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沉重的開門聲自身後傳來,她錯以為是墨岩楓,四川變臉似的換上一張笑意溫柔的臉,看向門口。
哪知,來人竟是齊爾媲。
「夫人!丫」
不知為何,傅連溪的心里松了一口氣,笑意褪去,她極為冷淡的應了聲︰「嗯。」
「總裁漏了份文件在書房,我上去拿!」齊爾解釋他前來叨擾的原因。
傅連溪點點頭,示意他隨意。
幾分鐘後,齊爾從書房里出來,站在樓階上看到傅連溪蹲在壁爐前翻烤一個土豆,清俊的臉龐愣了一會,旋即,忍不住抿開一絲笑。
夫人真是懂得苦中作樂啊!
只是,想到BOSS大人胃病復發,還是強撐著去秦書靜的新墓致哀,齊爾就笑不出來了。
「夫人……」齊爾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後出聲喚道。
傅連溪回首,率先看了眼他手上拿的牛皮紙袋,狐疑道︰「齊爾,你還有事?」
齊爾點頭,心里有過猶豫,但為了BOSS大人的身體以及墨氏全體員工的小命,他決定伸頭一刀。
「夫人,我想跟您說說您和總裁的寶寶的事情……」
此話一落,傅連溪挑弄柴火的動作一頓,手里的小鏟子砰的一聲落地,血色漸次從她的臉上消失,菱唇一動,她漠然道︰「我不想听!」
隨即,她按著膝蓋起身,轉身欲離。
齊爾站在原地,盯住她的背影,口吻急促的喊道︰「夫人,寶寶的事情跟總裁無關的……」
「是他親手弒子!」傅連溪遽然側身,水眸一片淒厲的仇恨在蔓延,「齊爾,當日你也在場,親眼目睹!」
是他親口說的打胎藥,下令醫生注射的藥劑,過後不久,她的寶寶就離開了她。
如果這樣還無關,那是不是要親手把她殺了,才算是有關了?
「我親眼目睹的是,您突然月復痛暈厥,並且還見了紅,醫生檢查之後,證實您懷的是宮外孕,所以才會突然月復痛難忍,其實早在注射藥劑之前,您肚子里的寶寶就已經沒有了……」
齊爾的話,宛如一枚沖天的炸彈,炸轟她長久以來建立的仇恨。
「怎麼會……」傅連溪雙手捧著頭,努力的去回想那日他的絕情,讓他說過的話來佐證自己的記憶︰「是他親口說的打胎藥,也是他說過不期待這個孩子,齊爾,你別想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不會!」
「夫人,我所說的句句屬實,雖然我不敢肯定總裁為什麼要說違心話,但我猜測肯定是跟秦書靜小姐的墳墓被毀有關!」
齊爾跟在墨岩楓身邊這麼多年,多少也是了解點他的想法的。
傅連溪打顫的雙腿忽地一軟,齊爾明眼手快的伸手去扶,她依靠那只手臂的力量,撐住自己的身體。
她想起,每次說起寶寶,他不是沉默就是別開臉,他不說話,她就習慣性的將他的反應理解成默認,可是現在齊爾告訴她,不是,他不是殺死她寶寶的凶手。
怎麼會這樣?她放下決心要和他折磨一生了,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其中的內因?
「我不會原諒他的……」傅連溪喃喃自語,「不會的……」
就算他不是殺害她寶寶的凶手,可是他在她失去孩子的第三天,與酒女發生關系,前幾天的那場強|暴還深深的印在腦海里,她依然有理由恨他的。
齊爾的眼角余光里,遽然出現一抹頎長清瘦的身影,他定晴看去,臉色頓變。
「總裁……」
墨岩楓凝視這一幕,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攥成拳,嘎吱嘎吱收緊的脆響,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站在他身後的阿耀興災樂禍,朝齊爾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總裁,是夫人突然腳軟站不住,我伸手扶下她,然後……」齊爾慌慌張張的解釋。
墨岩楓走近他們,右手抓住傅連溪的肩,用力一扯。
「你先回公司!」嗓音冷硬的命令道。
齊爾點頭,如蒙大赦,走到門口,齊爾硬將阿耀也一起拽走。
空無一人的大廳,墨岩楓伸出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促使兩人的視線對上。
「傅連溪,你的解釋呢?」
她咬唇沉默,定定的望著他。
劍眉一蹙,他遽然發出兩聲譏誚的冷笑,吐出的話語冷冽如冰︰「不屑跟我解釋是麼?是誰說的,要毫無保留的愛我的?既然是愛,那我的話你應該服從……」
說到這,他的臉色倏變,重聲一喝︰「——說!」
「沒有解釋!」傅連溪搖頭,「墨岩楓,你知道我的愛是建立在恨你的基礎上,所以不要妄想我只屬于你,我會愛你,但我的身體,與什麼人發生接觸,這些你都管不著,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不需要向一個只當我是發泄欲|望的男人解釋什麼!」
言到最後,她已然失控的嘶吼,眼中的恨意迸濺,縴瘦的身子簌簌的發著抖,不知是因為發泄了心底的壓抑的怨氣,還是因為害怕他。
或者,兩者都有!
