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政老公很有愛 第七十三章 以死相逼

作者 ︰ 拜拜小妞

徐正軒毅然決然的背對過身,只是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安然,冷漠的搖著頭。

蘭茜腳底一滑,身子軟弱無力的癱倒在地,她只是傻傻發笑,自己如此天真的一廂情願,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如此決然的一個背影,她好傻好天真,一心以為只要自己堅持,一切都會回到五年前,只可惜時間把一切都沖淡了,包括曾經她最自豪的那段戀情,現在,時光不復存在,一切都變成了她為自己編織的一個夢,一個只要自己醒來就會毫不存在的幻境罷了。

胡文齊不再言語的俯身抱起她虛月兌無力的身子,轉過身,毫無表情的離開。

安然一言不發的靠在他的懷里,只是安靜的听著他沉重的心跳,她本不想如此對待一個女人,只是她蘭茜太過執著了,這樣藕斷絲連的愛情與其最後讓三個人都痛苦不已,還不如斬釘截鐵的讓她認清楚現實,雖然,這樣的過程會讓她很痛苦,但,這本來就不是五年前了。

向瑾看著兩個身影的走近,有些詫異的說道︰「那個蘭茜怎麼了?我見她被胡文齊給抱著回來,然後兩人黑著臉就走了,剛剛我錯過了什麼?」

徐正軒也是一聲不吭的收拾好一切,隨口的說︰「今天我們都沒有心情再郊游了,回去吧。」

安然也是默不作聲的幫忙收拾著,唯獨只剩下向瑾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究竟自己錯過了什麼?為什麼這一回來一個個臉上都像是跌進了泥坑似的?

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堅持多久,至少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有了大約三天的安靜日子了。

這三天里,不管是向嘉蕙還是蘭茜,沒有一個人跑來打擾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似乎,一切閑雜人等已經默默無聞的退出了他們兩人的愛情中,世界,終于恢復了平靜。

「我想你知道我找你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咖啡廳里,嫻靜的氛圍似乎並沒有因為某些人的到來而被打破,兩個身影相對而坐的坐在玻璃窗前,俯視而下,是市里最繁華的那一條街。

安然輕輕的觸踫一下咖啡杯,盯著杯子里閃動的液體,微微泛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反正你絕對不會來告訴我你想跟我幫助我什麼的。」

胡文齊冷冷一笑,小抿下一口咖啡,說道︰「我只想請你離開正軒吧。」

安然放下咖啡杯,坐在沙發上,側過身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也覺得我配不上他?」

「不是,我只覺得你們這樣下去只會更不幸福。」胡文齊也隨著她的目光向下望去,「蘭茜她真的只有正軒一個人,她離不開他的。」

安然諷刺的冷冷一笑,回過頭認認真真的看著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的胡文齊,輕聲問道︰「那你就認為我離開了正軒會活得更好更精彩?」

胡文齊沒有吭聲的低頭看著咖啡杯,隨後,冷冷的說︰「如果你想要幸福,我可以給你。」

「呵呵。」安然有些耳鳴的以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的傻傻一笑,「你給我幸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是不是我跟正軒離婚,然後跟你結婚?」

「你們本來就是假結婚。」

安然心底有些震驚,他怎麼知道的?可是這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什麼震撼了,她淡淡一笑,「就算如此,你也沒有權利阻止我和正軒在一起,我們很幸福,我不覺得建立在契約上的婚姻是一場假婚姻,只能說我們是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同居的。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撕毀了契約,一切所有的協議已經作廢了。」

胡文齊輕嘆一聲,捏住咖啡杯的手有些慌亂,他抬起頭,兩眼充血的瞪著安然,加重一聲語氣說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才肯離開他?」

安然有些驚愕,第一次見到胡文齊滿臉的憤怒,可是她不能妥協,也不能畏懼,她強忍住心底的慌亂,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放手的,我和他本就是真心相愛,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想要拆散我們?你說是為了保護她,可是這就是你們聯手來破壞別人婚姻的借口嗎?」

胡文齊咬緊下唇,剎那間抓住安然的雙手,說︰「就當我求求你們吧,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會崩潰的,我真的好害怕她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就當是可憐一個如此渺小的生命吧,放手吧。」

安然憤怒的將手從他的手里掙月兌而出,冷漠的盯著他,「如果要我說,我真的想說我為什麼要在乎她的生死?她是我愛情的第三者,要我如此去成全一個破壞我愛情的壞女人,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

