著臉微抬自己的頭,她發現楚殤正好脾氣的看著她,許是怕他臉上一會兒又會布滿寒冰,所以她盡量加快了語速,「嗯,我想說的是,現在你和小北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能不能夠帶小北和你們的孩子回來?我和爸爸都很想她。」
忽來一陣勁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頭發凌亂的散落在額前,但是他沒有去管,對于他來說,這樣正好,半遮著眼楮,幫他遮掩了小小的尷尬,莫離的要求不過分,但是,這事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他回去要稟告他的老婆,由那臭丫頭最後下定結論,是來還是不來。
莫離瞅著他凌亂的發,心也跟著凌亂,就沒見過這樣沒死角兒的男人,頭發被吹的亂成這樣也這麼好看。
「莫離。」
「嗯,嗯?」莫離走神了,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吸引眼球,不受控制的就被吸引過去,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那張臉,看看就很養眼呢。
「我盡量。」楚殤嘴角一斜,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莫離的眼前。
一個矮胖子男人這時候突然擋住了她的視線,他肥的那張臉不用化妝粘上倆耳朵就能直接去演二師兄了!他的眉心正中間還有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更惡心人的是黑痣上還有一根長長的黑毛兒!
他一咧嘴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板兒,莫離捂著嘴直想跑,剛看完了天神,這又立馬看惡鬼,同為男人,差別也太大了吧?
「嗨,美女,看什麼呢這麼入神?不介意的話,我請你吃個飯?」
「滾!大白天的出來嚇人!你真沒德!」莫離都要哭了,這男人還往她跟前走近了一步,她扭頭撒腿就跑,也顧不得什麼穿著裙子怕走光了,能跑多快是多快,不然不被嚇死就被惡心死。
胖子扁扁嘴巴,模模自己的心口,今天的第五十八次被美女拒絕。傷心啊。淚奔。
從醫院出來,楚殤直接去了水牢。水牢里值勤的弟兄們見老大來了,一個個提起了百分之兩百的精神頭,楚殤略微點頭,用他的方式表達了對這里常年堅守的弟兄的問候。
穿過了表面上看到的這幾排普通的牢房,在一間牢房的里面,隱蔽著一個通往真正的水牢的小門。上面的牢房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幌子,它令人望而生畏的得名其實是來源于地下。知道水牢的人很少,因為楚殤輕易不將人關進水牢,既然關進來,就是不打算放出去了的。
地下本來就比上面溫度低,再加上這里充斥著的恐怖的氣息,更加讓人覺得冷。大步走在前面的楚殤身形冷峻,就好像一個死神,正在自己寒冷的地宮里行走。
這里的每一間牢房都建造的那麼奢美,對,是美的,每一處門窗和每一塊磚木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上品,這里隨處可見點點綠色,不喜陽光的植物在這里更加長得碧綠歡騰。但是,這些東西,在剛剛受完酷刑的人心中,看上去完全沒有美感可言,它們就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精美的外表吸引著人的眼球,但是遇上他,卻是受不完的折磨。
一間很擠的牢房里,現在容納著三個人,兩男一女,藤子縮在一角眼神陰狠,她瞅著角落處那個便池,心里狠狠的痛罵,故意的,他們都是故意的!這麼多間牢房,偏偏要將他們仨擠在一起,而且共用一個沒有任何遮掩的便池。這明明就是對她極大的羞辱。為了盡量減少這種在兩個男人跟前大小便的尷尬,她很少吃東西。
現在,她正捂著肚子咬著嘴唇眼神兒赤紅的望著那個小小的便池。端木看出了藤子的不舒服,拉著瑞安走到牢室的另一邊,兩人背過身去,盡管這樣,藤子還是捂著肚子忍著,因為這空間太小了,她清楚自己的腸道正絞痛的難受,肚子里沒有多少食物,每天一個熱溫泉,回來再一沾涼氣兒,肚子里都是四處亂撞的氣體。她抓狂,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丟過這種臉?她一想到一會兒忍不住的時候,自己在一邊 作響的放著屁,那邊兩個男人背著身子真切的听著就恨不得殺人!