霎那之間,墨岩楓的眸掀起劇烈的冷戾猩紅,抓住她的肩膀的右手一寸寸的收緊,指甲深陷進她的皮肉里,兀不自知。
傅連溪是倔強的,饒是肩上的疼痛刺骨,她都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冷笑的看著他漸漸鐵青的俊顏。
「我管不著?傅連溪,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管不管得著!」
一言即落,墨岩楓猛地彎身,將她一舉扛上肩,大步流星的上樓。
「砰——」
他一腳踹開臥室的門,距離床邊約兩三米的地方,遽然將肩上的人兒扔向床。
「啊……」傅連溪的身體騰空,本能的發出叫聲,床墊上下彈起數下,一個充滿掠奪氣息的黑影朝她逼近,先預防為主的堵截住她的去路。
「傅連溪,我今天就拔光你身上所有的刺,讓你牢牢的記住,身為我墨岩楓的女人,你的身體比你的命還重要!」墨岩楓切齒低語,修長的手指拉扯頸前的領帶,扯不開,他直接用力扯斷,後頸處勒出一道紅痕。
黑色的襯衫扔下地,接著是褲子,胯間的硬物已然勃|發,處處充斥著暴|戾的氣息。
傅連溪偷偷攥緊雙手,小臉錚錚昂起,絕不示弱,絕不稱他意的違逆道︰「我偏不!」
「很好……」
墨岩楓勾唇,俊顏密布扭曲猙獰的怒意,上身傾低,右手扣緊她的腰,不等他再有下一步,一只**騰空踢上他的月復部。
那一腳恰巧踢在胃的位置,疼痛難忍,他的臉色變了一分,硬是咬牙忍住那一聲沖到嘴邊的悶哼。
「墨岩楓,我不會做你發泄欲|望的玩偶,絕不會!」
傅連溪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寧死不屈的堅決,是的,她絕不允許他這麼糟踐自己。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
她的臉色一僵,右腿又攻向他月復部的位置,卻反叫他一手抓住,往頭頂劈開。
尺|度太大的動作,使得她腿心處涌起一股被撕開的痛意,傅連溪咬牙悶吟一聲,容不得她再掙扎,他的另一只手已然解開她腰際牛仔褲的搭扣,沿著開啟的空隙,如入無人之境的鑽進她的腿心。
「真是聰明了,哪里痛就往哪里踢,那我也該效仿一下!」墨岩楓冷笑道。
「不要……啊……」
修長的指猛地刺進她的狹窄內,深入到底,不給她喘口氣的時間,長指凶|猛的捅刺,退到最外,刺到最深。
傅連溪痛的渾身都在顫,下|面一陣痙|攣的劇痛肆散,連帶著將她的力氣也抽走一半,她想拼命的掙扎,卻奈何敵不過他的力氣。
遽然,墨岩楓抽出他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指間所沾染的透明滑|膩,成為了他手里最鋒利的利器。
「嘴里說著不要,可你的身體卻濕得這麼快!」
他的語氣譏誚如刃,一寸寸的凌遲她的理智與尊嚴。
傅連溪的俏顏慘白如紙,額際不斷的流下冷汗,屏住呼吸,旋即,她嘶啞的吼道︰「墨岩楓,你禽獸!」
墨岩楓對此不反駁,而且,他還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她所說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隨便將她身上的褲子扯下來幾分,只露出那濕漉漉的腿心,薄唇殘戾的一揚,腿間的勃|起對準她的狹窄穴|口,狠心貫穿。
「啊……」
雖說已經有了些滑|液做為潤|滑,可是她抗拒,身心都在抗拒,身體自然比以前動|情的時候要緊|窒許多,他的怒意刺激著性|欲,勃發的尺寸大得離譜,一下子貫穿到底,撕扯的劇痛宛如初次破身。
傅連溪慘叫,身子不受控制的縮緊,再縮緊,越縮越痛。
「嘶……」墨岩楓簡直寸步難行,艱難的退到外圍,兩只手狠狠按住她的髖骨兩側,一來控制住她後退,二是借力使力,身下的利刃滾燙的再次嵌進她的花|心深處。
「不要……」血色盡褪的小手抓上他的手臂,嘴唇顫栗︰「墨岩楓,你停下來……」
好疼,真的太疼了!
