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的舉動,不光嚇壞了赤陽真人,更是驚壞了二郎神君︰想不到這個小子如此勇氣!
「好,我便查查看也不妨。瞙苤璨曉」
二郎神君只得說道。
「不可!」
赤陽真人卻立刻叫了起來。對于陳輝,他心中已經存下了不少的疑慮。此時自己雖然說不出個什麼原因來,但見他如此形為,定然是有辦法讓二郎神君無法驗明的,又或者是二郎神君本身就要偏袒于他,自己更是麻煩,不如一下子將這小子送死,永絕後患!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赤陽真人立刻咬牙說道︰「我申請五殿長老一同來驗!」
劉浩聲和朱寶听了,立刻臉色大變。此種變化,二郎神君早已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赤陽真人所說定然非假,這兩人必是親眼所見,才會如此緊張。陳輝既是為他們師父報仇,他們自然便要將陳輝認作恩人,此時,陳輝尚且不明白五殿長老的作用,他們兩人心中卻甚是清楚的。
二郎神君不由的拿眼去看了一眼陳輝,見他淡淡的,微笑著望著二郎神君,說道︰「既然如此,倘若是合理的,神君也就不必為難,我便听從安排便是。畢竟我才是新來的小仙,這天界的一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話雖是這樣說,這二郎神君卻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規矩,我自然會守,有些規矩,我可未必。但是這樣,便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倘若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便定然是霸氣至尊之人。
他不由得為此多關注了一眼陳輝。陳輝卻依然淡淡的。令二郎神君心中一沉,對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小子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既然他有如此的膽量,而赤陽真人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自己自然應該去請五殿長老來一齊處理此事。因此,他便立刻令侍衛前去恭請五殿長老來此,同時,也順請一些有名望的長仙們到此一起共同見證,以免再生事端。
赤陽真人見二郎神君果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只要五殿長老到此,能夠驗證陳輝身上的魔力,他所說的一切,便自然不會成為證詞,而自己又沒有親手殺害張道陵,二郎神君必然要立刻釋放了自己。驚的是,陳輝再一次的表現,令他心中無端生起了疑慮︰自己是親身感應到他強大的魔力吸收的,不然的話,自己的真元也不會無故消失,但他卻表現的如此鎮定,難道說,他的魔法已經達到了至尊境界?
不管赤陽真人怎麼樣,五殿長老卻是已經到了,同時請來的,還有太白金星、赤腳大仙等等一眾上仙。有些仙人雖然不曾獲得邀請,但听見此事,都甚覺驚奇,不必二郎神君派人邀請,也一同前來觀望了。因此,陸陸續續的,倒來了上百位仙家。見一時之間來到這麼多人,陳輝心中暗自高興︰既然這樣,這赤陽真人可是大大的丟丑了。
劉浩聲和朱寶卻是不這樣想的,他們心中替陳輝非常的害怕︰倘若陳輝一旦被驗明,便會立刻遭到五殿長老就地格殺!
「陳輝,這五位,便是五殿長老了。」
二郎神君指著五位長須老者對陳輝一一介紹︰青須者為玄明殿青長老;白須者為光明殿白長老;藍須者為海明殿藍長老;赤須者為陽光殿赤長老;黑須者為月明殿黑長老。五位長老各司其職,法力已經俱達到了仙君之列,位列極尊。倘若合五人之力,便是仙帝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五人又是同胞兄弟,法意相通,因此各種變化,俱非外人所能理解的。
見五殿長老已來,目光中對陳輝流露出異樣的光芒來,赤陽真人先是一喜,他心中自然清楚,這五位長者的喜怒雖然不盡在臉上,但對于像陳輝這樣的初上天界便冒犯上仙的人,他們一向甚有微辭,更何況,如今自己身為玄仙,非經二郎神君之審,五殿長老之問,卻被一個無名小輩捆綁至此,這才去請他們來過問,早已觸怒了他們的。
好在他們畢竟是五殿長老,雖然心中怒氣漸盛,但臉上還是沒有表露出來,至少這一點度量,他們還是有的。更何況在百仙之中,他們倘若不加過問先行責備一個小輩,更是無理。
赤長老冷然問道︰「你是何人?」
「陳輝。」
陳輝見五殿長老雖然位列極尊,但態度卻甚是冷漠,目光中似乎並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縱然在百仙面前,卻不曾有過半點笑容,可見一向是為尊為大慣了的,但忍不住冷言回道。
