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高手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亂世橫行真身

作者 ︰ 低頭無語

赤陽真人的幾句話,立刻就點起了劉浩聲的怒火,當下動了大氣,立刻取出隨身的長劍出來,向陳輝撲了過去。蒲璩奀曉剛才雖然劉浩聲沒有捆綁陳輝,但朱寶卻也並沒有把他的乾坤杖再遞還給他。朱寶一向小心,既然收了陳輝的乾坤杖,生怕他的確會對張道陵不利,因此便自行收了起來,後來見到張道陵果然出事了,心中一急,又忘記了還他。

此時,卻對陳輝遭成了致命的傷害。他手無寸鐵,劉浩聲又是殺氣騰騰,他本身的勢力,又在自己之上,陳輝見此時已經無可分辯,來不及多想,騰的一聲,直跳了起來。他原以為自己的跳躍也不過是幾丈高而已,卻想不到,此番一躍,已經離地有數十丈之高!

更讓他驚疑的是︰他在倉忙之間,暗暗提了一口真氣,本是想趁機緩息一下,卻立刻發現自己腳下已經產生了定力,居然穩然的立在半空之中!

同時,體內一團激流暗涌過來,令他右臂一陣,一把長劍已然在手!

亂世橫行!陳輝心中暗叫了一聲,方才明白,張道陵所輸送給自己的元力,已經激發了亂世橫行的潛力!原來它一直囤積在自己體內,隱忍不發,並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元力不足的原因!此時,它已經化為劍身,出現在自己手中,只見此劍並不同于平常所見到的劍身,幾乎一律是清一色的青虹色。因此,長劍也往往被統稱為青虹長劍。

此劍之身卻發出黑色的金光,雖然極亮,卻並不刺目。令人頓時生氣一提,陳輝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更加的提高了幾倍,俯視著赤陽真人,大笑起來,說道︰「真人,我敬你修為不錯,想不到,為了自己兒子,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首徒自絕而亡卻不救他。反而令他的徒弟來找我的麻煩。想要借他徒弟之手,殺死我,一來全你真人之名,二來也除卻你心頭之怨。你把教主之位,傳于張天師,並非是因為有多麼的愛他,正相反,你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因此闖下更大的禍患,因此才不得已的早早退位,讓位于張天師而已。」

「你胡說什麼?」

一下子听到陳輝揭破了自己,赤陽真人的一張老臉登時的火紅起來,瞪著陳輝,說道︰「你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居然敢在這里胡說八道,仙界豈是容你這等邪魔歪道縱橫之地?」

「好一個邪魔歪道!」

陳輝猛力的啐了一口,罵了起來︰「倘若你兒子不邪魔歪道,你又何苦要張天師先是受了你的位,卻又要他立下重誓,不能傷了你兒子?」

此話一出,劉浩聲和朱寶頓然明白過來,都一齊回頭凝望張道陵,見師父的表情異常的痛苦,目光看向師祖,卻是又愛又恨。萬般的言語,卻是不知如何去說才好。兩人頓時明白了赤陽真人的行為,為他所不恥。劉浩聲更為自己居然出手向陳輝刺殺而後悔,此時方才明白師父的用意︰怪不得他要自己發誓,一定要听命于陳公子所言,看樣子,師父早已對陳輝有所先知了!

此時,陳輝卻在為自己的師父保護名聲。想到此處,劉浩聲和朱寶黯然神傷,互相對望一樣,因為對陳輝的懷疑而心生愧疚。

赤陽真人卻因為被揭破了老臉,滿臉恨意,惡狠狠地瞪著陳輝,說道︰「我雖不知你是哪里來的狂妄小子,不過,以你這種詭計傷人的作風,便也不是什麼正經仙人,倘若說我誣陷你是歪魔邪道,便也諒出你的本事來,讓大家試看一眼罷了!」