寂靜的薰衣草花場,一片紫色的海洋里,一個身影興高采烈的穿梭在花海中,不時,她調皮的回過頭扮下一個鬼臉,不時又裝作什麼躲進這密密麻麻的花叢中。

蘭茜一聲不吭的站在花場前,一眼望去,這些花曾經如此真實的見證過她的幸福,只是,現在變得好虛幻,似乎,只要她伸手去觸模,卻只能感覺到風的凌冽,其余的,只有幻境。

「你約我來想說什麼?」徐正軒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後,這算是他最後一次來見她吧。

蘭茜回過頭,不施粉黛的臉頰顯得有些蒼白,她蹲子,輕輕的掠起一柸黃土,淡淡笑道︰「我記得我們來過這里,那時我們還是最相愛的時候,對吧。」

徐正軒微微點頭,「可是現在我們必須要學會面對現實,蘭茜,別再這樣了好不好?我不想鬧到最後連僅有的那點情分都流掉了。」

蘭茜面色蒼白,試圖性的靠近他一步,可是卻沒想到他依然是那樣冷漠的退後一步。

徐正軒長嘆一聲,站在離她一米的距離,看向她身後無邊無際的薰衣草,冷冷的說道︰「我這算是最後一次來見你了,希望從今以後,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好不好?」

蘭茜閉上雙眼,眼淚不爭氣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似乎,心死了,什麼都感覺不到痛了,她倔強的抬起頭,也看向遠方,「如果能回到過去,如果我早一點回來,你會不會還這樣對待我?」

徐正軒低頭思考了一番,「或許吧,只可惜我遇到了她,這輩子就不會再去愛別的女人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進手提包里,毫無聲響的掏出一把折疊刀,她冷冷的說︰「安然說她為了愛情死過兩次,而我只有一次,我在想是不是我死的比她少一次,所以你才會這樣決然的對我?」

徐正軒詫異的側過頭,驚恐的瞪著她手里的刀,大吼一聲︰「你、把刀放下。」

蘭茜並不听話的舉起手里的折疊刀,冷冷一笑,「如果,如果這次我肯為你再死一次,是不是你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了?」

徐正軒驚慌的想要奪回她手里的刀,卻被她硬生生的躲開,她傻傻笑著,笑的如此天真。

他說︰「別做傻事了,我們是真的回不去了。」

她卻說︰「我試過很多辦法,我也仔細想過,我跟安然差不了多少,論什麼我都不輸于她,唯一差距的就是我比她多活了一次。」

「你別傻了,不管你做什麼,我現在的心里都只有安然一個女人。」

「啊。」蘭茜大吼一聲,兩眼含淚的瞪著如此冷漠的他,卻是一聲淒美的冷笑,「我這樣委屈求你,你卻半分情都不肯施舍給我,你以為我放手後會很幸福嗎?是的,只有一樣才能讓我真正的幸福,那就是徹底的離開這個塵世。」

鋒利的刀片毫不留情的劃過她的手腕,一滴血,緊跟著血順流而下,她似乎感覺不到痛意,一下接著一下,幾乎她的手腕處血流如注。

「不要。」徐正軒驚慌失措的上前奪走她手里的折疊刀,一手緊緊的壓住她的手腕。

而她,面無血色,卻是笑的如此得意,「終于、終于你肯主動抱抱我了。」

徐正軒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瘋狂似的奔向醫務處,嘴里大吼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傻?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回到過去了嗎?笨蛋,沒有人會停止不動的。」

蘭茜虛月兌無力的輕撫而過他的臉頰,還是曾經的那份熟悉,那是那感覺,她終于這樣仔仔細細的再次撫模他了,只是,突然之間,指尖感覺好陌生,陌生到她已經觸模不到他的體溫了……

——

胡文齊雙手捏緊成拳,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玻璃桌上,再次冷漠的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出這麼狠毒的話?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如此隨意的對待一個人的生命。」

安然握住咖啡杯的手略微的一絲顫抖,她強忍的擠出一抹淺笑,說道︰「本就是如此,如果我可憐了她,那誰來可憐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愛情,就這樣拱手讓人,你們是不是也對我太殘忍了?如果死就可以得到一切,那是不是我為了得到正軒也要再死一次?」

胡文齊捏緊的拳頭似乎慢慢的松開了,他的眼定格在她的身上,右耳側的電話似乎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而他卻忘記了反應。

安然雙手顫抖的拿著咖啡杯,喝下一口,壓抑住自己慌亂不安的胸口。

胡文齊放下手機,面無表情的看向安然,「現在你滿意了,她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你們現在都滿意了吧。」

