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貴請吃燒烤,糖糖突然想醉,她不知道男人會怎麼想醉酒的女人,但是現在,她就是想醉。
「噯,你別喝醉了啊!」薛貴不是很能言語,薛貴也不能喝太多的酒,他有腎結石。徐蘇能喝,他願意陪著糖糖喝,他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為什麼要想喝醉?他用他深邃的思想,揣摩著眼前的女人,听說她離了婚,帶著孩子,是外地人。她的兒子看起來很懂事,吃飽了肚子,和杜鵑在邊上玩著,杜鵑單身一個女孩子,現在住糖糖家里,她很有耐心,喜歡和豆豆玩。
「你又不能喝,沒法陪我喝。」糖糖其實希望薛貴陪著自己喝,但是他沒有想喝的意思,徐蘇不吭聲的陪著她,一杯杯,一瓶瓶。
電影院里,徐蘇的手就不老實了,糖糖一直盯著電影,腦子卻有些被you惑。
「哦,那你去吧!」糖糖心里其實一點都不美,干嘛告訴她這些啊!手機聊天繼續聯系著。
「你要這樣說我更無語,她把你罵了,你也不生氣。」
薛貴過來了,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有些惆悵。
「可是我沒有多少錢啊!」
「你說的,我才相信。」
「我沒有。」
「不會吧!他下午一直和我在一起。不過他是早回來些,那我回去告訴他一聲。」
躺著各自想著心事,糖糖在想哲,想孩子的爸爸,這麼多年,他們的性生活越來越和諧,他熟悉自己的身體,他知道怎麼樣他可以讓她到高、潮。在他累的時候,她可以主動一些,自己都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主動的滿足。可是生活光有性的滿足夠嗎?她一個人在黑暗里苦笑。
「嗯,她沒回。她好漂亮哦!」糖糖一肚子氣,干嘛在她面前說這樣的話。剛好徐蘇過店里來,糖糖大倒苦水。
夜里。
「是啊,她今天沒回家,在這里玩電腦。」
薛貴決定最後一次在網絡陪著糖糖。糖糖承認,如果說聊天,薛貴是懂她的人,她喜歡和他聊天,她懂得配合,他們也有話聊。
「哦,誰叫他撒謊呢,你們都說他沒結婚。」
「吃過飯了沒?怎麼沒見你啊?」
下班的時間,徐蘇經過了,手里提著菜。
「對不起。」
一晚的激情過後,糖糖躲避了幾天,她沒有去店里,在家休息。薛貴打來電話。
「薛貴說他回家相親去了,還說女孩子很漂亮。氣死我了。」
「我請你吃飯吧!陪你喝酒。」
薛貴從老家回來了,偶爾看了徐蘇的短信,他的神經是敏感的,他猜測到糖糖和徐蘇之間發生了什麼,他纏著徐蘇問,徐蘇避而不談。他又問糖糖,糖糖承認了。這給薛貴沉重的打擊,他回到店里,迅速收拾著東西,他不想在這里呆了,他要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會那麼快的和糖糖在一起,他從心理上接受不了那麼多。他要問糖糖為什麼要這樣?糖糖給他的回答理直氣壯。
「你別啊!這是電影院。」
晚點,糖糖在吃飯。徐蘇打來電話道歉。
「我沒事,好點就過來了。」她現在也裝不住了,他的電話和關心的短信每天都有,她慢慢的在內心潰退著,有些戀愛的感覺。可是感覺又那樣的不真實。畢竟是有閱歷的人,總感覺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故作深沉,似乎他的內心又更大的功利,似乎他也隱瞞了很多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哦,我沒有結婚。」
「我要從這里跳下去,我想跳下去!」這里沒有海,這里是張九齡的故鄉,這里有詩人的情懷,這里有海上明月的詩句,但是這里沒有愛情。糖糖獨自一個人上演著悲劇,逝去的,早已經遠走了,她獨自的悲傷又能給誰看,給熙攘的人群,沒有人會理會她的發瘋。她覺得是世界瘋了,不是她瘋了,她糖糖為感情活著,活了這麼久,她都成神話了,可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如生下來一般,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原來人生就那麼回事,不開心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不如隨心所欲的過。
