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抱著諾瀾離開了,台下的人亂成了一片,六大家族的爭奪賽以陳家勝利而告終。
陳開楊來到擂台之上,撿起了黃金之劍和旋影,心中五味具雜。雖然他們陳家贏了,但是諾瀾卻受傷了。不知道父親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責怪他當初太輕率,輕率的就答應了讓諾瀾來參加這個比試。
陳輝把諾瀾抱進了房間,小心翼翼仿若呵護珍寶一般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自己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這時從暗處出現一個穿著灰青色衣服的中年女子,她有些哀傷的看著床上的少女一眼,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少女的口中,藥丸入口即化。中年女子伸手撥開蓋在少女額頭上的頭發,只見額頭之上一朵五色花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著,一會就不見了。
做完了這些,中年女子才去查一查地上少年的傷勢,皺眉道︰「真是個莽撞的少年,好在這副身體不錯,不然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中年女子也給少年塞了一顆藥丸,少年立刻就醒了,中年女子沒想到少年恢復的如此之快,連忙躲開了。
陳輝一睜開眼楮就覺得眼前好像有一個人似的,眼楮一眨就什麼都沒有了。陳輝此刻滿心的擔心著諾瀾的傷勢,他連忙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這時才知道自己的雙腿,肩膀,後背都受了傷,每動一下,扯動傷口,鮮血都要往外流。陳輝忍著這些劇痛,伸出帶血的手去試探諾瀾的鼻息,當他感受到一股微熱的氣流的時候他的心才真的放下來。
陳輝停了一下,又繼續扶著床邊慢慢的站了起來,陳輝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坐在了床邊,他慢慢的想去伸手扶起諾瀾,可是扶了半天,諾瀾還好好的躺在床上。這一幕都被躲在暗處的中年女子看的一清二楚。
「臭小子,只會幫倒忙!」中年女子罵了一句,伸手一彈,一個小東西打在陳輝身上,陳輝瞬間就沒了力氣,向床下倒去了。中年女子一瞬間就來到陳輝的身後,用手扶住了他。
「自己傷的有多重好像不知道一樣,還想著去為別人療傷。真沒見過比你還逞能的人了!」中年女子說著這話的時候,臉部表情比剛剛揉了許多。就在剛才她的心里還是有些埋怨著陳輝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諾瀾小姐也不會做出這麼傷害身體的傻事來,可是現在看到他的心里也是牽掛著諾瀾小姐的,她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許多。縱然諾瀾小姐對這個少年有著真心,可是這個世界哪里是真心就能換來長相廝守的呢。
听到外邊有腳步聲,中年女子連忙躲到了暗處,推門進來的是諾瀾身邊的一個侍女,剛剛听到這邊有動靜才過來看一看的。看到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傷,昏迷不醒的男人,侍女嚇了一跳。
「呀!這是大少爺啊,他怎麼會在這里?」侍女快步上前,探了探陳輝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卻很均勻,這個侍女才放下心來,抬頭一看,床上躺著的正是諾瀾,這一下嚇得更不輕了。不過,看樣子諾瀾的身上沒有傷,侍女的心才稍微放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就離開兩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侍女叫做采蓮,這兩天家中有事才告假回去了,正好錯過了大比的日子。采蓮慢慢的把陳輝從地上扶起來,讓他靠著床邊,采蓮這才急忙的去喊人來。
就在采蓮剛一離開,陳輝的身上出現了七彩斑斕之色,周圍的靈氣以河流入海之勢涌進了陳輝的體內,在他的丹田處形成了一道七彩漩渦,非常的漂亮。昏迷中的陳輝並不知道這一切,他身上的傷口也都停止了流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著。
「真是個蠢小子,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悟道這幾天一直在忙著在亂世橫行里面培育一些藥材,心想這麼個小地方的比試,陳輝應付起來應該沒問題,可是卻還是出了一點問題。
悟道對陳輝的事情基本上全都知道,現在最引起他好奇的是床上的這個女娃,看她表現的實力,應該連出竅都沒有達到,可是她手上的那把黃金之劍特別的厲害。在她拔出黃金之劍的時候,悟道看到了一些奇怪卻又很熟悉的花紋,只是黃金之劍的黃金之光太過耀眼,他只看了一下就再也看不到了。這個女娃背後的勢力應該非常的不簡單啊,身邊還有一個金仙級別的仙人服侍著,陳輝真是走了極大的狗屎運了,和這樣的女孩交往對他的幫助不是一丁點的。