面對突然向自己吼來的胡文齊,安然心底抽緊,驚慌的瞪大雙眼,聲音卡在喉嚨處,她只能無聲無息無回話的看著他的咆哮。

「她還那麼年輕,她為了活著回來再見到正軒,那麼辛苦的在美國挨過了病魔的折磨,可惜,回來後她竟然得不到一絲幸福,相反還是你們強壓的無止境的恥辱,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徹底被你們給打倒了,她說過失去愛情就等于失去生命,這下你們就滿意了吧,她真的失去了愛情,當然,也失去了生命。」

胡文齊冷漠的站起身,拿著外套,急不可耐的沖出了咖啡廳。

傻傻呆愣住的安然,獨自看著窗外的風雲涌動,她為了愛情,選擇了死,而她安然卻好像很怕死,她怕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她怕死了就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溫度,她也怕死了就只能看到他一個人獨自徘徊在屋子里夜不能寐,她很怕死,在愛情面前,她真的很怕死。

她的手顫抖的捧著咖啡杯,好像杯中的液體也隨著她顫抖的手不停的上下顫動,最後,她竟然放手任憑杯中掉落在地。

「啪!」一聲響動,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時間,好像靜止在了這一刻,透過地板上那殘留的液體,她清晰的看見了一個身影在輕輕的向她揮手,定楮一看,原來那是他。

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里的,安然花了整整五個小時,拖著疲憊的身體,她一步步的走上二樓。

芳姨站在樓下,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說道︰「夫人,徐少說今晚好像回不來了。」

一句話徹底的把心底的那害怕叫醒,她有些茫然的傻愣在樓道上,他今晚不回來了?他是不是也知道蘭茜自殺了?

向瑾推開門,看著臉色蒼白的安然,走到她的身側,輕聲問道︰「嫂子,你怎麼了?」

安然慌亂的回過神,盯著向瑾的眼,淡淡一笑,「沒什麼。有些累了,等下吃飯就別叫我了。」她悄然的走進房間,隨後,緊緊的鎖上房門。

空蕩蕩的屋子里,除了她一個人的呼吸,她什麼都感覺不到,雙腳在此時此刻變得還沉重,她寸步難行的走到床邊,卻只是默默的蹲在了床沿處,看著天邊已經漸漸黑沉而下的天,有種人去樓空的悲涼襲上心頭。

——

醫院里,氣氛猶如臨死前的那股沉悶,所有人都一聲不吭的徘徊在急癥室外。

向嘉蕙走到徐正軒的身側,溫柔的抓住他的手,說︰「正軒,如果一個女人肯為你死,那你就應該知道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她究竟有多愛你。」

徐正軒冷靜的搖搖頭,說︰「媽,愛情不是施舍,不是因為誰可憐就可以施舍給誰的,她雖然是因為我才自殺的,可是要我用一輩子去彌補她這一傷痕,你們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如果說要我為了彌補她而去傷害另外一個女人,這是不是也對安然太殘忍了?」

向嘉蕙神情冷漠的側過身,眼角余光微微的看向徐正軒,冷冷的說︰「我不覺得對安然很殘忍,相反,我只覺得一個女人能這樣真心真意的對你,你應該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什麼人更適合你才對,你能說,安然離開了她會自暴自棄尋死覓活嗎?我猜想她會活得更好。」

徐正軒冷笑一聲,「愛情不是這樣來猜測的,如果真的要我因為這件事而放棄安然,和蘭茜在一起,這樣才是荒唐。」

「請問一下你們中有沒有叫徐正軒的男人?」護士著急的推開急診室大門,焦慮的問道。

胡文齊湊上前,慌亂的問︰「怎麼了?她月兌離危險了嗎?」

護士驚慌的搖搖頭,說道︰「病患怎麼勸說都不肯接受輸血,因為掙扎原本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出血了,病患只要求一個叫徐正軒的男子進去,否則她寧願死也不願輸血。」

徐正軒躊躇一下,上前兩步,「我就是徐正軒。」

護士領著徐正軒走進急診室里,只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她仍死死的扯開扎進了她血管里的針管,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而嘴里卻是有氣無力的輕聲呼喊著。

她說︰「我要正軒,徐正軒,我好累,你在哪里啊。別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

徐正軒走到她的病床旁,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我在這里,听話,乖乖輸血,不然你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我了。」

蘭茜眼角濕潤的看向身前的身影,雖然眼前模糊不清,可是那聲音她听出來了,真的是他,他來看她了,她毫不在乎的直接撲進她的懷里,血似乎依然流淌著,更是染上了他的襯衣,一片片深紅色,觸目驚心。

護士們急忙拿著輸血管扎進蘭茜的手臂中,順著那源源不絕的液體流入她的體內,她們已為她包扎好了傷口,隨後,在藥液的作用下,蘭茜安靜的進入了熟睡中。

徐正軒本想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腦袋下抽出,卻不料,只要他微微移動一下,蘭茜就似乎能感覺到他要離開她,立刻睜開雙眼緊緊的盯著身前的這個身影。

無奈之下,徐正軒只能安靜的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安靜守護著。

——

窗外已經是漆黑無光,大概是靜坐的太久,安然只覺得雙腿發軟,她攙扶著床沿,緩慢的站起身,走到窗前,抬頭望著天邊的彎月,心底處,一陣莫然的慌亂,難道他今晚真的不回來了?

