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鄭家的日子難過了起來,表面上看著是皇上的心月復,一派鮮花著錦的繁榮,其實鄭文遠知道鄭家的一切就像無本之木,殺機暗藏。袁昊在這項改革中顯示出了帝王的雷霆手段,將反對最劇烈的一批臣子盡數罷黜,這些人便將一腔仇恨轉移到了鄭文遠和莫謙身上。甚至,有人夜里探入鄭家,想要結果了鄭文遠的性命,幸虧鄭文遠早早有防備,經過一番激烈交鋒,鄭文遠只是受了驚嚇,毫發無傷。就王霆本。但此事極大地觸怒了袁昊,他一面命刑部審問刺客的來歷,又賞賜下大批大批的補藥給鄭文遠,為他壓驚安神,向天下人宣示他對鄭文遠的信賴和寵信。這種恩寵自袁昊登基以來,對臣子中的獨一份,引得如奉恩伯府曹家之流嫉妒地幾乎紅了眼。奉恩伯在听到皇上甚至撥出一隊禁衛軍貼身保護鄭府眾人時,怒火如焚,這皇家禁衛軍歷來只貼身保護皇家眾人,外姓臣子從來沒有這種榮耀,就連他們曹府,在曹妃懷有龍嗣的時候,皇上也沒有撥給曹府一個禁衛軍。如今卻撥了一對禁衛軍給鄭府,難道皇上要封鄭家狐狸精為皇後不成?奉恩伯狠狠地一拳頭砸在桌面上,皇後的位置一定要是他的女兒的,心中計較一定,要趁著這混亂的時候,除了鄭家的狐狸精。匆匆趕來的曹俞,先是听了一場奉恩伯對鄭家的一頓詛咒惡罵,等他平息了之後,曹俞掏出手帕,擦干淨臉上的口水,附在奉恩伯耳邊說了一個好消息︰「佷兒打听到鎮北侯蕭家的兒子蕭靜安,要離開京城,趕往北疆,據說是皇上批準了的。」zVXC。于是,蕭靜嵐孤身一人,連汐月都沒有帶,悄悄地去了康福長公主所在的蕭家別院里,在蕭靜嵐到達不久,鎮北侯府里的崔老夫人和秦夫人也到了蕭家別院里。秦夫人瞧見女兒容顏姣美,氣色紅潤,站在她面前盈盈淺笑時,再顧不得什麼規矩禮儀,也早忘了與蕭靜嵐之間的君臣之分,只知道面前的這是她懷胎十月,撫養數年的掌中珠。當下,一把抱住蕭靜嵐,淚水滾滾而落,一迭聲地喊道︰「娘的心肝寶貝,娘的小閨女。」邊喊邊哭,喊了一通後,想起小小年紀就去了北疆受苦的兒子,更是悲不自勝,抱著蕭靜嵐喊著︰「娘的嵐兒啊,娘的安兒啊。」崔老夫人最後兩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寧景辰從她殷殷的眼神和堅定地話語里听出了崔老夫人對他的暗示,當即雙膝著地,對著崔老夫人重重地磕下了頭,「寧景辰感謝老夫人的厚愛,以寧家先祖的名聲發誓,必將以性命守護蕭家的明珠,讓她一生喜樂康順。」偏偏袁昊賜下的這隊禁衛軍並不是徐致銘手下真正具有戰斗力的暗衛,而是從京中大營選出的儀態俊美的兒郎,裝點門面的,也就是說這隊禁衛軍只是個花架子,看著好看,沒多少戰斗力。曹俞弄明白了這些,簡直都要大笑一聲了,這可不為他們曹家準備了大好機會嗎。曹俞派去緊盯蕭家的人,一連多日沒有消息,甚至在蕭靜安低調了離開京城之後,蕭家的老夫人依然穩穩地端坐在府里,完全沒有要去求神拜佛的意思。在曹俞懷疑自己判斷失誤,心焦不已的時候,終于傳來了消息,蕭家的正門打開了,蕭家老夫人和夫人兩人帶著一對人馬,出了府去往了京郊。曹俞多日等待已然焦躁不堪,不再詳細詢問蕭家老夫人兩人的目的地,直接發出了對鄭家行動的信號。