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的時候,糖糖抱著舊版的紅樓夢看著,不知覺書落在了地板上,燈沒來得及關,她就這樣進入了另一種夢境。仿佛回到了十六歲。教室里有一個男孩,兩個親密的女孩子,男孩在後面坐著,女孩在前面竊竊私語,陣陣銀鈴般的笑聲散落一地。
入女後種。男孩還是16歲的時候,就在心里仰慕著一個女孩子,心里的林妹妹。可是迫于生活,他離開了學校,去社會上闖蕩,跟所有的男人一樣,結婚,生子。生活的閱歷賦予他蒼老的心。現在的他肩負起了全家人的幸福,並且游刃有余的活著。
十年,二十年。他想遇到她,但是沒有遇到她,遇到了她的閨蜜,也遇到了一個愛他的人。他說他沒有談過戀愛,這一輩子很遺憾,女人說︰「我給你戀愛。」他們成了情人。她用情,而他不用。
醒了,心里的你,敲著,擊碎了我昨日的夢。
說過,不再因你而買醉。
是否,依然渴望那午夜的呢喃,
如果可以穿越時空,我願意與你獲得重生,
走走停停,不曾觸及的戀人,我的心為你滴血,你卻在惆悵著別人的風景。
「他加了我,但是沒說話。」
林妹妹生活的很平靜,她愛人永遠不會比被愛多一點點,所以她很幸福。林妹妹的身邊不乏追求的異性。寶玉不是唯一,何況寶玉沉默寡言,並不曾表達什麼。他不說話,就代表著無話可說,當年她把他當朋友,對他說過很多話,但是他決然的離開,不再聯系。她猜不透她也懶得去猜。
「寶玉,黛玉,寶釵!」眼楮睜開,只是一場夢,夢里的人物很模糊。夢里的寶釵似乎就是糖糖,起碼糖糖是這樣自戀的認為的。糖糖覺得她很偉大,成就這一段姻緣。其實她只是在想馬慕容,這個孩兒爹還沒有從她的內心走開。現實里,她已近選擇隱退了,可是在心里,依然會默默的關注。他已經不再和她交談,和她交談的是歐陽海,一個溫暖的人。可是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胡思亂想?身邊有歐陽的關心,難道不足夠嗎?
如果可以加速輪回,我願意與你記憶封存。
說過,不再與你聯系,
有一個空間,可以看見兩個人,寶玉進了寶釵的空間,自然可以看到林妹妹的足跡。他思維細膩,不想讓林妹妹看到他的足跡,一次,兩次的刪了自己。退了出來,他不是為了寶釵,他在藏匿,顧及著林妹妹的感受。而他的舉動卻傷害了寶釵,寶釵莫名其妙的感覺寶玉消失了,沒有任何原因。只是一種藏匿。
醉了,手心的你,吻著狂亂了我的心,
糖糖心里滿是醋意,但是還得裝著和善。他們都是在同城交友上認識的。
我去,聯系你的夢幻。zVXC。
糖糖覺得她成全了他們,這應該是馬想要的,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她覺得自己很偉大,如果在古代,她肯定是那個大房了,心中自嘲了下自己,一般大房就是個擺設,男人不用的,只是家里的鎮家之寶。大房應該足夠的大氣,不動感情。糖糖認為自己可以做大房,馬的女人,包括馬的老婆都是小妾。這樣想想挺美的,自我安慰一下,現實的日子還是要自己過。生活中根本就沒有馬,只是內心的一種幻想,現在就更是徹底的幻想了。她找到了一首詩,把它壓在玻璃下,看的不是很懂,只是那種哀愁,足以讓糖糖自我憐惜一番。
「他可能太忙了。」
寶釵苦苦的想,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開?當每一次提到林妹妹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血。他從不顧及她的感受,愛如空氣,她如空氣。寶玉不愛寶釵,只愛林妹妹。寶釵終于承認了這個事實。她爭不過,無力去爭。愛情讓她低賤,她低賤到底。
「好啊,一路順風了,記得多照照片啊!」
「我明天就要出去了,要一段時間。」
「你現在對你的婚姻滿意嗎?」
「哦,小生意是不好做了。」
「還行吧!他付出多點。」
「嗯,男人就要付出多點。你和馬他們聯系了沒?」
你說,快把她拉入我的夢中來。
男人眼里的愛與被愛很分明。
如詩般女孩在夢里縈繞,
是否,依然憶及那午後的雨滴,
說過,不再給你回憶。
此刻的你在惦記著誰?
