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皇妃愛出牆 你當真想讓我心碎而亡

作者 ︰ 梧桐飛絮

鳳琉瑄心里猛地一顫,水靜瀟已經飛身迎上了陽景陌,立馬有四道身影圍上車輦,緊緊的保護著車輦里的人。坐在車輦內的鳳琉瑄緊緊的咬著唇,粉女敕的唇瓣隱隱有血珠滾落,面上白綾襯得那唇上的血珠更是妖冶。

陽景陌手中的重劍算是一把極品的寶劍,一身的玄色在落雪之下染上處處的雪白。他身影如電,而一身雪白的水靜瀟卻行如鬼魅,雖然水靜瀟手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兵器,但鳳琉瑄卻知道他身上無處不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暗器,越是隱蔽,越是能出奇制勝丫。

她背心冰涼,手心里已經捏了一把冷汗,她自然不是在為了那只有過兩面之緣的陽景陌擔心,而是心急水靜瀟佔下了朝陽國,那下一個無非就是龍鳳國。

她那雙因為燻了藥煙而有些疼痛的眼楮緊緊的閉上,在猛地睜開,一片漆黑之中隱隱有一絲模糊的光亮。外面慘叫聲和喊殺聲此起彼伏,血腥蔓延,不能再耽擱了。她不再猶豫,心下沉靜,手中緩緩凝聚起內力,一下從車輦沖出。

激戰了幾十回合,陽景陌額頭隱隱見汗,而水靜瀟卻依舊雲淡風輕,他本就體質冰涼,有種冰肌玉骨的感覺,飄逸的身姿和絕美的容顏在雪地里如同一抹雪山之巔盛放的雪蓮。

陽景陌憤然的咬牙,舉起劍來更加瘋狂的看向那個怎麼看都仿佛是幻影一般無處不在的水靜瀟。水靜瀟正準備使出指間的銀針,忽的听到身後傳來一陣兵器交加的聲音,接著是鳳琉瑄的驚呼,原來激戰的一干朝陽士兵趁亂朝她砍了過去。

他微不可聞的苦笑了一下,形容蕭條,身影一閃已經往後退去數步,將那從車輦里滾入雪地的鳳琉瑄拉起來摟入懷中。淡藍色的廣袖一揮,凜冽的掌風帶起一陣雪花將周遭的士兵全都震飛,手段即為狠戾,當即吐血生亡。

陽景陌本見到一抹倩影滾落下來,而水靜瀟不管不顧的竟是先去顧及那個女子,好像還很是震怒。想起前段日子听到的傳聞,他冷冷的嘲諷一笑,正欲揮起劍趁機斬了那兩個人。可是,當看到她縛著雙眼的黃衣女子之時,他面上的譏諷換成了驚訝,驚道,「鳳琉瑄?怎麼是你?」

鳳琉瑄眉頭一皺,沒想到他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認得自己,水靜瀟卻是神情陰郁的笑了笑,「原來是舊識麼?瑄兒,你又失算了。」

鳳琉瑄輕吸了一口氣,正欲掙月兌水靜瀟往那陽景陌而去,卻在身影剛動的時候听到一陣悶哼。陽景陌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皮肉下流下的鮮血呈暗紅色,竟是中毒的征兆。鳳琉瑄雖然看不到,卻是听到一聲重物到底的聲音,揚起陣陣的雪花,冰冰涼涼的。她忽的笑出了聲,陽景陌已經敗了,她也敗了媲.

「你以為憑他的本事,能和我戰上那麼久嗎?」水靜瀟不緊不慢的擦去她面上的雪花,語氣清涼悲苦,「瑄兒,你又讓我傷心了,瑄兒,不要再傻了,你是殺不了我的,除非你當真想讓我心碎而亡。我相信,瑄兒你是可以做到的。」

他握住鳳琉瑄的手,字字深情,如同一把利錐敲打在她的心口,一下下浸出汨汨的鮮血。她忽的輕笑了起來,伸出雙手如藤蔓一般摟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道,「我們生死相依,不是嗎?」

「可是我還沒有完成我的願望,還沒有和你走上世界的最頂端,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我」他苦苦一笑,卻不再將話語繼續下去,因為朝陽國皇城以破,他水靜瀟攻下了朝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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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國邊關的營帳里,一身絳紫暗紋錦袍的龍溪漠和一身戎裝的趙晟夜站在垂掛的地圖上久久不語。

「王爺,末將帶人備戰!」趙晟夜首先打破沉默,拱手請命。

龍溪漠點了點頭,「調集人手加強戒備,去把其他幾位將軍請進來,另快馬向皇上請求調兵!」

「是!」趙晟夜領命退下。

龍溪漠狹長的眼眸沉沉的看向地圖上朝陽的那一塊版圖,帶著墨玉扳指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懾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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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國皇宮里,大雪覆蓋了滿滿的血腥,天地間一片雪白,仿佛那麼多鮮活的生命消失不過只是一場夢,一個幻象。

