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蜷縮在他的懷里,任由他激情的深吻。她自以為是個開朗的女人,但是在醫院這種嚴肅的地方,在這忽而有醫護人員經過的地方,被他這樣動情的深吻,她還是不知不覺的臉紅了。
一吻結束,她將紅彤彤的臉蛋更加深的埋進了他的頸窩,呼吸著帶有他獨特氣息的空氣,慢慢的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她一伸懶腰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一宿睡得這麼累,抬頭看見楚殤那雙布滿血絲的眼楮,她才恍悟,他為了讓她睡得安穩,睡得舒適,應該一整晚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沒有合眼!心呀,為他疼。她趕緊從他身上跳下來,為他的四肢按摩。
「 ——慢點兒。」
一開口,聲音都是暗啞的,她更是自責的很,一邊兒輕輕的揉捏他的身體,一邊兒撅著小嘴兒嗔怪的說,「傻了吧?身子都麻了吧?要是累了你不就把我叫起來嗎?這不都是椅子嗎?我躺哪兒都能睡不是?」
「傻樣兒,天氣涼了,我抱著你,你還能睡得暖和點兒!哎呦,你再輕點兒,還真挺疼的。」
呵,頭一次听楚殤喊疼呢。小北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心生感慨,楚殤也是人啊!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有神經有感覺。怎麼會不知道疼痛呢?只不過平時的他掩飾的太好,不想將自己的真實感受表現出來,現在他肯在她的面前會哭會笑會喊疼,說明他在她的面前已經完全放下了他的面具,展示出來的是他有血有肉有情感的真男人形象。
她手下動作越來越輕,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疼麼?疼的呲牙咧嘴動不了?要是現在我月兌光了衣服在你面前扭上幾扭,你會怎麼辦?」
他想也不想的咬上她的前胸,悶聲的說,「小妖精,你要是敢在這里月兌光了,我就敢在這里干!」
「呦呵,你不是疼的動不了嗎?怎麼做那種劇烈的運動就不疼了?」莫小北一臉壞笑,趁著清早沒人,在他的襠下模了兩把,楚爺清明的眼神頓時就淬了火兒。抓住她欲收回的手,還往自個兒那兒貼。
「行了吧你!這是哪兒啊?隨時都會有人來!你不要臉我還要了行不行?」她窘迫的抽回自己的手,眼楮看向拐角處,因為她剛剛好像听見了說笑聲從那邊傳來。楚殤的神情有些不盡興,不爽,不悅。耷拉著嘴角瞅向別處。他此刻很想抽那丫頭兩巴掌,居然說他不要臉?明明是她先觸踫的他身體的雷好不好?把他的亢奮喚醒了,卻就這麼置他于不顧了?他越想越氣,狠狠的捏了她的幾下。
小北吃痛,一聲驚呼未了,那邊拐角處就過來了兩個護士小姐。她們推著小車兒,說說笑笑的朝著這邊走來,看到走廊里面色有異的楚殤和莫小北還特意多瞅了幾眼才過去。
捂著瞪著眼楮的莫小北心想自己的樣子肯定是傻透了,免不了將氣往楚殤的身上撒。她恨恨的抬起腳就往他的大腿上招呼,卻忘了楚爺不是一般的男人,他禽獸起來,可是讓人不敢恭維的。
踹出去的大腿,被他順手一撈夾在腋窩下,一拉一拽的功夫,她發現她已經騎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了。楚爺的俊臉,帶著喜感十足的笑容近在咫尺的看著她。
「蕩漾一回?」他一手按著她的大腿在身側,一手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吻。
莫小北雙手去推他的臉,的硬度讓她心慌慌的,她琢磨著楚殤應該是不會真的在這里和她怎麼樣的,可是這硬度就是令她感到不安。要知道男人**來了的時候,是很難把持的住自己的。不是有很多例子?在公交車上,或者在地鐵上,年輕的小情侶不顧身邊的乘客,當眾月兌褲子露著屁屁上演活嗎?
這這這……
雖然楚爺算不得是特別容易沖動的,也過了那種不管不顧的年紀,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不是?尤其是他這種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楚殤的大手從她上衣的下擺往上延伸,小北感覺他的呼吸在加重,揉捏她的大手變得炙熱,她心中哀嚎一嗓子,再不從他身上撤離真他娘的就在這里英勇就義了!她紅著臉,一雙小手兒死死的揪著他的衣領,控制住自己也想要和他一起墮落的小心靈,咬了咬唇,連嬌嗔帶惱怒的說,「馬上停手!這是公共場合!」
男人迷離的眼神看的她一陣恍惚,他魅惑的聲音和涼颼颼的嘴唇一遍一遍的攪亂她的神經。「小北?」
「嗯?」
怎麼辦?她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哪哪兒都使不上力氣,就這麼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亂模亂捏。她柔著嗓子不悅的嘟囔,「楚楚,放手,公共場合你懂不懂?」
「嗯,懂,公共場合,就是誰都可以來,但是誰也管不著老公干老婆!」
暈!這就是公共場合在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心里的定義嗎?
