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政老公很有愛 第七十二章 你愛過我嗎

作者 ︰ 拜拜小妞

徐正軒不敢置信的跑到更衣室里,一格格的打開衣櫥,除了他的那些西裝,關于她的衣服一件不剩,他雙腿無力的癱倒在地,自己這幾天只是拼命的在外面工作而完全忽略了她,連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自己都毫無不知情,「徐正軒,你真是笨蛋。」他忍不住的拼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麼就不知道好好的陪陪她,為什麼要這麼傻傻的听不出她其實真的很想有人陪?

向瑾蹲子,坐在徐正軒的身側,也是看著一旁的鏡子前兩個身影,冷冷的說道︰「哥,以後你打算怎麼做?」

徐正軒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向瑾,不明所以的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向瑾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你難道還想讓嫂子就這樣被姑媽和那個女人欺負嗎?」

徐正軒遲疑一番,他的眼角處慢慢的移向床上的身影,冷靜的說︰「我會安排好的。」他冷漠的站起身,掏出衣袋里的手機。

他對著電話冷冷的說︰「立刻安排一支特警過來。」

電話里有些遲疑,可是最後義無反顧的答應了一聲。

徐正軒放下電話,深吸一口氣,「我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人的干擾,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再讓任何不尊重她的人靠近她一步。」

向瑾微露一絲笑顏,隨後卻是一聲苦笑,「可是哥你需要出動特警嗎?」

徐正軒冷漠的回過頭,「也對,特警也不行,我明天親自去一趟部隊,七少的爺爺好像是那里的總司令,讓他替我好好的訓練一支特種兵。」

向瑾瞠目結舌的看向急不可耐沖出房間,似乎正準備去書房翻找什麼電話本去了。

安然微微的睜開雙眼,安靜的房間里,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她緩慢的坐起身,卻被趴在床邊依然睡去的身影嚇了一跳。

向瑾揉揉有些通紅的雙眼,看著醒來的安然,大笑一聲︰「嫂子,你終于醒了。」

安然看了看旁邊的天色,依然是昏昏沉沉的黃昏,她苦笑一聲,「正軒呢?」

向瑾有些難以啟齒的扭扭捏捏,不能把這些事告訴給她听,不然她肯定會被嚇到的,于是胡亂編了個理由︰「我哥去洗手間了,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怎麼都去了一個小時,還沒拉出來?」

安然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身,「沒關系,有時候上個洗手間也是需要很漫長的過程。對了,爸沒走吧。」

向瑾驚慌的瞪大雙眼,她好像忘了徐茂虢還在這里,突然,她慌亂的站在走廊上向下一望,幸好沙發上還留著他的身影。

安然站在她大喘一口氣的身影旁,俯身望去,淡淡一笑,「還好,爸沒走。」

徐正軒推開書房的房門,仔細的留意著上面密密麻麻的通訊錄,平時不找他號碼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會輕易看到,而現在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被沉入了這猶如大海一般的電話號碼里。

「正軒。」安然走到認認真真低頭查看什麼的他身旁,微笑的輕喊一聲。

徐正軒抬頭看向安然,急忙放下電話簿,嘴角微微一笑,「你醒了?怎麼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然微微搖搖頭,淡淡笑道︰「可能是剛剛站的太久有些中暑了,現在休息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只是你剛剛在找什麼呢?」

徐正軒再次翻看一頁頁,淡定的說道︰「沒事,自從上次手機摔壞後,很有朋友的號碼都掉了,只有靠這本關系通訊錄來找尋想要的人的號碼。」

向瑾湊近一看,眼角余光處突然定格在上面重要人物的第一排,一個熟悉的名字突然沖進眼眸中,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記下這個號碼,自從上次與他約會一次後,沒想到他果斷的換掉了號碼,自此,了無音訊中,可是天無絕人之路,這一次她再次偷瞄到了他的號碼。

徐正軒看向一旁的向瑾,急忙的合上本子,大吼一聲,「你離我的通訊錄十米之遠去。」

向瑾不以為然的退後兩步,反正號碼已經在她心中深深的刻下了痕跡,沒有人能輕易的揮散掉。

「太好了,找到了。」徐正軒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機,記下了這個猶如石沉大海一般的號碼。

