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哲瀚已經完全被驚住,黑眸中閃過不敢致信和驚痛,鳳惜爵臉上的表情很平靜,黑眸中卻有一點光迅速的暗去,如同一盞熄滅的燈,只剩下一片黑暗!
穆雲白卻是繼續說道,「這只是最初的情況,越往後情況會越糟糕,慢慢的中毒者的肌肉會開始萎縮,人也會完全變形,到最後恐怕連他最親近的人都認不出來,而且會喪失一切能力,會成為一個徹徹底底廢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雲白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司哲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激動的抓著穆雲白的手問。
穆雲白輕輕的搖了搖頭,臉色也非常的難看,這是一種十分陰毒的毒藥,下毒的人心毒辣的讓人發指!
「難道就沒有解藥嗎?」司哲瀚焦急的問。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也只是在師傅的書上見听說過這種毒藥,可是上面的記載卻是無解!
「那要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爵受這種非人的折磨嗎?」司哲瀚受不了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出去,眼楮中閃出淚光。
「最初疼痛的時候是可以緩解的,只不過這方法……」穆雲白說到這里頓了頓,有些說不出口。
「什麼辦法?」鳳惜爵現在倒顯得十分的平靜,他知道無論他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他中毒的事實!
「吸食白粉!」
「什麼?你這是想害死他嗎?那種東西能踫嗎!」司哲瀚不可思議的驚呼!
「我也知道,這個辦法無非就是飲鳩止渴,可是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疼痛,讓他好過一些!」穆雲白也知道這個辦法是最糟糕的,可是也是唯一可行的,因為他見過書上描述過那種痛,能讓人直接痛死!
「那也不行!爵不能踫那種東西,踫了他就毀了!」司哲瀚堅決反對。
「幫我準備吧!」鳳惜爵卻是平靜的開口,聲音中透著凝重,「幫我準備足夠量的白粉,如果我可以用這種方法止痛,我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知道自己到底還能活多久,還能陪在楚楚和孩子身邊多久!
「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你只會痛,利用白粉可以隱瞞住你身邊的人,一個月之後你的肌肉就會開始萎縮,到時候你想瞞也瞞不住了!」穆雲白難過的解釋。
「一個月啊……」只有一個月了嗎?好短,他還有好多事情沒跟楚楚一起做,他還有好多心願沒有完成,他還想給楚楚幸福,可是一個月怎麼夠!
「爵!」司哲瀚痛苦的蹲在他的面前,看著鳳惜爵絕望的眼神,他的心都要碎了。
「這件事不能讓楚楚和孩子知道,我需要你們的幫忙!」他不能讓楚楚發現他的狀況,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去死,也不想讓楚楚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已經欠她太多了,他不能再連累她了,欠她的幸福只能來生再給她了!
「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楚楚!」司哲瀚心痛的驚呼,難道他想一個人躲起來受苦嗎!
「楚楚是個好妻子,如果讓他知道我的情況,她一定會守著我不離不棄的,可是我不想這樣……我想讓她記住我現在的樣子,我想在她心里保留最後的尊嚴!」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她為了這樣一個自己而葬送掉一生的幸福!
…………
鳳惜爵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凌楚楚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眼楮一直盯著門的方向,見到他的身影飛快的從沙發上跳起,開心的跑到他的面前,一張小臉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
「爵,你回來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下次不要再等我了,如果我不回來晚就自己先睡,知道嗎!」他低頭凝視著她說。
「我還不困,你吃過飯了嗎?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吧!」凌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她是不是表現的太過份了,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是真的很開心。
「我在外面吃過了,還不餓,回房睡覺吧!」鳳惜爵將她抱起,然後大步向樓上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沒穿鞋,就讓我抱抱你吧!」想到自己的身體狀況,鳳惜爵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痛苦。
凌楚楚敏感的感覺到了他的負面情緒,緊張的問,「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鳳惜爵低頭蹭了蹭她溫暖的小臉,聲音有些沙啞。
「我也很想你!」凌楚楚主動摟緊他的脖子。
「楚楚……我愛你!」鳳惜爵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瓣。
「我也愛你!」
凌楚楚本想幫著鳳惜爵沐浴,可是他卻堅持讓她先上床,她也不再堅持,乖乖的上床等著他,眼楮期盼的看著那扇門,心中卻在想,凌楚楚你完了,你真的再也離不開他了,只是短短的半天沒見,她就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恨不能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才好。
鳳惜爵走進浴室,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再過一個月,他全身的肌肉就會開始萎縮,甚至這張臉都會完全變形,他真的沒辦法想象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不過估計比鬼也好不到哪里吧!
