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雀沒有等那男兵問,自己就率先選擇了。殢獍曉不就是大冒險麼,孔翎雀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會顧及到她的身份的,反正不是太過分的事情。
但是,孔翎雀有點錯了。主要是因為她之前的表現,太過平易近人了,于是,大家都根本不將她當成軍長夫人來看,而是當做一個朋友。那麼什麼身份不身份的,當然不是問題了。
只是,是顧烙老婆這點還是要顧及的,所以也不會讓孔翎雀做一些別的什麼事情,比如說制定某一個人,讓孔翎雀去吻人家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發生的。
就算是孔翎雀不說什麼,顧烙能夠同意嗎?他們要是不想活了,就盡管折騰孔翎雀吧。
最後,還是想到了一個整人的辦法,既然能夠整到孔翎雀,又不會讓顧烙事後報復,額,不會報復得那麼厲害。
「嘿嘿,其實我也不會太為難你的。嗯……反正你是咱們的軍長夫人,軍長就在旁邊,要是你過去,將手伸進軍長的褲子里面……就算過了,怎麼樣?」那男兵露出那潔白的牙齒,笑呵呵地看著孔翎雀。
孔翎雀微微怔了怔,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損招,他們都能夠想得出來。
玩這個游戲,最重要的,就是要玩得起,不能賴皮。如果賴皮的話,就會被驅逐出境,不會讓你再參加的。既然選擇了參加,那麼就一定要首先做好自己做任何一件事的準備。
孔翎雀深呼吸,吸氣,呼氣……
朝著顧烙的方向走過去。
顧烙知道孔翎雀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也沒有理會孔翎雀,和幾個連長在一起喝酒。這樣的好機會,孔翎雀都會被拉過去玩游戲了,顧烙當然也會被拉著一起喝酒了。
孔翎雀心里有些忐忑,感覺就是和顧烙那個那個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緊張。
只是,孔翎雀不管怎麼樣,都是會繼續下去的,她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玩不起的人。
過去,抱住顧烙,在顧烙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將手伸進了顧烙的褲子里面。孔翎雀還是有保守的,說是伸進褲子里面,又沒有說要伸進內褲里面,所以,還是隔了那麼一層的。
又迅速將手抽了出來,整個臉像是充血了一樣,紅得滴血。
顧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這樣的行為舉動,顧烙就算是再聰明,也不是那麼容易想到的。等孔翎雀將手抽出去了,顧烙才抽了抽嘴角。
「大冒險?」顧烙問道。
「嗯。」孔翎雀點點頭,跑了回去。
顧烙看著孔翎雀那急匆匆的樣子,又看看那圍成了好幾圈的男兵女兵們,大家都在哄笑,顧烙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小東西,可真是越來越笨了。就算是大冒險要做這樣的事情,那也可以先給他說說,讓人到旁邊人少一點的地方的。就當著大家的面,這可真是……真是讓他要怎麼做才好。
顧烙冷冽著一個臉,鐵青地看著本來還和他一起暢飲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被孔翎雀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了。這不,看大家的樣子就知道,那個表情,比見了鬼還要夸張。