寧景辰還要再說,一旁哄好了秦氏,挽著她的胳膊走過來的蕭靜嵐,好奇地問道︰「祖母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奉恩伯狹小的眼楮睜得滾圓,哈哈大笑一聲,拍在曹俞肩頭,贊揚道︰「好佷兒,你這腦瓜子就是靈光,這法子好,我原來還在擔心,如果蕭家抵死不承認怎麼辦,你這法子好,只要查出那些人犯事後藏到了蕭家,憑他們怎麼分辨都分辨不清了。」又連聲贊道︰「佷兒啊,你真是伯父的大臂助啊,你那不爭氣的堂兄若是有你的一半,伯父都要拜謝老天啦。唉,不提那不成器的敗家子了,以後,曹妃娘娘在宮外的依仗就是賢佷你了。」且說蕭家老夫人崔氏實在受不住自從兒子離京之後,便郁郁寡歡、消瘦憔悴許多的兒媳婦秦氏的日日啼哭,但想著可憐天下父母心,她這把老骨頭之所以能夠想通,不過是年輕時跟著老侯爺東奔西走,見識了許多俗世的悲歡離合,明白了人生的許多無奈與悲戚,對這些骨肉分離的苦痛也看淡了些,或者說是不得不想通了些。但是秦氏不同,她雖然爽利能干,但年輕時沒有吃過苦,自嫁入鎮北侯府,又得鎮北侯蕭潛的小心呵護,連個給她添堵的妾室都沒有,日子過得順心至極,也讓秦氏的性情保留了許多的天真純稚。曹俞接著道︰「伯父,重點在那小子是蕭家在京城中的唯一的男丁,他離了京城之後,蕭家就只剩下了一家子的女人了。而且佷兒還打听到鎮北侯府的老夫人崔氏,可是篤信道教的,您想想,她的兒子在戰場上,現在她這小孫子又要去了北疆,她這心能不慌嘛。佷兒還打探到崔老夫人最篤信的是京郊普昌觀的妙善師太,這種時候,佷兒想著,任她平日再鎮定,也要去找一找妙善師太的。咱們只要派人盯緊了蕭家的門戶,就能知道她們的行蹤了。」寧景辰看著崔老夫人蒼蒼白發下睿智的眼神,覺得心中的念頭無所遁形,蹍然地垂下睫毛,溫潤如玉的面龐染上了一層粉潤︰「老夫人,這都是景辰一人的主張。」,崔老夫人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老了,但眼還沒花,你這話可能騙得過你自己。」抬手止住了寧景辰想要辯解的動作,接著道︰「我不怪你們讓安兒去了北疆,安兒這孩子身為鎮北侯府世子,侯府的重擔將來總要落在他的肩上。但這孩子小時候被我和他母親寵溺的過了些,養成了一些小性子,我之前還想著安兒不能領兵就不領兵罷了,蕭家在戰場上折損的兒孫夠多了,我統共只有這一個孫子,以他這種性格,皇上總能夠給他條生路的。後來,嵐兒進了宮,差點送了命,我才清醒過來,安兒不能這樣下去了,否則等我們這些老人都沒了之後,我的嵐兒、安兒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我老了,安兒母親管家理事還行,教導安兒卻是不行了。」好在如今袁昊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朝政上,除了偶爾去一次曹妃的鐘粹宮瞧瞧她的肚子,幾乎不踏入後宮。尤其是在一個依恃著美貌,帶著宮女捧著她親自熬煮的補身湯,裊裊娜娜地去了乾正宮探望袁昊的嬪妃,不顧連順的警告,硬是闖進乾正宮,結果撞上了前來議事的大臣,讓袁昊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將這個本還有幾分寵幸的美人關進了冷宮。之後,後宮里的嬪妃們都嗅到了空氣里危險的味道,一個個都閉緊了宮門,約束好了手下的內監、宮女,讓蕭靜嵐的工作輕松了許多。