赤長老顯然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膽大,自己只問四個字,他倒是只回二個字!分明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由的寒氣加重,瞪了陳輝一眼,說︰「你是初仙,何故能拿住赤陽真人?」
「你是仙君,這點事情,想必應該明白。」
陳輝淡淡的說道。他已經听劉浩聲暗自提醒過自己︰仙家一旦達到玄仙之位,便可通曉前五千年後五千年。因此,見他如此過問,便立刻回了過去。
「好狂的小子!」
赤長老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見白長老對自己頻頻的使些眼色,這才強行壓住了自己,咬牙切齒的對陳輝說道︰「拿你左手過來。」
陳輝也不答話,立刻向前幾步,走到赤長老的面前,伸出左手放在他的右手之上。立刻一股赤煙冒起,陳輝眼前一暗,那股青煙幾乎把自己團團包圍,像裹粽子一樣的把自己包了起來。陳輝微微一笑,不說不言,任由他向自己的手心加重了推力,一股涼氣直竄腳心,順著經脈慢慢的流動著,仿佛像在尋找著什麼。
很顯然的,剛開始的時候,是一股急流,慢慢的,那股急流越來越慢,越來越小心。陳輝看不到,但劉浩聲和朱寶以及眾仙們卻是看到了︰赤長老額頭上冷汗直冒,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臉色越發的鐵青起來,非常的嚇人。
藍長老見了,回望了白長老一眼,見白長老點了點頭,立刻伸手推住赤長老,赤長老這才覺得自己心口一熱,一口氣強行吸了回來。然而,很快的,藍長老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
百仙正不知所解,赤陽真人心中卻是得意︰這分明是他們的元力已經被陳輝吸住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
但他是如此做想,其他的三位長老卻並不如此,他們立刻對望了一眼,倏然分作三個方向,圍住了陳輝,頓時一道五彩光芒聚攏在一起,把陳輝齊齊的包圍,交替融合,居然化為一片金光。
金光之下,陳輝閉目而坐,似乎睡了一般的。
但五殿長老卻毫不松懈,五股元流在陳輝體內已經來回掃了幾遍,卻居然沒有發現半分魔力!更令他們所疑慮的︰非但如此,他們甚至連陳輝自己本身的元力也無法探查得到!
五殿長老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初仙!此事倘若被外人所知,五人還有何臉面?
白長老先出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散了吧。」
話音剛落,金光一閃,立刻重新化為五條光芒,急驟的回到自己的本體中去,陳輝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像剛打了個盹似的,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望著五殿長老,微微躬身,說道︰「五位長老辛苦了!」
听到陳輝這樣說,五殿長老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但見陳輝卻並沒有接下去說什麼,白長老便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雖然天縱奇功,非是魔道中人,卻也非仙家之為,此事我們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
陳輝听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白長老所言不錯,不過,三界六道之中,無論仙魔人鬼妖佛,他本身所擁有的何種法力無關,他用本身的法力來做什麼,卻是極為相關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走火入魔
听到這番話,五殿長老頓時面面相覷。良久,白長老起身說道︰「罷了,罷了,我們先行回去。此事我們五位定然會向各位交待個明白。」
說完,居然也不與其他人分解,便立刻駕起祥雲,倏然遠去了。
赤陽真人見些情景,臉上一黑,心中沉了下來,知道五殿長老並沒有在陳輝的身上查到什麼,這是他萬萬沒有預想到的事情.赤陽真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陳輝卻並不給他任何機會明白,立刻扭頭對劉浩聲說道︰「兩位大哥,你們的師父已死,以你們晚輩之身份,自然也不可能以下犯上,對你們師祖提出什麼來,但如今有如此之多的大仙在此,你們何不一一講明,由他們替師父做主呢?」