有的手中的碗直接點下去了,落到了自己的褲襠上,那個地方濕了大一片都毫無反應,彷佛靈魂出竅了一般。有的剛剛喝進去的酒,噴了出來,正要噴在旁邊人的臉上。那被噴了一臉酒的,也不生氣,目光呆滯,魔怔了一般。
有的本來學著古代那樣仰著頭,將酒直接高高地往里面倒。因為這一幕,忘記了吞咽,也忘記了停手,于是,酒都裝滿了整個嘴了,還是繼續往里面倒。裝滿了還往里面裝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呢?那就是,酒順著嘴邊不停往下邊流,直到,杯子里面的酒全部倒光了。
看見大家的反應,顧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這樣的畫面,真的很有喜感。但是是因為他引起的,就沒有那麼喜感了。這個小東西,還真行啊。
終于,大家反應過來了,一個個都豪情萬丈地大聲笑道「軍長,夫人簡直太豪放了。」
「軍長啊,夫人簡直太令人吃驚了。」
「軍長啊,夫人太饑渴了吧。」
「軍長啊,夫人簡直,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啊。」
一個個的,也不害怕顧烙都,都開起了兩人的玩笑來了。
「我看夫人他們玩的游戲還有點意思,弄得我都想參加了。」張順大大咧咧,一點也不避諱地說道。
本來他對這些什麼小游戲之類的玩意兒一點都不感興趣的,現在看來,這個游戲似乎還真的挺有意思的,勾起了他的興趣了。
張順的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他們都是堂堂的熱血男兒,哪兒知道真心話大冒險那些東西呢,而且那些也都是一些才進了軍區,比較年輕一點的新兵才知道,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開始看見好多人在玩游戲,還覺得玩游戲太過小家子氣了,還不是大家一起喝酒來的爽快。如今看來,感覺還真的有點好玩啊。于是,紛紛都摩肩擦掌,蠢蠢欲動,想要上去試一試了。
顧烙也不能說不讓大家參加不是,于是,大家又一窩蜂跑了過去。
因為那邊人實在是太多了,里三圈外三圈的,根本就已經站不了人了。張順他們過去了,也只有看著,還看都看不到。一個個剛剛才起的性致,馬上就被打擊了,垂頭喪氣的。
「想要玩,自己可以另外起伙。」顧烙淡淡地提醒道。
張順開始眼楮一亮,好多因為開始不屑這個惡游戲,後來有了興趣的,都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想要玩這個游戲。張順忽然又不高興了,看看還在玩著的那一群,張順頗為委屈地說道「軍長,你這不是消遣咱們麼。剩下的全部都是大男人,有什麼玩頭。要男女搭配才能干活不累嘛。」
是的,玩這種東西,要是沒有男女一起的話,確實沒有什麼意思的。不管什麼人,總是異性相吸的。
經過重重推敲商量,終于,一共成了三伙。男人佔大多數,當然沒有什麼好分配的,女人就平均分配。保證每一伙里面都有女人,這樣才公平,按照那些個饑渴的男兵來說的話。
有些人雖然對這游戲好好奇心,好興趣,但是也不想上,就在旁邊看著。人那麼多,總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能夠參加的。
參加這個游戲的,當然只是一小部分的人了。
孔翎雀回去之後,都不好意思看那麼那些調侃的眼神,直接走到鼓旁邊,擊鼓。
她都被那麼整了,要是不整回去,那怎麼能夠行了?
孔翎雀一邊擊鼓一邊就在想了,到時候,自己到底要出什麼問題,如果對方選擇的是真心話,自己問什麼。如果選擇的是大冒險,那麼,出什麼題目比較好呢?
自己剛剛那一下,可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了。孔翎雀到現在臉蛋都是紅的。擋著那麼多人的面,伸進顧烙的褲襠了,孔翎雀能夠臉不紅麼?
