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雀剛剛上了插花的課程,打算去公司看看,怎麼說,她也是在公司都掛上職位的,不去似乎說不過去。殢獍曉
出了教室,一輛加長版包車,停在她的面前。從車內出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高大魁梧的男人,還有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
孔翎雀看見那個斯文男人,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絕色,精明,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精明。
男人站在孔翎雀面前,那兩個帶著墨鏡的應該就是保鏢了,站在這男人的兩邊,看起來就氣勢恢宏,足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當然也有人比較羨慕了,畢竟這樣的架勢,不是誰都能夠有的。
「孔小姐是嗎?我叫司空南,我們老爺請你進一步說話。」司空南很有禮貌,說話間,也覺得談吐言語很是紳士,孔翎雀挑挑眉,看著司空南,沒有馬上回答。
雙目探視著司空南,彷佛是要將司空南看頭一般,上上下下,沒有錯過一處打量著。
司空南也是訓練有素的,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會覺得渾身不在然,而是坦然地淺笑,看著孔翎雀,絲毫不扭捏,讓孔翎雀想要看就看個夠。
良久,孔林強才問道「司空南是吧?如果我說,我不想見你家老爺呢。」孔翎雀緩緩說道,雙目莊二看著司空南的眼楮,沒有閃躲,只是有著些許的疏離和冷淡。
司空南彷佛是猜到了孔翎雀會這樣說,仍然保持著他禮貌的笑容「對不起孔小姐,我們老爺想要見你,所以……」
「所以我就必須要見麼?」孔翎雀結果司空南還沒有說出來的話。
司空南听著孔翎雀那有些篤定和強勢的聲音,微微失神。這個孔翎雀,看起來還的卻有點本事,不怒而威,有一點那種樣子。可惜,身份地位不合適。
司空南淺笑「是的,必須去見。」老爺要做的事情,沒有什麼做不到的,當然,出了在小少爺身上出了差錯,總是吃癟之外。
孔翎雀繞過司空南朝著那加長跑車看了看,回頭對司空南說道「好的。我見。」她到底要看看,這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司空南給孔翎雀打開車門,孔翎雀鑽了進去。果然,看見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目光威儀的老頭子。
「孔翎雀。」老頭子看著孔翎雀,危險的眯了眯眼楮,聲音沉穩而嚴肅地問道。
孔翎雀閃了閃眼神,同樣也是在接受著老頭子的審視,孔翎雀進去之後就靠在椅子上,並沒有表現出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那道視線一直在孔翎雀身上,孔翎雀能偶感覺到老頭子對于她的敵意,但是,那又如何?
「我在和你說話。」問孔翎雀的話,並沒有得到孔翎雀的回答。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陣仗,要不就是驚慌失措,要不就是被車內的豪華給亮瞎了雙眼,哪兒有像孔翎雀這樣的,一進來,看見他之後,也不問問他是誰,要做什麼,反而優哉游哉地半靠在軟椅上閉上眼楮睡覺了。
那老頭子的吼聲在孔翎雀耳邊響了,孔翎雀像會蒼蠅一樣的揮揮手,說道「別吵著我睡覺了。」
話說,這個車子里面的座椅還真的很軟很舒服的啊。這糟老頭子真會享受。反正都進來了,不享受就吃虧了。孔翎雀自認為自己是和不喜歡吃虧的主。
況且,她真的很想睡覺的。
孔翎雀一句話,將老頭子給氣得面紅耳赤,吹胡子瞪眼,看著孔翎雀已經安安靜靜地睡覺,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臭丫頭,怎麼和顧烙小子德行一樣的。
不行,自己被顧烙給欺壓就算了,不能讓這麼一個小丫頭給欺壓了。
是的,這個老頭子就是頭天晚上去了顧家,還被顧烙趕出來了的顧柏。
顧柏是什麼人啊,哪兒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他這次來,不講顧烙給弄回去,他就不回去了,隨便家里面那些一個個都不省心的自己鬧騰去,反正也鬧不出一個什麼名堂來。
顧烙用手中的拐杖戳了戳孔翎雀的手臂。
「不準睡。」命令道。
孔翎雀睜開了眼楮,瞥了一眼顧柏,沒事沒有理會顧柏,將頭往旁邊偏了過去,繼續閉上了眼楮睡覺。同時,孔翎雀還說了一句「送我去孤峰集團。」
「你當老子是開出租車的啊。」顧柏悶吼,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將孔翎雀叫進來孔翎雀會是這樣的反應。
本來響了一大堆要說的話,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怎麼說。