外面傳來了些腳步聲,仨人臉色同時一變,不來人還好,總覺得來了人,就沒有什麼好事,保不齊又拉著他們去受刑!門很快就開了。
門口處站著的端木和瑞安往後退了兩步。藤子呼了口氣,肚子再怎麼疼,也不能在敵人的面前展現出來,她不能給他們大日本帝國丟臉,更不能給她的爸爸丟臉。死都不畏懼的她,肚子疼而已,有什麼可怕,她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去!她的臉色雖然蒼白,但她還是費力的將自己皺在一起的臉強行舒展了開。兩條程淺棕色的眉輕微的顫抖著。
開門的男人將門打開後往旁邊站好,恭敬的垂著頭,牢室里的仨人一凜,盯著門口處。他們先看到了一雙 亮的黑色皮鞋,緊接著楚殤和慕容雲霜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楚殤的視線結著冰,他抿著唇在他們仨的臉上身上看了一眼,藤子知道自己渾身是赤紅的水泡,相貌嚇人,她見到楚殤的瞬間就忙低下了頭,她這個丑樣子,怎麼能夠被他看到?
前面的端木和瑞安都一臉敵意的望著他,楚殤被這倆男人充滿仇恨和敵意的眼神盯著,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階下之囚,能用來泄憤的,也只有眼神了吧?
「雲霜,你配點兒特效藥待會兒給他們留下,好好的人,身上怎麼能和長了癩一般難看!」
「好。」慕容雲霜先是一愣,但看著楚殤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隨即又答應了,老大做事情,就是讓人捉模不透。他走後,牢室又被重重的關上了金屬門,里面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這楚殤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會突發好心給他們治傷?
「你們倆,背過身去。」藤子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剛才忍得忒狠了,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忍了。她的身體,無論是下蹲還是怎的,滿身的泡都咯的她生疼。就連最普通的拉撒,都疼的掉下一大片汗珠子。即使是這樣了,她的心還存有一絲僥幸,剛才楚殤說給他們留下藥物,是為了她嗎?他心疼了嗎?他肯定是不知道,他的手下對她實施這麼殘酷的極刑的,不然,他一定不允許的吧?
她兀自蹲在那里想著美事,身體上的痛苦也感覺減輕了不少。接連幾天,真的就暫時沒有用刑,他們擦了楚殤派人送來的藥,這藥效用奇佳,幾天的功夫,身上的泡沒了,也不疼了,肌膚長好後,連點兒疤痕都沒留。再聰明的女人,當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愚蠢。藤子撫模著她的肌膚,幻想著是不是楚殤膩了莫小北,終于想起她來了?她嘴角彎彎的,眼神飄忽的想,也許過不了幾天,等楚殤估計著她的身體都好了,他就會來接她出去了!
不過,這配毒的小子很厲害,比爸爸養著的那幾個毒藥師不知厲害了多少倍。她琢磨著以後出去了是不是要將他收為己用?
「藤子,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正沉浸在幻想的海洋中的藤子,感覺頭頂視線一暗,端木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他俯身看著她,眼里疼,心里更疼,她是他深愛的女人,他卻讓她受了苦。
「哼,你?要是能逃你早就逃了,別在這里和我吹牛了!」藤子站起來將他推到了一邊,她抬頭看著那一扇勉強稱之為窗的地兒,看著外面藍藍的天空,好想化成一只飛鳥兒,這里她真是呆夠了。眼神一凜,她攥緊了拳頭,這個時候,莫小北是不是已經生完了孩子?她以後出了這水牢,第一個就去找那臭丫頭報仇,她的羞辱她怎麼會忘記的了?哼,她和楚殤的孩子?她也配?她的臉色猙獰的可怕,女人一旦為愛陷入了泥淖,便變成了一只可怕的怪獸,身體里流動的,全是殘忍的血液。
端木閉了嘴,他相信他一定能夠出的去,藤子不信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他也不想做一個只會說不會行動的人,等他出去了,帶了人來救她,她就會知道他的能力了!
B市,四合院里,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分,楚殤來過電話,說一切都很順利,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莫離和小四月都安全了,她渾身上下都跟著感覺輕松。兩個寶寶吃飽了還沒睡,睜著眼楮並排的躺在床上,烏黑的眼楮東瞅瞅西看看,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小北,這倆孩子,就好像按照你和楚殤的臉復制下來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楚喬長大了定和楚殤很像,這事兒嗎,長得像你。瞧那雙黑黝黝的大眼楮,傳神吶!一動一動的,真是勾人,我要是個男人,鐵定不娶媳婦,等著小事兒長大!」慕容凝雪和莫小北一邊一個側躺在床上,將兩個孩子圍在中間看。凝雪情不自禁的親了親事兒肉嘟嘟的小臉兒,事兒看看她,手和腳上下舞動了一番逗得凝雪哈哈笑,「小北,等事兒長大了我教她古武怎麼樣啊?我看是塊練武的材料。」
「行昂,那我先替我家事兒謝過了!你可說話算話啊!」小北的眼楮在兩個孩子之間交替轉換,看看哪個都喜歡的不得了。她心里暗自在想,是不是全天下的媽媽都像她這樣呢?連去個廁所的時間都不放心,都會想他們。
「沒問題。」
兩個女人聊的開心,咯咯笑著,外屋就響起了推門聲,凝雪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在一邊,她的心 跳,敢這麼直接的推楚殤和小北房間的人,除了楚殤還能有誰?!她自是知道楚殤對除了小北以外的女人都有嚴重的潔癖,所以听見推門聲,才匆匆從床上跳了起來,不然被那個男人看見她躺過他們的床,是不是要將這張床換掉?