安然低頭看了一眼這一串數字,驚愕的看向徐正軒,「你找這個號碼做什麼?」

「為你訓練一支保鏢啊。」徐正軒按下號碼,冷靜的說道︰「我是徐正軒,有事找你爺爺。」

電話里,一個聲音冷淡的回復,「不好意思,我爺爺昨天去世了。」

徐正軒臉色一沉,吼道︰「他死了,我怎麼不知道?算了,死者已矣,這樣吧,你把地點告訴我,我親自過去悼念悼念他老人家。」

「你這臭小子,又在詛咒我死了。」電話一頭傳來一陣轟鳴聲,隨後,一人拿起電話有些慌亂的說︰「不好意思,我是南宮傲,請問你是誰?」

「爺爺,是我正軒啊。」徐正軒有些避諱的走到稍稍安靜一點的角落里。放低一絲聲線的說。

電話一頭更顯激動,更是老淚縱橫的說︰「是正軒啊,好久都沒有給我這個老人家打過電話了,怎麼了,這次竟然有想到我這個快要死的人了?」

徐正軒傻傻一笑,「我可是時刻都把爺爺你銘記在心中啊,比每天悼念我親爺爺還要悼念您啊。」

「是嗎,我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又想做什麼?不過這一次我可是要考慮考慮的。」

徐正軒淡淡笑道︰「我只想讓您給我訓練一支精良的特種兵,我的夫人總是被騷擾,我需要一支良兵部隊的保護。」

「原來是孫媳婦的事啊,沒問題,明日我親自替你去好好的挑挑,一周內送去你的家里。」

掛斷電話,徐正軒得意的仰頭大笑,果然這個爺爺比自己的親爺爺更管用。

安然默不作聲的站在徐正軒的身側,突然探出頭看著他,冷冷的問道︰「跟你認識這麼久,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爺爺?」

「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哥認得這個干爺爺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別說他爸是市長就是很了不起的事,他這個干爺爺可是陸軍總司令,所有人都畏懼三分的軍事長官,他吼一吼,整個江東都會顫抖,區區一支特種兵而已,那天我哥要是說說好話,撒撒嬌,別說特種兵了,連軍區夠可以送給他。」向瑾輕輕的搭在徐正軒的肩膀上,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的號碼排到了第五百八十位的位置上。

安然有些不信的說︰「要我相信?還真是有點難。」

「嫂子,那你想知道為什麼他的這個干爺爺為什麼會這麼疼我哥嗎?那都是因為他有個不孝孫子,這個孫子不僅是個公子,還是個三無產品,無品無德無教養。每天只知花天酒地,所以他這個干爺爺才會把所有希望都加在我哥的身上,可是卻沒想到我哥突然離開了那座城市,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徐正軒有些一言難盡的長嘆一聲,「如果我留在他的身邊,現在至少也是上尉了吧,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我們還是去吃晚飯吧。」

安然哭笑不得的被他拉著走下二樓,他怎麼說的好像自己過得很曲折似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爺爺,可是為什麼都從未听別人提起過?連胡文齊都沒有說過。

——

幽靜的城郊,一排排參天大樹直插雲霄,不遠處,鶯鶯燕燕的一片紅火玫瑰,漸漸的,微風柔柔的輕撫而過,清香撲鼻的花香氣息蔓延而過。

向瑾拿著烤腸放在碟子里,瞪著不遠處兩個卿卿我我糾纏在一起賞著花海的身影,大吼一聲︰「喂,你們兩個還真當我是免費的侍應生啊。」

徐正軒回過頭看著似乎有些焦躁不安的向瑾,放開安然的手,溫柔的說︰「我還是去幫幫她,不然等一下她會把我夾在叉架上把我烤了。」

安然微微點點頭,一個人獨自看向天邊的五彩斑斕的雲霞,天與地的瓖嵌處,有一顆恍如寶石般璀璨的烈日,不時俏皮的躲進雲層,不時卻又大放光芒的籠罩著大地。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胡文齊從車子後備箱里搬出一只小型冰櫃,里面好像放滿了各種飲料酒水。

可是從他的身後,一個身影漫不經心的出現,所有人訝然的舉目望去,眉頭微皺。

蘭茜微微揮揮手,摘下鼻梁上的太陽鏡,淡淡一笑,「怎麼?好像不歡迎我似的?」

向瑾眉頭一皺,丟下手里的東西,冷冷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真是晦氣,好好的野外炊煙,竟被這等東西破壞了。」