孔翎雀和顧烙都是有見人逼瘋的潛質的。
「恩,我知道不是出租車。」
「知道就好。」顧柏白了孔翎雀一眼。
孔翎雀還繼續說道「出租車哪兒有這麼舒服啊。反正都上來了,就順便送我去孤峰集團,沒問題吧?」
「哼。」
孔翎雀閉著眼楮就沒有睜開「別哼哼哼的了,聲音就跟豬叫一樣的,難听死了,讓我睡覺都睡不著睡不舒服。不要發出聲音吵到我睡覺。一會兒到了孤峰的時候叫醒我。」
說完,孔翎雀就真的睡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顧柏看著孔翎雀熟睡的模樣,心里氣急,但是又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發泄。一會兒瞪孔翎雀一眼,一會兒瞪孔翎雀一眼,但是孔翎雀好像真的已經睡熟了一般,一點反應感覺都沒有。
司空南當然是看到這個過程的,因為他在坐在這里面的。孔翎雀開口第一句話,和第一個反應,司空南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了。看到孔翎雀這個樣子,又看了看顧柏,司空南心想著,自家老爺又遇到一個克星了。
這兩個克星聯合在了一起,老爺就更加沒有勝算了。
但是說來,這個孔翎雀還真的有意思。他也想了很多種孔翎雀可能會有的反應,什麼應對都已經做好了,就是沒有料想到,孔翎雀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對孔翎雀倒是算是比較了解了。從老爺知道小少爺娶了孔翎雀之後,就讓他去查了孔翎雀的資料了。說起來也是一個可憐人。但是,這樣的身份,的確是配不上顧家家主的。
可憐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了。老爺不管怎麼樣,肯定是不能讓孔翎雀進顧家的。咳咳,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結婚登記了。但是,老爺不承認,孔翎雀就一天不能進了顧家祠堂。
要不是小少爺故意整出一些事情讓老爺無力分身,還將老爺差點氣病了,老爺是絕對會阻止兩人結婚的。他在這個世界上,出了佩服老爺之外,就是比較佩服小少爺了,居然能夠將老爺逼到了這種地步,足足耽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將小少爺整出來的爛攤子給收拾地七七八八。這不,差不多收拾好了,就來了。
想著,司空南對著孔翎雀那熟睡的臉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一邊,是有著身份問題不能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的同情,一邊,是覺得也許兩人還是能夠走到一起也不一定,畢竟小少爺那樣的人,怎麼是會听老爺話的。不然昨天老爺也不會被趕出來了。
還有這個孔翎雀,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樣的陌生環境陌生情況也能睡著,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實際山,孔翎雀並沒有睡著,只是閉上眼楮養神而已。而且,她也知道這個老頭子找上她,大概是什麼目的。
還真的沒喲想到,顧烙居然會是這樣的身份。顧家啊,首都的顧家,她就算是不了解,但是也是听孔原提起過的。
孔原提到顧家的時候,那種眼神,是一種崇敬,是那種,仰望天人一樣的眼神。在孔原看來顧家就相當于是古代的皇家一樣的了。
孔翎雀對顧家也稍微有點了解了。
顧家是幾百年的大家族,很早以前就已經有了這個家族了。顧家的家大業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就如同顧柏自己說的,顧家是在任何方面,都是有自己強大的勢力的。
然而,顧柏這次是來找顧烙回去當家主的。顧家的家主,那算是什麼,那恐怕就是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了。
顧烙卻不肯,不愧是她的男人。
昨晚實際上回去的時候,顧柏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吵醒了。但是當時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情況,就裝作熟睡。顧烙將她帶回了臥室之後,下午不久,她就偷偷模模出去,听下面的對話了。
顧柏說話聲音那麼大,那麼中氣十足,一點都听不出來是已經古稀之年的老頭子說話的聲音。那麼大,她想要不听見都難。
于是,她知道這顧烙的身份。當年,恐怕也是因為婆婆的身份,所以才有那樣的事情,公公月兌離顧家,自立門戶。
現在找上她,不也是因為身份問題麼。呵呵,真是好笑。這年頭,居然還有那麼重視門當戶對的人。難不成,還想要像古代一樣的,包辦婚姻?