「我不想放你走了。」薛貴抱緊著糖糖,糖糖笑笑,誰能抱誰一輩子,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在內心的空虛寂寞中,糖糖陷入了一種意識的混亂。她在想著哲,卻用著感覺像哲的男人。這個男人自然沒有哲強,可是現在也沒有個別的男人可以代替。她離婚的時候就發誓不再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了,可是為什麼會和他上床,輕而易舉。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哲還是薛貴。她有些迷茫,也恨自己,難道自己要在同一種男人身上栽死。她不允許自己這樣的沒出息。
「你不是花店老板嗎?」
「沒事。」
糖糖似乎覺得徐蘇老婆對著她唾了一臉。她竟然做了第三者。插足了一下。她也不生氣,畢竟人家說的沒錯。
「哦!」不過看起來挺成熟的,猜不出年齡,談吐也比較成熟。她希望是這樣的,她只是想玩,不想搞那麼多事情出來,覺得麻煩。只是一夜的纏綿,不停的要,相互的需要與索取,借著酒勁,給自己放縱的勇氣。
糖糖想問薛貴的真實情況,可是徐蘇嘴巴一向很嚴。索性算了去。她直接問薛貴了。啊個怪言。
「可是我對你還有感覺。」
「今晚,我陪你聊一晚上,以後,我就不會了。」薛貴的字體再閃。
「你給我吧,今晚。我喜歡你!」
過節,薛貴要回家一趟,他在這邊對糖糖甜言蜜語著,走的時候告訴糖糖。
「那就是了,你想什麼呢!」
深夜,杜鵑帶兒子先回去了,涼風並沒有吹醒糖糖,她的腦子有些眩暈,走路也不怎麼平衡了。
徐蘇有很大的煙味,似乎這樣可以使他不停的思考問題,半夜,女人打來電話,問他在哪里?他說在外面,等下回去。糖糖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我不是你的什麼人,我沒必要對你專一。我也喜歡你朋友徐蘇,他能you惑到我。我們是同類,可以壞在一起。」
「以後離他們遠點,你也長的不是很漂亮,干嘛這樣啊?」
「是啊!怎麼了?你呢?你結婚了麼?」
夜,一點一點的侵。
「我要上廁所。」
糖糖有些霸道,她很貪心。
「我要回家相親去了,家里人催結婚。」
「是你們的錯,你們撒謊說自己沒結婚。我和結婚的不聯系的。」
「我的女朋友唄,剛從老家過來。」
「你這個狐狸精,你怎麼這麼無恥呢!你勾、引薛貴,你還勾、引我老公。」
薛貴真的去開、房了,糖糖半醉半醒的跟他進了房間,月兌了褲子,糖糖看著搖晃的紅褲衩,覺得好笑,她覺得男人穿紅褲衩就是挺搞笑的,不知道哪里搞笑,反正這個顏色就夠搞笑的。上床,沒有接吻,直接的進入身體,糖糖在黑暗中笑了,她在享受這一種歡愉。來自身體的歡愉,原來的她固守著自己,一心一意的等待著老公,現在不需要了,她是她自己的,她有享受快樂的權利。她要那種快樂,那種沖上高峰,降落的失重感覺。是誰帶她進入,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覺。她一直在等待,可是她沒有等到,他就趴下了,她希望更久一些,他繳械了。
「你到底結婚了沒?人老婆都說你兩個孩子了?」
以後不聯系就是啊!這也沒什麼,她真佩服這個九零美女的智慧,把她騙出來看了一把,她可能很好奇,也在猜測,這個八零的女人到底什麼貨色,是不是真的勾、引她老公,她不清楚到底是誰和誰?她在這里帶著半歲的女兒,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徐蘇老婆代表著正義,很有正氣的熱血女人,她要第一時間把老公的外遇拍死在沙灘上,像蒼蠅一樣拍死。