這一點兩兄弟倒還沒想明白過來,听到陳輝這樣一提,劉浩聲立刻反應了過來,立刻不由分說的把張道陵之死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話不等到說完,已經引起了群憤,齊齊的責罵赤陽真人︰「那張道陵自從拜在你的門下,何事不以你為重?你卻一味的偏袒著自己的兒子葛洪!倘若不是你拼命的護著他,那桃花仙子又怎麼無辜而死?想不到,如今他居然去行刺張道陵,你卻仍然遷怒與他,逼迫至死!」
眾仙的責罵,令赤陽真人頓時臉紅脖子粗,惡狠狠地瞪了陳輝一眼,說道︰「小子,有種的,我們走著瞧!」
說罷,便一陣煙似的溜走了。
雖然大家甚覺遺憾,卻是無法,畢竟那張道陵是自行了斷,不是赤陽真人親自動手,所以,心中縱然為他抱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勸慰劉浩聲與朱寶節哀。
朱寶見百仙已走,眼淚早已流了下來,望著陳輝︰「難道就這樣任由他走掉嗎?」
「這是你師父的遺命,我們這樣做,是不想讓你死去的師父為難,但他多行不義必自斃,放心好了。他不會活得很久的。」
陳輝淡淡的說道。
「他是玄仙,有萬年不死真身——」
劉浩聲說到這里,卻發現陳輝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立刻明白了什麼似的,不再說話了。
事實上證明,赤陽真人果然沒有放棄想要迅速報仇的想法,他回到洞府之中,因為惱羞成怒,更何況,已經在百仙面前失了臉面,將來也必然很快就傳到整個仙界。所以,在仙界的顏面,已經被陳輝這個小子盡毀了,既然這樣,自己也用不著顧慮什麼,立刻去取當年自己沒收葛洪的秘笈,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
當他開始修煉的時候,果然發現這秘笈里的魔法,比仙法要快多了。赤陽真人心中大喜,暗暗說道︰姓陳的小子,你等著,老子很快就會練成,到時候,老子倘若不去找你取你的頭,剝你的筋,難消老子我心頭之恨!
然而,大約過了三個月,赤陽真人便覺得自己胸口一陣陣的發悶,仿佛越來越大的巨石,向自己墜落,只覺得月復部已經不可抑制的開始下垂了。赤陽真人大驚,以為自己已經走火入魔,急急的運行了一圈大小周天,沒有發現任何地方有阻滯的現象。
雖然如此,但他仍然無法擺月兌這種怪異的現象。
等到有人前來拜訪赤陽真人的時候,發現他的尸身已經爛的不能再爛了。到處是膿水,蟲子爬的滿身滿地是,惡心的不能再惡心了。
陳輝听到這樣的說法之後,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對劉浩聲說道︰「想不到,不光是他兒子命不好,他的命也好不到哪里去。居然會自己想不開,真是的。」
听到陳輝的話,劉浩聲知道他意有所指,卻無法想明白事情到底出在哪里。倒是過了一個月後,朱寶忽然間想到了,立刻去找劉浩聲︰「師兄,你還記得師父去的那天,陳公子請他吃飯嗎?」
「他死跟飯有什麼關系?」劉浩聲充滿了疑慮,看著朱寶。
「我也不知道,那天他只是特別的囑咐我,其中的一種小菜,叫我們兩人莫要動。我們那時候因著師父去了,心情不好,不要說一樣小菜,其他的也幾乎沒動過。倒是那赤陽真人卻吃的極香,尤其是那一種小菜,他幾乎全部都吃完了。」
「這有什麼關系嗎?」
劉浩聲一時沒有明白朱寶的意思,但瞬間,他立刻領悟了過來,問朱寶︰「那個菜,並不是你種的,對不?」
朱寶點了點頭。劉浩聲便立刻明白了,嘴角邊顯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立刻恢復了正常,對朱寶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畢竟,他是走火入魔,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居然會放棄仙法,而去修煉魔法的,對吧?」
雖然這樣說,但劉浩聲和朱寶心中早已明白︰陳輝那天特意的請他吃東西,而且盡量勸他多吃一些,實際上,已經讓他吞下了轉魔咒的菜肴。倘若他一心一意按照仙法來修煉,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倘若他要是動了念頭,去修煉魔法,便定能啟動心中之惡念,欲火上升,死狀慘不忍睹。
結果陳輝所預料的,一切都沒有問題,那赤陽真人果然禁不住誘惑,居然還是去修煉魔法了,如此說來,他也是死得其所的了。只是——
兩人抬起頭來,看了陳輝一眼,他微微一笑,問︰「怎麼了?」
「沒什麼。」劉浩聲說道,「只是覺得師父臨終前所說的話,的確讓人耐人尋味。」
二郎神君走了過來,對陳輝說道︰「赤陽真人死了,跟你沒什麼關系吧?」
「你認為有關系嗎?」陳輝微微的笑了一下,對二郎神君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可是一直都在你的府上,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難道你認為會是我殺了他?」
二郎神君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不過,我始終對你有懷疑而已。」