其實,司空南讓她上車就大概猜到了車子里面是什麼人了。所以她才放心大膽上來了,並且想好了一個對策,不讓顧柏有說話的機會。
當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車子停下來了,並不是在孤峰。
孔翎雀被搖醒。
看了看窗外,是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孔翎雀並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還是不怎麼擔心。不是說她覺得顧柏是好人,不可能傷害到她或者是看在顧烙的面子上不會傷害到她,而是,她肚子里面,畢竟是顧家的骨肉。
想來「這是什麼地方,不是說讓你送我去孤峰麼?」孔翎雀指責道,理所當然的樣子又看得顧柏已經火大。
顧柏畢竟也是顧柏,有的人的偽裝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有的人的偽裝,就是將喜怒完完全全表現出來,麻痹人的神經。顧柏就是這樣的人。否則那麼容易就動怒,怎麼可能在顧家家主的位置上坐了那麼多年,至今都沒有被那些兒子孫子給擠下來,當然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顧柏面上就非常不喜歡孔翎雀了,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孔翎雀。冷哼兩聲,顧柏開門見山「你配不上顧烙。」顧柏的話是那麼直接,換做任何一個人,听見這樣的打擊性的話語,就算是不傷心,也會有些反應的吧。
然而,孔翎雀卻沒有。
孔翎雀雙手環胸,看著顧柏,眼里閃過一絲好笑的喻味「呵呵,是嗎?我哪兒不配顧烙了?我老公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他的身體才那麼契合呢。」孔翎雀呵呵笑笑,如同銀鈴一般的小神傳進顧柏和司空南的耳朵。
司空南怔怔,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孔翎雀這麼一個小女孩毫不避諱就說出來了,還真是大膽。但是說出這樣的話,有絲毫不見旖旎的意味,而是非常單純,純潔,仿佛是清水緩緩流過一般,就是一句話,並沒有別的意思。
「真是不知羞恥!」顧柏生氣道。
孔翎雀又笑了「嘿嘿,你這是什麼話,這句話可是我老公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你這麼說的話,不知羞恥的人就是我老公了?我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絕對不容許別人隨意詆毀我的老公的,就是你,我老公名義上的爺爺,也不可以。」孔翎雀眼神中的輕蔑,看著顧柏更是生氣了。
本來怒火還是小火苗,現在恐怕就已經變成了燎原之火了。
「哼,你這樣粗鄙的低下的女人,怎麼配得上我的孫子。」顧柏鼻孔朝天,一副嫌棄孔翎雀的模樣。
孔翎雀還是不生氣,笑容一直保持著,幾乎就沒有變過。只听見孔翎雀說道「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是老公說了算。而且,糾正你的一個錯誤,我老公也不是你孫子。我老公都不承認的。」孔翎雀一口一個我老公,這是告訴顧柏,他們是已經結婚了,已經登記了的夫妻。而孔翎雀還一口一個顧烙不是顧柏的孫子,更是將顧柏氣得夠嗆。
「哼,我們是血親,不是說不認就不認的。而你……不過是一個外人。」顧柏淡淡的說道。
顧柏就是這樣,開始會被一兩句話氣得噴火,後面已經氣極了的時候,反而就會變得淡定了。
「這個問題,你要自己去問問我怕老公,到底誰是外人了。昨天我能夠讓我老公抱著上樓,能夠因為你聲音太大會吵到我睡覺讓我老公對你冷眼相看,到後面,還將你趕出去,這點,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在顧烙的心中,誰才是外人。」孔翎雀字字鏗鏘有力,一字一句,都說的顧柏無法反駁。
