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明白,順著手心里的感覺,眼楮瞄向地面,已然明白了楚殤的意思。
「過來!」藤子又是一聲怒吼,她就是看不得楚殤和莫小北在她的面前秀恩愛,她就是想要楚殤看到莫小北死在他的眼前。
楚殤的雙眼眯起,眉間閃現出危險的氣息,攥著小北的手卻沒有一絲的松懈。雖然告訴了她哪里可以走,哪里不能走,但是她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最為放心。
「藤子,放了那幾個人,也許,我還能考慮給你一條生路。」楚殤說著話,轉移著他們的注意力,小北突然感覺她和楚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只小小的刀。
「藤子,別上當,我們今天就是為了報仇,就是要讓他們都滾去陰曹地府!」端木心急的對藤子說,他真怕她面對楚殤一個不小心就相信了他的話。
「哼,端木,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藤子嗎?我還會對楚殤手下留情嗎?除非我的父母復活,除非他從來沒有把我關進水牢讓我受那些折磨!」藤子有些失控,攥著手槍的手,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莫小北冷笑,果然還是那麼的激動,做大事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不是?她笑笑,說著對藤子而言純屬火上澆油的話,「你們倆,別在那吹了!還是互相說一下道別的話吧?」
聞言,楚殤嘴角一扯,攥著她的手緊了緊,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溝通兩人的心靈。藤子回身拉起格來梅朵,用槍用力的指著她的腦袋,用怒不可遏的聲音大吼,「我說最後一次,莫小北你給我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誒,別動怒,我去!咱們之間的恩怨,還是少扯些無關的人。」小北和楚殤對視一眼,她看的出楚殤平靜無波的眼眸中對她深藏的擔心。她松開了楚殤的手,順著楚殤剛剛為她畫在手心里的線路走過去。她邊走,邊欣賞著藤子和端木詫異的眼神。他們都在想,她能避開他們的陷阱走過來是湊巧還是發現了什麼?藤子原本以為不用她出手,莫小北就會被腳底下的雷炸得血肉模糊的,可是她卻輕易的避開了。
見她安然無恙的走來,藤子冷笑,果然是好運氣,但是不管她有多好的運氣,她今兒也要讓她有去無回!藤子挾持著梅朵走向崖邊,喝住莫小北,「你站在那兒別動,現在咱們來玩兒個游戲可好?」
莫小北看著藤子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又看了看她手中柔弱的梅朵,爽快的答應了,「好啊,你說玩兒什麼?」
「端木。」藤子一喊,端木沖她點點頭就遞給了莫小北一把刀。
「莫小北,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每次照做一步,我就讓這女的遠離崖邊一步,你若不照做,我就把她從這里扔下去!」梅朵的腳就站在崖邊,由于內心的恐懼,她已經有些站立不穩,小北手中捏著那把刀,回頭瞅了瞅楚殤,他的臉上都是擔憂。此時,端木的槍口對準的是安芯蕊,藤子的槍口對準的是梅朵,兩個男人的弱點被他們拿捏的很好,他們在等待時機,但是這時候,藤子會讓小北做什麼呢?
無論是做什麼,現在她也沒得選擇。她總不能看著梅朵因為她不听從藤子的話而被推下去吧?那樣,她以後還怎麼面對雲霜?
咬咬唇,她答應了,「好,你想怎麼玩兒?」
肖哲的隱形機是根據變色龍的體色變化為靈感研制而成的,不但無聲,而且能夠根據各種天氣變幻自己機身的顏色,做到充分掩飾自己的目的。就在下面幾人僵持的時候,肖哲他們已經無聲的來到了他們的上空。肖哲和軒轅頤一人手持一把狙擊槍瞄準著下面的兩人,他倆必須一起開槍,且一擊斃命。但是,難就難在藤子那里,她站在崖邊,若是開槍,勢必會帶著梅朵跌進山崖,那樣就麻煩了。事情一下子陷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幾只飛鳥驚慌的飛起,小北眼珠轉動,鳥兒會無緣無故的受驚飛走嗎?她心中計議,應該是肖哲的隱形機在上面,鳥兒能夠感覺到空中氣流的異樣,所以才會驚走的?她只略略的一瞅,便知道藤子所在的位置是極其不利于狙擊手進行射擊的。那麼,她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藤子遠離崖邊。
思慮間,藤子大笑,笑著笑著,突然臉色就陰狠了起來,「莫小北,用你手中的刀子把你的左耳割下來!」
此話一出,驚訝了所有人,誰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要求。楚殤捏著飛刀的手更是出了一手心的汗。
藤子見莫小北的躊躇,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快點兒啊?不敢了?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敢,我就把她推下去!三、二……」
「等會兒!」小北急忙喝止住了她。「藤子,我割耳朵可以,我是個講誠信的人,但是我怕的是,我耳朵割下來之後,你照常把她推下去,那我這耳朵不是白白的割了嗎?不然咱們打個商量?」
「別听她廢話,藤子,這群人就應該一人送他們一個槍子讓他們去死!不要和他們夜長夢多的在這糾纏。」端木自小接受忍者的教誨,殺人就要快準狠,不然自己就會被別人殺掉。
