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兒上,應該已經再清楚不過了。莫小北找了個借口閃人,讓那個丫頭安靜的想想對張念雨的感覺。具體行動還是不行動,就看那丫頭自己的了!
出來之後,她打電話給了楚殤,告訴他今天她不去總部了。那男人沉著嗓子問她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家等等一堆問題,她忍著忍著,最終還是咆哮了,「我告訴你一聲算是抬舉你!姑女乃女乃我今兒曠工總可以了吧?」
沉吟了半晌,那邊終于說了句,「好。」
電話就這樣掛斷了,她還有些不大習慣,就這樣就算過關了?
正想著,正詫異著,電話又響了,她一看,是藍海。她眉心跳動,眉毛上揚,隱隱的就感覺藍海這個電話跟楚殤有關。或者直接說藍海給她打電話就是楚殤的授意。他想在她的面前做好丈夫好男人,對老婆百依百順,卻讓她的頂頭上司來罵她,夠狠!
果不其然,接听一按下,她就不得不將手機遠離了自己的耳朵,那大聲音,太嚇人了!
「莫小北!趕緊給我滾回來!玩忽職守!喪盡天良!道德敗壞!……」
她納悶了,她不就是想曠工一天嗎?至于連喪盡天良和道德敗壞都出來了嗎?這楚殤這是對藍海都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這老男人居然會這麼激動?
「听到了沒有?趕緊給我滾回來!」
啪——
又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根據小北對藍海的了解,那老男人準又是虐待國家財產了,肯定是摔電話了!呵!還會別的麼?就會摔電話!討厭!可是,她糾結了,到底是回去還是不回去了?本來是想著反正一上午的時間耽擱了,下午正好去找莫離蹭飯吃,看看小四月有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唉,拍了拍腦門兒,得了,她認慫,回去就回去!
回去之後,發現趙姐一個人忙的團團轉,小北馬上就覺得有點兒愧疚。經過鄭馨那事兒,整個特戰總部很快就都知道了小北和楚殤的關系!她吃驚,部隊里什麼時候也成了八卦的集散基地了?
「趙姐,有什麼我可以做的事兒嗎?」小北走到趙紫燕的跟前,她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來,眼楮笑得彎彎的,幾乎都看不到黑眼珠兒了。
「嗨,哪兒有什麼事兒,都是些小事情,我一個人弄的過來,你歇著就行。」
歇著?挨了藍海一頓臭罵非讓她過來,趙姐卻讓她歇著?她還真就不樂意了!不給她指派任務她就是不同意!眼巴巴的叫她回來,卻沒有事兒做?
「趙姐,請告訴我我可以做什麼?我不是來這里無緣無故的拿這份薪水的,我不是缺這點兒錢,我是真的想為國家為部隊做事才來的!」
見莫小北臉色有些溫怒,趙紫燕到是吃了一驚。今兒早晨听說了這些事兒之後,趙紫燕感覺自己苦逼了。一個鄭馨,就夠了她心煩的了,原來這個不顯山露水的莫小北比鄭馨的來頭還大,幸虧自己沒有在她的面前說什麼,本來還打算盡快的教會她破譯密碼為自己分擔繁重的工作了,現在看來,三人的工作還不都得加到她的頭上?工作量是越來越大了!
可是,現在莫小北這表情?是怪她將她供起來了?難道她真的和其他的紈褲不一樣?在她灼灼的眼神注視下,趙姐懷揣著一顆惴惴的心,將她暫且安排在電腦跟前整理郵件。一般通過部隊的內網發過來的郵件只需要簡單的處理一下,轉發給各相關部門和領導的郵箱即可。特別機密的文件,上頭是不會通過郵件的方式傳過來的。
那些絕對機密的文件必須通過電台發過來,就算是內容被截獲,沒有密碼,他們也不可能回知道內容具體是什麼,這就保證了機密的絕密性。
小北知道,趙紫燕給她安排的這活兒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她來做這個絕密機要員就是要真正的學會破譯密碼和收發電報。
她還想辯駁,趙姐仿佛看出了她的不滿意,安慰她到,「小北,你先弄兩天郵件,等你熟悉了咱們這里的節奏,我就開始教你那一塊的要領。你這麼聰明,學起來很容易的!」
「嗯……好吧。」她拉長了聲音的回答,說明了她心中的小小不痛快,弄郵件就弄郵件!再小的差事都是工作不是?她這還沒學會走呢,就想著直接學跑步了?也不太現實。當即就坐在了電腦的跟前去整理今天來的郵件。
她手快眼快,只有特別吸引她的事件她仔細看上一看,整理完那些郵件看鰨?送鑾榭霾幻鰲 br />
她將這條郵件轉發給楚殤的時候,特別加了括號用紅字打上,「楚爺,這事兒您沒跟著攙和指揮嗎?」
很快,郵件包里就顯示有新郵件,小北的嘴角上揚,托著鼠標將它點開,楚爺的回信果然難懂,「我連你都指揮不好,我還有臉去管別人?」
手指一動,迅速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親愛的,你要是知道此事,給我抓一個俊美的黑人回來我看看,傳說……他們是世界上最發達的一群……」
這次更快,幾乎是幾秒鐘的功夫,楚爺就回了,「找死!」
呵呵,莫小北的臉上終于樂呵了,舒暢了。她能輕易的想象的出楚爺此時的臉色是有多麼的難看。眼神是有多麼的驚悚恐怖!不過沒關心,看不見就不怕!至于下班回到家麼?到了家自然她就成了領導,他就成了被領導!身份來個大逆轉!他倒是想得瑟,她能給他撲騰的機會麼?