雖然乾坤杖在朱寶手中,但赤陽真人是第一次見到陳輝,並不知道乾坤杖原來是他的本命法器,反而以為他手中的黑金劍才是,所以,他居然毫不顧慮,立刻挺身向陳輝撲了過去。陳輝早已有所防範,知道以此時自己的元力不可與他硬踫硬,所以先是縱身一閃,躲開了赤陽真人的第一輪攻擊。

「小子,想不到如此的貪生怕死。」

赤陽真人桀桀的笑了起來,抽出一枝鐵扇來。陳輝並不以為意,卻听到劉浩聲與朱寶同時叫了起來,滿臉驚恐,卻不敢說出聲來,顯然是赤陽真人往日的威壓令他們結舌。

只有張道陵聲息已經微弱,卻還是勉強的說了幾句︰「師,師父,你,你不可如此——」

說只說到這里,便覺得一陣風向面部撲了過來,听得赤陽真人極其柔聲的說道︰「徒兒,你累了,休息吧。」

張道陵便不再出聲了,居然閉目垂頭,盤坐在那里。

「師父!」劉浩聲與朱寶同時叫出聲來,就要向張道陵的身上撲了過去,赤陽真人卻立刻左右手同時向他們拂了過來!

「好個狠毒的師父!」

陳輝早已看見,黑金劍立刻刺向他的後背,只听得錚的一聲響,似乎像是刺到了鋼鐵上一般的,雖然阻止了張道陵出手,但黑金劍卻似受了驚嚇一般,立刻退了回來。

「哈哈哈——」

見黑金劍居然不寒而退,赤陽真人立刻縱聲狂笑了起來,對陳輝說道︰「小子,就算你加上張道陵的元力,也不足以擊破我的神鐵罩。此神鐵罩乃是以萬年神鐵所鑄成的,憑你小小的魔力,還相差甚遠呢。」

「看起來,你也並不是一位好父親。」

陳輝既然不能擊破神鐵罩,眼前靈光一閃,立刻月兌口而出。

「你說什麼?」

這句話果然挑動了赤陽真人的神經,立刻瞪著陳輝大罵起來︰「小子,你休得胡說!今天我要不殺了你,替洪兒報仇,便不算我赤陽真人!」

「你也配叫得上一個真人之名。」

陳輝一面匆忙躲閃之中,並不放棄對他的揭露,冷笑幾聲,說道︰「先縱有私生子橫行霸道,任意胡為,後舍徒保子,眼下,有神鐵罩如此神器,卻不曾給兒子使用,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兒子!這般真人,可真是讓仙界蒙羞!倘若不是仙界乃此多事之秋,如你這般人,如何還能呆得下去?」

陳輝一番話,把赤陽真人的真跡揭了個底朝天,弄得他立刻老羞成怒,惡狠狠地往陳輝撲了過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來的野小子,居然來到天界胡作非為!我豈能容你?」

赤陽真人一面說著,一面向陳輝的左肩重重的擊落了下去。

陳輝情知自己此時不是他的對手,立刻縱身一躍,就要閃避開來,哪知赤陽真人早已知道他的意圖,立刻左手一道玄光,擋住了陳輝。接著,鐵扇輕輕一彈,一片煙霧向陳輝面前散了出來。陳輝立刻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心中一驚,卻覺得手中之劍哧哧的叫了起來。

一片紅光一閃,陳輝已經明白︰亂世縱橫雖然化書為劍,卻仍然可以吸收魔力!一股清涼頓時向自己體內傳送了過來。意外的發現,讓陳輝驚訝不已,立刻在赤陽真人尚不明白之跡,連續向他砍了過去!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黑金劍無法砍到赤陽真人,但這並不是陳輝的本意,他只要逼迫著他手忙腳亂,來不及多想什麼而已。嘴上更是不饒人,拼命的大罵。那劉浩聲見此情景,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頓時也多少有點兒領悟了陳輝的意思,拉了朱寶一把,同時大叫起來︰「師祖,你為何要殺了我們師父?」

