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輝並沒有回郊外的精舍去,柳清也不再是他的侍女,他又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小院,而且內府還給指派了六個激靈的侍女,陳輝只留下了兩個看著比較靈活的侍女,打發其他人走了。
被留下來的兩個侍女叫趙燕和趙玲,大概都只有十五六歲,見大少爺留下了她們自然是欣喜若狂,什麼消息都告訴陳輝了。什麼哪個長老的兒子跟哪個侍女的關系很曖昧啊,哪個少爺要把侍女收房啊,這些她們小侍女之間的事情,她們都拿出來在陳輝面前炫耀。
陳輝听了兩三個之後,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這些侍女們關心的都是主子對她們是不是好,或者別的主子怎麼樣對待自己的侍女的,她們就只拿著這些說道,來比較。總之,這些事情在陳輝看來時很低級,也很沒意思的,他對待侍女一般不是苛刻的,只要侍女做了本職工作,其他的私事他就不會再過問了。
第二天,廣場上聚集了比前天更多的人,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因為今天的比試不像以往那樣,而是屬于混戰模式的,只有實力夠強橫才能夠走到最後。
六大家族,總共十八位選手,昨天已經淘汰了九名選手了,留下的這九位分別是陳家的陳輝,諾瀾,南宮家的南宮月,南宮茹,楊家的楊天,沈家的沈文勇,西門家的西門強,西門浩,慕容家的莫容護。
九個人先後上了擂台,自然的形成了兩股勢力,陳輝和諾瀾是一股,其余人是一股。陳輝在看到對方居然有一個小矮子的時候,詫異極了,在看到她的面孔的時候,他更加吃驚起來,那不是向他吐口水的臭丫頭嗎?
今天的南宮茹穿著一件合身的藍色衣服,頭發梳的光光的,臉蛋也是干干淨淨的,看著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只是那眉眼在看人的時候多了幾分囂張。
「那個小丫頭是誰?」陳輝問。
「南宮家的小姐南宮茹!」諾瀾回答了,心中卻疑惑陳輝怎麼會關注她了。
「南宮茹?她才多大,怎麼會參加這樣的比試,而且還勝利了?」
「南宮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只是身體卻停留在**歲孩童的模樣,听說是小時候誤食了一種丹藥,才導致她發育遲緩的。」諾瀾解釋道。
「這樣的速度哪里是發育遲緩啊,分明就是停止發育了。」陳輝笑著說。
「陳輝哥哥!」諾瀾看到陳輝露出那般不正經之色,微怒道。
「呵呵,我是不是有些小人得志啊!不過,她的年齡還是放在那里,我看她也是一個狠角色,到時候諾瀾妹妹多多當心啊!」陳輝關切道。
「我會的!」諾瀾心里甜蜜蜜的,陳輝還是第一次如此親切的稱呼她為諾瀾妹妹呢。
隨著評委的一聲︰開始。兩股勢力分別釋放了強大的殺氣,陳輝記得昨天那個拿著扇子的人是沈文勇,他覺得那人的殺氣最重,仿佛恨不得要把陳輝給生生撕成碎片一樣。
這是意念的比拼,是一種殺人于無形的東西,陳輝雙手自然微微抬起,袖子鼓起,風聲咧咧,周身的靈氣都被調動起來,進入身體快速的轉化成了真氣。
「好快的轉化速度!」台下的人看到這一切都吃驚起來,這就是陳輝能夠成為天才的秘訣嗎?真的是太快了。
「陳輝,他可以修煉了。怎麼可能,當初連南宮霸天都說他以後都不能再修煉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台上的陳開楊看到這一幕,眼楮不禁濕潤起來。心道︰輝兒,你真的可以再次修煉了。為父替你高興啊,真高興。昨天陳輝的表現就讓陳開楊猜到了這一點,只是為了不影響陳輝第二天的比試他就沒有去找陳輝問情況。他這個大兒子是很少讓他操心的,他一直都是認為陳輝不會真的變成不能修煉的廢物的。
似乎是為了陳輝相呼應一般,諾瀾也表現了非凡的能力,因為真氣的緣故,諾瀾的長發飛揚,衣服貼著身體也飛了起來,把她姣好的身段突出的更加明顯了。台下的熱血男兒看到這一幕,各個更加的熱血沸騰起來,眼楮看著諾瀾都移不開了方向。
台下的人如此,台上的男人更是除了南宮月沒有一個把持住的,盯著諾瀾的眼楮都直了。陳輝皺著眉頭,心里煩躁極了,他討厭人家這樣盯著諾瀾看。
「旋影!」陳輝大吼一聲,這一吼猶如開山的一劈,真氣凝結,在空中起了一個大大的漩渦向對方的勢力砸了過去。
陳輝一動,對方的七人也紛紛動了起來,而且各個手上都出現了法器。南宮月和南宮茹手上的是一個一品法器飛劍,楊天的是烈陽槍,沈文勇的那把扇子居然也是一個法器,這是讓人想不到的,西門強手里拿著的是一個像五角星一樣的法器,西門浩手里的法器是一個鐵環,慕容護手上拿著一個長矛法器。
陳開楊握緊雙拳,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他們七個人光法器就有七個,即使陳輝和諾瀾手里有法器也只有兩個啊,雙拳難敵四手啊。況且陳輝和諾瀾手里都沒有法器。一想到這個陳開楊就頭疼,昨晚他派人跟諾瀾和陳輝都說了可以去兵法庫選擇一件法器,可是這兩個人都沒有去。
「陳城主,別這麼激動啊,小心氣傷了身子。你們陳家要是現在認輸,還不會有什麼損失,別到時候陳輝和諾瀾都支撐不住被打成死人了,你找誰哭去啊?」南宮雷霸大笑著說。
「南宮雷霸,你說話不要太過分!」陳開楊氣的瞪著南宮雷霸。
「哈哈。我過分又怎樣,我就是過分了。這麼多年你們陳家霸著武陟城的城主不放,也該是放下的時候了。今天我們大家就逼著你放棄城主的位置了,怎麼著,你還想讓那兩個人扭轉局勢嗎?」
「哼!」陳開楊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南宮雷霸!