手狠狠的砸在牆上,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毒是誰下的,簡恩佩這個狠毒的女人,她的心腸簡直比蛇蠍還毒!
不行,在他出事之前,他必須要把這個女人給揪出來,他絕對不能允許她出來害楚楚和孩子們!
「爵,你洗好了嗎?」凌楚楚有些忐忑的敲了敲房門,他在里面已經很久了,這讓她有些不安。
「馬上就好!」鳳惜爵關掉花灑,隨意的拿過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然後拉開了浴室的門。
「等急了?」他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緊實的肌肉上,滑出一個性/感的弧度,這一刻的性感的讓她心悸!
俏臉上一片通紅,她連忙別開視線,想要繞過他去拿毛巾,可是卻被他攔住,他抱起她,也不顧自己身上的水珠,直接走向那張大床!
這一刻,他只想要她,想和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過了這一個月,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擁有她了!
也許,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奢侈了!
「爵,你的頭發還沒擦!」凌楚楚驚呼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熱/情的堵住了唇瓣!
他霸/道而纏/綿的吻著她,高大的身軀緊緊的擁著她,她努力的回應,希望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愛意……
纏/綿過後,他動/情的將她擁在懷中,不停的親吻著她汗濕的長發,臉上那深刻到讓人心碎的痛楚隱藏在了黑暗當中!
「楚楚,你有心願嗎?」平復了一會兒,他才問。
「心願,當然有啊!」凌楚楚趴在他的胸前,調皮的模著他的喉結。
「是什麼?」他問。
「嗯……我希望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凌楚楚毫不猶豫的回答。
鳳惜爵听完,只覺得心頭驀的一痛,他真的好想幫她完成這個心願,可是不可能了,永遠都不可能了!
「還有別的嗎?」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聲音中透著暗啞。
「還有我們一家人身體都健健康康,不要生病!」凌楚楚月兌口而出,她討厭病痛,冬冬,紫兒,外婆都生過病,所以她希望她們不要再生病了。
鳳惜爵痛苦的閉了閉眼楮,這個心願,他還是沒辦法幫她完成,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什麼都幫不了她,最後還要給她帶來最致命的打擊!
「那你有什麼心願嗎?」凌楚楚突然抬起頭問他。
「有!」鳳惜爵回答的十分的干脆!
「是什麼?」她很想知道。
「我希望你和孩子們永遠都快快樂樂的,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幸福的過完一生!」鳳惜爵執起她的小手,非常認真回答。
「我們會的,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我們就會永遠都幸福快樂!」
鳳惜爵听完,胸口的疼痛感更加嚴重,可是他沒辦法永遠跟他們在一起了!
…………
鳳惜爵的癥狀一天比一天嚴重,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他便忍受不了開始食用白粉來減輕痛苦,為了怕凌楚楚會發現,他只要感覺一痛就會一個人躲進浴室,忍受著那非人的折磨。
這期間,司哲瀚再次加大了對簡恩佩搜索的力度,可依然無果,自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任是誰也找不到她!
「爵,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城市都沒找到她!」自從得知鳳惜爵中了毒,司哲瀚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她可能現在真的不在市里!」
「那現在該怎麼辦?你身上的毒!」司哲瀚擔心的看著他,竟然發現他放在書桌上的手一直在發抖,他驚怔的看向他,只見他的表情依然平靜,仿佛沒有發覺自己的異常一般。
「爵……」
「我沒事,不要管我,一定要盡快找到那個女人,我的時間不多了!」
「爵,別這麼說,也許還有別的辦法,穆雲白治不了,不代表別的治不了,替蕁兒做手術的銀箏很厲害,我想請他來給你看看!」司哲瀚早就有這個想法,可是銀箏這個人脾氣非常的怪異,尤其是最近,好像在跟念夜鬧別扭,誰也不理,自己幾次跟他說鳳惜爵的情況,他就像沒听見一般,這讓司哲瀚十分的抓狂!