字字句句打在赤陽真人的臉上,弄得赤陽真人臉紅脖子粗,又無法解釋,陳輝逼迫的又近,雖然不明白自己所放的毒霧為何還沒傷到陳輝,卻還是下意識的施放出了鐵扇內的全部毒氣,同時以自己的真元之力,加速催動,他心中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假借張道陵之元力稍作抵抗而已,用不了半個時辰,定然讓他吐血身亡。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妙,只是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吸力,不停的往外被拖住了似的,死命的硬拽了過去,自己卻無力阻止。

第二百二十三章捆仙

只是當他意識到這樣的感覺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他本身的元力,已經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動流,向陳輝奔了過去。

「你果然是魔!」

赤陽真人立刻大叫了起來,同時命令著劉浩聲和朱寶︰「你們兩人還傻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快點來救我?難道你們要違抗師命,任由魔族橫行嗎?」

朱寶听了,啞然不語。對于陳輝的技法來說,他已經完全傻了。畢竟師祖的法力已經達到了玄仙中期,而以陳輝的天仙之別,簡直是——怎麼說來,說是一只大象踩死一只螞蟻,那螞蟻說不準還可以尋到一個洞口逃命。而玄仙對陣于天仙,卻是沒有半點逃命的機會的。甚至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呢。

但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顛覆性的舉動︰一個天仙居然令一個玄仙沒有反抗之力,任由他宰割!這樣的事情,顯然是天地之間難以讓人領悟的。他早已傻傻呆呆的,立在那里,根本沒有听到赤陽真人在說什麼。

那劉浩聲倒是听到了,心中對陳輝更是愈加的敬佩,此時也才完全明白過來,師父對他們兩兄弟所愛之深︰乃是怕他死後,被師祖滅殺,但卻無法親口將此事告訴他們兩兄弟,只得命他們發下毒誓,定要服從于陳輝,原是為了保全自己兩兄弟的性命。他早已明白陳輝雖然勢力尚低,然而,卻擁有無窮的變力與智慧!

此時听到赤陽真人居然咒罵陳輝是魔族,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對赤陽真人說道︰「師祖,我如今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尚且還這樣稱呼你,只是你所做所為,與這位陳公子比起來,恐怕更為不恥,如今陳輝為了救我師父,不惜一切的沖了進來,還沒我兩兄弟誤會,差點兒要傷害于他。雖然現在才知道,憑我兩兄弟之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位陳公子雖然被誤會,卻只是一味的躲閃,不曾對我兩兄弟下手。師祖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師父就此死去,畢竟,這位陳公子與我們乃是泛泛之交,而師父與師祖,卻已經有了數千年來感情,哼。」

劉浩聲的話,顯然提醒了朱寶,立刻叫了起來,說道︰「你逼死了我師父,還我師父命來!」

朱寶一面說著,一面往赤陽真人沖了過去。

「朱寶!」

劉浩聲看了張道陵一眼,立刻拉住了朱寶。朱寶眼楮通紅,早已按耐不住了,見劉浩聲阻止自己,頭一次反抗自己的大師兄︰「師兄!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師父死去嗎?」

劉浩聲長嘆了一口氣,望著赤陽真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倘若傷害師父的,是別個人,我定要親手一塊一塊的將他撕爛!但他畢竟是師父的師父——」

劉浩聲話沒有說完,便嘆息一聲,望著陳輝一眼,叫了起來︰「陳公子,萬望你念在我師父的面子,能放他一條生路,斷讓他不可再害人便了。」

說完這句話,劉浩聲深深的看了陳輝一眼,拉著朱寶,抱起張道陵的尸體,說道︰「我們走吧,去替師父好好的尋一個地方安葬吧。」

「這——」

朱寶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也明白,自己剛才的確是沖動了些,雖然說師祖逼死了師父,但他畢竟一來是師父的師父,二來,他也不曾親手殺害于他,倘若自己一時沖動,真的對他動了手,將來這三界六道之中,自然也再無立身之地了。