話說,這晚回去楚爺面色平常,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莫小北就放松了對他的警戒,沒想到這個悶騷的家伙卻在晚上對她大尺度的侵略。小北都要哭了,他是怎麼狂暴怎麼整啊!猛烈、龐然大物、誓死糾纏,小北的腦子亂成了一團兒,她都無法形容這種感受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難受、疼、希望他馬上就完事兒起人!
意識斷斷續續,眼楮睜睜閉閉,每一次睜開看到他眯著眼楮盯著她的表情,她就感覺惡寒,口中叨叨的念著,「怎麼還不完吶?這麼干下去會死人的!求求你了……不行了我……我暈……」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身心都跟不上他的節奏時,就在她感覺眼前都漆黑的時候,就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真的暈過去的時候,他終于夸張的顫微了那麼幾下子,趴在了她的身上不動了。
她使盡自己最後一點兒力氣將他推下去,那麼重的身子,壓在她現在本就喘氣困難的身上,想謀殺嗎?
喘息……除了喘息還是喘息……她已經累的撩不開眼皮兒。
他搖了搖她的頭,讓她暫時清醒,他瞪著一雙淬著冰寒的眼楮看她,「說,還想不想看非洲人的了?」
小北動了動嘴皮子,眼神哀怨,原來他媽的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句話他抽瘋了!他的舉動再一次突破了他在小北心中的氣包子底線!她委屈的說,「楚楚,人家在開玩笑!玩笑你懂嗎?」
「不懂!玩笑也不可以!既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就說明你心中有此想法,你說你該不該罰?」這男人執拗起來就像個小孩子,虧他那雙眼楮此時都是認真。
紅唇微撅,她盡管委屈,但還是點了點頭。楚殤見她點頭,啄了下她的唇。起身下床,在藥箱里翻了一陣拿出一個東西又上來。
「干什麼?!」感覺他在掰她的雙腿,她緊張的夾緊。剛才他下床的時候她閉著眼楮,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他拿著什麼。這時候感覺他的手中涼颼颼的拿著東西,他還蹲在床上掰她的大腿!她能不緊張嗎?下面火辣辣的疼痛感還那麼清晰,這男人不會還沒完沒了吧?據說現在出了金屬質地的貞操褲兒,不會是給她套上吧?
思緒就是這麼奇妙,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間想到貞操褲的?楚殤嘆了口氣輕輕的撫模她光滑的雙腿,他的聲音里還夾雜著一點兒心疼,「寶貝兒,疼了吧?嗯?是我粗魯了。把腿分開,我給你上點兒藥。」
「藥?他手里拿的是藥,而不是貞操褲?」
掙扎著起身看了看,果然看見了楚殤手中握著的藥。她這才 當一聲躺好,身體不再緊繃著,隨著他的大手分開了自己的雙腿。
涼颼颼的藥膏被他用食指推送進去,抹抹、轉轉、蹭蹭,感覺很舒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照例是那樣,洗澡,穿衣,吃飯,去部隊。偶爾的時候,她會在休息或者下班的時間里去看望鄭馨和凌露。她們都在一天一天的好轉。
夏季,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時間當中過去了。當吹在臉上的風一天天涼爽起來,當毒辣的日頭變得高遠,轉眼已是五個月之後,鄭馨活蹦亂跳的回來上班了。凌露也已經出院了,其實她早在三個月前就出院了,只不過又被小北強行送去了整形醫院。五個月後的今天,就是她在整形醫院里做完手術拆開繃帶的日子!
一大早,她就等在了凌露的病房里。她雙手冰涼的握著凌露。
凌露雖然做了整形手術,醫生說不會與她之前的長相一模一樣,因為臉部破損太嚴重,眼角,鼻子,嘴巴,都有了變動。只不過她還是老樣子,不能哭不能笑,她的感情只能通過眼楮和語言感覺出來。
「看你手心里的汗,怎麼比我還緊張?」凌露的眼楮露著笑意,好笑的看著一臉緊張巴拉的莫小北。「隨便醫生把我整成什麼樣,不也比一臉刀疤的好看嗎?」
小北笑笑,話是這麼說,可是她就是怕她年紀輕輕的那張臉就這麼毀了。賈寧可還在病房外等著了!其實這幾個月,賈寧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只不過怕她見了他之後會自卑會難過,所以賈寧平時都在病房外,等她睡著了再進來看她。
從凌露出事,小北就去星湖餐廳通知了賈寧。賈寧對凌露真是好,凌露最丑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露出過一次異樣的表情。他的眼中除了愛意就是疼惜。整形手術成功之後,等凌露不再因為自己那張臉而躲著賈寧了,他才能真正的廝守在她的身邊陪著她。鼓勵她,讓她早日恢復哭和笑的本能。
所以,整成什麼樣了,是小北很關心的事情。希望這家最權威的整形醫院不要太坑爹了!