對方選擇的是大冒險。孔翎雀想了想,男的,哼哼,那她就可以放心大膽得整了。
于是,沒過一會,就能夠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大褲衩的男兵,繞著操場半果奔,一邊跑著還一邊大喊「我是豬。」唉,那個男兵踫上了孔翎雀,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顧烙並沒有參加,而是站在孔翎雀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顧烙當然清楚孔翎雀內心的邪惡基因,孔翎雀那就是一危險分子。剛剛被那樣整,孔翎雀怎麼可能不整回來的?拿到瓶子的家伙,那是上輩子沒有燒香的原因了。
大家對孔翎雀的看法再次提高了一個曾經。高,簡直就是高。這樣的損招,不是想不出來,而是孔翎雀真的能夠說出來讓人家做,這就是一個境界了。
而且大家不是看不出來,孔翎雀這是在報復剛剛他們讓她那樣呢,唉……有仇必報,嘿嘿,果然是軍長夫人,不愧是軍長夫人。
顧烙,顯然對孔翎雀的舉動很滿意,在孔翎雀身後,笑得如沐春風的。
這個下午,就在游戲中,漸漸落下了帷幕。
孔翎雀運氣還算不錯,就被整了兩次。第二次孔翎雀選擇的是真心話,問孔翎雀是怎麼和顧烙在一起的。孔翎雀如實回答「一夜。」
于是,又是一場風波。
這次之後,孔翎雀簡直就徹底成為了這個青城軍區的一大紅人了,比顧烙更甚。
孔翎雀算是玩得盡興了,整個下午都是高高興興的,一張嘴,就沒有閉上過。小孫明顯今天也比較高興,時不時和孔翎雀說幾句,都是說的今天玩真心話和大冒險的事情。
本來顧烙是想讓小孫也喝酒的,晚上可以另外叫司機送他們回家的,但是小孫不同意,小孫說那是他的職責。他不能喝酒,晚上還要開車送顧烙和孔翎雀回家。
顧烙也沒有勉強小孫。
那個酒,肯定是要喝的。小孫說了,那可是軍長和夫人的喜酒,他要好好收起來,慢慢喝。
孔翎雀說著說著,就靠在顧烙的身上睡著了。
本來早上就起來得比往常要早一些。到軍區散完了喜糖之後,就已經是中午了。中午也沒有休息,隨便吃了點。下午就一直在和大家玩游戲。孔翎雀也是累了。
顧烙月兌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孔翎雀的身上。
孔翎雀睡得香甜,對于顧烙的動作,一點都感覺不到。顧烙就在孔翎雀旁邊,顧烙的氣息,孔翎雀早已經熟悉。睡得很是安穩。
小孫還想要說話,看見孔翎雀已經睡著,自覺地閉上了嘴。
回到家,下車,小孫將車子開走。顧烙並沒有叫醒孔翎雀,而是將孔翎雀打橫抱起。進屋,顧烙敏銳地察覺到屋子里面的那種劍跋扈張的氣氛。
顧烙眼楮危險地眯起,沒有說話,同往常一樣,抱著顧烙進去。
沙發上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左芬娜,一個是顧修肅,還有一個滿頭白發,但是看起來仍然頗為精神的老頭子。
顧烙喊道「爸爸,媽媽。我先上去了。」顧烙完全將那個老頭子給無視了。
那老頭子被顧烙的反應給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他非常不滿顧烙現在的態度和行為,非常不滿,雖然說每次見面,顧烙都是這樣,完全將他當做空氣一樣看待。
老頭子站起來,將拐杖猛地一駐地「你這個臭小子,見到你爺爺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老頭子瞪視著顧烙,怒極了的樣子,那面紅耳赤的樣子,看著顧烙又是一陣譏諷。
同樣是臉紅,怎麼自家的小東西臉紅起來就是那麼可愛,可愛地讓自己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而這個老家伙,看得他直視反胃想吐呢?這就是差別,本質上的差別。
顧烙沒有機會那老頭子,繼續往樓上走。
左芬娜看著顧烙的樣子,很是擔憂,想要讓顧烙停下來,但是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再說話。這個兒子,一直都是有主見的。他要做什麼,沒有人可以阻擋,就像是當初毅然決然跑去當兵一樣的,誰都無法阻擋。她就算是說了又能怎麼樣,最多就是在母子之間弄出裂痕而已。她可不想這樣。
顧修肅看著顧烙的反應,面上雖然有些冷,沒有別的太多的表情,但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他在老爺子面前,都會不由自主有一種卑微的感覺,只有這個臭小子,一點都不買老爺子的賬。好,果然是好,這就是他的兒子,有骨氣。
左芬娜此時不像是以往那樣躺在沙發上,或者是半靠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看著電視,而是端端正正坐著,腰背挺直,雙腿並攏,兩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整個一優雅貴婦,大家閨秀的做派。
實際上,誰不是這樣的呢?要是自己真的想,淑女,大家閨秀,簡直就是小意思。