想到此處,朱寶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輝一眼。陳輝微微的點了點頭,向他們示意可以走了,這里盡請放心。劉潔聲與朱寶見了,便抱著張道陵的尸體,快步走了出去。想不到他們居然把自己一個人丟下不管不問的走了,赤陽真人心中一顫,頹然倒在地上——元力已經被陳輝盡數吸了過去,就算自己的技法再靈,沒有元氣的輔助,對一個天仙的陳輝來說,已經是一位壯漢之于嬰兒了。

「你殺了我吧,反正洪兒已死,張道陵也死了,我便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赤陽真人眼珠子轉了幾轉,看起來滿臉沮喪的對陳輝說道,「你不如就給我一個痛快,讓我去找洪兒,也給張道陵賠個不是。」

「不。」陳輝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想死。而且,雖然你不仁不義,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又對不起自己的徒弟,但你的徒弟徒孫卻是甚對得住你,既然他們不要你死,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就死。」

赤陽真人听到這番話,心中頓然大喜,但臉上卻努力不表露出來,站了起來,向陳輝一拱手,說道︰「如此我也只好謝過這位公子的盛恩了。」

說完這句話,赤陽真人掉頭就要離開這里,卻只覺得一陣風向自己卷了過來,一根捆仙繩將自己攔腰捆住,立刻被陳輝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听得陳輝說道︰「我既然第一次上得天庭之上,便遇到你這種敗類,縱然不能親手殺了你,也只好交給玉帝處理,正好沒有寸功去見玉帝,此一番你倒讓我有了些功勞。」

听到玉帝二字,赤陽真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幾變,看了一眼陳輝,似乎在確定他所說的是否是真實的。但心中卻是想到︰這小子到底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想必對于天庭之事尚且不知,若是他真的要送自己到玉帝處,說不定自己還有逃生的機會。雖然元力已經大失,但洪兒當年曾只用了短短幾十年的光景,便恢復了幾百年的功力,倘若自己能夠逃回洞府,尋到洪兒當年被自己沒收過來的秘笈,說不定會更快的恢復過來。到那時候,再找這小子的麻煩也不遲。

想到這里,赤陽真人的臉上立刻顯露出一絲陰笑,雖然稍縱即逝,但也被陳輝立刻抓了個正著,陳輝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卻不揭破,立刻提著他走出了秘室,來到了張道陵的洞府之上。見劉浩聲與朱寶已經葬過了張道陵,正轉了回來,看到赤陽真人只是被捆住,並無半點傷害,忍不住四只眼楮里放出兩對綠光來,一齊看向陳輝,有說不出來的痛苦。

陳輝見了,只是微微一笑,對劉浩聲和朱寶說道︰「想必你們師祖這一番爭斗也有些餓了,你們還是快點去弄點吃的過來。」

既然陳輝如此吩咐,朱寶也是無法,看了一眼劉浩聲,見他沖自己點了點頭,只得下廚去做飯去了。一會兒,幾個菜盤便端了上來。陳輝親自喂赤陽真人吃飯,那赤陽真人一面吃,還一面不住的贊嘆著朱寶,說道︰「你師父就有如此的好命!我四個徒兒,不曾有人會做得你這般香甜可口的飯菜,他不過只兩個,卻有一個頂呱呱的廚師。」

「這是張天師的福份。」

陳輝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今天也難得你有福氣吃上這樣好的飯菜,日後進了天牢,可未必了,所以你便是要好好的吃才是。」

陳輝不停的喂著赤陽真人,倒真是撐的他一個肚兒圓,弄得赤陽真人直叫喚︰「可以了,可以了,我已經吃不下了!」

「真的吃不下了?」

陳輝微微一笑,眼楮里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掃了一眼劉浩聲和朱寶。兩人雖然不明白陳輝要做什麼,但這個眼神,卻表明赤陽真人不會得到一個好下場的︰上次就是陳輝這樣的眼神,結果葛洪死于非命,如今陳輝卻對赤陽真人大獻殷勤,卻暗地里沖自己兩兄弟如此神態,自然明白︰這位陳公子恐怕不知又要如何折磨他了。