一旁的凌爸爸和凌媽媽被賈寧這些日子的照顧和愛打動了。他們真後悔當初不支持兩個孩子在一起!他們二老看著自己的女人,心里又疼又愛,都希望經歷了這次,她就不要再有任何的波折了!
醫生來了,她看了看一屋子人的緊張表情就笑了,聲音透過潔白的口罩傳出來,「不用緊張,這種手術不會有意外的,就算是有點兒瑕疵也是可以修整的,所以你們不必擔心!」她說著,一雙手就開始解開凌露臉上的紗布,當一層一層的紗布從她的臉上繞下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是莫名的緊張。雖然說醫生說沒事,可是不看到最終的結果,誰也不能放下心來。
當最後一層紗布揭下的時候,凌露眨巴著眼楮看著他們。「你們都怎麼了?干嘛那樣看著我?很丑嗎?」她去模自己的臉,被凌媽媽握住了手。
「閨女,不丑,比你從前還漂亮!」凌媽媽這回心里總算是好受點兒了。所謂喜極而泣,她起身抱著凌爸爸一個勁兒的哭。
小北拿來鏡子給她,「快看看,看的我都想去做整形了!真漂亮!」
凌露從小北的手中接過鏡子,好幾個月沒有照鏡子了,以前不想照,是知道自己的這張臉有多嚇人,手中再拿起鏡子,竟然有種陌生感。鏡子中那張臉,尖尖的下巴,彎彎的眉,眼楮比從前大了,鼻子墊高了,唇形也修整了。現在的臉上依稀還可以找到從前的影子,但是又和從前完全不像。
「小北,是比從前漂亮了,這還是我嗎?都沒有人認得出來我了!」凌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會笑不會哭,就那麼平靜的一張臉,好像一張不真實的畫像。她動了動身子,鏡子里面的人也跟著動,她這才相信了,這真的是她的臉,以後她就長這個樣子了!
「露露,很漂亮。」賈寧的聲音突然響起,凌露驀然的抬頭,發現病房里小北和她的爸媽都不見了,只有賈寧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她的眼神有些慌亂,她捂住自己的臉將身子扭向一邊。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來?雖然現在這張臉已經不再嚇人,但是她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原本的臉已經被刮花了,以後,她就要頂著一張假臉生活一輩子了!況且這張臉還不會笑!是一張木頭一樣不會動的臉!
「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我和你說過,我不愛你,早就不愛,唔……」
她感覺身子一輕,人已經被賈寧拉到了他的懷中,並且吻上了她的唇。一吻之後,凌露平靜了不少,卻還是低著頭不敢看他。
「露露,看看我。看著我這麼愛你,你卻故意躲著不見,你這樣折磨我,你感覺很有趣嗎?要是你覺得這樣的話,你心情會高興會快樂,那麼你繼續這樣做。我什麼都依你。只不過,我還是依然不會對你放棄,還是會找到你,守著你。」
「不要說了,不要……」凌露的眼神很悲戚,她看著他的臉,雙手上揚去撫模他,賈寧看著她歪著頭去更加靠緊她的手。
躲在門外的小北看見這一幕眼眶紅了。她扁扁嘴,艱難的邁開了腳步。她在心里暗暗的祈求老天,就讓凌露別再別扭下去了,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開車回家。進了家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楚殤身穿一件格子襯衫,正等在門口。她下了車,直接撲向了男人的懷抱。那淡淡的煙草清香,讓她沉醉,讓她依賴。
剛才她開車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她紅腫的眼圈兒。抱著她的手臂,又用力緊了緊,「怎麼了寶貝兒?凌露手術做的不好?」
「呸呸呸,烏鴉嘴。很好!很漂亮!」她的頭往他的懷中鑽了鑽,搞得他哭笑不得,看她剛才那個樣子好像很傷心一樣,所以他才會覺得應該是凌露那兒出了問題。
「那你是怎麼回事兒?嗯?誰欺負你了?」他勾著她的下巴,低頭看向她美麗的大眼。
「媽媽……媽媽……」楚事兒掙扎著從安芯蕊的懷中下來,踉蹌著朝著小北走來,邊走邊口齒不清的喊。
小北听到女兒的聲音,忙推開楚殤就迎著女兒跑了過去,娘倆兒撞了個滿懷。楚殤看著抱作一團的母女倆,嘴角和心口一同抽搐,這女人!剛才還黏著他了,一看見女兒就急不可耐的將他推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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