「傅連溪,在你敢惹怒我的那一刻,你就沒有了求饒的資格!」墨岩楓傾身,薄唇含住她精致的耳垂,一下比一下重的嚙咬,他的聲音再度模糊的飄進她的耳,「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你才會學乖!」
他就在她的身體里,能感覺到她的極度排斥與抗拒,可這更讓他心尖上的火越燒越旺。
當即,他便不顧她是否能承受住,雙手掐住她,凶狠的進佔。
傅連溪的世界天旋地轉,身體被拋高,被扯回,滾燙的硬物毫不留情的劈開她的身體,她感覺不到任何的歡|愉與快|感,只有難忍的疼痛。
抓著他手臂的小手無力的垂下,水眸費勁般的睜著,陣陣模糊的漩渦在勾弄她的意識,她很想昏過去,然而,疼痛令她難以昏過去。
她很痛,從深處蔓延而來的那股疼痛似乎比剛才的更尖銳,可她僅剩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要再求他,不要再求他!
不知道被他沖撞了多少下,身體的疼痛都感覺麻木了,他的動作慢了下來,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圍堵著他的昂揚,俊顏一喜,忍不住俯首吻住她的唇。
錯以為是她動|情,略有些疲乏的昂揚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稍稍休整了一下,又開始生龍活虎的昂起頭,狠狠叫囂。
「傅連溪,傅連溪……」墨岩楓一邊吻她的頸,一邊試探性的往外退。
一股溫熱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溢流而出,他不以為然,挺腰又進入到她的身體深處,她閉著眸,無力的痛|吟。
充滿歡|愛氣息的房間里,突然裹挾了一絲其他的味道,墨岩楓掠|奪的動作輒止,俊顏慢動作的往下看,那一抹鮮艷的血色倒映進他的眸底。
墨色的瞳孔狠狠一縮,他這時才恍悟,她並沒有動|情,那是她的血,她不喊疼是因為沒有力氣了。
墨岩楓退了出去,就算是拔了木塞的瓶,血腥的顏色一直在蔓延,滲透進深藍色的床單里,除了一點濡濕,看不到多余的痕跡。
「傅連溪,醒一醒……」他伸手拍打她的臉,冰涼的觸感又使得他勒緊心弦,強烈的疚責像漲潮的海水,洶涌的將他湮沒。
見她毫無轉醒的跡象,墨岩楓急得快瘋了,扯過床上的絲被遮住她的身子,腳步凌亂的下床,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找到手機,撥通家庭醫生的號碼。
「帶上你的東西,立刻馬上滾到麒麟灣這邊來!」
手機隨意扔在床上,旋即,他赤腳跑往浴室,毛巾用熱水擰濕,動作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腿間的痕跡,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容易擦拭,可是從她身體里流出的血,一汩停,隔上幾秒又涌出。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守在她的身邊,薄唇時不時的親吻她汗濕的額,闔著眸喃喃︰「傅連溪,對不起,對不起……」
家庭醫生一來,一刻都不敢耽誤的仔細檢查,血一止住,墨岩楓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點。
「墨總,這兩種藥一個外敷,一個內服,每天吃完飯後按時服用,另外,半個月內不可再行|房。」女醫生露出醫者的表情,嚴肅不可侵犯,哪怕他是她的雇主,也必須遵守。
「好……」墨岩楓伸手接過那兩瓶藥,緊緊的按進掌心。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急事再打我電話。」
「何姨,送醫生下樓!」墨岩楓對候在一旁的何姨吩咐道。
何姨點頭,女醫生提起五髒俱全的小巧醫藥箱,轉身跟何姨離開了房間。
房門口,阿耀的嘴里咬著一個富士隻果,倚在門框上看向房里的墨岩楓,不怕死的打趣道︰「我說四少爺,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是「早知現在,剛才何必」?!」
墨岩楓沒搭理他,走到床邊,替床上的人兒掖了掖被角,關掉床頭櫃上的夜燈,轉而走向門口。
阿耀一動不動的賴在門框上,猩紅的鳳眸警告的睨他一記,阿耀低喊了一聲︰「得呢,您是大爺!」
二樓書房
墨岩楓往皮椅上一坐,全身的重量都往上面一壓,連同胸腔內驅之不散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