小北看著凝雪夸張的神色,笑得在床上打滾兒,至于怕楚殤怕成這樣嗎?臥室的門被推開,楚殤颯爽的英姿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他不知道凝雪在,他原本為小北和孩子們展露出來的笑臉見到凝雪的時候有點兒走樣。他溫和的笑容,只有對老婆孩子才笑得自然。
「我,我先回了。明天再來看你。」凝雪緊張的小手緊攥著,她還是不行,見了楚殤還是那麼的緊張,臉上發燙,眼楮瞥了眼床上笑嘻嘻的莫小北,沖她擺了擺手,從楚殤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楚殤甚至都感受到了撲面的勁風。他皺皺眉,輕微的搖頭看了看凝雪疾跑的身影,見了他就跑,還用上了輕功,一眨眼就跑出了小院兒。
他模模自己的臉,看向床上的莫小北,「丫頭,我有那麼嚇人呢?!」
「哈哈,傻樣兒,凝雪那是小女人的嬌羞,不是被你嚇的,是受不了你那張妖孽般的臉,沒看她囧了一張大紅臉嗎?」莫小北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下了床光著腳丫兒朝著他就撲了過去。雙腿一蹬,一夾,人已經穩穩的掛在了他的腰上,雙腿環住他的腰,兩腳調皮的捶打他的,「呦呵,好有彈性啊!」
「……小色魔!」他埋頭去啃她的脖頸,涼涼的唇,還帶著室外的溫度。
「呵呵呵,爺此行辛苦,小女人深感心疼,今晚上讓我好好的伺候你可好?」她推開他的頭,雙手捧著他英俊非凡的臉,軟軟的印下了自己的唇。
楚殤心頭一喜,聲音頓時有些沙啞,「寶貝兒恐懼癥都好了?今兒晚上可以做了?」
她小臉一揚,露出尖尖的下巴,楚殤看了上去就想咬,小女人發現了他這大灰狼的意圖,笑著躲開了。「爺,趕緊去洗白白,今兒晚上有你舒服的求我住手的時候!」
「妖精!」
「這是對我來說,最高的評價!」
楚殤無語的笑了,莫小北突然捏著他的臉蛋兒收起了笑容,「喂,楚爺,不行你出門兒什麼的帶個面具吧?總是給我招蜂引蝶的!你看你把凝雪給迷的,話說,雖然我相信凝雪更相信你,但是你這張臉,被別人多看上幾眼,我都心疼。這是我的呀!」
「臭丫頭。吃醋了?」小北扁著嘴吧擰著眉的小樣兒真是好看,楚殤托著她彈性十足的臀部怎麼都看不夠這張小臉兒。她吃他的醋,他的心里怎麼那麼爽呢?這是證明她在乎他?
「嗨,楚爺,你這是恨明顯的得瑟的表情!今晚的福利看來你是不想要了?」大眼一翻,掙扎著往下滑,男人哪里肯給她這個機會,牢牢的托著她,將她壓在牆上唇就印了上來。
身體肉挨肉的緊貼著,她嬌柔的身子在他的懷里像一支充氣筒,讓他頓時脹的難受。小北的臉被他不讓喘氣兒的深吻搞得紅撲撲的,因著缺氧,腦子也暈乎了,身子更是軟的不像話,這麼下去,她哪里還支撐的住?