但是,顧柏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會打消念頭的。
「你知道昨晚?」
「當然,我還觀看了全程呢。呵呵,我老公還真是帥氣呢,將你趕出家門的時候,看得我真想撲上去將我老公給就地正法了。」孔翎雀吐出這句話來。
司空南額頭上的青筋都動了動,更別說是當事人顧柏了。原來昨晚,老爺是被小少爺給趕出來的啊。
「你……你這麼一個粗俗,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命令你,離開我的孫子。我可以給你補償。」說著,顧柏就示意司空南拿支票出來。
這本來就是打算好了的。
其實顧柏真的一點都不想親自做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太損他的面子了,用錢來打發一個女人。但是,他還是想要親自來會一會這個將自己孫子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
孔翎雀嘖嘖地搖搖頭「我說老頭子,你到底讀過書沒有?怎麼連成語都不會用了?」
看著顧柏不明所以,孔翎雀繼續說道「粗俗麼?好吧,我承認我就是一個粗俗的女人,但是沒辦法,我老公就喜歡我這樣的,就是不喜歡那種淑女得跟裝B一樣的女人。但是水性楊花……」孔翎雀頓了頓「我從始至終就我老公一個男人,怎麼能夠將水性楊花這樣的詞扣在我的頭上。或者是,老頭子,你真的沒有讀過書,連這點都不懂?」
司空南都差點想要笑出來了,還是頭一次遇到了這麼有趣的女人,可惜了,是小少爺的老婆。
「你……」
「你什麼你?還顧家的家主呢,就是這副德行。話我已經說完了,你送我回去。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就不怕遇到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能夠看得見鬼呢。」
「……」顧柏嘴角抽了抽,對孔翎雀是徹底無語了。
「真的,你別不信。你下面就壓著一只呢,你剛在坐在了她的肚子上,頭還在外面。那舌頭啊,老長老長的,還伸出來在舌忝你的後腰呢。有沒有覺得癢癢的啊?就是那只女鬼在搞鬼呢。」孔翎雀蹬著顧柏的下面說道。
「一派胡言。」
「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說的是真的。」孔翎雀攤攤手,表示顧柏真的不信,那麼她也沒有辦法,並且顧柏信不信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司空南接過顧柏要說的話,模了模眼楮的邊緣,從懷中模出了一張支票,上面有一大串的零。
孔翎雀接過來,數了數「嘖嘖,出手還真是大方,八個零啊,夠我用幾輩子了呢。」孔翎雀財迷的樣子,看著那支票上面的零數了一遍又是一遍。
「哼,女人都是這樣,你連左芬娜那個女人都比不上。」當初左芬娜可是有骨氣的,給錢看都不看一眼就撕了走人。孔翎雀?不過爾爾。
「是不是你覺得,非要對錢不屑一顧才是清高?才是好?那你還拿錢給我干什麼。世界上啊,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盡管說,我老公給我的錢已經足夠我花了,但是呢,我們結婚你沒有來,這錢,可是你給我們的結婚禮了,我怎麼能夠不給你這個面子不收下呢?」孔翎雀見支票收收進懷中「你真是的,想要給錢就早點說嘛,還耽擱我那麼久。現在都中午了,要不要,順便請我吃飯?」孔翎雀看著顧柏,眼里盡是笑意。
顧柏本來還挺嫌棄看不起孔翎雀的,現在,雖然還是看不起孔翎雀,但是,卻已經被孔翎雀將話給堵回去了。
「阿南,請孔小姐下車。」顧柏怒氣沖沖地說道,一點都不想和孔翎雀呆在一起了。顧柏想,要是還呆在一起,恐怕就會被孔翎雀給氣死。
反正今天失敗了還有明天,明天失敗了還有後天。顧柏是個持之以恆的,不會輕易就放棄了的。
孔翎雀看著車外,這什麼地方她都不知道,讓她下車?