蘭茜強忍下心底的火氣,微微泛起一抹淺笑,「瑾兒這是在胡說什麼啊,我今日可不是來討罵的,我知道前些日子我是有些過分了,我今日前來都是為了道歉的。」

「算了吧,這句話我已經听得耳出繭子了,你肯道歉?也對,現在道的是歉意,可是過兩天又會臉皮厚的跑來狐假虎威,真是沒見過還有比你臉皮更厚的女人了。」向瑾不以為然的看向一旁,雖然今天有胡醫生這樣完美的男人養眼,可是一想到他是和她一起來的,心里就毛毛的,果然還是人家的金檢察官才是無可挑剔的好男人。

「不要這樣,瑾兒。」安然輕靠在向瑾身側,抬頭看向蘭茜笑靨如花的那張臉,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

蘭茜低下頭,腳下的高跟鞋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胡文齊急忙扶住她險些因為石子跌倒的身子,說道︰「看吧,讓你別穿著高跟鞋,你就是不听,現在知道自己穿錯了鞋吧。」

蘭茜嘟起小嘴,有些哭笑,「也是啊,不過現在怎麼辦?」

向瑾坐在一旁得意的仰頭大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連野外燒烤都不知道該穿什麼,該帶什麼,就一直拼命的在家里捯飭自己的那張臉,結果在烈日下不足一個小時,必定是完完全全的露出了本性了,瞧瞧,話還沒說完,那張臉就花了一半了。」

蘭茜驚愕的捂住自己的臉頰,驚慌失措的急忙躲進車子里,打開冷氣,慌亂的急忙補妝。

徐正軒走到胡文齊身側,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車上的身影,問道︰「你怎麼把她帶來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她的出現會讓我和安然有多尷尬嗎?」

胡文齊也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徐正軒,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會有多尷尬。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她受傷。」

「你就這樣把所有難題推給我?文齊,你明明也是那麼喜歡她,你為什麼不試試跟她好好說說?」

胡文齊冷漠的轉過身,長嘆一聲︰「可是她心里滿滿的都是你,沒有一絲空閑的位置留給了我。」

「你們兩個聊些什麼啊,可以吃東西了。」安然臉泛紅暈的看向不遠處竊竊私語的兩人。

徐正軒回過頭,看著眉開眼笑的安然,也是認認真真的說道︰「可是我的心里滿滿的卻是她,任何一絲位置都無法為她騰出來了。」

胡文齊詫異的看著喜笑顏開跑過去的徐正軒,心底處莫名的悸動,從沒有見過如此認真戀愛的他,難道他和蘭茜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蘭茜焦慮的從車子里出來,已經換上了平底鞋,可是仍然皺眉的看向烈陽高照的天空,嘟起嘴念叨︰「我們為什麼要跑來這野外曬太陽喂蚊子啊,真是難受死了。」

「又沒人讓你來。」向瑾繼續唱著反調,最見不慣就是她那副裝的清純的模樣,再次冷冷的嘲笑道︰「其實你也不必擔心這些蚊子什麼的,誰不知道你的臉皮那麼厚,還擔心什麼蚊子叮咬啊,而且你身上的那股狐媚子味一出現方圓十里之外的蚊子都已經被你給活活燻死了。」

「你——」蘭茜怒不可遏的走上前,冷漠的站在向瑾的身前,俯視而下,「別以為你是伯母的親佷女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就憑你這花痴樣,臉皮也見不得有多薄,說不定早已是百毒不侵了。」

「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至少我不會賤到去跟別人搶老公。」向瑾頭也不抬的冷冷回道。

蘭茜氣急敗壞的抓住向瑾的手,吼道︰「你這個女人,有本事你就再說一遍?」

「沒問題啊,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是有這麼笨的女人,竟然求著別人去罵她。」向瑾冷漠的站起身,四目對視。

蘭茜面無血色的瞪著向瑾,隨後卻是一陣冷笑,「這空氣里怎麼有一股這麼大的味道啊?仔細的聞一聞原來是從某個花痴女的身上流露而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戀著我家文齊,讓我告訴你吧,文齊這輩子寧願不娶也不會屈尊娶回你這個不知自愛的女人。」