掀了掀薄薄的眼皮,一雙大眼帶著迷人的霧氣盯著他那令人窒息的俊臉。
「唔……楚楚,去洗澡吧?今兒讓我來伺候你。」
「不洗好嗎?現在就想要!憋死我了!」
見男人想提槍上陣,她慌了,她是要伺候他的,但是不是用身體!吸了吸清爽的空氣,她的身體這才恢復了點兒力氣,雙手撐著他的胸膛不滿的嘟著嘴巴,「楚楚,人家剛剛生完孩子,必須要保持清潔的,否則容易感染。」
「嗯,我去洗,月兌光了衣服,上床等我。」
這招真管用!他又親了親她的臉蛋兒,捏了捏她的腰,將她放到了床上。床上的兩個小家伙好奇的看著摟抱在一起像連體嬰一樣的爸爸媽媽,楚殤又分別親了親兩個寶貝兒,「小北,把孩子弄著。我們辦事別讓孩子看了去,孩子還小。」
她摟著他的脖子,大眼楮彎彎的,眸光里有邪惡的念頭在閃,「楚楚,既然孩子小,那你怕什麼了?難道看多了會提前長毛毛?嘿嘿。」
「閉嘴!都當媽了話還這麼糙!」他放下了她一閃身躲進了浴室里。小北吐吐舌頭,翻身起來將孩子抱在了懷里。
他洗的很快,不大的功夫就掛著誘人的水珠兒出來了。不過她更快,他發現兩個小家伙都被她哄著了,放在了他們的小床上。
床上的她,換上了一件白色蕾絲的睡裙,胸前是開口超大,一對熟透了的蜜桃搖搖欲墜,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她一只手臂拄著頭,側躺著沖著他勾手。她紅紅的唇高高的挽起,黑亮的眸子美過天上的繁星,楚殤直接扯掉下半身圍著的浴巾,昂首挺胸的就朝著她撲來。
少不了一番的纏綿擁吻,兩個年輕的身體苦苦的痴纏。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小北關了臥室里的燈光,短暫的黑暗過後,屋子里就是一層淡淡的月光,月光照在她身上,反射出動人的色彩。她將他按在床上,跪在一邊慢慢的退去自己的蕾絲睡衣,她的手撫模上她自己那完美的肌膚,他看了比他自己親手去模來的更加的刺激。
她的側影被月光勾勒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形態,軟軟的身體像一條美人蛇,看的他呼吸困難,他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都是急切,他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中間還能听得到他的申吟和咽口水的動靜,「小北,額……快點兒,給我!我要炸了,快點兒啊!來,裹著我,我要你裹著我!」
他急,但是她不急,她覆上他剛毅的身體從額頭一直吻到他的腳趾,濕軟的唇,靈動的舌,使床上的楚殤渾身顫抖不已,他真想壓上去上了她!這個小妖精怎能這麼讓人**,但是他又想再等等,看看她還有什麼新的花招兒?磨磨蹭蹭,親親咬咬,她瞅著她笑的時候,真像個暗夜里的精靈,讓他痴狂的精靈!
「楚楚,你怎麼抖的這麼厲害?」
男人呼呼喘了幾口粗氣,臉色扭曲,「你說呢!你個小東西,爺真的受不了了。」
剛想翻身過來壓倒她,就感覺下面清清涼涼的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他驀地睜大眼楮看著她,她正用她的小嘴兒艱難的為他服務。一會兒是唇與舌的糾纏,一會兒是細膩的小手的撫模,他時而將雙手插進她的秀發緊緊箍著她的頭,時而撩起她額頭的碎發細看她精美的容顏。
屋里回蕩著男人的低聲驚呼,他的身體抽瘋一樣的抖動了許久,她拿來了紙巾擦干淨了那些個子子孫孫,他才安靜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臉上都是幸福和滿足的表情。
「唉~」做完這一切,她疲軟的癱在了他的身側,雙手和嘴巴都酸痛了。感覺鼻子一滯,她已經被他緊緊的摟緊了懷里,眼楮一閉,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吃過早飯,楚殤才將在S市的事情一一詳細的和小北說了。她听說爸爸住院了,心里挺難受,鼻子有點兒酸,不管是不是親生的父親,他們之間的父女情是再也割不斷的了。二十來年的感情不是一句沒有血緣關系就能抹殺掉的。
只思索了一陣兒,她就決定回去,回去面對一切,面對莫桑,面對安芯蕊。說真的,她倒也想看看安芯蕊見到自己的孫子孫女會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只認孩子不認她?沒準兒,這事兒她能干的出來!
歪了歪嘴角,美麗的眼楮捉黠的笑了,婆媳過招,永遠的熱門。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楚殤有趣的看著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呵呵傻笑的莫小北。
「沒笑什麼。楚楚,這次去S市,多呆些日子吧?畢竟是在那里土生土長的,那里才是故鄉,唉,我這一上了年紀,就喜歡那種落葉歸根的感覺了!」
嗤——
楚殤一口茶水全噴在了地上,莫小北眉毛擰成了疙瘩,盯著他被茶水嗆得咳嗽不止的身體,沒好氣兒的走過去狠拍他的心口,「好了沒有?」
「咳咳,嗯,沒事兒。」白皙的臉被這一嗆弄得臉有點兒紅,莫小北看的迷糊了,太經典了!楚殤式的臉紅!天下無雙啊!怎麼那兩朵紅雲飄在他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像是畫上去的?太假了!