「不行,你從哪兒讓我上車的,就將我帶回哪兒去!」孔翎雀看著顧柏,強勢地說道。
「這是我的車子,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什麼行不行的。司空南,將孔小姐請出去!」顧柏冷笑,對司空南說道。
司空南果然還是笑得那麼溫柔有禮貌,朝著孔翎雀紳士地說道「孔小姐,請吧。」
孔翎雀白了一眼顧柏,識時務者為俊杰,那還有好幾個保鏢呢,就算是她硬是要反抗,也反抗不了。切,還真的自己是什麼黑社會大哥了啊,身邊還帶著看著就那麼嚇人的保鏢。
孔翎雀悠然起身,下了車。剛剛一下車,車子就開走了。車子啟動,帶起一大片的沙子,朝著孔翎雀撲來。孔翎雀沒有注意,被沙子給撲了個正著。好在她不是張開嘴的,不然可就整張嘴里面都是沙子了。
「呸,什麼東西啊。」孔翎雀罵完,這才打量著四周。
這可能是到了一個郊區了,青山綠水的,環境其實還不錯。問題就出現了,孔翎雀此時正在一條還沒有完全修好的道路上,道路還是泥土鋪成的,也難道車子開動會那麼大的風沙了。
路邊是一些農田,現在這個時間,農田里面什麼都沒有,只稀稀疏疏地長了一些雜草。有些土地上面中了一些菜和紅薯之類的。
孔翎雀看啊看,實際上孔翎雀就是想要找到有沒有農戶才是。
問題就出現了,這兒,根本就是無人區嘛,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個地反,將車子開到這個地方的!
問題出現了吧,沒有人路過,附近沒有人居住,孔翎雀剛才又是一直在睡覺,怎麼開過來的路線也完全都不清楚。站在原地,孔翎雀忽然覺得,路痴真可怕。
孔翎雀想著,剛才那車子是朝著左邊開走的,那麼,她就先沿著左邊往回走吧。
模出了自己的手機,孔翎雀一邊走著一邊給顧烙打電話,但是電話通了,那邊沒有人接電話。
孔翎雀又給家里打電話,這次是剛接通,孔翎雀剛剛听見了Liers說話,那邊聲音忽然間就沒有了。孔翎雀悲摧地一看,才知道自己的手機沒有電了。
這荒蕪的地方,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孔翎雀看著天大地大,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了呢?
迷路不說了,連手機也自動關機了。
肚子這個時候還來給孔翎雀添堵,咕咕地叫了起來。孔翎雀模著自己的肚子,舌忝了舌忝因為口渴而有些干澀的唇,看著自己的肚子說道「一會兒回去了再填飽你,現在不準鬧。」
幸好因為懷孕的緣故,孔翎雀出去都是穿的平底鞋,要不然,還要惱火很多了。
孔翎雀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前面走著。
又熱又累,又渴又餓的,這樣的情況下,孔翎雀覺得自己的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了,怎麼會變得那麼重那麼重。
終于到了一個岔路口了。一百年仍然是這樣古老的泥土的道路,一邊是已經修得七七八八的柏油公路,孔翎雀直接選擇了柏油公路。
這條路既然都已經在修了,想必也會有車輛經過的,孔翎雀是這樣想的。而且,這路也要好走地多。
顧烙才看到孔翎雀的未接來電,剛準備給孔翎雀打電話,就接到Liers的電話,說孔翎雀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剛剛接通電話就被掛斷,然後就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了。
顧烙應了,說知道了,那邊才掛斷了電話。
顧烙又給孔翎雀帶淡化,果然和Liers說的一樣,是關機。
不知道為什麼,顧烙有一種心慌的感覺,好像要出什麼問題一樣的。剛才他要下海,並沒有將手機帶在身上。早知道會是這樣,顧烙說什麼都不會親自下海的。
一遍一遍給孔翎雀打電話,但是那邊都是一個結果,已關機。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還沒有孔翎雀的任何消息。顧烙慌了,急了,一點都坐不住了。這個該死的小東西,到底跑到哪兒去了?怎麼找都找不到呢?