這樣的安靜似乎過的好沉重,她轉過身,不知道什麼液體突然滑過臉頰,她扶手莫不在意輕拭而過臉頰,暖暖的,放進嘴里微微一嘗,咸咸的,她情不自禁的一聲冷笑,原來是自己的眼淚。

「去把安然給我叫出來。」

一聲嘶吼瞬間打破了這安靜的夜,安然推開門站在樓道上看下,一個女人雍容華貴的輕蔑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間,她抬起頭與安然四目對視中。

安然緩慢的從二樓上走下,有些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從未謀面的女人,不明所以的問道︰「我是安然,你找我有什麼事?」

女人趾高氣昂的一聲冷笑,隨後不聞不問的直接一巴掌打在安然的臉頰上,輕蔑的說道︰「你算是什麼貨色,竟然敢跟我女兒搶男人?哼,不自量力的賤胚子。」

安然大驚失色的捧住自己的左臉,不敢置信的抬頭面對著如此飛揚跋扈的女人,說道︰「我搶你女兒的男人?這是什麼意思?阿姨,我已經結婚,我有老公的人,我為什麼還要去搶別的男人?」

女人冷哼一聲,抬起手準備再次打在安然的臉上,而這一次卻被安然硬生生的接下。

女人說︰「我女兒喜歡的人就是徐正軒,怎麼?現在知道自己搶的是誰了吧。」

安然冷冷發笑,放下女人的手,「我想阿姨你是搞錯了,第一徐正軒是我的老公,怎麼也是你女兒來搶我男人,第二,請你搞清楚這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好像不關你們這些上一輩的人的事吧。」

「好一張伶牙俐齒,難怪我女兒被你折磨到自殺入院,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外表看著柔弱,內心卻是如此的齷齪。」

安然不以為然的繼續說︰「是嗎?這句話應該是你回去告訴一下你女兒才對,我三番四次的不跟她計較,沒想到她到最後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我有什麼錯,我守護我的老公難道還是讓人不齒的嗎?一個小三想上位,這樣氣勢如虹的攜帶全家來逼宮,這才是正道嗎?」

女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卻冷冷一笑,「隨便你現在怎麼說?如果讓媒體知道現在大名鼎鼎的徐少在什麼地方陪伴什麼人,我相信一定會是轟動全城的大新聞。」

安然故作鎮定的轉過身,面朝著樓道冷冷的回復︰「他見什麼人在什麼地方,那是他的權利,只是不知道身為另一個當事人的蘭茜小姐會讓那些媒體們怎麼猜測,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氣勢洶洶的接著自殺挽留住有婦之夫,這樣還真是光明正大,還真是很有價值的一條新聞啊。」

「行,那我們就來賭一把,看看誰能成為勝利者。」女人冷漠的走出別墅,似乎很有把握自己會成功。

向瑾听到聲音,從二樓急忙跑下,有些驚愕的看著已經走出大廳的身影,略顯疑慮的問道︰「她是什麼人?來這里做什麼?」

芳姨湊到向瑾的身邊,小聲說道︰「她是前兩天總是來這里搗亂的那個女人的母親,沒想到兩母女都是這麼霸道的人,一個吵著要搶回徐少,一個逼著夫人離開徐少,真沒想到大千世界,竟然會有如此不要臉的母女。」

向瑾訝然,慌亂的走到安然的身側,輕輕的抬起手靠在她的肩膀處,說道︰「嫂子,別擔心,這個女人做不出什麼事出來的。晾她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再跑來打擾你了。」

「蘭茜自殺了。」安然回過頭,認認真真的看著向瑾喜笑顏開的臉,這樣還能高枕無憂的待在這里嗎?

