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岩楓的情緒隱隱失控,理智處于隨時月兌韁的邊緣,吻著她,模著她,一點也未能減緩身體里的火焰。
明明記得清楚,她的身孕只有兩個月,還沒有過三個月的危險期,可是……他能輕輕的麼丫?
「墨,墨岩楓……不要……」
傅連溪感覺到他的手一路蜿蜒向下,欲鑽進她的腿心時,她嚇得趕緊閉緊雙腿,顫著音提醒︰「不能這樣……我的寶寶……」
大掌強行按住她的髖骨兩側,將她緊閉的兩腿掰開,嘴上輕言安撫︰「噓……我知道,放心的交給我……嗯?媲」
嬌顏滿是猶豫的神色,墨岩楓卻壓根不給她猶豫的時候,腿間的硬|物移到她的幽口前,輕輕的,一點一點的進入。
這樣的過程太緩慢,以致于兩人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那個進入她身體里的每一分煎熬,他剖開了她的窄小,寸寸深入,然後寬厚的大掌按住她的縴腰兩側,時輕時緩的動作著。
起初,兩人都是極有理智的,顧念著肚子里的寶寶,不敢太放肆。
但傅連溪一時失控,微微起身去尋他的唇,卻一小心,柔軟的唇吻上他喉間的凸起,男|性的象征被她吻上,喉結也是男人的敏|感部位,她這一吻,墨岩楓隱隱開始失控,身下的動作越發重起來。
不到幾下,她便受不了,縴指抓著他的手臂,嘶叫道︰「停,停下來……」
墨岩楓低吼一聲,上身傾低的半伏在她的身上,體內的濁物正在釋|出,他吐出的氣息都帶著一團火,激起身下人兒的顫栗無數。
幾分鐘過去,他抬起一雙赤紅的鳳眸,緊張的看向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是不是痛?」
傅連溪睜開眸,冷靜的搖頭,感覺到他還在她的身體里,小臉一熱,咬牙道︰「你還不快出去!」
「——好!」嘴里雖是這麼應著,墨岩楓卻沒有立即動作,而是過了會,壓抑體里未消的情|潮,慢動作的退出。
嬌軀顫動,一絲嬌吟差點沖口而出,手握成拳喂進嘴里,她偏首去忍。
隨著他的顏色,那些渾濁的液|體也一起轟流而出,墨岩楓一瞬不眨的看到這一幕,眼眶頓時發熱。
「我帶你去浴室洗洗……」他說,嗓音暗啞沙礫,不難听出他的隱忍。
傅連溪沒有表態,事實上,她這樣不洗洗,能睡著麼?
床上的男人先翻身下地,拿過床頭櫃上的暖氣搖控,室內溫度調到28度,又小心的用絲被將她裹起來,打橫抱進浴室。
待洗完澡,已經是深夜一點半左右了。
墨岩楓雙臂緊擁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低聲道︰「——睡吧!」
傅連溪听話般的闔眸睡覺,他身上的味道令她安心,不一會兒就沉入了睡鄉。
倒是可憐了抱著她睡的男人,必須得繞開她的氣息才能入眠。
窗簾的縫隙中,夜空是藏匿在黑雲中的月亮陡然露出半邊臉來,照著這一室的溫馨暖眠,畫面是多麼幸福。
——
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秦宅,秦薇的房間,她手里的手機屏幕仍亮著,顯示剛剛通話完畢。
不一會兒,莫麗華推門而入,言詞謹慎的問︰「她說了什麼?」
秦薇的唇角勾起一抹陰邪的冷笑,伸手握住莫麗華的手,臉靠了上去。
埋首于掌心,她笑著,眸底流露出幾分自信滿滿來,「媽,我們都又多了一個盟友!」
「哦?」莫麗華撫著秦薇的頭發,來了興趣︰「她到底怎麼說的?」
「她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我能感覺到,她和我們的目標一致!」
「——除掉傅連溪?」
莫麗華接聲,眉毛微微皺起,那個人……能信得過麼?