不過這樣看來,左芬娜是挺懼怕這個老爺子的。
左芬娜懼怕,顧修肅微微有些尊敬,但是,這些,對顧烙可沒有用。
「臭小子,我叫你站住!」老頭子大聲吼道,整個屋子幾乎能有些搖動,可見這聲音之大,要不是這個屋子是比較通透的,恐怕還會有很長時間的回聲,那可真是余音繞梁了。
顧烙終于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了。
老頭子以為顧烙終于听他的話一次了,面上剛要露出喜色,卻不料被一個空瓶子砸中了腦袋。
顧烙擔憂地看著懷中,孔翎雀因為累著了,但是睡得很熟,那麼大的聲音都沒有被吵醒。只是更加將腦袋埋得深一點了就可以了。
知道孔翎雀並沒有被吵醒,顧烙才放松了些,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只是,誰都能夠察覺到,顧烙對懷中人兒溫情。
老爺子一個沒有注意,被空瓶子給砸了一個正著,頓時給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樣,捂著自己的胸口,彷佛成為了一個重癥患者,就要倒下。顧烙冷笑「別裝出那副樣子來。現在,滾出我的家。」譏諷的聲音,听起來清脆,但是,彷佛是一把利刃,鋒利得很。
顧修肅有些擔憂地過去扶著老爺子,不料,顧烙說出來這般氣人的話之後,老爺子不但沒有倒下,反而還精神百倍地推開了顧修肅,站起來,正想要和顧烙大戰三百回合。
然而,顧烙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竟然已經消失在了樓道口。
老爺子將拐杖重重地駐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怒氣沖沖地說道「不肖子孫,不肖子孫!」那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看著,還真的像是一個為了自己孩子孫子考慮,但是被辜負了的樣子。
顧烙將孔翎雀安置好了之後,下來了。
一步,兩步,顧烙走得很慢,很慢,樣子也是極為紳士優雅的,看著彷佛是西方的貴族一樣,一舉手一投足,都透露著那高貴的氣息。
老爺子看著顧烙那沉穩的樣子,雖然面上還是對顧烙的不尊重他很是生氣,但是心里還是感嘆,果然是他的孫子,瞧瞧這周身的氣質,族里誰能夠比得上?
要說顧烙不行,打死他都不相信。
「你怎麼還在這兒?我不是,讓你滾了麼。」顧烙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清晰,就是有听力障礙的人,都能夠清楚听懂顧烙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何況老爺子這麼硬朗的人呢。
顧修肅想要指責顧烙,也沒有說出口。只是在顧烙和老爺子身上看來看去,最後微微嘆氣。反正不關他的事情了,他就在一邊看著好了。
實際上,他對老爺子也不是沒有怨氣的。顧烙,那就更加了。
老爺子心髒承受能力還挺強的嘛,被顧烙這樣說了,居然還能夠硬挺下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開始倒是很生氣的樣子,但是後來,對顧烙的話,似乎是產生了免疫一樣的。顧烙讓他滾,他還能夠對顧烙笑出來。
「臭小子,我可是你爺爺!」老爺子重點強調了爺爺兩個字,這不是表的,不是干的,不是認的,他們兩個,那可是親爺孫,有血緣關系的親爺孫。
顧烙卻譏諷地笑道「爺爺?我沒有爺爺。我們家不歡迎你,我也不說滾了,我怕你丟了我的臉。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家。」顧烙指著大門,陰測測地說道,絲毫不留情面。
左芬娜也就是在心里暗自鼓掌,暗暗叫好,但是表面上,左芬娜倒是不敢多有造次。顧烙可以挑戰老爺子的權威,但是她不能,她還想要多活兩年。老爺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你還真的無法無天了!」老爺子已經被顧烙給氣得臉色發青了。顧烙,總是有那個本事。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顧烙敢這麼不尊敬他,這麼對他說話了。他顧柏,在整個國家,那都是跺跺腳,整個國家都會抖三抖的人物,出了顧烙,還真的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你又不是天。難不成,你還真當你是天了不成?真是笑話。」顧烙還是沒有給顧柏一點好臉色看。他就知道顧烙就在這兩天就會來的,果然,這麼快就到家里來了。
顧烙知道,老頭子來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他以前都听膩了的,從他十二歲的時候,每次老頭子來都是說這話,第二件事,恐怕是因為雀雀。
老爺子那樣門戶觀念那麼重的人,怎麼能夠容許雀雀嫁給他?但是,不好意思,他們已經結婚登記了,受到法律保護了。這老頭子權利再大怎麼樣,能夠大過了天,還能夠強行讓他們離婚不成?