花店里,糖糖正對著薛貴,薛貴對著一束玫瑰花。薛貴不敢看糖糖,他的大眼楮只能對著花,他的皮膚很白,像失了血色一樣,缺乏鍛煉的身材有些臃腫。
「我本來就不是完美的。是你自己把我想完美了。」
「你站這里做什麼?」他們從來都沒有告訴過糖糖他們住的地方,糖糖的出現,讓徐蘇很驚訝。
「好,走吧!」糖糖心里有一股對薛貴的不滿,她似乎又想從徐蘇嘴里知道些薛貴的真實情況。
糖糖無語,她都不知道薛貴他們真實的年齡。她放縱了一把,惹了這麼多的故事。
糖糖苦笑了一把,她感覺自己真的被拍了一把,拍的她還挺爽,覺得這女孩子挺有個性。
「不要!」糖糖本能的拒絕了。她不想他進入自己的生活,只是需要的時候可以在一起,她不想他太近的站在她的生活里。
「為什麼?」
糖糖站在大榕樹底下,看著一輛輛車經過,站的有些久了,來回走著,翹望著薛貴的身影。一小時,兩小時。
薛貴非常得恨糖糖的花心。但是,他又覺得人家也沒做錯什麼,他也怨兄弟不講原則。可是徐蘇認為,這又不是老婆,何必認真呢?
糖糖驚訝,怎麼突然間跑出個徐蘇老婆,不是說他們沒有結婚嗎?這些男人真的讓她佩服了一把。
「啊,你們那里相親可以不回去嗎?」
「電影院就是這樣的啊!」徐蘇使勁的拽著糖糖的衣服,掀起她的衣服,有力的解著紐扣,似乎要把糖糖八光,糖糖死死的拉住自己的衣服,不讓別人看到他們的失態。拉拉扯扯的總算把電影看完了,不知道看了個啥,走出電影院,徐蘇很急躁。轉著圈。
「你老公是誰,我不認識。我只認識薛貴。」糖糖事先和薛貴商量了的,一切都攔在薛貴身上,讓徐蘇月兌身。
「沒有,年齡懸殊太大,他又沒結過婚,不現實的。」糖糖感覺自己的失態,那天開、房徐蘇是知道的。她也沒必要隱瞞,大家都是成年人。
「沒什麼,本來也是我的錯。」
吃些涼菜,喝些酒,糖糖有些臉紅紅,徐蘇一直沉默著盯著糖糖,糖糖知道他眼神的意思。她裝作不知道,走出飯店,糖糖突然很想看電影,好多年沒有在電影院看電影的感覺了,她突然很想看,徐蘇似乎糖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是配合的。那就一起看電影了。
「你真的離婚了嗎?」
「也是啊!不算什麼?」
「徐蘇回去和他老婆打起來了,這事弄的,她偷看了我的聊天記錄,我的電腦就在那里放著,聊天號忘記下了。」
「我現在對你沒感覺了。」
「哦,那好吧!我來開、房。」糖糖不知道哪里吃錯藥了,竟然願意倒貼。她覺得她腦子有些進水。可是竟然那樣願意。她恨她自己,干嘛又找個樹上吊。
「因為我可不想破壞人家家庭。」
「如果你結婚了,那我們就不要來往了。」
「你覺得你和他有結果嗎?」
「沒有啊,不過打算相親了。」
「唉,不說了,你先回吧!我害怕他們打厲害。」
「那找到工作了沒?」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他們結婚了,他們對我說沒有結婚。」
「沒有,就呆著。」
糖糖被挑撥也很不舒服,她有些猶豫,但是想著薛貴回家在相親,她也就不管了,出來就是為了玩的。想那麼多干啥?她並不想專一于某個人,她已經專一了十幾年了。專一是最沒用的價值。
「哦,我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
「可以,沒問題,我沒醉。」糖糖有些失衡,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廁所,她覺得她尿的是啤酒,把它們全尿出去,她的身體消耗啤酒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轉化成了尿液,全部尿出去,她覺得很爽快。沒有想吐的感覺,看著鏡子里醉酒的自己,一種瘋狂的念頭在膨脹。糖糖的臉有些發紅,她有踉蹌的走了出來,看著橋下的水流,酒精開始作怪。意識的瘋狂讓她有從這里跳下去的沖動,她不知道跳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可是她真的想試試,這個世界誰還會在乎她?