嗤——
就在她以為今兒就真的會在這里被楚殤給嘿咻嘿咻了的時候,就在她像做了賊似地四處的查看有沒有人的時候,他突然嗤笑出聲。
這種時候出現這種笑聲?她狐疑的看他,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一側的嘴角高高的上揚,「怎麼著?還不起開?還真想爺就在這兒上了你?你以為爺是禽獸嗎?得哪兒哪兒上?爺雖然有需要,但是爺是個有克制的人,那種事情,爺回去再和你做,別急。」
莫小北當即就石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始至終都是他在耍她?一張精美的小臉兒窘迫的紅的發紫,她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月復黑。重重的哼了一聲,她從他的腿上邁下來,氣哼哼的轉身欲走。
「哪兒去?」手被他抓住,她不得不頓住身形回頭看他。
「回家!」她咬牙,自己好心好意的留下來陪他,他居然使出這種恩將仇報的手段,他對得起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嗎?既然他不仗義,就別怪她心狠,丫兒自己一人在這守著吧!悶騷男!悶騷男!小北狂肆的在心中叫罵。
心口一緊,他已起身將她摟在懷中,他的雙手拍打著他的後背似在幫她順著氣兒。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流出,「好了寶貝兒,你不總說我是木頭、是石頭,不解風情嗎?我這不是挖空了心思想逗逗你嗎?」
「逗我?你這回可真是逗著我了!」莫小北仰頭瞅著他那張似乎挺認真的臉,她真是感覺哭笑不得,欲哭無淚。
「行了,行了,不氣了啊?老公帶你吃飯去!」
楚殤的力氣,豈是她能夠違逆的?悶悶的反抗了幾下無果,就被他推著出了醫院,在附近的飯店里要了兩屜小籠包,頭一天沒怎麼吃,現在還真有點兒餓了,一個不小心,吃相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他將小米粥推到她的面前,輕聲的說,「你慢點兒,喝口粥,我嘗了,不燙嘴了。」
一肚子的悶氣,听了他這幾句簡短的話頓時就消失的無蹤無影的。她撇撇嘴,心想自己這是賤嗎?這就原諒他剛才那麼的整她?
一陣鈴聲響起,楚殤蹙了蹙眉接听了手中的電話,小北發現他的表情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舒展開了。他掛斷了電話之後她急忙問,「什麼好事兒?」
「醫生來的電話,說我媽醒過來了。」
「哦~那咱快走吧?」
「不急,你慢慢吃,醫生說她很好,一會兒就能轉到病房里去。」
「嗯。好。我吃好了,咱去吧。」
小北用紙巾擦擦嘴,拉著楚殤就走。
「誒,等會兒,把這碗小米粥喝下去。」在楚殤強大的婬威下,小北還是乖乖的喝了那碗熱乎乎的粥,這才跟著他往醫院方向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和護士正將安芯蕊從監護里推出來往病房里送。雖然她的額頭上纏著繃帶,但是醒過來之後,整個人都是精神的,尤其是看到了楚殤和莫小北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伸出自己的手,小北急忙上前握住。
「小北,都好麼?有人受傷嗎?」
「沒,就您自己受傷了,不過醫生說了,您這傷是外傷,好養。」
一側的楚殤看著她們,他雖然沒說話,但是眼中的關切安芯蕊看的懂,就如同楚殤說的那樣,親人之間是有心里上的感應的。安芯蕊笑著點點頭,沒有人受傷就好,突然她又想起來什麼似地猛地抓緊了小北的手,眼楮中帶著明顯的恐慌,「那個,藤子呢?有沒有抓到?」
「放心,她和端木都被就地正法了。以後再也不可能興風作浪了。」
「好。這樣就好。」安芯蕊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剛才一睜開眼楮發現自己還活著,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山上了,心里就一直惦記著其他的人,這下子終于踏實了。
進了病房之後,安芯蕊的狀態又比之剛才好了很多,在這里,所有認識的人都前來探視,說說話,看看電視,一天一天過的飛快,等頭上的傷口長好了,紗布也拆下去的時候,就是她可以出院的日子了。小北特意為她買了一頂大檐帽來遮住額頭上那些小疤痕。安芯蕊接過帽子在手上擺弄了一陣子,突然握住她的手說,「小北,你也長大了,懂事了,謝謝你為我考慮的那麼周全,想想以前,我愧對你啊!」
說著,安芯蕊就落下淚來,莫小北卻慌了,拿來紙巾為她拭淚,口中還一個勁兒的勸慰,「不許哭了啊?不然一會兒楚殤辦完出院手續回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呢!」
撲哧——
听了這話,安芯蕊又忍不住笑了。
她拍了拍小北的手背酸溜溜的說,「他呀,始終都是偏向你的!」
楚殤這時候正好進來,見這娘倆說的正熱鬧,嘴角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個弧度。安芯蕊住院的期間,楚殤接到了保險公司對城堡被燒掉的財產賠償款,兩千萬美元。他拿出一部分為雲霜和梅朵購置了一套新房作為他送給他倆的新婚禮物,兩人已經歡快的搬了進去。至于他和小北的婚房,莫小北主張不再重建了。就住莊園這兒挺好的,再說,這里是楚殤的父親留下來的房子。意義很重要。
回到家,凌露和賈寧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在莊園那兒等他們了。倆孩子最近都住在干媽家里,今兒听說女乃女乃出院了,所以吵著要回家看女乃女乃。安芯蕊也特別想孩子,所謂隔輩兒疼,疼的邪乎。
她領著兩個孩子就高高興興的回屋了。小北留凌露和賈寧在這里吃的飯,賈寧恢復的超快,也許是出事兒前體格好的緣故,目前就是凌露,臉部的表情依舊是死的。賈寧很有耐心,每天都會對她講笑話,他知道總有一天,凌露會笑出來的。
這溫馨熱鬧的一天過去之後,小北又回到了去機要處上班的軌跡上去。今兒一早意外的在特戰總部的大門口看到了來送鄭馨上班的張念雨。莫小北挑眉,心想看來她錯過了很多的精彩事件哦?