宮內舉辦著小小的慶功宴,水靜瀟本要鳳琉瑄盛裝出席,可是鳳琉瑄卻是謊稱身子不適不願意去。她的確是不願意去,她忽然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簡直是幼稚得可笑,她千般萬般的算計,在水靜瀟的眼里不過是像在看小孩兒般的頑皮戲耍。

她赤著雙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面,一身素白紅梅的薄衫,一頭未經打理的青絲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縛著的白綾在腦後打上一個結,長長的在青絲上一直垂到發尾。

鳳琉瑄身量本就嬌小瘦弱,這樣一看更是像一陣風就會吹倒似的,身邊膽小怕事的宮人們不敢上前,只有抱著鳳琉瑄月兌下的衣衫和靴子滿頭冷汗的跪在雪地上戰戰兢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她輕聲的念著,手上握著一支盛放的紅梅,一片一片深深淺淺的念著。

「你也配說這句話嗎?鳳琉瑄!」身後響起一道女子清冷的聲音。

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的鳳琉瑄只是輕輕的笑,「我不配那你又配嗎?我只是一個與此無關的局外人,只是你們時代里的一個過客。而你呢?」她轉頭用縛著的雙眸對著那站在紅梅樹下一身雪白的清美女子,「雪凝,你是這朝陽國的十公主,你可想要復仇?可想殺了水靜瀟為你們朝陽國報仇雪恨嗎?」

雪凝看著她面上的白綾,忽的冷笑了一聲,「你當真看不見東西了嗎?真是活該,利用與別人相似的眼眸博取的感情,活該會被變成瞎子!」

鳳琉瑄也是冷冷一笑,「你想說什麼?」

「我忽然很想賭一賭,鳳琉瑄,你說你沒了那雙和我相似的眼楮,溪他還會要你嗎?」雪凝身影飛快的像鳳琉瑄而來,伸手就要點上她的穴道。

鳳琉瑄身影急退,矯健的避開雪凝的手。雪凝卻是不屈不饒,再度欺身上前。鳳琉瑄身上的所有防身武器都被水靜瀟搜了去,雪凝又是江湖上的高手,不消片刻就將鳳琉瑄制住,點了她的穴道,直接就這樣提著她的手臂往院內的殿內而去。

直到她被雪凝推上馬車,鳳琉瑄才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下,凍得烏青的唇勾著嘲諷的弧度。原來雪凝是通過宮內密道進出皇宮的,只是她進宮的目的卻不是為了找水靜瀟報仇,而是為了找她鳳琉瑄去打一個賭。鳳琉瑄覺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敢情自己竟然比雪凝的滅國仇人還來得重要,她真是何其有幸啊!

雪凝在外面策馬狂奔,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鳳琉瑄覺得身子都快凍僵的時候,雪凝才停住了馬車,掀開簾子瞅了那直挺挺的一動不動的鳳琉瑄,冷哼了一聲放下簾子。

鳳琉瑄全身冷得如置冰窖,頭腦一陣陣的暈眩,全身更是滾熱發燙。想不到一向身體康健的她竟然也會生病嗎?她心里暗暗苦笑,正難受都暈暈欲睡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十公主,找我有事嗎?」

鳳琉瑄毫無意外的在心底嘆了口氣,雪凝果然是無聊至極,不過龍溪漠會為了赴美人的約而拋開就將興起的戰事,這一點讓鳳琉瑄心里隱隱不爽。

雪凝備有悲涼的輕嘆了口氣,語氣清冷落寞,「溪,你一定要和我那麼疏遠嗎?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公主了,我只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而已。」

「好吧,雪凝姑娘,你找本王有何事?」龍溪漠果然很快的喚了稱謂,波瀾不驚的語氣依舊淡然。

雪凝有些生硬的道,「溪,我以後能跟著你嗎?你也知道我們朝陽國已經不存在了,我已經無路可去了」

「本王不需要侍女,也斷斷不然呢勞煩雪凝姑娘服侍,雪凝姑娘還有天雪宮,難道雪凝姑娘忘了嗎?如果雪凝沒有別的事,本王就先行告辭了!」

龍溪漠愣愣的呃說完就要離開,雪凝已經顧不上矜持和冷傲,撲上前去從身後抱住龍溪漠的腰,「溪,你當真要對我置之不理嗎?是為了鳳琉瑄嗎?鳳琉瑄現在已經跟水靜瀟在一起了,你難道不知道嗎?而且她眼楮也瞎了,你還想要用她那樣一無是處的人來踐踏我嗎?溪,我是你最愛的雪凝啊!」

雪凝的聲音夾雜著哽咽,傷心欲絕的聲音听的鳳琉瑄也止不住的心酸。她說的對,她是他最愛的雪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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