秦薇抬起頭,絲毫不掩露眼底的丑陋殺意,五官漸次扭曲而猙獰,恨意密布︰「傅連溪憑什麼!憑什麼嫁給了姐夫又有了他的孩子,她根本就配不上姐夫!媽,我一定……一定要讓她消失……」
「你想做的,媽都支持!」莫麗華笑意藹然,她的眼楮里也流露出與秦薇一樣的貪欲。
墨家的門檻,秦薇一旦踏入,那所代表的就是一輩子的衣食無憂,她嫁給秦鼎淵,福都沒有享到,秦家便開始沒落,若不是因為秦書靜攀上了墨岩楓這枝高枝,她早就與秦鼎淵離婚了。
「媽,你真好……」秦薇表情一軟,從輪椅上站起來,張臂擁抱莫麗華。
莫麗華為人謹慎,按住她的肩又讓她坐回輪椅上,秦鼎淵雖然睡著了,但保不準哪個佣人突然經過外面,听到聲響呢。
拉開門,看到外面走廊空無一人,莫麗華這才放下心,放開膽子的詢問秦薇的計劃。
「你到底想怎麼做?傅連溪懷孕了,按理說墨岩楓會很重視,這時候不是那麼容易下手的……」
「恰恰相反。媽,這個時候才是最好下手的……」
秦薇朝莫麗華勾了勾手,莫麗華覆耳而過,一通耳語,莫麗華听著听著,臉色都亮起來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傅連溪有去無回!」秦薇咬牙吐出陰狠的字句,兩只手緊緊按著輪椅的握把,她不會,絕不會放任傅連溪呆在姐夫身邊一輩子。
慕麗華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腦海里靈光一閃,她想到一個讓傅連溪即使不死也能導致她和墨岩楓徹底絕裂的毒計。
人心難測,狠毒起來的女人就像吐著舌信子的眼鏡蛇,充滿了致命的陰狠,一如此刻的莫麗華母女。
——
三天後,早晨七點。
深藍色的玫瑰床,熟睡的傅連溪陡然捂著肚子痛叫,額間冷汗涔涔。
墨岩楓聞聲,腮邊的剃須膏都沒有洗干淨,急急忙忙的跑到床邊,一臉急憂的問︰「傅連溪,你怎麼了?」
「疼……胃好疼……」
「我去拿藥……」他的指月復擦掉她額間的冷汗,起身即走。
一只縴手抓上他的手臂,臉色發白的人兒忍著痛,咬牙道︰「我不能吃藥……我忍忍,忍忍就好了……」
懷孕初期,任何藥物都不能亂吃,她怕會對寶寶有副作用。
墨岩楓一急,倒把這事給忘了,看著她痛得緊捂月復部的樣子,他的心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樣,細微的痛卻從不間斷。
「少爺,你喂少夫人喝點熱水,緩一緩……」何姨端著一杯開水,快步走進。
墨岩楓接過,遞向她唇邊卻在半路打了個轉,轉湊到自己嘴邊,吹涼了一些才讓她喝上一口,如此反復。
傅連溪頭倚在他的頸肩處,一抬眸,他微微透著蒼白的俊顏映入眼簾,她忍不住,按著月復部的手一寸寸的收緊。
——墨岩楓,如果你的溫柔,不是拿我的寶寶來換,那該有多好?
半個小時過去,傅連溪的胃痛才減緩了些,她推了推他,提醒道︰「我不疼了,你先去洗漱。」
「真不疼了?」墨岩楓蹙眉,仍不放心。
她沖他點點頭,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掙開他的,催促般的推著他的肩。
見她這樣,墨岩楓只好應好。
他一走進洗漱間,傅連溪便從床上起來,走到衣帽間替他挑選今天年會該穿的禮服,襯衫所配的領帶,眼角注意到那抹身影的出現,她立即招手︰「墨岩楓,你過來。」
「你去床上躺著,我自己來弄就好了。」墨岩楓的語氣微沉,明明那麼痛,怎麼還要自己動手。
傅連溪手一動,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掌,左手拿著一件真絲襯衫,一邊比一邊倔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伺候你穿衣有什麼不對?!」
俊美的臉龐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溫柔淺笑,他傾身靠近她,鼻間吸嗅著她吐出的氣息,眼看著就要吻上——
「大清早的,你別想亂來!」傅連溪偏首躲開,水眸嬌嗔的瞪他一記,襯衫扔到了床上,她的手也搭上了他身上黑色睡袍的結。
經過剛才她那麼一痛,他身上的睡袍早已歪扭,前襟露出一大片麥色的肌理,低到月復部。
明明已經都懷了孩子了,可是看到他的身體還是會控制不住的臉紅害羞,眼神不知往哪兒放好。
「我的手在這……」墨岩楓盯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語露揶揄的笑意,「傅連溪,是你說要給我穿衣服的,眼楮看哪呢?」
「你低點……」
傅連溪惱怒的橫了他一記,壓下莫須有的羞意,認認真真的替他穿上襯衫,再系領帶,剔透的眸子突然染上晶瑩的水光。
——從決定離開他的那刻起,夫妻間這樣尋常的事情,她是做一次少一次了。
尖瘦的下巴被人抬起,微眯的鳳眸漸次靠近,「好好的,又哭什麼?」
傅連溪躲開他太過鋒利的視線,下頜上突來傳來微痛,她咬唇,回答的半真半假。
「有段日子沒有給你配衣服系領帶了,一時……」
話未說完,他的唇便抵了過來,微涼與柔軟,似乎有著天生的吸引力,令兩人彼此靠近,他輕啄,輕盈而憐愛的吻落滿菱唇的每一角。
似是在壓抑,墨岩楓並沒有吻得太深入,男人在早晨本來就有些激動,這會兒又半是赤|果的擁著她,深吻下去,受苦的只會是他。
「等孩子一生下來,這些事你天天都要做!」他抵著她的唇,霸道而語。
傅連溪羽睫微垂,很快掩去眼底流竄的心痛流光,墨岩楓,等孩子生下來,我們還會有以後麼?