「這是需要證據的。」
陳輝淡然的說道。听到他這番話,二郎神君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卻沒再追問下去,反而說道︰「你既然已經殺死了那魔者,沖破了玄關,到達了天庭,想必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如今的仙界,卻已經不是當年的狀況了。」
說到這里,二郎神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如今的三清宮,已經甚為不清,此話說起來雖然大為不敬,但也無法說。自開天混元以來,三清宮一直是仙界至尊,尤其為玉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太清道德天尊三位天尊,更是維持三界六道之首要。」
「這個我自然明白。」
陳輝點了點頭,說道︰「三清宮也因為這三位天尊,所以一向在三界六道之中,十分顯赫,就連是門下童子,見人也會高上三分的。」
听陳輝這樣說,二郎神君也不由的咋舌,知道陳輝必然也是見識過三清宮一眾的厲害了。的確,
「那麼,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陳輝忍不住追問。
二郎神君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並不知清,三清觀里一向少有人去,而三清觀里的門徒,也一向少出。在外面的大多是三清觀的外傳弟子三清宮中的諸人。而三清宮的宮主朱清元,即便是玉帝見他,也是禮讓三分的。玉帝這些年,諸女多生事端,心灰意冷,倒是不大愛管事了,因此,這里里里外外的事情,倒是朱清元管的多一些了。」
「即便是這樣,出了這等大事,三清觀的人也應該出來重撐青天才是。」
陳輝不以為然的說道。三清觀乃創天地靈氣之所在,如今妖魔橫行,他倒是不管不問的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闢雲山
听了陳輝這樣說,二郎神君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若是放在從前,三清觀的三位天尊自然會查明事情真相,定會撥正清元,恢復三界六道之列,但萬年前,三清觀與西方極魔大戰一場,早已元氣大傷。那一場惡戰,仙界與魔界幾乎人畜滅絕。而三清觀傾全觀之力,方才將西方極魔阻擋,並全力擊殺了六位魔頭,這一戰雖然取得了成功,但三清天尊也俱受到了重傷,因此,三清觀已經閉觀萬年,不再出來了。」
原來如此。陳輝心中暗嘆︰怪不得三清宮的人如此囂張,怪不得魔族的人如此猖狂!原來,三清天尊已經閉關修煉,一門心思要潛心恢復元力了。因此,三清宮的人這才虎假虎威。
而魔族,經過了萬年的進化,終于也慢慢的熬出了頭。
要知道,一向以來,魔法的修煉都比仙法要速成的很多,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三清天尊仍然沒有開關,而魔族卻已經橫行無敵的的原因了吧?
「就算是這樣,仙界怎麼可以沒有任何的作為呢?」
陳輝心中自然不解,但二郎神君很快就給了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三清天尊以來,一直是元始天尊為至尊,而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為側尊,這樣的序列在人間也一向如此。但此次在與魔界中的大戰之中,元始天尊幾乎傾全門弟子出動,因此座下弟子,大多已傷亡慘重,門弟自然凋零,而三尊已經數萬年不曾出門,因此,三尊座下弟子便起了邪念,想要趁此期間重列位尊。這數萬年前,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座下弟子幾乎已經架空了玉帝,所以諸多事宜,玉帝已經多不過問——就算問,往往事情到最後,他還是沒有決定權,因此,玉帝只得閉門謝客,與皇後娘娘自在快活了。」
「想不到天界之中也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輝忍不住嘆道。
二郎神君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並不完全怪罪于仙界之眾仙失去了本性,本來無論是人是妖,但凡已經修煉成仙,必然已經了無雜念,清淨一心,但上番與魔尊之戰之中,魔尊臨死之前,見已不能力敵,居然令七位魔帝合力自爆,將魔念盡施于仙界眾人。因此才會有如此之事。」
原來如此!那魔尊定然是因為已經力不能及,所以這才自令眾魔自爆,為的就是讓眾仙著魔!本來眾仙之力也已經微弱,根本沒有抵抗的機會。如此強有力的侵入,他們自然無力反抗,而那些實力微弱的仙家,自然更是無可抵抗,這也是就是為什麼像葛洪、赤陽真人一類的人會被魔力誘惑,失去本性的原因吧?