「哈哈……」南宮雷霸大笑兩聲,看著擂台之上,他就不信陳輝還能逆天了,能抵擋得住這麼多人的打擊。
頓時,七件法器在空中飛起直向陳輝和諾瀾射來,陳輝還想拿著旋影去擋一下,卻被諾瀾給搶了前去。
「黃金之劍!」諾瀾輕喝一聲,黃金之劍自行打開,黃金色的劍身發出道道耀眼的金色之光,這些光芒所到之處,空間都為之顫抖起來。
「起!」諾瀾吃力的大吼一聲,黃金之劍終于從那沉重的劍鞘中掙月兌出來,仿佛久居小籠中的鳥重回藍天一般,興奮的嘶鳴起來。
諾瀾也是第一次打開黃金之劍,以她現在的實力她根本就無法打開黃金之劍啊,這就是人們看不到她拔劍的原因。諾瀾早在上台的時候吃下了三顆強行提升實力的丹藥,即使這樣她操縱起黃金之劍也是十分的困難。
「破!」諾瀾再次輕喝一聲,陳輝听得出來她聲音里的疲憊與無力。
好在這把黃金之劍並沒有興奮太久,听到諾瀾這聲破,以一種蛟龍破九天之勢,綻放出更耀眼的黃金之光以一種君王親臨的態度強壓了七件法器一頭。
「破!」南宮月七人大吼一聲,想掙月兌黃金之劍的束縛,可是任憑他們怎麼努力黃金之劍都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們的法器之上,讓他們的法器動彈不得。
「陳開楊,你們這是耍詐,諾瀾只是一個外姓人她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厲害的法器?肯定是你們,你們有人在暗中搗鬼!」南宮雷霸生氣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陳開楊的鼻子大罵。
陳開楊也火了,「南宮雷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我都忍了,如今又在這里冤枉我們耍詐,我們要耍詐的話怎麼不給陳輝一件厲害的法器?諾瀾的那件法器你也是知道的,從她小時候那件法器就從未離開過她,你這樣冤枉我們,是不是想和我打一場?」
「總之,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南宮雷霸听到陳開楊要和他打架,他又有些氣弱了。
「快看!」突然西門軒昂吃驚大叫道。眾人向台上看去,看到了仿佛看到極其恐怖的一件事了一般。
只見,一把小飛劍正在以一種蝸牛爬行的速度在沖破黃金之劍對它的束縛,這把小飛劍正是南宮月的。看到這一幕,南宮雷霸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冷笑道︰「這才是真正的實力。你陳家的陳輝只有傻看著的份,還要靠個女人擋在前面,真不知道你們陳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敗類?」
陳開楊這次看都沒有看南宮雷霸,他一直都知道諾瀾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沒想到她的那把黃金之劍竟然厲害到此,僅僅是那些黃金之光就能壓七件法器一頭。現在南宮月要強行突破束縛,諾瀾的情形不容樂觀了,輝兒又幫不上忙。唉,只希望諾瀾不要有什麼事。
終于南宮月的小飛劍在黃金之光中鑽出了一條細縫,掙月兌了黃金之光的束縛之後的小飛劍以極快的速度向諾瀾刺來。南宮月得意的看著自己的這把小飛劍,他有能力能夠擾亂諾瀾對黃金之劍的控制。
「旋影!」突然陳輝來到諾瀾面前以打棒球的姿勢把南宮月的那把小飛劍給打飛了。
「這,怎麼可能?」南宮月悶哼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小飛劍也掉在了地上不再動了。那只是一根普通的棍子啊,怎麼可以和法器相抗衡,一定是自己在掙月兌黃金之光時消耗了太多的真氣,所以才會被陳輝這麼一擊就給擊飛了。
南宮月也有南宮月的驕傲,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次喊了一聲︰起!