只一秒,她抬首,唇邊笑意清淺,「……好。」
墨岩楓被她的笑迷眩,竟未多想她那一低頭的殤,鳳眸轉向右面的大衣櫃,目光在那一大堆淺色系的女裝禮服中轉動。
「……我不去了!」傅連溪注意到他的眼神,抿唇輕語。
毫無意外,他的眼神遽然變冷,連同臉色也有幾分冷著,薄唇輕啟間,她的聲音先一步傳來。
「我想在家里休息,你既然已經有了替代我的人,那我去了又有什麼用?何況,你要監視滿場的人,哪來的時間再顧及我的安全?我倒覺得,在家里還安全些。」
傅連溪不緊不慢的說著,面色並無任何異常,說完,她抬起眸,眸光一片清澈與坦然。
听著她這一席話,墨岩楓緊繃的身軀漸次放松,但為什麼,他的心底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呢?
「我沒看著你,不放心……」是真心,也是試探,他的語氣絲毫不讓步。
傅連溪斂眸,無聲的反抗。
指節分明的大手倏地攥住她的細腕舉高,他的眸光鋒冷深邃,藏著她窺不見的暗涌。
「傅連溪,你想做什麼呢?」嗓音冰冷猶帶著怒意,似問非問。
血色漸次從傅連溪的臉上褪去,她可笑的扯動一下唇角,幽幽逼問︰「墨岩楓,你現在是拿我當囚犯看待麼?」
墨岩楓的理智,被這一聲冷嘲拉回,眸底的冷意散去了不少,但仍不願妥協。
「你問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信你?那你呢,墨岩楓,你給了我對等的信任沒有?」她的眼窩泛紅,狠狠使勁,揮開他的手掌,輕笑一聲,充滿了嘲弄,「哪怕被你丟在這里三年,哪怕被你傷得傷痕累累,我沒有哪一次想過要離開你!」
「這里……這里刻著你墨岩楓三個字,我往哪里逃?」
傅連溪重重的按著胸口,眼眶內的晶瑩垂直滴落,清晰的痛意毫無掩飾的曝露于他的眼前。
一聲聲的諷刺,像把刀子刺進胸口。
墨岩楓不禁愧然,長臂一伸,一手環住她的肩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穩穩的靠入自己的懷里,道歉的輕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頭頂發心中。
「傅連溪……別哭……」他靠近她的耳,啞聲道。
他只是擔心,自從曝光她懷孕消息的那一天,他就在擔心著,她剛才的反應,不得不讓他疑心。
可她這麼一說,他便想相信!
傅連溪乖巧的任由他抱著,灰白的櫻唇勾起一縷苦澀的殘笑,眼瞼闔上,一滴清淚無聲的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
頂晨大酒店,八樓。
全場滿座,人流達到水泄不通的地步。
墨氏公關部的員工滿場跑,獨個招呼G市有名望的大人物,而今晚的主角,墨岩楓與傅連溪卻遲到了。
倏地,門口處一陣***|動,有一人率先驚嚷出聲︰「看,墨總裁與墨夫人來了……」
在場的記者們哄抬而上,自動自發的圍成一個半圓,找到最好的拍攝點,爭相想搶明天的頭條。
媒體的鎂光燈閃爍不斷,一身意大利名師純手工制做的鐵灰色阿曼尼西裝套在墨岩楓的身上,頎長軒昂,奪目耀眼,在這光束的閃爍下,他像是踩著光出現的神祗,優雅帥氣的令在場所有名媛移不開眼,男士則各種羨慕嫉妒恨!
「傅連溪」自是毫不遜色,一襲香檳色的束胸長裙,裙擺處綴滿大大小小的玫瑰花朵,瑩白的膚色,凹凸有致的身材,穿著香檳色玫瑰的禮裙柔婉的站在墨岩楓的身側,雖未更奪目,但也相配至極。
天配良緣,如斯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