而此次交戰之後,雖然元始天尊的門下已經受到重創,但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座下卻如雨後春筍,拔地而起。因此,居然產生了邪念,開始打起了元始天尊一門的主意來,因此,數萬年來,仙界竟然也是不得安寧。一直爭論不休。
「我明白了,那麼,眼下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陳輝望著二郎神君,見他依然正義凜然,不由的想道︰或許,這與他的第三只眼楮有關的吧?那三只眼看起來,真是可怕,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因為著它的可怕,所以才讓更多的邪念望而生畏。
「各門派之中,會有挑戰。」二郎神君說道,「這些年來,三派之中每三年便會決戰一次,但大多數的決戰,還在玄仙以下的修為。他們只是在彼此試探一下對方的勢力而已,並不打算真的要立刻動用武力來一決勝負。而玄仙以上的修為仙家,目前還沒有露過面。或許他們仍然在觀望吧。」
二郎神君解釋道。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去較武場看一看。雖然他們每三年會決戰一次,但無事的時候,也往往會在較武場上訓練。訓練之中,不論哪一方,都會發起挑戰,這是個人的行為,與各門派無關。」
听二郎神君這樣說,陳輝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且去一看究竟,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至少我們也要從那里找到一點線索才是。倘若連仙界也無法控制,那麼,整個三界六道豈不是要被魔族滅殺?」
二郎神君听了,半天不語,令陳輝非常疑惑。見二郎神君的表情似乎甚是為難,不由得追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二郎神君見問,便猶豫著說道︰「並非我有意為難你。但你既非三門座下弟子,又非列班仙家,因此,你去較武場上看個究竟尚可,卻並無機會上場。就是一些沒有任何門派的散仙,一向也是如此的。像我等執法行事之事,也是不可的。這也是為何我無法對赤陽真人說長道短的原因。就算我與張天師的情意再深,也明知他是被赤陽真人逼死,卻也不得說他幾句,更不能扣留他。倘若觸犯,便將永遠的失去這執法之責。」
「哦,我明白了。」
陳輝點了點頭。
「那麼,你可是要打算投靠哪個門下?」
二郎神君試探著問道。
陳輝想了想,問二郎神君︰「依你之見,三門之中,哪一門派為好一些?」
「這也不好說,三門之中,都不乏有些正義之人,也難免有些好事之徒,比如說赤陽真人,便是道德天尊座下,道德天尊一向高潔廉明,門下弟子向來也一如張天師一般,規規矩矩。但自從道德天師閉關之後,他門下的兩名高徒便產生了分歧,其中一支堅決要遵師道,以德服人。所以崇尚氣之一念。而另一派卻崇尚武之一說,是以元始天尊為例,因此,堅持只有力到至極,方能極尊。」
「想必那赤陽真人便是力一說的門下。」
陳輝冷然說道。
「正是。」二郎神君點了點頭,說道,「那位二徒弟原是殺神,後來被道德天尊收服,但自從吸收了魔氣之後,已經重新打開了邪念。」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且先去元始天尊門下看看。」
陳輝思慮一下,對二郎神君說道。二郎神君听了,便令人嚴加看管好府邸,自己親陪陳輝一起去元始天尊府上拜訪。
「你如今是初仙,成仙之後,自當應該拜訪各府的,但因為你層級尚低,所以無緣直接拜會玄仙以上的仙家,往往他們會讓一些門下弟子來接待,然後由一些執事長老們進行選擇。而這些執事長老,雖然頭上掛著長老之名,卻並非是因為實力高強,卻只是因為他們深諳本門之格而已。」
二郎神君自然不願意把陳輝當作泛泛之輩,奈何這本是三門之規矩,自己並無權干涉其中,只得跟陳輝事先講明,以免他不痛快。他既能殺死那魔者,又能令赤陽真人就範,其人的實力雖然尚低,但智慧已經超群不凡了。此乃天地之間少有之事。饒是如此,他也無法親自為他接引,只是陪他一起,免得他額外受人刁難而已。
遠遠地便望見一座山,走前幾步,見此山仙氣繚繞,雲層高爽,陳輝不由的嘆道︰「好山!」
「此山名為闢雲山。」二郎神君向陳輝解釋道,「元始天尊坐升之時,乃劈開九層雲山,直達天庭,故此取名為闢雲山。山中珍草異獸,十分奇特,因此他門下弟子,無論實力高低,卻是個個看起來精神十分,難見其老。也正因為他得天獨厚之勢,也往往引人嫉恨。當年魔尊發動戰爭,便是為著此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