在蕭家眾人言笑晏晏地時候,鄭家的一場血腥地屠殺正在進行。蕭靜嵐接到崔老夫人的信件之後,唬了一大跳,她雖然知道蕭靜安去了北疆之後,秦氏會難過傷心,但是沒有想到秦氏會傷心成這樣。蕭靜嵐心中涌過深深地愧疚,畢竟是她從秦氏身邊調走了蕭靜安。蕭靜嵐思量許久,最後,決定即使是冒了一部分的風險,她也要出宮一趟,以女兒的身份好好勸慰一番心碎神傷的秦氏。曹俞買通的刺客是江湖上惡貫滿盈地組織——血煞盟,這個組織只認錢不認人,只要出得起價錢,天王老子的生意他們都敢接。曹家為了買通血煞盟也確實差點搬空了淮州首富的庫房,所以血煞盟對曹家的這單生意極為重視。曹家下的單子本來是只針對鄭苒馨一人,要先污了她的清白,再毀了她的容貌,可是曹家出手太豪闊了,血煞盟覺得他們有必要給這位財大氣粗的主顧一些額外的優惠。奉恩伯皺眉︰「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他去不去北疆又有什麼關系。」曹俞再次詳細地解釋︰「佷兒可沒想著正面對上蕭家,他們家的護衛全是戰場上退下的悍將,咱們曹家找的這些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佷兒想著的是在蕭家人出行的時候,他們府上的防衛要薄弱了許多,咱們的人可以在那日行事之後,潛入蕭家,這樣他們蕭家可就百口莫辯了。」「擔心什麼,接著說。」袁昊自正旦日強硬地要求北蠻可汗,解釋經過長生天試煉才能成為大閼氏的事情,並以此為由暫時擱置了康福長公主和親北蠻的事情。之後,派人盯著北蠻使節來回傳遞的書信,至于北蠻使節一行人在京城中的行動,袁昊並未禁止,在听了兩次報告之後,就將此事交給了徐致銘,他一心一意地打理內政。所以,喜順說的這些事情,袁昊並不了解。曹俞腳步輕快地離了奉恩伯府,他自從得到曹妃娘娘的命令之後,就在鄭家安插了人手,密切地關注著鄭家要入宮的鄭苒馨的舉動。雖然鄭文遠在遇刺之後,加強了鄭家防衛的人手,但鄭文遠判斷那些人的目標應在鄭家男丁的身上,況且皇上賜下的禁衛軍他也不放心,怕暴露了鄭家的私密。何況,鄭苒馨很快就要入宮,讓禁衛軍守在她身邊才是名正言順的,于是,鄭苒馨身邊便沒有布置幾個鄭家護衛,只有一隊袁昊御賜的禁衛軍。「大膽。」袁昊怒喝,喜順、連順並殿里侍候的其余宮人,紛紛跪地。袁昊喝斥之後,也明白了喜順話里的意思,他與康福長公主沒有多少兄妹之情,康福在宮里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現在北蠻人又處處在討好著她,恐怕康福和親之後,心里也沒有幾分大齊。袁昊拿起淑妃的信件,長嘆一聲,在這時候讓淑妃探望探望她,給她幾分溫情,對大齊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崔老夫人虛虛扶起寧景辰,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堆成了一朵美麗的花,對著寧景辰道︰「好,好,這是咱們祖孫間的約定,我那寶貝孫女就交給你了。」「奴才擔心女生外向。」喜順說完這幾個字之後,死死地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他可不敢在這時候抬頭看皇上的臉色。