「你給我再說一遍。」這次換向瑾方寸大亂,她步步緊逼蘭茜,怒目而視著她笑的花枝亂顫的嘴臉。

蘭茜得意的仰頭一笑,「看來這世上果真有這麼笨的女人,竟然求著我再罵她一遍。」

「你——」

安然慌亂的抓住向瑾的手臂,微微搖頭,「好了瑾兒,我們今天是出來高興的,不是因為某人而掃興的。」

向瑾靠在安然的身側,瞪了一眼飛揚跋扈的蘭茜,微微點頭,「也對,我們今天可是出來玩的,不應該因為某個不受歡迎的人就破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安然牽著向瑾的手並沒有因為蘭茜的到來而受到什麼影響,感覺兩人直接把她透明似的,眼不見心不煩,懶得多跟如此無法溝通的人多聊聊什麼。

蘭茜卻是不以為然的繼續徘徊在徐正軒的身旁,不時扇扇風,不時借題找題跟他廢話。

而徐正軒卻毫不領情的自顧自燒烤著自己手里的食物,隨後將烤熟的東西放在碟子里,溫柔的遞到安然身前。

蘭茜嘟起嘴,仍舊不肯放棄的嗲嗲發顫︰「正軒,我也餓了。」

「餓了啊,也好,來,別客氣,我這里很多。」向瑾不由分說的直接將半生半熟的雞翅膀塞進蘭茜的嘴里,瞬間,她精心描繪的嘴臉被汁液弄的亂七八糟。

蘭茜驚慌失措的急忙站起身,雙手慌亂的在自己的嘴唇旁邊輕輕擦拭,目光如炬的瞪著一旁喜笑顏開的向瑾,吼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向瑾微微搖頭,「沒想到她果然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好心把自己烤好的雞翅膀給她吃,她竟然還問我在干什麼?這世上果真有如此沒有良心的女人。」

蘭茜接過胡文齊手中的紙巾,欲哭無淚的盯著所有眉開眼笑的身影,好似受盡委屈似的轉身跑開。

徐正軒瞥了一眼得意大笑的向瑾,輕聲說道︰「好了,別笑了,看吧,人都被你給氣走了。」

向瑾微皺眉頭,指著徐正軒的臉頰,冷冷一笑,「哥,你的話里似乎還帶著話,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舍不得她離開?」

徐正軒立刻不說話的喝了一口冷吟,輕咳一聲,暗示自己並無什麼多慮的想法。

安然站起身,看了一眼胡文齊緊跟而上的方向,淡淡的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別這樣對待她了,因為喜歡一個人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喜歡正軒,那是她自己的事,我們不能這樣阻止一個人去喜歡另一個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讓自己的心別變就是了。正軒,你還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徐正軒有些詫異,苦笑,「算了,有文齊在,而且我現在過去,她更會誤會的,有些事情竟然不能阻止,可是也不能讓她蔓延而去啊,就這樣吧。」

安然默然的站起身,不帶聲響的走開。

田野上,一縷清風輕浮而過,略微的掀起草地里的兩個身影的衣衫。

一前一後,沒有任何話語在兩人嘴里說出,只是似乎惆悵已經不知不覺的縈繞在兩人四周,有些沉悶,有些煩躁不安。

「我說過,你別來,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正軒的心里已經沒有你了,不是你自己強求就可以挽留住的。」胡文齊輕嘆一聲,他曾試過無數次的開導她,而她卻總是執迷不悟。

蘭茜微閉上演,輕輕的感受著迎面風吹的感覺,只是冷冷的一笑,「我也想過,我也試著去想過,可是我接受不了我愛了那麼多年的他竟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這樣對待我?我心里很痛,我一直以為我會很瀟灑的跟他說再見,只是到頭來,我什麼話都說不出,我只要看到他,往事的一幕幕總是情不自禁的浮上心頭,我不忍放手,也不想放手,只想緊緊的抓住他,讓他這輩子都只留在我的身邊,誰也帶不走,誰也不配帶走。」

胡文齊靠近她的身,溫柔的捧住她的雙肩,正視著她的眉眼,認認真真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有看到永遠都站在你身後的我嗎?我也苦苦守候了你那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回頭看看那個依舊為你執迷不悟的男人呢?」