不管這兩樣中間的哪一樣,他都不可能同意的。
「你……」
顧烙一直都是比較毒舌的。這點,毋庸置疑。
顧烙接著說道「你不是那麼厲害麼?顧家,不是那麼大的家族麼?難不成還找不出一個能干的了?當初你既然事情做得那麼絕,就應該能夠想到今天。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想要趕別人離開就趕別人離開,想要讓人回去,就得回去嗎?告訴你,就算是你全是再大,也不可能只手遮天的。別以為這個地球是圍著你轉,要是整天圍著你轉,看著你那張惡心的臉,地球早就已經爆炸了。別帶著這里惡心我了,我還沒有吃飯,要是再看著你這張臉,我恐怕三天都吃不下飯了。」顧烙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左芬娜的方便,將左芬娜抱在懷中。
剛剛他注意到了,左芬娜雖然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手卻微微有些顫抖。看來當年的事情,對于左芬娜來說,還有有很深的陰影的,盡管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想到這點,顧烙對于顧柏,就更加厭惡了。
顧修肅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左芬娜的神情,過來對著左芬娜說道「你先上去睡覺吧,一會兒我來叫你。」
左芬娜看了看顧修肅,看了看顧烙,顧烙朝著左芬娜點點頭,左芬娜這才上樓去了。
老頭子看見左芬娜上去,從鼻孔里面哼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這樣的人,怎麼配做顧家的媳婦兒,一點見識都沒有。」
顧修肅也被這話激怒了,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就連手心都掐出血來了,都沒有察覺。
他可以忍受老爺子怎麼說他,畢竟,他身上流的是老爺子的血。就是打他,也沒有關系,但是不能忍受老爺子這樣說他老婆,這樣說娜娜。
「娜娜到底好不好,我心里清楚,這點,不用你來評判。你已經在二十多年前就將我趕出了家門,現在上來就指責我的老婆,現在,你沒有那個資格。」顧修肅也怒了。
為了當年的事情,他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才漸漸讓娜娜忘記當年的事情,才漸漸接受他,變成現在這樣活潑開朗的樣子,老爺子一來倒好,又將他的娜娜嚇成了那個樣子。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顧修肅這是顧柏進了家門已經兩個小時了,第一次這樣對顧柏說話。
顧烙沒有想到,想來對他隱忍的兒子,出了當年硬氣過一回之外,另外哪一次見到他不是規規矩矩的,今天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顧烙看著顧修肅,眼里多了一些贊賞。剛才見到自己的媽媽那樣,顧烙還有些指責顧修肅,畢竟那是他的老婆不是,都已經嚇成那個樣子都沒有發現,是不是應該指責。
現在看來,還有有點可取之處的。
顧烙接著說道「爸爸說的對。我們家,和你顧家,並沒有半點關系。你們顧家家大業大,那麼一個大家族,我們可高攀不起。請吧。」顧烙指著門口,說道。
嘴上說的是請,但是看顧烙那神情,那態度,哪兒有一點請的樣子呢。還真是只是為了好听一樣的,請?