「你放心,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希望的!」鳳惜爵的表情很堅定,就是為了楚楚和孩子,不到最後一刻,他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
「那就好!我今天回去就去求念夜,她比那個銀箏好說話的多,她一定肯幫忙的!」司哲瀚的語氣有些焦躁,都怪他不好,一直顧慮太多,現在看到鳳惜爵這樣,他真的什麼也顧不得了,就算讓他給銀箏跪地磕頭,他都願意!
「謝謝你!」
「跟我說什麼謝!你故意讓我難過是不是?」司哲瀚突然背過臉,難過的擦掉了眼角的淚。
「如果……我的毒真的無解,我想……跟楚楚離婚!」鳳惜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他曾經那麼執著的抓著她不放,甚至他對自己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哪怕她想走,他都不會放手!
可是現在,他卻必須要將她親手推開,甚至要將她交付到別的男人手上,這種痛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爵……」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鳳惜爵痛苦的閉了閉眼楮,再睜開時,眼神堅定。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並且幫你完成,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消失好不好,讓我照顧你,別一個人離開!」司哲瀚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爵是那麼驕傲的男人,怎麼會忍受讓別人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
「對不起!」鳳惜爵無法答應他,更不想欺騙他,因為他早已做出了離開的決定!
「爵,能不能……」他心中抽痛著,眼淚終于落下,他終究還是決定一個人離開啊!
可是他身中這麼惡毒的毒藥,他能去哪?
「如果我走了,替我照顧楚楚和兩個孩子!」鳳惜爵的聲音也變得哽咽,他是那麼的愛楚楚和孩子,可是卻不能再繼續陪在她們身邊,沒辦法看兩個孩子長大成人!
「我會的!」司哲瀚痛苦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頭,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幫到爵,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別難過,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人為了我而難過,我可能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蕁兒!」鳳惜爵顫抖的伸出手撫上他的頭。
輕輕的敲門聲將沉浸在痛苦中的二人驚醒,鳳惜爵連忙收回手,努力的不讓自己繼續發抖,司哲瀚則迅速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同時坐直了身體。
凌楚楚推門走進來,奇怪的看著表情怪異的二人遲疑的問道,「我做了宵夜,你們要不要吃一些?」
「爵,我先走了,你等我回話!」司哲瀚真的很難過,心情已經跌入到了谷底,他站起身,只是輕輕的對凌楚楚點了點頭,便大步的離開了。
他現在沒有心情應付任何人,只想快點回到龍家,無論用什麼辦法,哪怕是跪地磕頭,哪怕是苦苦哀求,他也要讓銀箏答應替爵看病!
凌楚楚不解的看著司哲瀚離去時悲傷的背影,擔心的轉頭問鳳惜爵,「他怎麼了?是蕁兒的身體又出事了嗎?」
除了蕁兒,她還真想不出司哲瀚能為誰難過成這副模樣。
「不是,你別瞎想!蕁兒現在很好!」鳳惜爵笑著對她伸出了手。
凌楚楚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坐在他的腿上,不解的繼續追問,「那是為什麼?他這樣很不對頸啊!」
「額……是他和蕁兒的婚事出了問題,所以他才會這麼煩!」鳳惜爵不想讓她亂想,于是編出了一個理由!
「哦,我想龍家父母只是暫時不同意,到最後他們一定會接受司哲瀚的!」凌楚楚非常有信心的說。
「是啊,司哲瀚是好人,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知道嗎!」鳳惜爵又忍不住開始囑咐她,其實他很討厭這種感覺,像在交待遺囑,可是他又不得不說!