兩兄弟心知肚明,卻不說出來,剛才求陳輝手下留情的話,也不過是個場面話,為著自己的師父,恨不得千刀萬刀的殺了他才解恨!只是師父既然不容許自己動手,倘若這位陳公子有心,自然是好上加好。

兩人也不吱聲,默默的坐在一旁,看到赤陽真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二郎神君

赤陽真人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是孤立無援了,劉浩聲與朱寶,跟那張道陵的感情非同一般,倘若不是張道陵臨死前令他們不得對自己下手,見自己此時手無縛雞之力,兩人早已下手多時了。現在,他只有指望著陳輝能兌現他自己所說的話,把自己交給刑部大堂去處理。那刑部的二郎神君,雖然與自己的交情一般,但只要自己找到合適的說辭,至少他不會立刻沖自己動手。

有了足夠了時間,自然會有人來救自己。到時候,便容易月兌身了。赤陽真人心中打算如此,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他能了解劉浩聲和朱寶的本性,卻無法預料陳輝了。就像自己萬萬想不到,自己以一個玄仙的身份,居然能被他一個小小的天仙初期打敗一樣,完全是意外之想,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貿然沖到這里來了。

打定了主意,赤陽真人也不再說話,接下來便安靜了許多。陳輝也不再喂他吃東西,對劉浩聲和朱寶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便送這位師祖去吧。」

劉浩聲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對他們兩兄弟來說,也並不光彩,但師父之仇,不能不報。兩人起身跟在陳輝的後面,往二郎神君的洞府里走去。這種地方,並不是什麼人都想來的,雖然二郎神君長相十分俊俏,但他一張雷公臉,卻令不少仙子望而生畏,因此,白可憐了這麼一位俏男人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自己的府邸幾萬年了。

好在二郎神君並不以此為意,一個人過得倒也逍遙快活,倘若是沒有捉拿犯人之事,與府上的獄卒親兵也會湊個熱鬧,樂上一樂。此時正與幾位親兵玩的熱鬧,忽然听到守門來報,說是一位初仙押著赤陽真人過來了。

這倒是讓二郎神君吃了一驚,三只眼立刻圓睜起來,問那守門︰「你確認那只是一個初仙?他如何拿得下赤陽真人?」

守門搖了搖頭,說那年輕公子並不肯說話,倒是跟在他後面的,是赤陽真人的兩個徒孫,也就是張道陵的徒弟。

一听到張道陵的名字,二郎神君立刻顧不得什麼,急匆匆的沖了出來,老遠看到劉浩聲和朱寶,便高聲叫了起來︰「你們竟為押了師祖過來!你們師父呢?」

「已經去了。」

劉浩聲說著,眼圈兒紅了,眼淚幾乎就要落了下來。二郎神君听了,立刻火目上漲,瞪著赤陽真人︰「可是你殺的?」

「神君何故如此?」

赤陽真人微微一笑,對二郎神君說道︰「我知道你為何這樣緊張張道陵,你的妹子,原早就屬意于他,只是張道陵那傻瓜因怕辜負了原妻,不敢接納她而已。但你妹子也因此痴情不改,一直未婚未嫁,如此痴情,倒是難得,你這做哥哥的,也不免著急起來,只怕那張道陵一死,你家妹子也會隨著去了吧?」

被赤陽真人如此搶白,把個二郎神君只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厲聲罵道︰「此事且不說我妹子如何,單說張道陵,自打拜你為師以來,無不言听計從!你雖然讓位與他,實則是為著保護自己兒子,這件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赤陽真人听了,只是一陣陣的冷笑,說道︰「神君,這番話要是別人說起來,我便當他沒說過的一樣,但你既是執法之人,卻說出這般話來,卻是讓我笑了︰你可有證據?」

又是一頓嗆,二郎神君登時說不出半句話來,只得收斂了起來,沉聲說道︰「你是誰?」

這番話,自然是在問陳輝。

「我叫陳輝,是剛剛飛升的仙人。」陳輝平靜的說道。

他倒不知道,二郎神君是個火暴脾性,更不知那張道陵與他府上還有如此一層關系。眼楮看著二郎神君,只見他兩目炯炯有神,非常逼人,而第三只眼楮里,卻射殺出嚇人的光芒來,一般心虛之人,但凡見了,便要怕上幾分。陳輝心中不由的贊嘆︰果然是天庭之執法大神!