顧烙可真會做,剛剛說滾,現在來說請了。
「你以為要不是我在從中周旋,你們能夠在C市做的一家獨大?真是笑話了。」顧柏驕傲地說道。顧修肅一個人,年紀輕輕跑到C市來白手起家,什麼都沒有,要不是他暗中幫忙,怎麼可能再短短的二十年,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
然而,顧修肅又笑了「錯了,老爺子。」
顧修肅自從二十多年前被與顧家恩斷義絕兩不相干之後,就不再叫顧柏為爸爸了,只是叫老爺子,反正大家都是這麼叫的。顧修肅說「老爺子,你暗中給我安排的生意,我一個都沒有要。我為什麼跑到里京都那麼遠的C市來,就是不想和顧家還有多少的牽扯。當然,你也知道,顧家那麼大,C市上面肯定也是有顧家的人,但是那又怎麼樣。你以為月兌離了你的眼下,他們可能幫助我這個和你斷絕了父子關系的人麼?古代皇帝都管不了那麼遠,你以為你是誰?皇帝麼,天下都是你的?」
「你倒是不知道,當初我為了我的公司,步步為營,累得幾天幾夜都不睡覺,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單子。現在的成就,都是我一手打拼起來的,多少個日日夜夜,一點一點打拼起來的,與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這次,顧烙是真的鼓掌了。
「听見了嗎?別以為你多了不起,全天下都是在你管的。當然我也知道,要是你故意不讓我們好過,隨便動動手腳,孤峰就沒有立足之地。如果你想要這麼做,我們不攔你,請便。否則,就出去,別再我面前晃蕩。一會兒我老婆醒來了,我還不知道怎麼介紹你呢。」顧烙倒了一杯白開水,淺酌了一口,將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被子放在茶幾上。
「還有,我知道你來什麼目的。告訴你,不要再想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更不要打我老婆的注意,否則,你信不信,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這句話,就是威脅了。
顧柏听了顧烙的話,被顧烙氣得夠嗆。要不是他在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現在已經被氣得心髒病發,進了醫院了。
不過,對于顧烙是更加滿意了。
家里那一個個的,都是窩囊廢,有誰敢對著他這麼說話的?就是大聲一點,都沒有人敢。還是顧烙這臭小子比較對他的胃口。
從顧烙七歲的時候,顧烙不管不顧,將他手臂上給咬下了一塊肉,不僅不怕反而還對著他笑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膽大的孩子。一直都在默默注意著顧烙這個孩子,當顧烙十二歲的時候,他就發現顧烙不僅聰明,在各種方面,都是天賦極高,于是,就動了那個心思,只不過,從來沒有成功過。
也不知道左芬娜到底怎麼教兒子的,讓顧烙這麼恨他,幾乎是恨之入骨了。
這點,顧柏倒是想錯了。左芬娜從來沒有教過顧烙,給顧烙說過他一點壞話,當然也沒有說好話就是了。但是顧烙是聰明的,而且聰明到那種地步了,從七歲那次,顧烙就知道了大概。那個時候,左芬娜其實就完全管不住顧烙了,並且對于顧烙,不像是顧烙的老媽,而像是顧烙的女兒一樣,唯顧烙的命是從。
顧烙問,左芬娜只好告訴了顧烙當年的事情了。
「不管你認不認,我到底還是你的爺爺。小烙去……」
「我有名字。」顧烙沒等顧柏把話說話,就將顧柏的話給截斷了。
顧柏嘴角抽了抽,也不跟顧烙硬踫硬了,每次跟顧烙硬踫硬,他就沒有站上風過。這小子,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顧烙啊,你也知道,爺爺現在已經老了。你大伯三伯他們又都是沒用的,怎麼能夠讓他們做咱們顧家的家主呢。這些年我一直默默關注著你,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將顧家給帶領好,管好顧家家業,並且更上一層樓的。」顧柏打算采用柔情攻勢。既然硬的不吃,那麼就來軟的吧。
顧柏忘記了,他這些招數,早就用過不知道多少遍了,從來沒有成功過。要是成功了,顧烙現在也不可能還在這兒。顧烙就是一軟硬不吃的。
顧烙笑笑,漫不經心地模著自己的袖口「是啊,我的確是有那個能力。」
不是顧烙自大,而是自信,嫉妒自信。
顧柏一听,眼前一亮,以為顧烙這是要同意回去當家主了,面露喜色。
顧烙接下的話,又將顧柏從雲端,給摔到了地獄「但是,顧家家主,我沒有興趣。」