蘭茜面無表情的抬頭看向胡文齊的含淚的眼,只是微微的搖頭,「對不起,我的心里只有他,對于你,我永遠都只會把你當成我的哥哥。」

「哥哥?我也不要做哥哥,我要做你的男人,我要徹底的擁有你。你說你的愛情是自私的,那我也可以說我的愛情也是自私的,我再也不想做什麼聖人,我只想這樣緊緊的擁抱著你,感受著你的心跳,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而已。」胡文齊蠻橫霸道的將蘭茜給緊緊的抱在懷里,任憑她如何掙扎,他都不放開自己的雙手。

蘭茜苦苦掙扎,最後毫無氣力的倒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的說︰「對不起,文齊,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胡文齊心底一驚,茫然的放開她淚流滿面的身子,看著她淚跡斑斑的臉,一聲苦笑,「我都說到這份上了,終究感動不了你的心。」

蘭茜蹲子,靠在胡文齊的身側,「真正應該和你白頭到老的人絕對不會是我,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可是感情不能勉強——」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的執迷不悟?」胡文齊兩眼猩紅的看著蘭茜,她倒挺會開導別人的。

蘭茜有些驚愕,隨後只是淡淡一笑,「是啊,為何我卻如此的執著?如果有一天真要離開他了,或許會是我離開這個塵世的時候了。」

胡文齊瞠目結舌的瞪著蘭茜,急不可耐的抓住她的雙臂,吼道︰「你在胡說什麼?收回去,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

蘭茜兩眼含淚的盯著地上的那道身影,微微搖頭,「我不想收回去,五年前離開正軒,我是因為想要活著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五年後的今天,再次準備回到他身邊的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樣殘酷的現實,我真的接受不了,如果真要了解這段戀情,我寧願選擇身死也不要心死。」

胡文齊慌亂不安的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身子,大喊一聲,「不會這樣的,你不要這麼傻,更不要這麼想,我會幫你的,無論如何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幫你的,只是求求你,把這些話收回去好不好?我不會再強求跟你在一起了,我只想看到你幸福的活下去就足夠了。」

蘭茜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微微上翹,得意的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安然默不作聲的站在遠處,听著兩人感人肺腑的談話,心底處情不自禁的滑過一絲寒噤。

蘭茜眼角余光一瞥,突然臉色一沉,輕輕的一手拍在胡文齊的後背處,淡淡一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能讓我靜一靜嗎?」

胡文齊放開蘭茜的身子,微微點點頭,「別想太多了,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這邊的。」

蘭茜轉頭看向一邊,烈日已在不知不覺間靜靜的躲進了厚厚的雲層,隨著雲層的點點斑斕,陽光穿透而過,瞬間鋪設而下。

綠油油的草地里,兩個身影再次的一前一後,沒有人試圖性的打破這樣的寧靜,似乎,已經習慣了彼此的不言不語。

安然悄無聲息的走到蘭茜的身旁,同著她的眼神也望向天空,淡淡發笑,「你這樣插足在我們兩人世界里,是幸福的嗎?這樣把一個如此愛你的人拒之門外,也是幸福的嗎?」

蘭茜神態自若的冷冷發笑,側過頭看著安然的臉,說道︰「這句話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你這樣強行的插入我和他的世界,你覺得幸福嗎?」

「可前提是他已經不愛你了。」

「那是因為有你,如果沒有了你,他遲早會回到我的身邊。」蘭茜義憤填膺的吼道,好像已經有些發怒了。

安然卻是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回過神,目不轉楮的看著蘭茜美艷動人的那張臉,說道︰「我離開過,可是你卻沒有趁此機會奪回他,這不是我的錯,而是他本來就不愛你了,不管我在不在,他都已經不愛你了。」

「不會的,我對正軒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棄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文齊告訴過我,你跟他認識不過三個月,三個月,你們之間的感情能深厚到什麼程度?不過就只是一時熱度罷了,只要我不肯放手,遲早有一天他會再回到我的身邊,而你,熱度一過,不過就只是過眼雲煙而已。」蘭茜得意的嘴角上揚,比起這十幾年的感情,難道還抵不過這區區三個月的了解嗎?