翌日,陳輝從床上醒過來,揉了揉酸痛的身體。
「諾瀾!」陳輝大叫一聲,發現自己在自己的房間,根本不是在諾瀾的房間,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陳輝想肯定是家中長老出手治療的,那麼諾瀾的傷應該也沒有大礙了。
「旋影!」陳輝打量著手中的旋影笑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武器,連道器都算不上,卻能把法器當做棒球來打。」
半晌,旋影依然安靜的躺在他的手里,陳輝笑了起來,說︰「唉,我想我是真的神經了,怎麼會認為你是一個寶呢。不過,你確實是一個寶,一個可以把法器當做棒球來打的寶。」
「師父!」陳輝調息了一下之後冥想進入了自己的肚子中,看到悟道正拿著一個小鋤頭在鋤著亂世橫行的空地,而在他旁邊有幾株小草在拼命的生長著,那些經過亂世橫行轉換的仙氣有一部分進入了這些小草們的體中。
「你醒了!」悟道頭也不抬的認真的鋤著地。
「師父,我差點快被人家給打死了,你卻在這里閑情逸致的種花種草?」陳輝抗議道。
「你要是隨隨便便的就被那些人給打死了,我也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太丟人不說,你以後就只想在這個武陟城里稱霸到死?」
「師父,你這話說的太難听了吧,什麼叫我稱霸到死啊。我這不是……」
「不要給我找理由,我種這些東西也是為了你日後的需要做準備的。我問你,諾瀾是什麼來歷?她怎麼會在你們家?」悟道停止了動作問道。
「諾瀾啊,她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的,是什麼來歷我也不知道,問她她也不說。師父,你怎麼對她感興趣了?」
「要是你再聰明一點,我就不這麼操心了,還不是怕未來的徒弟媳婦被人給拐跑了!」
「呵呵……」陳輝干笑兩聲模了模鼻子,被悟道這樣直接道出事實,他還真的挺難為情的呢。
「師父,我這次表現了這樣的能力,你說會不會引起那個對我下咒的人的注意?」陳輝問。
「在我幫你解開的時候,他應該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這麼久他都沒有動作,估計也是猜不透是人為你解咒的還是你自己解咒的?」悟道沉思了一會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這個咒已經解開了,對我就再沒有影響了!」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是別人給你解開的,那就說明你身後有一個道行比他高很多的人,甚至是一股勢力,因為這個咒消失了很長時間了。如果是你自己解開的,那你的實力也會讓他忌憚。」
「師父,你不是說這個咒我永遠都解不開嗎?」陳輝疑惑的問道。
「凡事都有例外。」悟道沉吟道。陳輝也在想如果自己沒有遇見悟道,是不是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能修煉,一輩子都在別人的冷嘲熱諷中度過了。或許,真的像悟道所說凡事都有例外,有一天他解開了這個咒,但那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月了。
「師父,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對我手中的旋影好奇嗎?」陳輝把旋影遞到了悟道的面前。
悟道白了陳輝一眼,說︰「有什麼好好奇的。你師父我活了這麼久,有什麼東西我沒見過的。」悟道的這句話說的就有些過了,這個旋影為何連道器都算不上,卻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他是真的不知道呢。
陳輝听到悟道這樣說,自動忽略悟道的諷刺之意,笑著說︰「那師父你幫我看看旋影是什麼材質的,是不是靈器,或者仙器?」
「連道器都不是的東西,你還指望它是靈器,仙器?」悟道的白眉毛一高一低的看著陳輝說道,陳輝被他這麼一說覺得也是,家中的長老也說它連道器也算不上。
「那師父,你說那個空間戒指會飛到哪里去了,那麼多的靈器在里面飛舞,到了哪兒都能引起一片轟動啊!」悟道听著陳輝這恍如痴人說夢般的夢話就沒再搭理他了,陳輝沒趣極了,退了出去。
陳輝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去了諾瀾的院子。陳輝心想這時的諾瀾應該早就醒過來了吧,可是事實卻讓他大為吃驚,諾瀾依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難道那法器上有毒,陳輝立刻想到了楊光。
應該不會,南宮月不是那麼卑鄙的人。陳輝快速的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來到諾瀾的床前,看了一會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