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家有田 【第二十九章】 千金一笑楚雲璃(上)

作者 ︰ 古心兒

山水林間,碧綠青蔥,草長鶯飛,花開鳥鳴。

三人飛快的打馬而過,只留下飛揚的塵土和遠去的馬蹄聲。

「前面便是西河鎮,過了西河鎮就是朝歌的地界了」,因為邊原重傷未愈,雲岫臨時調來了冥獄中負責朝歌事務的知秋,他抬頭看著前面,神色嚴肅。

沐九兒緊緊拉著韁繩,「天色不早,進城休息一晚上,明日趕往朝歌。」

「不行」,沐九兒話音未落,知秋便開口反駁,「若是走關口,是需要官方手諭的,想來主母也不想為雲、蘭二州惹上麻煩!」

現在,軒轅皇室對邊城四州虎視眈眈,唯恐拿不到錯處,他們如果真的光明正大的前往朝歌,那些人如何肯放過這麼一個大好借口。

「麻煩?軒轅皇室麼」,沐九兒嘴角微勾卻不待半絲笑意,只是輕輕地撫弄著追風的鬃毛,冷冷地望著前方,「我都是死過兩次的人了,只可惜連閻王都不敢收我,他軒轅皇室能奈我何!」

話音落,也不管雲岫和知秋兩人的反應,蹬著鹿皮小靴輕踢馬月復,追風箭一般飛射出去。

在現代那般嚴密的制度和海關的防範下,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偷渡者,更何況在這個時代,不過一個城門,她有說過要光明正大的去嗎?

不過小小的化妝技巧而已,這三不管地帶的百姓難道就真的對外界一無所知甚至不交流麼?別人會信她沐九兒可不會,那巫山深處的隱逸關山墓,那墓中的陣法,分明這所謂的三不管地帶就是一個陰謀。流雲、天楚、朝歌,到底是哪國皇室……

「駕——」

見佳人園區,雲岫趕緊策馬追上去,反應過來的知秋眼底飛快的劃過什麼,可又很快地掩了過去。

很快,三人便出現在西河鎮上。

西河鎮雖掛著鎮的名字,雖然不能跟四州主城相比,但比起四州輔城也不差了。

沐九兒牽著馬在一家看起來還算雅致的客棧前停下,店小二極有眼色的迎了上來,「客官您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三間上房」,沐九兒聲音冷冽卻很清脆,一身白衫,頭上挽著追月髻,只斜斜地別著一枚紫金步搖,就那麼往客棧門口一站,原本喧囂的大堂驟然鴉雀無聲,可很快便如炸開了鍋一般。

連日趕路,雖然疲憊,可沐九兒卻未對容顏做任何修飾,那般清麗絕美的容顏,縱使美女冷若冰霜,自然也少不了飛蛾撲火的狂蜂浪蝶。

「這位姑娘不知家住幾何,在下鄭則,若是姑娘不棄,可否請姑娘同游?」,一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青衣公子手執折扇,故作風流。

沐九兒連看都未看一眼,只將馬韁繩交到店小二手中,「喂最好的干草和泉水!」

「是」,店小二看著面前的女子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絕美的女子。

鄭則站在客棧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大堂中人哄然大笑。

「笑什麼笑」,鄭則瞬間拉長了臉,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依舊看著沐九兒,恭敬有禮,「姑娘,你考慮得怎麼樣?」

「鄭兄,我看你還是別費力氣了」,鄭則旁邊的白衣男子嘴角含笑,「姑娘見諒,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既是到了我西河鎮上,少不得要游玩一番,在下肖越,姑娘若是……。」

「肖越,格老子的,你太過分了」,鄭則臉色一黑,作勢一拳就要落在肖越臉上。

肖越自然不會站在原地挨打,兩人瞬間便扭做一團,等兩人回過神來,沐九兒已經跟著掌櫃走進店中。

「誒,姑娘,姑娘……」,鄭則趕緊跟上去。

「九兒」,騎著馬剛到客棧門口,就只看到沐九兒進入客棧的背影,雲岫趕緊喊了一聲,將馬交給店小二,然後追了上去。

沐九兒腳步腳下一頓,看著雲岫,連日來的別扭勁又上來了,「真慢!」

雲岫剛要說什麼,被沐九兒的話一噎,竟然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和知秋的坐騎雖然也都是萬里挑一的,但如何能跟被靈兒和大白夫婦特訓過得追風。