「你如何拿住了赤陽真人,他又所犯何罪?」

二郎神君無可奈何,只得依照程序,把赤陽真人及陳輝一伙帶進了堂上,細細盤問。陳輝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旁邊劉浩聲和朱寶也可為證。只是他兩人與張道陵的關系過于緊密,因此也無法做為確證。但二郎神君卻心中已然明白發生了何事︰這赤陽真人雖然是因為葛洪之死遷怒于張道陵而已。

只是這張道陵也未免過于愚忠,居然就自行了斷了。他已經死了,卻不是赤陽真人手殺,就算陳輝拿住了他,自己也無法發落他,只得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明白了,赤陽真人先行回府,我自會派人去調查一個清楚,回頭再行定奪。」

「這怎麼可以?」

朱寶立刻叫了起來︰「師父明明是他逼死的!」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他死。」

赤陽真人冷哼一聲,反而瞪著陳輝,對二郎神君說道︰「凡修仙者,一律是以己身之元力為真元方是真仙。而這位所謂的陳公子,卻強行吸取了我數萬年的真氣元力,此種行為,倒是二郎神君應該給個交待。」

想不到,他居然反咬一口,把整個過錯推到了自己身上。陳輝自然是又氣又惱,但此事也的確發生,而亂世橫行的秘法,便是吸人之力,化為己身。這種形為,自然為正界所不能容的。平常一向是魔界所用之法。因此,赤陽真人這樣說,倒是把陳輝陷入了一個極端。

二郎神君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眼陳輝︰此人也只有二十年剛出頭的年紀,這幾年,因為魔界的封鎖,早已無人能夠沖破玄關,飛升成仙了。已經有三五年不曾有仙人列班了。這人卻非但沖破玄關,列入仙班,更輕易的將赤陽真人拿下!

縱然他靠的是一種吸人之力的魔法,此法也不易破解︰就算要抓拿他,只要沾住他的身,無論什麼人的元力都會被他吸走。

只是,自己對赤陽真人本來也是一向甚為看不慣,更兼自己妹妹喜歡那張道陵,起因便是因為自己與張道陵十分合意,經常往來,這才給妹妹有了機會認識他,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居然愛上了他。只是那張道陵是因為原妻乃是助自己成仙而死的,所以張道陵心中一直是十分愧疚,遲遲的不能放下,因此,雖然心中也屬意妹妹,卻不敢正面接受。

妹妹卻因此越發的愛他,不肯放棄了。以至于到現在,幾乎從來不離開自己的房間。

想不到居然那赤陽真人居然逼死了張道陵,這事倘若讓妹妹知道——二郎神君不敢再想像下去,只是覺得陳輝能把赤陽真人擊敗,自己心中卻也十分的快意。

然而,此事卻不足以發落赤陽真人。但赤陽真人所說之事,自己確是非管不可的。

二郎神君只得長嘆了一口氣,對陳輝說道︰「赤陽真所說的,可是真的?」

陳輝早已明白赤陽真人的意圖,微微一笑,對二郎神君說道︰「既然他這樣說,不如神君便驗明一下真身,豈不是可以清清白白?」

劉浩聲听了,大急起來,張了張口,卻怕說錯了什麼,只是沖陳輝努力的眨眼︰他與朱寶看得非常清楚,的確是吸了赤陽真人的元力的,倘若讓二郎神君來驗證,豈不是一下子就泄了底?

陳輝的表情卻是十分的輕松,把手中長劍遞給劉浩聲,說道︰「替我拿好了劍,別讓人再趁機偷了去。」

一面說著,一面沖他微微的使了一個眼色,叫他放心。

見他如此,劉浩聲雖然不清楚,但他對陳輝的脾氣早已明白,他既然如此,定然是有他的辦法的。便稍稍的松了一口氣,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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