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前夫,輕點撲 正文︰到底是誰這麼沒有人性?(5000+)

作者 ︰ 蘇妝

媒體的鎂光燈閃爍不斷,一身意大利名師純手工制做的鐵灰色西裝套在墨岩楓的身上,頎長軒昂,奪目耀眼,在這光束的閃爍下,他像是踩著光出現的神祗,優雅帥氣的令在場所有名媛移不開眼,男士則各種羨慕嫉妒恨!

「傅連溪」自是毫不遜色,一襲香檳色的束胸長裙,裙擺處綴滿大大小小的玫瑰花朵,瑩白的膚色,凹凸有致的身材,穿著香檳色玫瑰的禮裙柔婉的站在墨岩楓的身側,雖未更奪目,但也相配至極。

天配良緣,如斯登對。

「墨總裁,您跟夫人真是絕配,我需要抓個特寫,麻煩你們來一個親密的鏡頭……」有一位攝影師大膽的進言。

鳳眸邪肆的掃來,攝影師後頸一涼,有些怕了。

而下一刻,卻見墨岩楓的唇角突然彎起薄弧,笑意清淺︰「親密的鏡頭?怎樣才算親密?」

有不少話筒擺在前面,他的話通過幾倍的聲波傳遞了出去,在場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有人做作也有人真誠的笑出了聲媲。

那提問的攝影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總裁竟然同意了耶,經過一陣狂喜之後,攝影師忙不迭的回答︰「墨總裁可以吻一下您夫人!」

「吻……原來這就是親密了!」墨岩楓點頭,薄唇忽而移到「傅連溪」的耳側,吹著熱氣,「那我們不是天天都在親密?」

「傅連溪」妝容精致的小臉「轟」的炸開醉人的薄紅,小手按上他的胸膛,害羞極了的推拒著︰「你不要這樣……」

言落,長臂探到她的腰側,稍用了些力,往懷里一帶,轉而,墨岩楓看向那名攝影師,俊美的臉龐露出溫和的歉意。

「她臉皮薄,不習慣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她,給不了你特寫了。」

剛才,他們兩個低首「調|情」的一幕已經被攝影師連拍了好幾下,這會听到他鄭重其事的話,攝影師差點激動的熱淚盈眶。

「沒,沒事……」

有人扯了他的衣角,鳳眸裹著深沉的溫柔與愛意看向身邊的人兒,她咬著唇,頗為不習慣的輕語︰「墨岩楓,我們可以走了麼?」

「——嗯!」他輕輕應下,手掌按住她的腰一緊,便擁著她往里走,前面的人紛紛讓開一條道,攝影師們又朝著他們的恩愛背影一陣猛拍,腦子里想著明天報紙的頭條標題。

墨岩楓和「傅連溪」一走入場中央,一大堆人群圍了過來,兩人配合著笑意,一一淺啄手中的酒液致意。

人潮散開,岑臣與柯雪,沈契桀與路蓓蓓,四人有三人端著酒,路蓓蓓則拿著一杯鮮榨橙汁,朝他們倆靠攏。

柯雪上下端倪「傅連溪」一身的裝扮,再看看身邊女圭女圭風的路蓓蓓,頓時又嘴賤,口出打擊︰「蓓娃,同樣都是孕婦,你看起來怎麼就這麼笨重,還是咱的連溪身材好,連懷孕都這麼苗條!」

路蓓蓓喝了一口橙汁,不痛不癢的回道︰「我屬于正在長身體階段,不像你,徹底毆巴桑了!」

毆!巴!桑!

三個字,差點沒刺激得柯雪頭頂冒煙,還是岑臣眼明手快,長臂一伸,將她鎖在懷里。

眼角的余光,不著痕跡的往「傅連溪」的身上投去一眼,轉瞬即收。

沈契桀也有點納悶,今晚的「傅連溪」好像太過安靜了,根本不像她性格,但那張臉還是那張臉,一時間,知道些內情的他也疑惑了。

這端,年會正如火如荼的舉動,而麒麟灣的庭園別墅,易有暗涌竄動。

傅連溪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看到樓下大廳像主人一般隨意坐著的秦薇,唇線一冷,一下樓,她冷聲問著候在一邊的何姨︰「何姨,墨岩楓沒有交待你,我今天不見客麼?」

何姨低下頭,「少夫人,薇小姐可是書靜小姐的妹妹,這……」

听著這話,傅連溪臉色微變,原來是打著秦書靜的旗幟,想冷斥何姨,但何姨這些日子的盡心照顧,她不是不知道。

「何姨,你去忙你的!」

何姨的背影一消失,秦薇立即噙著冷笑望來,「傅連溪,你端什麼架子!」

傅連溪懶得理她,這女人心計頗深,她又懷著孕,可不想和她起沖突。

「你怎麼就不疑惑,我怎麼知道你在家里?」

她欲拾步上樓,身後,秦薇涼涼的一句話,驟然讓她停了腳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傅連溪厲聲道,心緩緩的往下沉,秦薇知道了些什麼?