但是藤子不同意,這是個多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呀!當初他們是怎麼虐待她的來著?現在要是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那邊藤子勒著梅朵的手又緊了緊,眼看梅朵就要暈過去了。雲霜心痛的不行,但是他又不敢貿然行動。雖然他動作快,但是那槍是抵在她腦袋上的,況且她們還在崖邊,他也是白白的跟著著急,卻有不了什麼實質性的行動。
想了想,藤子沒有听端木的建議,有恃無恐的問,「好啊,你要怎麼和我打這個商量?」
「藤子!你別玩兒了!」端木急的大喊。
「你給我閉嘴!我今天一定不能讓他們就那麼痛快的死了!」藤子此時完全失去了理智,端木眼看無法忤逆,只好硬著頭皮更加謹慎的盯著楚殤和慕容雲霜,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小北心里一喜,看來這事兒有戲,但是面上卻裝出一副即將失去耳朵的痛苦的表情來,「唉,藤子,不如這樣,你先往前走幾步,讓我的朋友站在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再給你割耳朵你看可好?不然我怕我割了耳朵,你的手一松,她掉下去了,你說我冤不冤?不但沒救到人,臨死還不能落下個全尸。那麼著,如果我不履行諾言,你再退回去也不遲啊?」
她的話說的很中肯,讓別人想想又合乎常理。藤子挑挑眉,爽快的答應了,勒著梅朵就朝著空曠的地方邁了幾步。站定後,她望著莫小北的眼神狠毒,語言狂傲,「我做到了,現在該你了。」
莫小北拿著刀子的右手緩緩上移,楚殤眉心緊皺,眼楮瞥向半空。
「啪——」兩聲重疊的槍聲響起,小北攥著刀子上揚的右手動作停滯了。端木和藤子同時應聲倒地。通通正中眉心。藤子一倒,已經半暈厥的梅朵就滾到了地上,順著有點兒斜的坡度就往崖邊上滾,楚殤出了飛刀,雲霜急速的竄過去,楚殤的飛刀將梅朵的衣袖訂在石縫中,雲霜身形掠到梅朵身邊的時候,那飛刀正好扯住她往下滾的身子,這時她的身子已經滾到了崖邊上。他搶上一步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北跑到安芯蕊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她的一張臉被打的不成樣子,探了探鼻息,還好人還活著,肖哲他們也從雲梯上下來,與獵鷹小組會和在一起,拆彈、拆除陷阱,並處理現場。被挾持的這三人,都被第一時間送去了醫院,臨走前,莫小北又看了一眼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容,人卻已經開始僵硬的藤子。
楚殤走過來將她摟在懷里,很緊很緊,小北知道,他剛剛一定擔心死她了!
「走吧,以後再也沒人會威脅到你們的安全了。」楚殤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她苦澀的笑笑,這一路走來,危險重重,但是她依然沒有後悔和楚殤在一起的決定。
「楚楚,上一秒還驚險重重的,這一秒就陰陽兩隔了。人生真的很無常啊。」
「是。所以我特別珍惜和你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光。」
溫暖的感覺襲來,她回身扎在他的懷里。能夠被他抱著的感覺,真好。
張媽和梅朵都沒有大礙,只是驚嚇過度,到醫院里檢查過就可以出院休養了,只有安芯蕊的情況比較嚴重,頭部出現了腦震蕩的昏迷住進了重癥監護。醫生讓家屬回去休息,重癥監護的病人是不允許探視的,所以家屬留下來也沒用,等病人情況好轉了,醫生自然會通知病人的家屬來。
城堡被燒了,所以他們暫時又只能回到莊園那邊去居住,他叫人把張媽還有雲霜和梅朵送回去休息,還讓小北去把孩子們也接回去,他一個人在這里等著安芯蕊醒來,雖然醫生說了,家屬留下也不能看到病人,但是他堅持說,親人之間是有感應的,她人雖然在里面,但是她能夠感受的到,外面有她的兒子在等她醒來,那樣,她就有動力,她就會有力氣和病魔作戰,就能夠早日康復。
莫小北堅持不走,她笑嘻嘻的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就是不肯走。他拿她無奈,月兌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她裹在懷里。
「楚楚,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小北坐在他的懷里,兩人在無人的走廊里緊緊相擁。
「是嗎?難道我以前很沒有人情味兒嗎?」男人用剛剛出來一點兒的胡茬去磨蹭她的額頭,她痛得捂住了額頭。不住的掙扎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往外跑,但是男人卻禁錮的她更緊。
她笑著輕呼,「你看你看,說著說著這就沒人情味兒了!」
楚殤側過頭,逮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毫不猶豫的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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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姥爺病了,我媽媽要照顧姥爺,所以我要看寶寶,更新的少了~麼麼~大家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