向瑾詫異的苦笑一聲,「她真的自殺了?」

「嗯。」安然微微點點頭,「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感覺到自己好害怕好無助,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想讓我們好好的過下去,這日子真的過得好累好累。」

向瑾溫柔的抱住安然的身子,輕輕的安慰著她,說道︰「不用擔心,我會永永遠遠的站在你這邊的,無論誰跑來欺負你,我都不會讓她們得償所願的。」

寂靜的房間里,已經是凌晨時分,所有聲音都恢復的安靜,唯獨海岸上那起伏不定的海浪聲,一聲一聲的從窗戶縫隙流傳而進,就如那砰砰亂跳的心一般毫無節奏的跳動著!

——

醫院里,徐正軒睡意盎然的靠在病床邊,頭輕輕衣扣,他慌亂的揉揉雙眼。

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守了多久,而床上的她似乎已經熟睡過去了。他試著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出,慢慢的,不帶聲響的。

「如果你現在離開了,你有想過她醒來後找不到你人,還會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嗎?」胡文齊面無表情的看向準備離開的徐正軒,他到現在都還不清醒,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一個愛他這麼深的女人?

徐正軒輕嘆一聲,目不轉楮的看著胡文齊,說道︰「連你都這麼認為我必須要對她負責?這太可笑了,我根本就不愛她了,我還怎麼跟她在一起?」

胡文齊走到徐正軒的身側,冷漠的盯著他逃避的雙眼,冷喝一聲︰「不管怎麼樣,她的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不管你承不承認,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出這道門一下,我不想再讓她哭泣,我不想再讓她受到一絲委屈。」

「你這明擺著就是在強人所難,我徐正軒不是你們的傀儡,我沒必要為了迎合你們就這樣憋屈自己的感情,蘭茜不論如何都應該清楚,都應該明白,強行得到愛情只會是同情,毫無愛意所在。」徐正軒不以為然的繞過胡文齊,毫無眷戀的準備徹底離開。

「我就知道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留住你的身,我就知道活著卻只能看到你們幸福。」蘭茜淚眼模糊的盯著眼前的兩道身影,一手不由自主的撤掉另一手上的針管,更是用盡蠻力的扯下手腕上的繃帶。

「不要這樣,蘭茜,你別這樣。」胡文齊慌亂的制止住她瘋狂的身子,極力的壓制住她掙扎的雙手,「你還愣著做什麼?你難道真的想要看到她死掉了你才甘心嗎?」

徐正軒躊躇不定的看了看門外,卻無可奈何的轉身一把抱住蘭茜泣不成聲的身子,將她緊緊的攥緊在懷里,安慰的說道︰「好了,別鬧了,我沒走,沒離開你。」

蘭茜緊緊的抱住身前的人,舉措不定的認認真真的看著他,微露一絲笑顏,「你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

徐正軒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先把病養好再說。」

就為了這被逼無奈的一個點頭,他幾乎已經徘徊在醫院一周左右,而蘭茜的傷口也總是反反復復的不見起好,好不容易已經愈合了,卻不知道怎麼又突然的血流不止。

而他,也應允著胡文齊的承諾,等她出院了再離開。

或許是太久沒有回家了,或許是太想要看看家里的某個身影了,他總是強逼著醫生用最好的藥恨不得立刻治好躺在床上的人。

「喂,我找你爺爺。」徐正軒站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中,獨自望著樓下打著電話。

電話一頭輕咳一聲,冷靜的回復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爺爺在前兩天檢閱部隊的時候突然心肌梗塞已經殯天了,想要見他,親自去天堂找他吧。」

徐正軒面色一沉,說︰「見不到爺爺也行,我要跟叔叔說一會兒話。」

電話一頭再次輕咳一聲,說︰「忘了告訴你,我爸這兩天因為太思念我爺爺謝絕見客中。」

徐正軒眉頭一皺,大吼︰「那你找個活得出來。」

電話一頭遲疑一下,說︰「難不成你以為我是死的?」

徐正軒壓制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冷靜的說道︰「行——」

「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電話一頭明顯有人搶過了電話,只听,親昵的一聲呼喚︰「正軒嗎?」徐正軒破愁而笑,微微點頭,「是我,爺爺。」

「忘了告訴你,三天前我就已經把人給你空運過去了,大概從今天開始就已經守護在你家四周,絕對不會讓任何可疑人物出現在孫媳婦面前,你大可以放心了。」

徐正軒如釋重負的回復一聲︰「太謝謝爺爺了,只是爺爺,您得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煜了,他怎麼每次一接到我的電話就說您仙逝了,這小子太不懂分寸,必須得好好的教訓教訓。」

「你放心,他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掛斷電話,徐正軒輕喘一口氣,這樣他就可以放心的再留在這里幾天了。