小飛劍再次向諾瀾刺去,陳輝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擋在諾瀾面前,他今天就不信了,自己手上這件有可能是靈器的旋影還制服不了一個小小的法器。再一次南宮月的小飛劍被陳輝當做棒球一樣擊飛了,南宮月才真正認識到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般簡單。
「妹的,就算你只是一件普通的連道器都算不上的武器,看在你這麼強悍的肉身上,我也要帶著你橫掃這片大陸!」陳輝在心中驕傲的想著。
一個小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是修真者最擅長的一個字眼︰破!
陳輝只覺得眼前一閃,一個像是鋼珠一樣的東西從自己面前竄了過去,直接打在了諾瀾的肩膀之上。
「噗……」諾瀾本來控制這把黃金之劍就已經快虛月兌了,這時又被一件法器打中,口吐一口鮮血倒下了。
「諾瀾!」陳輝大吼一聲,抱住了要倒下的諾瀾,失去控制的黃金之劍悲鳴一聲,自動進了那厚重的劍鞘,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陳輝哥哥,對不起,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諾瀾躺在陳輝的懷里虛弱的說道。
「諾瀾,你不要說這種傻話。你會沒事的,我們會贏的!」陳輝抱緊諾瀾仰天大吼一聲,真氣外放,頭發在空中交錯飛舞著,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超級大魔王。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為師父報仇,還談什麼橫掃大陸。
「恩,陳輝哥哥,我相信你!」諾瀾笑著說,嘴角的鮮血更加增添了她的嫵媚。
沒有了黃金之劍的束縛,楊天六人手中的法器更加行動自如,就要來到陳輝的身後了。陳輝輕輕的把諾瀾放在地上,轉過身,雙目仿佛被血染了一樣,泛著紅光,看著這些即將到達眼前的法器。
「啊!」陳輝大吼一聲,旋影在手中快速的旋轉著,竟形成了一道半徑達六尺的真氣圓,而旋影就隱藏在其中。
「砰!」
「砰!」
「砰!」
……
隨著幾聲砰砰響聲,那些法器全部被擊落。沒有了法器的他們就不再有什麼可懼怕的,陳輝提著旋影像是拿著殺豬刀走向豬圈一般的自信,一棍一個人,再一棍還是一個人,殺到忘性的陳輝,根本連周圍的環境都顧不上了,他的腦海里一直回想著諾瀾噴血倒下的場景,這樣的事情只能發生一次,以後再也不能發生了。
被陳輝打出擂台的那些人還不忘操縱手里的法器向陳輝刺去,陳輝就任憑那些法器刺在自己身上,他要報仇,他要把這些人都給打下台去。
「我自己下去!」南宮茹做出投降狀,自己向擂台下走去,在走的時候突然轉身拿著飛劍對陳輝胸口刺了一劍。
「你是我打破不打女人的第一人!」說罷,陳輝掄起棍子朝南宮茹的頭上就狠狠的敲了一棍,直接把南宮茹給敲的趴在地上了,陳輝再次毫不客氣的狠狠的踢了一腳,把南宮茹小小的身體給踢了出去,滾到了台下,南宮茹竟然還能夠站的起來,陳輝冷笑著看著她繼續掄著棍子打下一個人了。
「咳!」陳輝接連吐了兩口血,他的身上被法器傷了不下十處,雖然都不是傷到要害位置,但是這種任人宰割的傷法也實在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南宮月!」陳輝的頭很暈,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但是他極力讓自己站的很直,不露出一點的蛛絲馬跡。「剛剛那個珠子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又怎樣?」南宮月同樣怒視著陳輝,為什麼在他的面前自己有一種抬不起頭的感覺,他是天才,難道他就不是了嗎?為什麼陳輝一恢復實力,他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滾!」陳輝低沉一吼,「我今天暫時不殺你!」
陳輝轉身把身後要攻擊他的小飛劍給打飛了,然後陰沉的笑著看著南宮月大吼一聲︰「旋影,起!」
手中的旋影就飛了出去,經歷了這麼多事南宮月已經認為陳輝手中的旋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了,他心一橫,跳下了擂台。這時,旋影卻在南宮月剛下擂台的時候掉在了地上。
南宮月暗罵一聲︰妹的,這究竟是什麼武器,連法器都能擊飛,卻不是法器,說出去誰信啊!
陳輝也不去管旋影掉在地上會怎樣,他慢慢的走到諾蘭身邊,把她抱起來,在她耳邊輕語︰「諾瀾,我們贏了!」
可是諾瀾因為透支實力太多已經昏迷過去了,陳輝不等評委的宣布抱著諾瀾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擂台。在人們沒有注意的角落,旋影正在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慢慢的滾向了一旁的黃金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