守在另一邊侍候的連順,听完喜順這要命的話,簡直都要恨死了喜順了,你喜順要找死,也不要拉著他連順啊。這種掉腦袋的話都敢說,還是對皇上說,喜順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指明皇上曾經逼死姚順妃,苛待康福長公主嘛。崔老夫人想著當日初听到孫女在冷宮里的日子時,心如刀割的痛苦,再瞧著面前寧景辰隱忍深情的眼眸,長嘆一聲,命運弄人,「自從你來了京城之後,安兒在你身邊學到了許多,也穩重了許多,他去了北疆也好,咱們鎮北侯蕭家的根還是在北疆。嵐兒在宮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懂得了這麼多的人情世故,我們侯府捧在手心里養大的明珠,不是由著皇上踐踏羞辱的,他不懂得珍惜,嵐兒也不必待在宮里一輩子了。鎮北侯府的榮光,是侯府男人用性命熱血換來的,不是靠出賣女兒得來的。」血煞盟的殺手,翻遍了樓下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鄭苒馨,又听到外面傳來禁衛軍聒噪的聲音,便兵分兩路,兩人對付沖進來的禁衛軍,另一人不急不忙地向著樓上走去。樓上琴房里鄭苒馨和貼身侍女琴蘆瑟瑟發抖地擠在一處,琴蘆幾乎能夠听到樓梯間傳來的聲響,焦急之下,一把扯下鄭苒馨頭上的紅寶石步搖、簪子等各種首飾,又將一根綁在柱子上的綢帶系在鄭苒馨腰上,握著手里的暗器對著鄭苒馨道︰「小姐,這歹人一會上來,奴婢先纏著他,你別害怕,趁著這機會,從窗口跳下去。」忙得焦頭爛額的袁昊,近日里難免著急上火,在喜順小心翼翼地將淑妃蕭靜嵐的手書遞上的時候,袁昊本以為是淑妃來關心他的,心中還小小歡悅一番,結果一看,通篇除了開頭題了皇上如唔,再沒有提到他的地方。而全是擔心康福的種種言辭,袁昊看的煩悶,反手扔到了地上,冷叱道︰「淑妃倒是關心康福。」恢復了許多了秦氏,听了崔老夫人的話,對著蕭靜嵐嗔怪道︰「阿辰早就囑咐過,說是老夫人不宜總是吃素,多多少少也要用些肉食,老夫人總是不听。」蕭靜嵐听著秦氏聲音里的悲戚,心里酸澀難言,只能慢慢撫模著秦氏咯人的後背,堅定地回道︰「娘,嵐兒在,安兒也在,咱們侯府的人都在。」蕭靜嵐話語里有著極為鎮定人心的力量,秦氏的情緒漸漸鎮定了下來。在秦氏與蕭靜嵐母女團聚的時候,早早前來守候的寧景辰攙扶了崔老夫人遠遠地站在旁邊。寧景辰生怕崔老夫人年齡大了,看到這種場面受不住,找了一些有趣逗樂地話題講給崔老夫人听。崔老夫人知道寧景辰的這片孝心,含笑看著寧景辰︰「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安兒突然鬧著要去北疆,我和他母親都很吃驚,安兒這孩子雖然有些調皮,但之前從來沒有提出過這種要求。他母親受不住,畢竟安兒還小,以為他是在胡鬧,但我瞧著安兒自從跟了你學習之後,人沉穩懂事了許多。他雖然沒有說,但我看得出來,安兒要去北疆的事情,你和嵐兒之前都知道吧。」奉恩伯不解地問道︰「妙善師太雖然在京中名聲響亮,但她這人自視極高,你伯母倒是有幾次听聞了她的名聲,想要在普昌觀里听她講一件道法,不想這道姑極不識趣,接連將你伯母拒之門外,讓她丟盡了顏面,咱們曹家在普昌觀里可沒有什麼內應。」