顧柏接到了顧烙的電話。顧烙想著,孔翎雀不會是那種到處跑得不見人的孩子,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被別人帶去了別的地方,才會讓他找不到人。
C市說大也不是很大,說小,但是也不小。要找一個人,還真的不怎麼容易。況且,顧烙也怎麼都沒有想到,孔翎雀會在多麼偏遠的地方去了。顧烙是一點線索有不願意錯過,想著昨晚顧柏來了他家,顧柏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不是顧柏將孔翎雀帶走了。
該死的,他就應該先告訴了雀雀,千萬不要跟著老頭子出去,該死的。
接通了電話,顧烙劈頭就問道「是不是你將我老婆帶走了?」顧烙語氣很沖很強硬,彷佛對方並不是他血緣上的爺爺,而是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的。
顧柏一听,心里一緊。但是也沒有多做什麼表示「我怎麼會帶你的老婆出去呢。」
「我知道就是你,除了你還會有誰會這樣?將我老婆叫出來,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顧烙威脅。
顧柏面上說並沒有見過孔翎雀,將電話給顧烙掛斷了,一邊有對著司空南說道「我們回去看看。」
司空南點頭。
顧柏靠在靠椅上,閉上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柏想了很多,這是一個機會,要是讓孔翎雀就這樣消失,也不是不可以。這個女娃子,雖然看著還算可以,但是做他們顧家的主母是絕對不夠格的。
本來以為將她丟在那里,她也不是那種蠢的,肯定會打電話讓人過去接,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听顧烙的口氣,似乎問題真的很嚴重。
「老爺,我們要不要快一點回去?」司空南提議。
顧柏點頭「先回去看看吧。」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都已經回到了市區將近一個小時了,孔翎雀還沒有回去?
到了將孔翎雀扔下的地方,那兒哪兒還有什麼人啊?顧柏想著,孔翎雀可能已經回去了,或許是在路上了。
顧柏沒有想到,孔翎雀是路痴中的路痴。就是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市區,孔翎雀都不是怎麼分得清路,有時候都會迷路還要看站牌的,在這人生地不熟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怎麼能夠直往孔翎雀自己能夠回去呢?
「我們回來一路上,並沒有看到孔小姐。」司空南分析道。因為找人,所以他沿途都注意著一些經過的車輛,或者是行人。說不定他們會在路上踫到孔翎雀的。
但是沒有發現。
「可能她已經回去了。這件事情,我們不用管。」顧柏淡漠地說道。
司空南本來想要提議顧柏還是找一找比較好,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來。
顧烙已經動用了軍隊的力量,但是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晚上七點,顧烙坐在沙發上,一根一根地抽煙,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面都已經裝滿了。
顧烙會抽煙,但是並沒有什麼煙癮,基本上都不會抽煙,或者一抽只是一根一天的樣子。孔翎雀懷孕之後,顧烙更是一次都沒有抽過了。
今天顧烙破裂,一個下午,居然抽掉了平時一年的分量。
左芬娜覺得有些嗆鼻,但是看著自己兒子陰鷙的神情,左芬娜也沒有說讓顧烙不要再抽了。雀雀不見了,兒子心里比誰都要焦急。
金毛跑過來,蹭了蹭顧烙的褲腿。
顧烙心里本來都窩火,找了整整一個下午了還沒有找到,這時候正煩躁著,金毛這樣一來,顧烙就更是煩躁了。一點都沒有留情,一腳踹在了金毛的身上。
顧烙的力氣有多大,誰都不知道。金毛被踹飛了之後,就飛出去的時候嗚嗚叫了兩聲。然後又跑了過來,用頭來蹭顧烙的腳。
顧烙又將金毛給踹飛了。
左芬娜看著金毛那可憐的樣子,卻在自己兒子盛怒的時候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個兒子身上的那種煞氣,讓她望而卻步。
顧修肅沒有抽煙,沉默地坐在一邊,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孔翎雀雖然進顧家家門不是很久,但是這個孩子,顧修肅還是覺中意挺喜歡的。