坐在車子的副駕駛上,她打開車窗不住的往後張望,呼呼的秋風從窗戶上灌了進來,幾乎掩蓋了她手機的鈴聲,等車停在了停車場,她將手機拿出來的時候,它已經頑強的響了好幾次了。
在楚殤犀利眼神的注視下,她接听了電話,「喂,胖丫兒,什麼事兒?」
「怎麼才接?噢……」電話那邊才一說話,就傳來一陣作嘔的聲音。
小北一愣,支稜著耳朵細听,好像還真是,難道胖丫兒喝多了?每次她一喝多了就吐!但是大早晨的,她喝的哪兒門子酒?
正猜想著,那邊胖丫兒的聲音又回歸了,「喂,你那兒方便講話嗎?我有重要的事兒想和你說,你旁邊有人嗎?」
「你說你說,我旁邊沒有人。」莫小北尷尬的沖一旁的楚殤笑了笑,雙手攥著手機笑嘻嘻的對他無聲的作揖,楚殤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定格在她的臉上,沒有下車,配合著她沒有說話。不過心里卻十分不爽。居然說她旁邊沒人?他不是人嗎?作為小小的懲罰,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一路朝著她的根處模去。
「唉,我發現我……」
「啊……」被模到私要部位的莫小北臉色一陣蒼白,不覺驚叫出聲。
「至于這麼配合嗎?我還沒說了你就叫?」胖丫兒還沒說完,听筒里就出現了這麼詭異的叫聲。
車里的楚殤見臭丫頭出糗,自己好心情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安靜的呆在一邊。莫小北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心緒瞪了他一眼,捏著電話重新問,「剛你說什麼來著?我沒听清楚。再說一遍?」
胖丫兒一陣唉聲嘆氣的,听上去給人感覺挺惆悵的。小北等了會兒,見她不說話,脾氣有點兒受不住了,沖著電話喊,「喂喂,你還在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了?有話快說啊!哎呦我這急脾氣……」
「是是是,我是想告訴你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胖丫兒的聲音有點兒猶豫有點兒傷感。這邊小北听了之後直接就愣了。愣過之後,還傻傻開口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胖丫兒,孩子是誰的?」
「噢……」胖丫兒一听嘔吐的癥狀又犯了,胃里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吐了半天就吐了點兒水,吐完她拿起電話有氣無力的罵,「你說什麼呢?還用問啊!我就交往過百里子墨一個男人,你說孩子能是誰的?哎呦,這天天的,折磨死我了。」
「百里?對啊,他找你去了,你原諒他了?你們這次終于有寶寶了,恭喜恭喜啊!」
對于胖丫兒來說,這個孩子真是來之不易,可是卻來的不是時候,听到小北說著由衷的祝賀的話語,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心揪揪著,懶懶地說,「恭喜的太早了吧?我沒原諒百里呢。再說,就算是我原諒他,我的爸媽也不會原諒他的。」
這回,把小北都說蒙了,她都替胖丫兒緊張,「你是說這孩子是你們鬧掰了之後你發現懷上的?那你還打算原諒他嗎?你們要是萬一真沒可能復合了,這孩子你還要嗎?」
「這就是我煩的原因啊!所以想找你說說話,這次我不管和百里能不能夠復合,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我是想要留下的,你也知道,我懷孕這麼困難,若是這次再流掉他,也許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當媽媽了!」
「胖丫兒,百里這次我看是真的悔悟了,他為了你,都跟家里鬧掰了,對于這麼孝順的他來說,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所以呢,你們要還是有感情的話,不妨翻過這一頁,畢竟都有孩子了,有了孩子,他的爸媽馬上就會供你如太後的,你還怕什麼?」
小北說著瞅瞅時間,推了推一旁靜默的陪著她坐在車上的楚殤,示意他自己先走。但是他看了看她,面無表情,卻一動不動,似是有話要同她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