「等薛貴啊,他約我在這里。」
糖糖也覺得奇怪,她打薛貴的電話沒人接。她都想走了,薛貴的聊天號閃了。
「你等下,我就出來。以前的信息不是我發的,是徐蘇老婆。」
「你信嗎?」
徐蘇老婆的暴烈脾氣消了一些。糖糖慨嘆,如果不是這樣的認識,她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
「嗯」糖糖不知道說什麼,她有些惋惜,可是她不後悔。現在的她特自私,潛在意識里,她希望薛貴能夠理解她的瘋狂。但是那是女人的思維。
最終,徐蘇還是心魂不定的走了,糖糖睡到了天亮。
一晚上的放縱,讓糖糖早上不想起來,發著呆,想著心思,原來換個人也可以這樣啊!可是怎麼老是會想到哲呢?想哲在做什麼?想他過的好不好?甩甩頭,想這些干什麼?
「那我們去開、房。」
糖糖回了。覺得一切那麼戲劇化。又跑出來和徐蘇老婆,她不要那麼復雜。有老婆的人還是遠離為好,一個家也沒那麼容易。糖糖覺得自己的角色真的不光榮,一出來就扮演了個啥?可是她曾今也是好妻子,好母親。
車站里,徐蘇拉住了薛貴,無聲的留住了他。畢竟他們搭檔很默契,徐蘇習慣了有薛貴在身邊。
薛貴不在理糖糖了,他也不想見糖糖,糖糖去他們店里,薛貴也睡躲著她,抽著煙。糖糖沒有不好意思,可是薛貴躲著她。
「今天這事你不要生氣,她不懂事,把你騙出來了,我真沒想到。」
徐蘇笑而不語。
「薛貴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他都兩個孩子了,你怎麼這麼無恥呢?你把女人的臉丟盡了都。」
「你一個人可以嗎?」
「在老家干嘛?和女友一起嗎?「
糖糖收到信息,薛貴發來的,說是讓她在圖書大廈哪里等他。糖糖就過去了。現在的她有些迷茫,她覺得她在戀愛,她肯定她喜歡薛貴,可是她就是專一不起來,她喜歡他,但是又似乎太看透他,內心有一種哲給的陰影,揮之不去的擔憂。所以她要破壞他心中的美好。現在破壞了。薛貴說︰「你以前在我心里是完美的,現在不是了。」糖糖倔強。
徐蘇老婆打來電話。
「那我來看你吧!」
「親愛的,我想你了?」
「那不是我開的,我來幫忙,我朋友徐蘇開的。」
「你,今天晚上和我去開、房。」糖糖指著薛貴。她覺得這個男人懂自己,她不用說太多的話,他似乎都懂她,但是她不會愛上他,這個男人太沉悶了,她現在不喜歡悶騷的男人,老公也悶騷,也只能吸引十八歲的她,她現在成熟了,她想要的男人應該是陽光的,寬容的。能自身產光的。而不是索取型的。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太多的能量給男人了,她需要索取,從精神到柔體。
「那你怕什麼?」
「我怕她給我父母說,我們都離的很近。」zVXC。
「哦」糖糖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