哭了,眼前的你,唱著風干了我的情,
寶釵是懂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最終,寶釵成全了他們。退出了一段感情的糾葛。愛是一種痛,因為愛人沒有顧忌自己的感受,忽視著她的存在。
「哪有,我很早就起來了。我還羨慕你的生活呢!」
「好的,照我女兒的。」歐陽海很會照顧到糖糖的情緒,他認為,照妻子的會刺激到糖糖,糖糖心里會不舒服,其實他想多了。糖糖並不想讓他的家庭受到什麼沖擊,家應該是完整的。每個人不可能不停的重復著一件事情做,這樣把太多的精力全放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的人生就太失敗了,太沒有原則了,也沒有進步,只是一種倒退。原地畫著圈,始點終點相連。
「羨慕我什麼?天天上班,下班,回家。」
「嗯,都是驕傲的人啊!」
開始回憶的時候,就預示著心不再年輕。因為感覺心不再年輕,以前的生活習慣就慢慢的有所改變,按時早起早睡,不要黑眼圈,生活又規律,不要失眠,衣服買些鮮艷的顏色,來裝飾一種艷麗的心情,高調的宣揚自己的衣食住行,她很羨慕雙子座,羨慕她們肆無忌憚的張揚,把自己的衣食住行全部搬到空間里,妖嬈的過著每一天,哪怕是內心的寂寞,也要在表面喧鬧的過,白羊也很張揚,但是張揚不過雙子,雙子是外騷,那個男人遇到這樣的女人都會被深深的吸引,遲遲不肯挪動腳步前行。白羊的女人,也許表面是文靜的,內斂的,適當的會張揚些,但是更容易偽裝,白羊天生有一種偽裝的技巧,她的眼楮很賢惠,沒有勾、引的味道,但是懂她的人能看到內在的瘋狂。天蠍般的孩兒爹能看到她的瘋狂,但是不懂她,更不信任她。他認為她會很花心,他們不願意輕易付出感情,害怕自己收不回來,害怕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寶釵想離開,離開這段內心的糾葛。林妹妹未必真的喜歡過寶玉,他們的感情,在林妹妹的記憶里只是青澀的隻果。林妹妹對寶玉的吸引,來自于陰柔的美,一種探索與好奇。
寶釵覺得自己是懂他,信任他的人,甚至可以包容他的心猿意馬。但是他依然倔強的堅持著自己的童話,他希望林妹妹更懂他,懂得他的心思。他們同樣都是驕傲的人,驕傲的心,驕傲的感情。
說過,不再為你哭泣,
是否,依然想起那夜色的朦朧,
他也有愛的權利,就是因為不懂,就是因為神秘,他更有征服的。寶釵如白水,一眼看到底。黛玉如一首詩,永遠的想讀下去。
轉身,你依然停留在夢幻里,記憶裝飾著你的夢,
觸不到的戀人
其實忘記一個人很簡單,不要見,不要賤。糖糖把這首詩總結了這一句話,刻在自己心里。
「早啊!很羨慕你可以睡到自然醒。」
我潰退,獨自去療傷。
馬行長調離了本城,走的時候很平淡,因為他本就無牽掛,糖糖還想有牽掛,但是只是一廂情願,她打電話他不接,接了老說自己很忙。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忙,總是一個字忙。糖糖漸漸的也沒了耐心了,他喜歡的是哪個夢中的黛玉,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了。黛玉和糖糖在網上聊天。
愛著你,卻傷了她,為何男人總是心猿意馬?
相比,糖糖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幸運的人,她認識了歐陽海,也許,她們一生也只能以朋友相處,以朋友的方式,心態去關心對方,因為他是一個溫暖的人,他舍得付出自己的感情,歐陽海帶全家去旅游了。
「沒有的。」老婆笑笑,其實他每次在醉酒之後都會呼喊林妹妹,起初她很生氣,不想管他,可是看在他辛苦賺錢的份上,她慢慢的心平氣和了,女人四十應該是沉靜的,和平的,不計較的。同時也是有技巧的相處的。
是否,依然在等待遺失的美好?
寶釵給了他簡單的快樂,她的愛似乎很膚淺,他沒有更深的去體會,他也沒有花時間,花精力去體會。抱過他的人很多,都說很溫暖。但是他想抱的人,在遠方。那個人,他在夢里抱了多少次,每次醒來,都是抱著自己的老婆,他很害怕自己說錯什麼。
「隨便吧!要說,怎樣都會說。不說有很多理由,我一般不和他們主動打招呼。」
「老婆,我有沒有說夢話。」
「我也有煩惱啊!現在生意不好做,負債累累的。」
睡了,夢中的你,笑著刺痛了我的人。
夢幻說,該說的,怎麼都會說,不需要牽強。
「照你全家的吧!」
「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