秦薇凝著她漸次蒼白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唇線一勾,「姐夫要替姐姐報仇,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告訴我們?傅連溪,只有你傻傻被蒙在鼓里,真是蠢得可憐。」

譏笑聲起,逐漸傳遍客廳的每個角落,尤其是秦薇的眼神,高傲不屑。

很久了,傅連溪很久沒有被人用這樣的眼神刺著全身,而她的話,更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殘忍且直接的刺進她的胸口。

垂在身側的雙手輕顫著,卻是堅定的攥緊,任由手指攥痛掌心的肌膚,眸子透出清冷的薄光,哪怕被傷到,她也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說完了?」她冷笑,右手直直的指向大門,一字一頓︰「既然說完了,就慢走,不送!」

秦薇輕輕嗤笑一聲,彎身端起玻璃桌上的水杯,啄了一口再放下,完全無視她的逐客令。

傅連溪拿起座機,欲撥號,一只瑩白的手擋了過來,她抬眸,看見秦薇惡毒的嘴臉。

「以前,我也只當你是我姐姐的替身,姐夫因為這張臉娶你,卻從來不會愛你!可是,我覺得現在的你更可憐……你的存在就是依附我姐而活,現在連你肚子里的孽種都淪為我姐夫的棋子,啊……」

水杯里溫燙的水,悉數潑在秦薇的臉上,額前劉海濕亂,很是狼狽。

傅連溪握著水杯的手一陣陣收緊,啪的一聲,她將杯子扔在地上打碎,撿起一片抵近秦薇的脖子,清冷水眸閃著犀利的冷光,與碎片尖端的光芒一樣。

「秦薇,你再敢說我孩子一句,我會跟你拼命!」她就像只刺蝟,豎起了所有利刺護住自己的寶寶。

秦薇死死按住輪椅的把手,一雙眼楮緊盯傅連溪,卻反被她眼里的冷意嚇到,瑟縮的動了動,一時半會倒也老實了。

恍然之間,她想起來時,媽咪千叮嚀萬囑咐,斷不能與傅連溪正面沖突,可是這會……

秦薇的眼神一變,聲音放軟︰「傅連溪,你把肚子里的寶寶當成一切,可是姐夫卻不這麼認為,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頭,在沒有抓到凶手之前,你的寶寶都會被利用……」

「少夫人,你們這是怎麼了?」

何姨听到聲響跑過來,無意打斷秦薇的話。

傅連溪冷冷笑開,手里的玻璃碎片扔到了地上,轉首朝何姨道︰「沒什麼,你送客!」

她的手被秦薇抓住,只見,秦薇「吃力」地用雙手撐起身體,避開何姨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可以幫你離開姐夫……」

此話一落,傅連溪的身子猛地一顫,事實上,在墨岩楓回來之前,她會找機會逃走,可是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秦薇見她沉默,便知她心里已在松動,身為母親,再沒有什麼比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要打破她的防備,看來是得從這孩子入手。

「何姨,我和連溪姐鬧著玩呢,你不用管我,待會我就走了!」

多余的閑雜人等,必須得遣開。

何姨愣在原地,等了會,見傅連溪並沒有出聲,出聲問道︰「少夫人……」

「何姨,我有點餓了,麻煩你幫我做點吃的來!」

傅連溪蒼白的臉上扯開一記笑,何姨一看,總感覺哪兒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二樓主臥

「傅連溪,你還猶豫什麼?除了我,你以為靠你自己就能逃開這里?」

秦薇說了她的整盤計劃,卻見傅連溪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床前的軟榻上,不由得開始急躁。

「姐夫隨時會回來,到那時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傅連溪倏地抬頭,清冷的眸子帶著很強的防備,冷冷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不會忘記,秦薇曾喪心病狂的想要將她扔在冰室里,想要凍死她。

更不會忘記,她對墨岩楓有著怎樣一種執念……可關于這點,既是她該防的地方,也是她該放心的地方。

「傅連溪,我愛了姐夫這麼多年,做夢都是成為他的女人……你這一逃走,姐夫便會恨你,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取代你的位置。」秦薇毫無保留的坦承,一雙眼楮在她所不注意的角落,滲著陰冷森然的光。

果不其然,她是為了墨岩楓才這麼做的!