——

向嘉蕙面無表情的站在別墅外,抬頭望著緊閉的大門,默不作聲的推門而進。

院子里,正在鋤草的陳姨遠遠的就看見了聲勢浩大又進來了的向嘉蕙,急忙丟下手里的鋤草器,慌亂的跑進別墅內。

芳姨扶住她跌跌撞撞跑進來的身影,著急的問道︰「怎麼了?」

陳姨支支吾吾的指著門外,吼道︰「來了好多人,徐少母親又來了。還有,還有上次來的那個女人的母親也來了。」

芳姨深吸一口氣,不知所措的急忙跑上二樓,輕輕的叩響安然的房門,說道︰「夫人不好了,她們又來了。」

安然打開門,已經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兩道熟悉的影子,她不以為然的走下樓,站在兩人身前,問道︰「媽媽這是來做什麼?」

「來做什麼?我們這次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反抗的機會。」蘭茜母親趾高氣昂的巡視著別墅內的上上下下,指揮著身後的眾人吩咐道︰「好好的把這些的一切都布置好了,明天我女兒出院,我可不想讓她再看到這個女人的任何東西。」

安然強忍心底怒火的巡視著撤掉牆上所有畫作的身影,連一旁她細心養殖的金魚也被一條條的撈出水池,她看向向嘉蕙,說道︰「媽,你們這又是想做什麼?」

向嘉蕙冷冷的一哼,「沒看明白嗎?這一次是徹底來幫你打包行李的,醫院里,正軒已經答應了蘭茜回來後就會跟你離婚,然後跟蘭茜結婚。」

安然心底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向嘉蕙和蘭茜母親,再次問道︰「不可能,我相信正軒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他昨天才給我打電話說過兩天就會回來了,別以為我會相信,這全是你們擅自做主的行為。」

蘭茜母親冷冷發笑,「就算如此,又怎樣?現在正軒可是對我女兒言听計從,就算把你趕出去也是遲早的事了,你還是乖乖的自己走出去吧,免得到時候被趕出去就不好看了。」

安然強忍慌亂的心,面帶冷靜的說︰「無論你們想說什麼,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這里一步,我會親自等正軒回來,我會問他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向嘉蕙走到安然的身前,蠻橫的抓住她的手,一聲吼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還有,這里所有的東西一件不剩的全部清理掉。」

向瑾從二樓跑下,站在向嘉蕙身前,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咄咄逼人的一幕,苦笑一聲,「姑媽,你變的好可怕啊,以前那個端莊賢惠的女人怎會變成現在這樣猶如潑婦一樣強行拆散別人的惡魔呢?」

「啪!」向嘉蕙面色冷漠的一巴掌打過向瑾的臉,冷喝一聲,「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姑媽,你身為晚輩竟然如此跟我說話,看來你跟這個女人呆的久了,連基本的儀態都忘記了。」

向瑾手捧著被向嘉蕙打過的臉頰,再次苦笑,「你果然變了,姑媽,你這樣下去,別說我會離開你,連你最愛的兒子也會義無反顧的離開你,你真的變得讓人已經分不清你的真面目了,太可怕了。」

「好了,向姐,你怎麼跟這丫頭斤斤計較呢,況且她現在已經被這個安然給收買了,怎會還想以前那樣听你的話呢。」蘭茜母親站在一旁煽風點火的瞪著向瑾,冷冷一笑。

安然緊緊的抓住向瑾的手臂,讓她坐在沙發上,回過頭,面無血色的瞪著兩個女人,說道︰「請你們出去,這是我家,不是任憑你們放肆的地方。」

向嘉蕙雙手緊緊捏成拳,抬起頭,冷睨著她,「哼,你好像還是沒有听明白我的話,既然如此,就只有讓你落魄的滾出去了。」

安然拿出手機,直接撥下號碼︰「警廳嗎,我要報警。有人帶著一群人擅闖我家,現在正在隨意的打砸我家里的東西——」

向嘉蕙怒不可遏的奪過她手里的手機,毫不客氣的直接摔在地上,吼道︰「看來不讓你听明白,你還會繼續這樣裝傻,你們兩個把她立刻給我丟出去,丟的越遠越好。」

兩個男子輕易而舉的便把安然給硬生生的綁住,照著向嘉蕙的命令,兩人打開別墅的大門,準備將她給丟出去。

突然,鋪天蓋地的鐳射燈不偏不倚的映射在兩人的身上,兩人驚慌失措的舉起手,環顧沒有任何可疑之人的四周。

只是還未回神,幾個舉著狙擊槍出現在別墅外的男子悄然的走到男子身前,一人上前仔細的搜下兩個男子的武器,隨後,將安然保護在他們的中間。

「報告首領,已經接到保護人物。」

一聲令下,所有人幾乎全數沖進了別墅。

安然慌亂不安的看著突然闖進她家里的這麼多陌生人,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來幫助她的,不過她見到了他們手里的武器,心里猜忌,難不成是剛剛自己報警後來這里解救她的警察?只是警察來的有這麼快嗎?

