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雲里霧里,還不及說出口,意識已經先于行動,點了點頭。
沐九兒嘴角微微勾起,「同心契,結!」
隨著沐九兒話音落地,小小的房間內突然金光大作,細密的規則紋路自兩人身下朝著四周輻射開來,不過也只是短短片刻,待雲岫回過神來,想要說什麼卻被沐九兒捂著嘴,「雲哥哥,你听我說!」
說著,沐九兒從無名指下取下那紫色卻不知材質的戒指,「這個給你,里面裝了一些丹藥和東西,雖然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但這些東西擱在我這里也是壓箱底,不如放在你那兒,不管你要去做什麼我都沒有意見,只有一點,凡事想想我,想想孩子,好嗎?」
雲岫還未來得及消化沐九兒的話,就點點頭,可緊皺著的眉頭卻昭示著他實在是不懂。
「這個東西?」,雲岫指著那個戒指。
「嗯,里面有一個不小的空間,算起來應該也是靈器了!」,有些話多說無益,沐九兒簡明扼要地說著,拉著雲岫的手開始給他講解這空間戒指的用法。
好半晌,雲岫才回過神來。
「九兒,這東西我不能要!」,雲岫略微掃描了下戒指,這種東西放在哪里都是寶物,若是傳出去,肯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倒是可以理解沐九兒經常拿出來的東西是哪里來的了。
「雲哥哥,別說不要,我想要說的,其實你都明白」,沐九兒抬頭望著雲岫。
「可是這也太貴重了!」,雲岫仍舊皺眉,更何況那些救命的丹藥,還是留給九兒比較好。
「可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沐九兒也不容置喙地說道;「你知道我的醫術,那些丹藥我能煉出來第一次自然也能煉第二次!」
更何況她龜縮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又有多少機會能用到那些東西呢。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了好久,最終還是沐九兒得勝,看著被沐九兒給他戴上的那戒指,雲岫只能緊緊地將沐九兒擁在懷中,心里下定決心,這次定要將暗府的事情解決了,他不希望沐九兒再這樣為他牽腸掛肚。
更何況,蘭州城主出使雲州,雲岫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她失去以前的記憶所以不知,可他卻是知曉,只怕是那人已經得知了她的消息所以特地來尋,只是不知那人若是知曉他和九兒現在的關系,會作何反應?
——
三日後,蘭州使隊是否已經到達沐九兒不知道,倒是先有一群不速之客來到雲州沐府。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小丫頭?」,墨衣老者微眯雙眼斜睨著沐九兒,對著雲岫,語氣帶著輕佻和不屑。
沐九兒斜靠在軟榻上,看著這一屋子除了雲岫外的四男一女,嘴角微微勾起,心里已經明白了幾分,雲岫之前說要離開的話,恐怕就是與他們有關了。
這幾人當中,除了那墨衣老者的內力修為之外,其他的幾個比之雲岫還不如,只可惜她現在有孕在身,不然他們想要近她的身卻是難。
「師父,我」,雲岫咬著下唇,看著朱雀和青龍眼中有著濃濃地不滿。
「我什麼我」,不等雲岫說完,墨衣老者接過話頭,右手一拂,一道勁氣直直朝著沐九兒的面門逼去。
雲岫心下一緊,卻見沐九兒不慌不忙,左手小指微動,端起旁邊的茶抿了一口,並不說話。見沐九兒無事,雲岫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墨衣老者,「師父如果不滿盡管朝著徒兒來好了,別針對九兒!」
「哼」,見沐九兒居然只動動手指就擋住自己的勁氣,墨衣老者眼底劃過一道精光,轉頭看著雲岫,「怎麼,師父都親自來請了,還不願意跟著師父回去?」
「徒兒不敢!」,雲岫知道面前這個人的內力有多高,自己若執意不從,恐怕就不是剛才那一道微弱的勁氣可以解決的了。
「不敢?」,墨衣老者臉色一沉,「居然敢做出擅自消失半年的事情,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身上氣勢盡數散發出來,沐九兒只稍微釋放了些靈力讓自己好過些。
四大護法立刻覺得身上氣血翻涌,雲岫也強自忍著,倒是沒有他們那般的難受。好在,在幾人進屋之前沐九兒就已經喝退了春風等人,不然只怕是又要消耗一筆買藥錢了。
「暗主,這不是少主的錯,都是那個賤女人,肯定是她用了什麼妖法蠱惑了少主」,強忍著胸口的難受,朱雀瞪著沐九兒狠狠地說道。
沐九兒瞄了眼朱雀,又看了看雲岫嘴角微微勾起,看來這女人對雲岫的感情非同一般啊。
嘖嘖,妖法,用得著嗎?