安然眉頭一觸,靠在蘭茜的身側,冷冷發笑,「如果在我沒有失去孩子之前,我或許會被你這句話給潑醒了,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也清楚了,更了解了,你是一個多麼自私自利的女人,你的一切都只是以你為中心,你從未試圖為他人想過,所以,把正軒還給你?那是多麼諷刺的一個想法,且不說我沒有權利這麼做,而你也沒有權利這麼接受,正軒是一個人,不是我們之間可以互換的物品。」

「那是你的想法而已,如果你覺得我一直以來沒有替他想過,那在美國的這五年我究竟是怎麼過的?我每日每夜都想打電話給他,病痛的折磨讓我生不如死,可是我一想到只要我挨過來了,就可以重新回到他身邊了,為了他,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這一次,我不想再做什麼聖人裝高貴把他拱手讓人,誰有本事留住他,那他就是誰的,誰沒本事守住他,那就誰自己的能力了。」蘭茜莫不在意的轉身準備離開。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放開他的,我安然不欠你蘭茜什麼,我跟他是真心相愛,我們相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個蘭茜的存在,所以,無論你怎麼說,怎麼裝可憐,我都不覺得我應該同情你什麼?你說你死過一次了,我已經死過兩次了,我也不覺得自己對愛情有多偉大,相反我發現自己好渺小,在愛情面前,我的生命顯得如此脆弱。」安然也是轉過身,背影對視著背影,就如天邊已然恢復的陽光,瞬間金光刺眼。

蘭茜略顯諷笑,側過身,斜視著她的背影,冷冷的說道︰「那我們就看誰更有本事了。」

安然微微點頭,笑道︰「是啊,各憑本事,可是我希望蘭茜小姐別在我後面耍什麼陰謀了,別以為你有他母親撐腰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如果讓她知道你究竟生的什麼病,我相信她絕對不會再苟同你這個兒媳婦了。」

蘭茜心底發慌,著急的一手抓住安然是手臂,不敢置信的瞪著她笑靨如花的臉,吼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難道蘭茜小姐腦袋出問題了?前兩天我才說的話,你就忘得這麼徹底了?」安然輕靠在蘭茜的耳側,輕輕吐氣道︰「不是說我因為病不能生孩子嘛?那蘭茜小姐可就是連做母親的資格都徹底沒有了。」

蘭茜後背發涼,心慌意亂的抓緊安然的手,兩眼狠狠的仇視著她,心跳明顯的加劇,「你、你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安然掙月兌開蘭茜的手,輕蔑的冷冷發笑,「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同情痛失孩子,而你卻不能生了,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得了什麼病,不然怎會嚴重到連生個孩子都這麼困難?」

蘭茜心虛的背對過身,輕喘兩口氣,「這不管你的事。」

「是嗎?可是這好像對我婆婆很有關系啊,如果讓她知道她自己精心挑選的兒媳婦卻是如此的無能,你說她還會不會像以往那樣站在你身邊?」

「你、威脅我?」蘭茜方寸大亂,顯得更是心慌。

安然微低頭,一臉長發輕撫而過她的臉頰,她淡淡一笑,「這不是威脅。」她毫不避諱的盯著她的眼,眉頭一挑,「這是警告。」

蘭茜雙腿發軟,踉蹌兩步,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口誤竟然讓她逮到了自己的把柄,怎麼辦?怎麼才能不受她的威脅?

安然再次諷笑一聲,「如果你是我很卑鄙,那都是向你學習的,作為後輩,我可是很樂意跟前輩好好的學學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將敵人擊潰。」

蘭茜被說的啞口無言,滿腦子都只想著怎麼才能讓她不再受威脅。

安然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傷害過我的人,還有傷害過我孩子的人,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只能做敵人了,你對犯下的罪,我一輩子都會銘記在這里。」她冷漠的指著自己的心口,這里,每一次想起她是怎麼從二樓上跌下去的,它就在隱隱作痛的告訴自己,是她蘭茜,是這個自私的女人害的她失去的寶貴孩子。

蘭茜大喘一口氣,盯著安然瞬間暗沉的臉色,吼道︰「你別話說的這麼絕,你有什麼本事向我報復?就憑正軒疼你?呵呵,只要我在他面前裝一下軟弱,他就絕不會相信你所說的一切話。」