金毛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是被顧烙給踹疼了,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又過了一會兒,應該是身上的疼痛要減弱了一些的時候,金毛又上來了。
顧烙是個細心的,金毛平時並不是很喜歡他,都比較喜歡孔翎雀。孔翎雀在家的時候,好多時間都是陪著金毛,短短兩天的時間,也看得出來,金毛和孔翎雀之間的感情很好。
如今孔翎雀不見,金毛這樣反常,肯定有什麼問題。
顧烙這次並沒有踢開金毛,而是看著金毛,問道「你想要出去找雀雀?」
「汪汪!」金毛叫道,看著顧烙,一口咬住了顧烙的褲腳就往外面拉。
「你知道雀雀在什麼地方?」
「汪汪。」這次金毛眼里閃過擔憂。看得出來,金毛實際上也並不知道孔翎雀的具體位置。
狗狗的鼻子是很靈敏的,當然這種靈敏也是有限度的。具體差距太遠了的話,狗狗根本也是聞不到的。
這時候,司空南來了。
顧烙自然是認識司空南的。每次司空南總是跟在顧柏的身邊,形影不離,就像是影子一樣。顧烙還特地看了看,顧柏人並不在。
「小少爺,孔小姐找到了嗎?」司空南擔憂地問道。
顧烙的鷹眸看著司空南,似乎要從司空南的眼中看出一些什麼。那強大的壓迫力鋪天蓋地而來,司空南心中暗暗驚嘆,小少爺的氣勢越來越強大了。這樣的氣勢,就是站在敵人面前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贏了一半了。
「是你們帶走了雀雀。」顧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地說道。
司空南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對不起,是我私自將孔小姐帶去了一個地方談話,後來沒有談攏,我就將孔小姐扔在那兒自己回來了。」司空南自己將左右的錯都包攬了,並沒有將顧柏說出來。
司空南知道,下午的時候小少爺就已經問了老爺孔小姐是不是他們帶走的,老爺當時沒有承認。如果他現在說了有老爺的話,那麼小少爺和老爺之間的關系就更加水火不容了。
「你們將她帶去了哪兒?」顧烙陰沉地說道,彷佛就是那黑暗的主宰者,讓人不由產生畏懼的感覺。
黑暗,陰沉,帶著狂熱的毀滅性。
「下午我听到了你和老爺打電話,就猜可能孔小姐還沒有回來,于是悄悄又去了那個地方,但是……但是我卻沒有看見孔小姐了。」司空南回答。
「帶我過去。」
「是。」司空南畢恭畢敬地點頭。
顧烙正要跟著司空南出去,讓司空南帶路,金毛跑了上來,咬住了顧烙的褲腿,緊緊咬著,不讓顧烙走。顧烙居高臨下看著金毛「跟上來。」有這金毛在,可能要容易找到人一些。
金毛一听,歡快地放開了顧烙,屁顛屁顛跟了上去。司空南開車,顧烙坐在後面,金毛也跟著跳了上去。
整整開了一個半小時,司空南還是開得那麼快的情況下還一個半小時,才到了孔翎雀下車的地方。下車的時候,顧烙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整張臉都已經黑了,要是現在找到了孔翎雀的話,顧烙肯定會發泄得將人給狂打一頓。
下車,顧烙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天,已經黑頭了。顧烙早就已經練就了能夠在黑暗中看見東西的本領,問題到不是很大。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顧烙司空南還是帶上了手電筒。
金毛下車之後大叫了幾聲,這兒有主人的味道。將顧烙司空南的注意力給吸引到了金毛的身上,金毛開始往左邊跑去。
金毛是大型犬,跑起來也是相當快的。顧烙馬上上車,佔據了本來司空南的位置,坐上了駕駛位。
開始讓司空南駕駛,那是因為顧烙不知道往哪個方向開過去,現在,顧烙沒有那麼好耐心等著司空南來開車。
緊緊看著金毛,跟在金毛的後面。金毛也是有靈性的,跑遠了之後,又停下來回頭看看顧烙是不是跟上了。要是和顧烙之間的距離有點遠,就等顧烙一會兒,要是緊緊跟在後面,金毛就繼續往前面跑過去。前面,似乎有它的主人的味道。
這時候,孔翎雀正被一個丑陋的男人,壓在了身下。身後,是一對雜草。這是一塊荒地,上面長滿了雜草也沒有人打理,雜草基本上都到了腰那麼高了。孔翎雀被壓在男人的身下,兩人都被那高高的雜草給擋住了,要是不發出聲音,有人經過都看不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