「九兒,別惱了」,幾乎是剛到客棧,雲岫就發現了鄭則和肖越,手示威般攔上沐九兒的腰,「我們上去吧,掌櫃的,將飯菜準備送到房中。」

「是」,因為鄭則平日里的威名,正努力做著隱形人的掌櫃被點名後,只好硬著頭皮。

鄭則看著雲岫臉色一沉,揉了揉剛才被肖越打痛的臉頰,「你,你是什麼人?」

雲岫嘴角含笑,俯身在沐九兒耳邊,「我家娘子真是魅力十足,不過短短片刻,又引來一群狂蜂浪蝶,為夫幫你打發了可好?」

他聲音雖輕,可整個大堂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鄭則和肖越,看著沐九兒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姑,姑娘已經嫁人了?」,鄭則臉一黑,自己十七年來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居然已經嫁為人婦。

「上去吧」,沐九兒連看都未看鄭則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雲岫,心中卻是非常的不滿,這個家伙最近是越發的過分了,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空間別院的梳妝台中可是好好地收藏這這廝親手寫下的休書吶。

鄭則垂頭喪氣,「哎,真是奈何相逢不是未嫁時啊!」

「我說你別再文縐縐的,惡心」,肖越卻是不想讓他好過。

「我說小越越,你怎麼可以這般傷人家的心吶」,鄭則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哎,罷了罷了,今個兒傷心,去蕙蘭那兒找安慰去!」

「呸,種豬」,肖越看著鄭則的背影呸了一口,不過很快就追了上去。

這一切在大堂中的人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沐九兒心下了然,那鄭則嘴上雖然有些賤,但卻眼神非常的清明,已經忘了多久沒看到過那般純純粹粹的欣賞了,搖搖頭,罷了,各人業,各人造,若非急著趕路,那兩人倒是值得一交呢。

「在想什麼?」,雲岫貼在沐九兒耳畔。

「剛才那兩人」,沐九兒眉毛微挑。

「不許」,雲岫咬牙切齒,可沐九兒的心思早已經飛到了天外天。

剛才那兩人雖然故作痞色,可身上那般高貴的氣質風華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如果她猜得不錯,那兩人只怕是朝歌貴族。

可念頭剛一轉過,想到那叫做鄭則的男子,自稱鎮長之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在意這些了,倒是寶兒……

在客棧,用過飯之後沐九兒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她心里越來越煩,也越來越躁,雖然每日她故意冷言冷語,想要用冷漠來掩飾,但聰明如雲岫,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主子,咱們真的要直接進朝歌?」,知秋臉色有些難看。

「無妨的,放心」,雲岫的話算是變相的承認。

「可」,知秋還想說什麼,卻被雲岫打斷,「你連夜去查探一下,可有一群人帶著一個孩子路過」,從西河鎮到朝歌都城可是要經過七座城池,就算是我們快馬加鞭也要三月有余,從寶兒失蹤到褚瑞離開,再到他們追來相差的時間並不多,可他們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的,照理說,路程相差不會太多。

「屬下明白」,知秋來時就從邊原口中得知,冥獄已經有了一個小少主,但卻被人劫持了。本來他提議利用冥獄在朝歌的力量卻被自家主子阻止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看樣子,自家主母與自家主子好像,咳咳,關系有些……

雲岫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

一牆之隔的房間中,沐九兒坐在床上,雙臂環膝,輕輕摩挲著褚瑞留下的那枚玉佩,到底那帶走寶兒的人與褚瑞是什麼關系她不知道,但願是站在他那一方的,而不要是政敵!

閉上眼,靠在牆上,心如亂麻。

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沐九兒,怎麼會不明白,王朝更替,皇子奪嫡,如果她猜得不錯,褚瑞該是朝歌皇室之人吧。以寶兒為威脅,到底請他出山,還是逼他退讓,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會允許,寶兒,那是她的命根子啊。

窗外,驟然開始電閃雷鳴,黑壓壓的天好似被劃破一道豁口,雨嘩啦啦的往下,緊接著便是數道悶雷炸響,沐九兒所在床角處,以往這樣的日子,褚瑞都會陪著她,可現在。

「九兒」,雲岫從門外進來,看到所在床角的沐九兒,心中一疼快步將她摟入懷中,「九兒,別怕!」

當年在雲山腳下沐雲府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害怕打雷,多年來她竟然還是如此,那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越是想著,心中對自己便越是憎恨,若非自己,她本該是眾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如何會……

「雲哥哥」,沐九兒所在雲岫懷中瑟瑟發抖,三個字幾不可聞,可卻像是鐵錘般砸在雲岫的心上,「我怕!」

怕什麼,怕雷,還是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傳來,連沐九兒自己都說不清楚。

------題外話------

心兒•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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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章心兒寫得非常的卡,基本上五個小時才能寫出三千字,心兒在考慮是不是請假一天整理下後面的思緒和大綱,哎,實在是抱歉,更新不給力,心兒也不想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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