曹俞頓時喜上眉梢,他下了死命為奉恩伯府謀劃,為的就是搭上曹妃娘娘,依仗著她的提協在朝中青雲直上,位極人臣。他之前也為奉恩伯辦了諸多事情,可惜都是些小事兒,不能打動曹妃娘娘,現在終于得到了奉恩伯的承諾,曹俞喜不自勝,勢必要將這事辦得足夠漂亮,讓曹妃娘娘看到他的能力。所以,蕭靜嵐只要想法說服了袁昊,瞞著後宮里的眾嬪妃,悄悄地出宮,還是十分容易的。至于說服袁昊的理由,在宮外靜心寧神的康福長公主就是最好的理由,作為宮里位份最高的淑妃,她以皇嫂的名義去探望康福長公主還是說的通的。想著袁昊在處置了擅自闖宮的美人之後,特意下的後宮眾人未經宣召不得踏入乾正宮的旨意,蕭靜嵐命汐月研磨鋪紙,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主要意思就是想著康福長公主一人在宮外難免會孤單寂寞,她作為嫂嫂,要多多關心康福長公主雲雲。喜順瞧著袁昊面色不善,想著蕭靜嵐的吩咐命令,躬身撿起袁昊腳下的書信,輕輕回稟道︰「奴才听聞,北蠻使節一行人打探出康福長公主避出宮之後,日日尋了北蠻的新鮮玩意,送到康福長公主暫居之處。雖然,康福長公主身邊的護衛攔下了這些東西,但奴才想著,北蠻人的這行為實在可惡,他們可汗還沒有解決那勞什子長生天的事情,皇上您可還沒有應允將康福長公主下嫁到北蠻。如今,他們這樣小心奉承著,奴才實在是擔心」喜順覷了袁昊一眼,便虛虛地垂下了眼。袁昊親自用印準了淑妃的奏請,給她指派了隨行護衛的暗衛,命淑妃不驚動後宮,悄悄地出宮探望康福長公主。可現在,丈夫在疆場搏命,女兒在深宮中掙扎,唯一僅剩的兒子小小年紀又去了邊疆,秦氏的心如同在油鍋里煎熬,只覺得往日的一家喜樂就像是一場虛幻的夢,百般思念丈夫兒女之下,她便日夜不寧,寢食難安。只短短幾日,本來瞧著不過三十許的美貌端方婦人,便瘦了一大圈,幾乎瘦月兌了形,人也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鎮北侯府老夫人崔氏,瞧著兒媳這模樣,心里也難過不已,悄悄地給蕭靜嵐送了信,讓她想法子出宮瞧瞧秦氏,安一安她的心。崔老夫人當然不能當著蕭靜嵐的面說,將她送給了寧景辰,便笑著打哈哈︰「阿辰這孩子,擔心我的身子,在囑咐我r常的吃食呢。」所以,潛伏許久的血煞盟的殺手,受到曹俞動手的信號後,直接潛到了鄭苒馨居住的院子里,見人就殺,一劍斃命。卻沒想到撲到鄭苒馨繡房的時候,本該待在這里繡嫁衣的鄭苒馨卻不見了蹤跡,血煞盟的殺手迅速退出繡房,挨間搜索,就這一點的時間差,給了外面事發時在別處的侍女尖叫求救的機會。鄭苒馨院落外守護著的禁衛軍听到院子里傳出的淒厲慘叫,抽出腰間的佩刀,沖進鄭苒馨的院子里,只見滿地鮮血淋灕,禁衛軍首領幾乎要發瘋了,皇上讓他們保護鄭家人,結果在他們眼前,鄭家小姐被歹人殺了。鄭苒馨煞白著臉色道︰「琴蘆,他就要上來了,咱們現在就跳下去吧。」琴蘆勉強扯了扯嘴角︰「小姐,這些歹人個個都武功高強,咱們現在跳下去,沒用。」舉了舉手中的暗器,「幸虧老太爺給了奴婢這件暗器,待會,奴婢找著機會用這暗器殺了他,小姐你跳下去,才能安全。」鄭苒馨泫然欲泣,美得炫目的臉孔讓琴蘆都失神了片刻,「琴蘆,你一定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