領隊的男子一腳踹開徐岩的別墅大廳門,舉著手里的狙擊槍,吼道︰「所有人放下武器。」

向嘉蕙驚愕的盯著眼前的所有人,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擅闖民宅,來人啊,報警。」

話音未落,所有保鏢已經被這些闖進的男子控制住。

蘭茜母親有些不安的躲到沙發後,這難不成就是趁著她們來逼宮時來趁火打劫的?

向嘉蕙環顧四周,心底有些慌亂的吼道︰「你們想做什麼?」

領隊的男子將安然領進大廳里,恭敬的將她完璧的送回了別墅內,隨後說道︰「我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的為您守護好這里的,您請放心,任何閑雜人等從今天起都不許進入這里一步,當然也包括指示令中頭號重點監視的人物。」男子漠然的指著一旁的向嘉蕙。

向嘉蕙心底恐慌,卻仍然強擠出一絲冷笑,「沒想到你竟然雇了這麼多保鏢,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領隊的人阻截住準備上前的向嘉蕙,冷冷的俯視而下,「我尊敬您是徐少的母親,可是請您別對我需要保護的人出手,不然我不會顧及任何人的身份,我只負責保護好安然小姐的安全即可,把這些男人全都扔出去,這位夫人和那位躲起來的夫人,請你們自行離開吧。」

向嘉蕙心底驚恐,他們竟然知道她的身份,看來這些人都是正軒安排的,沒想到他竟然會防著自己的母親。

安然身子有些不適的低下頭,一手輕微的按住小月復,突然間,感覺月復痛如絞。

向瑾攙扶住她險些跌倒的身子,焦急的問︰「嫂子,你沒事吧。」

安然微微的搖搖頭,「可能是剛剛太過掙扎,有些岔氣了。」

向嘉蕙不甘心的走出別墅,抬頭望著被再次緊閉上的大門,心里陣陣念叨︰總有一天,她會把她徹底的趕出去,一定不會再給她機會苟延殘喘。

蘭茜母親驚慌的躲在向嘉蕙身側,剛剛那一幕她真的害怕這些人會開槍,那麼多的槍,如果開火了,那她現在的脖子豈不是已經跟身體分家了?

可能是太累了,回到房間後,安然身子疲憊無力的倒在床邊,而身下,只感覺一陣炙熱,她慌亂的按住突然劇痛的小月復,氣喘不止的一手撫模而過身下,一手的血,她驚恐的瞪大雙眼,難道是因為太緊張,連大姨媽都給氣出來了?

她跌跌撞撞的朝著房門走去,可是每走一步,小月復就如同針扎一般刺痛,她意識模糊的站在門前,輕輕的叩響房門,身子軟弱無力的倒在地上,輕聲的呼喊著︰「來人啊,有沒有人听到——」

她的手滑過門縫,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來打開房門,身子,在無聲無息中疼痛不已,她面無血色的癱倒在地上,身子好冷,真的好冷,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什麼,她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一片陽光溫柔的從窗戶處探射而進,似有意想要溫暖她的身子,只是,陽光只能映照在床邊處,她好渴望著溫度的蔓延而來,只是,身子好冷,身子好痛……

——

向嘉蕙急不可耐的跑進醫院,怒目而視坐在床邊的身影,卻不吭聲的拉著徐正軒的手,憤然的走出病房。

蘭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明顯怒火中燒的向嘉蕙,著急的問她身後的母親,「怎麼回事?伯母好像受了什麼氣似的,怎麼了?」

蘭茜母親輕嘆一聲,「本來今天我們想去那女人那里趕走她的,卻沒想到被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給趕了出來,那些人好可怕,面無表情的站在我們面前,更是冷言冷語的呵斥我們立刻離開,我幾乎都能看到他們臉頰上那青筋暴現,我生怕下一刻他們就會勃然大怒的直接開槍掃射我們,太可怕了,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們就這麼輕易的出來了?」蘭茜苦笑一聲,現在多好的機會沒想到她們竟然就這麼白白的錯過了。

蘭茜母親也是無可奈何的低下頭,「還能怎麼辦?他們武器那麼多,還全是狙擊槍,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敢這樣跟他們硬踫。」