「臭丫頭!我早晚被你雷死!還上了年紀了?落葉歸根去?你才多大?周歲二十還差幾個月呢!」楚殤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見她不以為意,又朝著她的狠拍了兩下。
這回她有反應了,怒目圓瞪,咬著一口白森森的小牙兒大聲的吼他,「臭男人,給我滾過來!」
她的手里拿著兩個東西,楚殤不認得那是什麼,被她這麼一叫就顛顛兒的走了過去,五分鐘過後,他苦逼的對著鏡子傻笑。
一前一後兩個嬰兒的睡袋,倆寶兒一個在他前面,一個在他後面背著。
「不錯,就這樣,省得抱著了!」她拍拍手,對著鏡子中臉色發綠的楚殤點點頭。
「不是,小北,我覺得我們倆一人背一個挺好的。」
「可是我覺得兩個都由你來背更好!」
女人,都是不講理的,莫小北是不講理的女人當中那個最不講理的。這是楚殤下的結論。
當他背著兩個孩子,手里還牽著他的寶貝老婆出了小院兒的時候,他有種被當成猴子的感覺。慕容雲霜繃著笑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還有二流子,看他看的走路都撞到了樹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敢嘲笑他的樣子,但是所有的人今天的舉動都失常了!
楚殤頭皮發炸,但還是一派淡然的繼續往前走,一個哀嚎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抬頭,平平的嘴角翹的很高。終于有個男人,比他今天更加窘迫了!
「老大!嫂子,救我下去啊!」整個四合院最高也是年頭最長的一棵大樹的頂端吊著一個人,小北單手遮著頭頂的眼光,眯著眼楮看上面的人,呵,綁的真夠結實,她這才听出那個已經變了聲調的求救聲是上面的肖哲發出來的。他的雙手和雙腳被綁在一起,然後吊在了樹上,他這一喊,听見了的弟兄們都圍了上來。有的甚至開始爬上樹去想辦法救他,但是他被綁在了樹木的正中間,救援的人好不容易爬到他的高度卻無法往中間靠近,最後只好悻悻然的下來。
「小北,還是去叫凝雪把他放下來吧?咱們該走了,再不走到了S市就是晚上了,咱們的孩子就會休息不好了。」楚殤一動不動,只瞥了一眼上面的肖哲,就找了一處樹蔭底下呆著。
「你怎麼就知道是凝雪干的?」小北也感覺這事兒和凝雪月兌不了干系,他見楚殤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痴,她撓撓頭笑了,是哦,問的這個問題是夠傻的。整個四合院里,能將肖哲綁在那里的人除了雲霜就是凝雪了。他和雲霜私交不錯,再說,雲霜這會兒不在四合院,他一早就跟冬轍去開直升機去了。他嚷嚷著沒開過直升機,非得跟冬轍學。可是凝雪?小北嘆了口氣朝著她的住處走去,她不是才答應她試著和肖哲交往的嗎?怎麼就把他綁了?
咚咚咚——
敲了好幾下都沒有人應,她敞亮這嗓子喊了一聲,「凝雪,是我,我進來了?」
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她就推門進去了。慕容凝雪撅著嘴巴坐在床上發呆。那表情真像是畢生的積蓄被什麼人給騙光了一樣。
「喂,傻妞?怎麼了你是?好好的發什麼瘋?怎麼把肖哲弄樹上去了?」莫小北上前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不許提他!綁了他是輕的!」
凝雪的怒氣來的猛烈,隨便這麼一吼好像是夾雜了內力是怎地?怎麼心坎都跟著顫微?
「冤家啊!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他耍流氓!」
慕容凝雪紅著臉和莫小北講著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一大早,肖哲就過來找她說帶她出去吃早餐,她本來不想去,但是想了想,應該給這個男人一些機會,隨即她就對他說了,願意和他試著交往試試,結果屋子還沒出,肖哲就激動了,摟著她又親又啃,還抓著她的手往他的褲子里伸。凝雪的臉色噌的雪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大的怒氣,拎著他的衣領直接就給綁到了樹上。
哈哈哈——
莫小北捂住肚子听完,肚子里的腸子,已經被她憋笑憋得百轉千回了。最終她還是仰著頭大笑出聲。凝雪看著她笑,臉色更難看了,「別笑了行嗎?有勁嗎?」
「好好,這事兒回頭再說,現在你先把他弄下來去,咱們該走了。暫時離開四合院。」莫小北想起楚喬和事兒還在外面呢,不能耽擱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