而她,為了她的寶寶,除了這條路,也已無路可選。

——

一路風馳電掣。

黑色卡宴的後面,岑臣與沈契桀的車子一路緊隨。

主臥內,秦薇靠在何姨的胸前,額頭上的傷口簡單的用紙巾按住,鮮血微微滲露,她咬著唇,嚶嚶泣泣。

墨岩楓一口氣跑上樓,手撐在門框上環視整個房間,沒有,沒有那個人。

「姐夫……」秦薇一見他,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下。

他大步走來,青筋突跳的大手抓住秦薇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嗓音陰鷙嗜血︰「秦薇,你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她會來?又為什麼她一來,傅連溪就走得了?

「姐夫,我那天鬼迷了心竅傷害了連溪姐,今天是想當面跟她說聲對不起……可是,我沒有想到,沒想到她會打昏我,然後利用輪椅假扮成我而逃走,我真的沒有想到……」秦薇替自己辯駁,眼淚籟籟而下,一張小巧的臉蛋因為失血而微微滲著絲蒼白,更顯得楚楚可憐。

「你胡說,連溪不可能這麼做的!」柯雪推開前面的兩個男人,沖到秦薇的面前,扯開嗓子吼。

墨岩楓冷眸眯起,手勁越來越失控,秦薇只覺左肩快要被他的手指刺穿,額間不時冒出疼痛的冷汗。

但越震怒,越代表他已經相信。

「我沒有胡說,你們不信,可以問何姨……」秦薇困難的吐字,眼楮看向一邊戰戰兢兢的何姨,「何姨,你是看到了連溪姐是怎麼威脅我的,你說啊。」

何姨為人老實,也不懂得勾心斗角,一听秦薇的話,稍作猶豫,坦實道︰「少爺,我看見少夫人打破了杯子,手拿著一塊碎片抵著秦薇小姐的脖子……」

「姐夫,你親耳听到了……啊……」

墨岩楓毫不留情的將秦薇擲摔出去,一雙眸子冷得可怕,慢動作的轉向何姨,何姨怕得一顫。

「你的意思是,少夫人為了逃走,是真的傷了她?」

修長的手指直直指向秦薇,他的聲音冰冷滲人,眸光冷冽,里頭閃爍的厲光透著無從忽視的警告。

「四哥,這不可能,連溪不是這樣的人……」柯雪在一旁拒絕相信。

墨岩楓收攏五指,青筋直跳的鐵拳壓抑著滿腔的憤怒,他再不管答案如何,撞開眾人往外走,周身的戾氣震得人心一陣猛跳。

——她是不是這樣的人不要緊了,她踩著他的愛,踩著他給的信任,選擇逃走卻是無可反駁的事實!

傅連溪,逃吧,你最好逃到天涯海角,一輩子都不讓我抓到!

——

入夜時分。

「吱——」,一聲緊擦地面的刺耳剎車聲劃破陵園的寂靜安寧。

墨岩楓拖著疲憊的身體,腳步一下比一下重,他的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腦袋里傳來嗡嗡的響聲。

他派出去了所有人,剛剛才得到傅連溪出現在東江港口的蹤跡,秦鼎淵的一通電話,令他不得不折返,命令齊爾先去追。

頭很痛,身累了,心也很累。

但他仍撐著一絲理智,他必須要當面問問傅連溪,為什麼,為什麼要逃?

不同于以往的安靜肅穆,秦書靜的墓前,一片嘈聲吵雜,人影竄動。

墨岩楓暫歇性的閉了下眸,一睜開,所有疲累被壓下,狹長鳳眸一派冷冽的清醒,右腿率先伸出,前面圍觀的人群看到他的出現,皆默默的轉開身。

一雙鳳眸不經意的看向秦書靜的墓碑,而當看到那一幕,他的眸內頓時激起肅殺的寒光,肌肉緊繃的雙手一寸寸收緊,再收緊。

薄唇掀開,露出整齊的牙齒,一字一句森冷如冰的從牙縫間擠出︰「誰、干、的——!」

秦書靜的墓,竟被人生生的挖開了,白玉碑歪扭的倒向一邊,碑上的一幀笑意傾城的照片,錯落著數道縱橫穿|插的劃痕,而碑上的落字,墨岩楓的前面有一個「夫」字,也被人一刀刀的劃掉,看不出原樣。

秦鼎淵身軀佝僂的靠坐在碑旁,發白的胡須下,一張嘴輕輕絮絮的和秦書靜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墨岩楓,更別說回答他的問題。

那一瞬間,蒼老了十歲的佝僂背影,令墨岩楓胸間的怒火更熾,到底是誰?是誰這麼沒有人性,竟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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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的朋友被罵得好慘……因為更新……蘇蘇屬于比較「閑」的人,存不了稿也得存了!因為劇情看倌們說幾句還OK,因為更新被罵,那蘇蘇就受不住了,存稿,馬力全開的存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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