「你……顧烙,你難道不知道顧家到底有多強大?不僅在本國內遍布大江南北,都有我顧家的產業,而且在國外,我們顧家的產業,也是知名了的。況且不僅僅是在商業上面,你的三爺爺是首都軍區的首長,軍隊上面,還有不少的職位,都是我們顧家的人。你的六爺爺,也是在政界上能夠說得上話的人。咱們不管是商界,軍界,政界,都是不可忽視的。我們顧家……」
顧柏還想要說一說,顧家到底有多麼強大,被顧烙揮揮手,不耐煩地給打斷了「對不起,我不想來听你的廢話。顧家,那是你的顧家,和我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對于顧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什麼顧家家主,他一點都不稀罕。
「顧烙!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顧家家主那可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你卻……」
「對不起,我對顧家什麼狗屁家主一點興趣都沒有。人人都想要得到?我偏偏就是不想要的。既然那麼搶手,就讓那些想要坐上那個位置的去坐,我沒有那個國際事件來听你胡扯。我說了說了很多遍,讓你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尊老愛幼,不給你一個老頭子面子,直接將你扔出去了。」顧烙強勢打斷了顧柏接下來要說的話。要說什麼,他還能不知道。
顧柏看著顧烙那認真的樣子,知道顧烙這次不是說假的,要是他還不走,恐怕顧烙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顧柏拂袖,拄著那用上等的玉石做成的拐杖,走出了顧家大門。
就是顧柏手中的那根拐杖,也足夠一家五口好吃好喝一輩子了。可見,顧家,實際上,和顧柏說的一樣,確實家大業大。
顧烙看著顧柏那單薄的身子,眼里隱晦不明,等到顧柏出去了之後,顧烙才收回眼神,淡淡地朝著顧修肅說道「爸爸,我不希望以後在家里還看見這個人。」說完,顧烙上樓去了。
他早就想要上去看著孔翎雀到底醒沒醒了。
顧烙上去的時候,孔翎雀正躺在床上睡著。顧烙坐在床邊,看著孔翎雀那嬰兒一般好不警惕的睡熟樣子,吻住了孔翎雀。
顧烙的吻,很熱烈,將孔翎雀的整個羶口全部封住了,那大舌頭大喇喇地從唇齒嘆了進去,肆掠孔翎雀每一寸的甜蜜,吞噬著孔翎雀的津液。甜蜜的味道,充斥著顧烙的口腔,整個嘴里,都是孔翎雀那香香甜甜的味道。
孔翎雀因為無法呼吸,終于幽幽轉醒了。醒了就看見顧烙那個英俊的大臉。
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就算了,這個該死的顧烙,居然還捏住了她的鼻子,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了。孔翎雀一腳將顧烙給踹開「你丫的,睡著了你都佔我的便宜,,超級無比大。」孔翎雀狠狠地罵道。
被踹了一腳的人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加暢快了「呵呵,我只色你。」
孔翎雀一听,白了顧烙一眼,沒有再說話。
顧烙又坐了回去,手撥弄著孔翎雀額前的碎發,將那碎發給捋到腦袋上面,將孔翎雀那光潔的額頭給露了出來。
顧烙輕輕吻了孔翎雀的額頭,那麼溫情。眼里是濃濃的愛意和莫名的情緒。
孔翎雀看不透,顧烙眼中到底是什麼情緒,但是有種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顧烙溺水遇到的一塊浮板,被顧烙緊緊抓住。
「老公,我愛你。」孔翎雀凝視著顧烙,說出了這句話來。
孔翎雀以前還覺得什麼我愛你你愛我的,簡直肉麻死了。整天愛來愛去的,一點實際用處都沒有,光是動動嘴皮子,有什麼意思。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安撫顧烙那有些許不安的情緒,還是自己內心最想要說的,總是,孔翎雀不由自主說出了那樣肉麻的話來了。
顧烙听了,眼內閃過什麼,不等孔翎雀再深入探究,又吻住了孔翎雀的嘴唇。
這個吻,是那麼炙熱,但是又那麼清涼。這個吻,是那樣溫柔,卻又讓孔翎雀覺得那麼狂烈。冰與火,恐怕就是這樣了。
孔翎雀閉上眼楮,抱住顧烙的頭,認真回吻了顧烙。孔翎雀知道,顧烙這個時候,需要她,那麼,她不介意,給顧烙,將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給顧烙,毫無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