「我知道!」凌楚楚沒听出他話里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楚楚,你覺得是陸離好還是墨犀好?」鳳惜爵試探的問了她一句,心卻是痛得幾乎讓他無法忍受,原來替自己最愛的人找別的男人,是這麼可怕的感覺。
「嗯?什麼?」凌楚楚困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我們下去吧,我想陪陪孩子!」鳳惜爵搖了搖頭,心里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他真的離開,還是將她托付給陸離吧,墨犀的身份特殊,根本不適合她!
「好!」凌楚楚點頭答應,臉色卻是變了顏色,他不會憑白無故這麼問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這幾天她一直做惡夢,夢到的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她不敢告訴他,怕他會擔心!
難道真的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這一刻她沒來由的開始恐慌!
鳳惜爵來到樓下,冬冬和紫兒正坐在桌子上吃著宵夜,見他下來,都笑著對他揮手,爭先恐後的喊著他!
鳳惜爵真的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的孩子,這麼可愛的孩子,可是他卻沒有機會再陪著他們成長,看著他們結婚生子了!
凌楚楚走進廚房,盛了兩碗宵夜分別放到桌子上,鳳惜爵吃了兩口便放下勺子,看著兩個孩子吃,眼楮緊緊的凝在他們的臉上,似乎要一次將他們看個夠。
凌楚楚發覺了他的異樣,什麼都沒說,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勺子,低著頭繼續吃著碗中的食物,卻嘗不出一點味道!
…………
司哲瀚回到龍家,直接闖進了銀箏的房間!
他大步走到銀箏的面前,「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銀箏的面前,聲音哽咽的說道,「算我求你了,你去給爵看病,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正愁眉展的鬼手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這幾天他一直在說鳳惜爵的事,可是銀箏都不理會他,鬼手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鳳惜爵給銀箏下跪!
男人膝下有黃金啊,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非是被逼到絕路否則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仍然面無表情的銀箏,突然有些可憐司哲瀚。
「哎呀,有什麼話起來再說嘛?」鬼手想將司哲瀚扶起,他卻不肯動,甚至落下淚來。
「他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司哲瀚堅持的跪在銀箏面前,竟然彎下腰開始一下一下的對著銀箏磕頭,「咚咚」的響聲在房間內響起,每一下都震撼著鬼手的心!
「求你答應我!」司哲瀚磕一次就說一句,銀箏一直看著他,淡漠的黑眸中終于有了一點情緒。
鬼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他和司哲瀚交情不深,可也知道他是個驕傲的男人,現在竟然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到這麼卑微的地步,讓他都震撼的同時也感動了!
「銀箏!」他沖到司哲瀚身邊攔住了他,當司哲瀚抬起頭的時候,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紫包!
而淚水已經浸透了他那張蒼白而又英俊的臉頰!
司哲瀚從來沒像現在這麼絕望過,即便是他不能和蕁兒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沒有絕望,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們活著,一切都會有希望!
可是鳳惜爵的事卻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因為他沒辦法超越生死!
「為什麼?」銀箏有些困惑的問他。
「什麼?」司哲瀚見他終于理自己,心中閃過驚喜!
「你不愛蕁兒嗎?為什麼還要為了一個男人對我跪地求情?」銀箏不解,表情很困惑!
「我愛蕁兒,也愛鳳惜爵,這是不一樣的愛,對蕁兒是男女之情,對鳳惜爵是手足之情!」司哲瀚耐心的向他解釋。
「不一樣的愛?」
「那你就是不完全愛蕁兒!」銀箏下了結論。
司哲瀚對于他的說法有些哭笑不得,這幾天他也听說了念夜和銀箏的矛盾,于是正色說道,「我當然愛蕁兒,她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可這並不影響我愛我們的親人,將來我也會很愛我們的孩子……當你真愛一個人的時候,你不光要愛她,還要愛她所愛,如果你只是想獨自一人佔有她,甚至連她想愛別人的權力都剝奪掉,那這種就愛就叫自私……這樣一來,你只會讓你愛的這個人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痛苦,即便是她在你面前表現的很開心,那也是因為她愛你,不想讓你難過……可每天都在自己愛人面前演戲是件很累的事情,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