「是嗎?」

「啪!」安然毫無預兆的直接一巴掌打在蘭茜的臉上,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瞪著她。

蘭茜詫異的捧著自己被打得生疼的臉頰,驚恐的盯著她得意上翹的嘴臉,不甘服輸的也掄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安然的臉頰上。

「啪!」還是一聲清脆的清響,只見,頭發凌亂的她,順著發絲的飄動,她眼里含淚的看著一副趾高氣昂不肯就此罷休的蘭茜,眼里,似乎有種液體在滾動,而她卻強忍著不讓它流出,只听空氣里,有一種美妙的聲音從她的耳膜間滑過,她詫異的尋著聲源望去。

「蘭茜。」徐正軒驚慌失措的跑到兩人身前,一把抓住蘭茜揮在半空準備再一次打在安然臉頰上的手,怒吼一聲︰「你這是在做什麼?」

蘭茜不知所措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徐正軒,慌亂的搖搖頭,眼角處不由自主的看向一副小鳥依人依偎在他懷里的安然,一時之間更是驚慌不安,「正軒,你听我解釋,是她先打我的,你看看我的臉,就是被她打的。」

「我看不出你的臉是被她打過的痕跡,相反我只親眼看見你打她的那一下,蘭茜,你太過心狠了,你怎麼可以打人呢?」徐正軒抱緊安然,親昵的安慰著她。

蘭茜焦慮的看著兩個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身影,心底處,突然騰升一股氣血,她發狂似的抓住徐正軒的手臂,大喊一聲︰「你別被她給騙了,她這是故意讓我回手打她的,她已經識破了我的品性,知道我絕不會認輸,所以她才會在看見你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打我一巴掌,然後再讓你親眼看見我打了她,正軒,你別被她騙了,這都是她上演的苦肉計啊,她的心機好深沉啊。」

「放手。」徐正軒一把推開發狂似的的蘭茜,輕蔑的瞪著她已經暈花的濃妝,冷冷說道︰「說起那點心思,恐怕只有你才會想的出來。」

被推倒在地的蘭茜,滿臉淚流的看著他,嘴里喃喃說道︰「十幾年的感情,你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徐正軒微微搖搖頭,「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只是要我現在在安然和你面前做選擇的話,我會選擇相信安然的真,她心有多純,不是你可以如此玷污的。」

蘭茜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他決然的眼神,心底處陣陣刺痛,她咬緊牙關,倔強的站起身,冷冷的看著躲進他懷里的安然,冷漠的說︰「安然,別再躲了,有本事你就親口告訴他剛剛你所做的那些事,所說的那些話。」

安然驚愕的側過頭,淚跡未干的伸手擦掉臉頰上的淚痕,隨後,抬頭看了一眼徐正軒,眼里,滿滿的都是無盡的委屈,她微微點點頭,「沒錯,是我先打你的,我忍受不了你這樣對待我,就算我跟正軒在一起是破壞了你的幸福,可是我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我不能這麼眼睜睜的把自己的心交出來讓你踐踏,所以,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剛剛那一幕自己的心有多齷齪,可是在和他之間選擇,我寧願忍痛任憑你的不屑,任憑你的冷言侮辱,只是請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沒有想過破壞任何人的幸福,可是為什麼你們卻要如此的殘忍來破壞我的幸福?」

「夠了,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有對我說過這些話嗎?你自己好好的再說一遍,自己有說過這些話嗎?你明明就是說——」

「啪!」徐正軒面紅耳赤的一巴掌打在了蘭茜的臉頰上,一把將被她給緊緊抓住的安然藏在自己身後,兩眼毫無表情的冷視著她。

蘭茜傻眼的站在原地,臉頰上又一次的滾燙,而這一次痛的卻不是臉,而是她那顆已然破碎的心。

她抬起頭,兩眼目不轉楮的看著徐正軒,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一切的事實,她面對著如此冷漠的他的眼,自己的話活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處。

「正軒。」胡文齊驚慌的走到三個人處,看著蘭茜一雙通紅的眼,憤然的抓住正軒的領口,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激動,恨不得同樣一拳打在他的臉頰上。

「住手。」蘭茜面無血色的依舊盯著徐正軒,不敢置信的上前兩步,靠在那張熟悉的臉龐,微微一笑,「你、愛、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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