蘭茜長嘆一聲,放下手里的水果,本來已經決定明天出院的,看來還得多爭取點時間讓她們好趕走安然,她咬緊牙關,一手撤掉手腕上的繃帶。

蘭茜母親驚愕的瞪著她的所作所為,急忙按住她的手,說道︰「你在做什麼?」

蘭茜閉上眼,「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就這麼出院,只要我出院,他一定就會立刻回到安然的身邊,無論怎樣,我都要把那個女人逼走後再痊愈離開。」

蘭茜母親措手不及的瞪著她的手腕上滴落而下的鮮血,難怪這麼多天了傷口總是反反復復的不見好,原來是被她給自己弄的,她咬住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直視的背對過身,沒想到如此弱小的身子竟然為了愛情會變得這麼能忍痛,她在心底發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必須要為自己的女兒留住這幸福。

門外,走廊處,向嘉蕙扯住徐正軒背對而過的身子,冷冷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怎麼做?你就這麼心疼她?」

徐正軒回過頭盯著向嘉蕙,說︰「你去了別墅?」

向嘉蕙冷冷發笑,「看來你是早有預謀,生怕我會再次傷害你的嬌妻啊。」

徐正軒不以為然的抬起頭,說道︰「媽媽,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跟您說了,請您不要再干涉我和安然之間的事,現在蘭茜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我沒必要再留在這里了。」

向嘉蕙抓住徐正軒準備離開的手,冷漠的吼道︰「正軒,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你,你還這麼執迷不悟?」

徐正軒放開向嘉蕙的手,略微的點點頭,「不是執著,我對她本來就是沒有感情了,我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安然,我不會因為她為了我做了什麼事就覺得我虧欠了她似的,我對她現在只有同情,而沒有任何的愛情,我不會再留在這里了,免得你們一個個都以為我要跟她再次在一起似的。」

「女兒,蘭茜。」一聲驚叫,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向嘉蕙慌亂的跑到樓道處,只見昏倒在地上的蘭茜,說道︰「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蘭茜母親神情焦灼的說︰「蘭茜這傻孩子想要出來見見正軒,真是離開一步都舍不得,卻沒想到一出來就听見這麼冷漠絕情的話,這孩子一時接受不了就昏倒過去了。」

向嘉蕙冷漠的回過頭,瞪著不為所動的徐正軒,說道︰「你還愣在哪里做什麼?難道你就真的想看到蘭茜死在你面前?」

徐正軒無可奈何的再次上前,抱起昏迷不醒的她走回病房中,她的上衣好像被什麼液體染濕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血。

「別離開我,別走。」意識不清的蘭茜仍死死的抓住徐正軒的手,無論如何,她都不放開他的手,緊緊的抓在手心里。

徐正軒俯身靠在蘭茜身側,溫柔的說︰「放心,我不走,只是醫生要為你包扎了,听話。」

走出了病房,身前的兩人女人如同看待獵物一般就是不肯讓他離開一步,無奈之下,他只得安靜的坐在病房前的沙發上。

手機在衣兜里震動,他拿出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號碼。

向嘉蕙冷嘲一聲,「看來現在是打來告狀的了。」

徐正軒不以為然的按下接听鍵,只是,手情不自禁的一時顫抖不止。

向嘉蕙眉頭一皺,再次冷哼一聲,「看來說的還無比的委屈。」

徐正軒慌亂不安的站起身,不管不顧擋住他的兩個身影,心底處驚恐不安。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走的,我女兒還在里面急救,我不會讓她醒來看不到你身影的。」

「正軒啊,你怎麼還這樣,坐下,立刻給我坐下。」

突然,醫生打開房門,問道︰「徐正軒,病人要見你,她一定要看到你,不然不肯包扎。」

徐正軒兩眼猩紅的瞪著眼前的這一切,極力壓制的這些天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的一次咆哮而過,他喘著粗氣的靠近向嘉蕙,一字一句的冷漠說出︰「媽,您不知道我現在心里有多急,您們所有人都這樣強逼著我,我為了迎合您們,不傷害您們,結果卻害得我最愛的人現在因為失血過多還躺在急癥室里等待搶救,現在您們滿意了,逼死了她,我也再也不會原諒您們,讓開,立刻讓開。」

一聲怒吼,向嘉蕙身子一震,不知道怎麼回事,雙腳竟然情不自禁的挪開了一步。

「正軒。」蘭茜虛弱無力的站在病房外,盯著拿到決然的背影,她含淚的靠近他,輕聲呼喊︰「別走,別離開我。」

徐正軒停下腳步,卻並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說︰「如果非要我在你和她之間選擇,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你的生死,我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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