「你住嘴!」,雲岫死死地瞪著朱雀,玄武也拉了下朱雀的衣袖。
「我為什麼要住嘴,難道不是嗎?」,朱雀狠狠地瞪著沐九兒,她與青龍在沐雲府蹲守了近半月,每日里看著她與雲岫兩人恩恩愛愛,她早已經受不了了,在她知道那沐九兒居然懷孕了的時候,這種感覺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憑什麼那個賤女人能懷上少主的孩子,憑什麼?
朱雀話未落音,只听見啪的一聲脆響,朱雀臉上已經多了一座五指山。
「暗主,我」,朱雀立刻跪倒在地,畢恭畢敬地看著墨衣老者,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暗主居然為了那個丫頭打她,她眼中劃過一道狠戾,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死丫頭,絕對不會,還有那個孽種,都該死,該死!
「本主說話,豈容你插嘴」,墨衣老者輕拂衣袖,看著沐九兒,「丫頭,你說是嗎?」
沐九兒抬起頭望著那墨衣老者,心中有著不滿,他們談事情她可沒有插嘴,干什麼把她牽扯進去,嘴角強硬地扯出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點點頭。
「你」,朱雀面色暗沉,那個賤女人居然敢點頭。
墨衣老者嘴角微微上揚,「那丫頭認為雲岫可該跟我回去?」
「來亦來,往亦往,所謂來來往往,古謂至今,未知是來還是往」,沐九兒突然想起之前在一本古書上看過的話。
墨衣老者看著沐九兒,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詫異之色,可很快便恢復過來,冷哼一聲,「伶牙俐齒!」
沐九兒也不答話,看著一旁的雲岫,「雲哥哥,你們先聊著,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著,也不等那墨衣老者說話徑自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可沐九兒剛到門邊,只听見 當一聲巨響,原本大開的雙扇門瞬間合上,沐九兒背對著眾人,面色有些難看。
雲岫想要上前,可是卻被墨衣老者壓制得死死的,連動一下手指都成困難。
沐九兒轉頭看著那老者,雙手縮進衣袖中,八枚明晃晃的銀針閃爍著,「不知閣下這是何意?」
「哼」,墨衣老者看著沐九兒臉上的不滿,「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本主未說離開,你居然敢擅自離開,這就是你家的教養?」
「我家教養如何與你何干?」,沐九兒也懶得與他們虛與委蛇,有些人就是犯賤,你越退讓他越得寸進尺,可若是你強硬了,他立馬就癟了。
很顯然,在沐九兒眼中這墨衣老者就是這種人。
「你,果然是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墨衣老者在來之前就派人調查過沐九兒,可居然沒有查到絲毫的消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鄉野丫頭。
沐九兒死死地瞪著那墨衣老者,爹娘已經成為了她此生的禁忌,這個墨衣老者實在太過分,雙手飛快地斜甩,整個人在空中轉一個圈半蹲在地,手中的銀針呈直線飛快地朝著那墨衣老者的各個大穴飛去。
墨衣老者也未料到沐九兒居然會直接出手,坐在椅子上飛快地閃躲,可桌上的茶水還是被晃出來,濕了衣衫。
他本就有潔癖,此刻更是臉色難看,手上運氣整個人飛快地朝著沐九兒撲上去,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墨衣老者,沐九兒心里慌了一下可很快便鎮定下來,在空中翻了一個半圈穩穩落在地上,拉開與老者的距離。
此刻在屋子里人多也不適合用劍,更何況她還不能暴露了清玉洞天,只好選用了一套還算熟悉的掌法,她雙手交握胸前,運起靈力小心翼翼地護著胎兒,雙臂瞬間張開,那墨衣老者看著沐九兒的舉動,先是一愣,可很快便覺得不對勁,那四面八方全是掌影,虛虛實實實在難以分辨,只能不斷後退。
被一個年輕後輩逼到這個份兒上實在難看,他臉色一沉,以手為劍,到底沐九兒修為不如他,很快便被他看清了虛實,一掌劈下來,還好沐九兒閃躲及時,只衣袂被削下一塊,整個人倒是沒什麼大礙。
沐九兒左手撫著一旁的門框,右手扶著小月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的雲岫,這才飛快地沖到沐九兒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她,「九兒,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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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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