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娟兒一听,急了,心急火焚的,顧慮自己之前的話,她扭扭捏捏了一會,抓住他的手,眼里淚光閃閃︰「你為什麼要走,一直留在G市陪我不行嗎?」
「公主,我也想一直陪著你,可是我的家族一直在催著我回去,怕你生氣,所以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家族給我挑選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催我回去也是為了讓我完成婚禮……」
阿耀的演技精湛,火眼金晴都難以辯出,哪來的什麼意大利家族,隨口一掰,也準能讓這女人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娟兒的臉色慌怕的迅速蒼白,哪怕堆了那麼厚的一層粉,還是遮掩不住她眼里的驚惶不安。
這麼優質的男人竟然已經有了未婚妻?
她真的,真的還要這樣裝模作樣下去麼?他一旦回了意大利,她想要再遇到他可就難了,這不等同于把到嘴的肥鴨子又親手扔出去麼?
不!她絕對不能做這樣的蠢事媲!
莫不說她壓根就抓不住墨岩楓的心,就算是以後要黏在墨岩楓的身邊,她也不能放走眼前的這塊肥肉,做上一晚上就能換來她後半輩子用之不盡的金錢,這筆買賣她賺死了!
經過一番心理斗爭之後,娟兒決定放手一博,主動勾上阿耀的脖子。
「親愛的,我不舍得你這樣,哪怕是背叛四少,我也不舍得傷害你!」娟兒嚶嚶泣泣,厚粉堆砌的嫵媚臉蛋貼近他的胸,鼻間噴吐的氣息刮在男人敏|感的耳際,稍即,她的唇覆了上去,誘|惑的低喃︰「今晚,我是你的……」
阿耀屏住呼吸,盡量忽視她身上那股刺鼻的廉價香水味,一見兩人錯開臉,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他便偽裝不下去了,哭笑不得的應道︰「噢~公主,你這是在逼我犯罪……」
胸前的女人一動,他又趕緊換上完美溫柔的情|聖表情。
「我哪有……」娟兒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嘟唇嬌嗔,「人家為了你,可是不惜背叛四少……」
——背叛你妹啊!
你嘴里的那個四少這會估計正在家里哄著他的女人吃飯呢,哪怕你今晚被數不清的男人輪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阿耀深深的吐吶一下呼吸,淡定,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雖然說他不是吉斯尼記錄的世界最好男人,可是想到他不拿下這個女人,很可能明天她就被數個男人輪,本著犧牲小我的精神,他繼續忍!
「親愛的,你別發呆了,人家在等我們呢……」娟兒以為他的失神是因為她自己的話,得意的捂嘴輕笑。
聞言,阿耀扯回自己的心神,伸臂,力道雖輕卻也霸道的將娟兒摟進懷里,兩人跟在會所員工的身後,走向他預訂的包間。
熱氣氤氳的溫池內,兩具月兌得精|光的身軀正火|熱的交纏在一起。
阿耀一口咬住娟兒右邊的鎖骨,力氣不重,酥麻的電流卻從腳底竄遍全身,娟兒嬌軟的輕哼一聲,兩條細白的藕臂似催促似無意的勾上他的頸,同一時間,凹凸有致的赤|果嬌|軀更緊的貼近他。
阿耀側眸,凝了一眼她意亂情迷的樣子,黑眸緩緩抬起,看向房間吊頂的雕花建築的空隙中正閃爍著紅光的監控器,嘴唇揚起一抹邪佞的狠笑,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的頸子胸前,「公主,這兒這兒,墨四少也踫過麼?我和他,誰讓你更舒服……」
他的聲音很響,一點也不模糊,娟兒哪怕早已情|迷,但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這是在吃味麼?
「當然是你啊……」娟兒毫不遲疑的答道,「我那晚當了一晚上的替身,四少一直狠狠的,哪有像親愛的這麼溫柔。」
「替身?」阿耀捕捉到關鍵詞,停下吻,雙手捧住娟兒卸了妝後顯得平凡無奇的臉,很是不解的問她︰「你的臉和墨夫人長得不像啊,四少怎麼會將你錯認,哦,你那晚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說完,阿耀低首,纏住她的唇輕柔的撫慰,只要外圍打轉。
娟兒被他這麼一番溫柔的親吻惹得全身情|欲四竄,心神迷亂,指甲深深的掐進他的後背,嚶嚀了一聲,睜開一雙淪|淪的眸子。
「我沒有受傷啊,那晚有個女人給了我五萬,我是往四少的酒里下了幻藥,他喝了醉,將我錯認成他的夫人……」娟兒說過了頭,才急切的咬住唇,怕他一時會聯想到她的壞行徑,她主動送上紅唇,打算誘|惑他。
哪知,他一偏首,紅唇落了個空。
阿耀冷笑一聲,情|聖的溫柔面具摘下,恢復邪佞的本性,道︰「寶貝,游戲結束!」
說著,他扯住娟兒的肩膀,重重一推,咕嚕的聲音響起,娟兒被他推進溫泉水底,喝了一大口的水。
從水底潛上來後,娟兒看到他已經裹好了浴巾,正欲離開|房間。
「親愛的……」娟兒急聲大喊,下一刻,她慌慌張張的爬上岸,顧不得全身的赤|果,赤腳跑向阿耀,「親愛的,你這是怎麼了,生氣了嗎?」
阿耀半側過身軀,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指,指向那閃著紅光的吊頂。
娟兒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瞬間花容失色,她混跡歡|場這麼久,對這個東西不陌生,有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也會將她的身體記錄下來,一寸都不放過。
「啊——啊——」
許久,阿耀早已經走了,娟兒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雙手捧住臉,不停的發出尖叫聲。
——
「前幾日,娛樂新聞爭相報道的墨氏總裁與一夜店酒女的緋|聞,今晚有人特意播通導播室的熱線電話,收看晚間新聞的朋友們,你們已經臨時當了一次證人,感受如何呢?我想通過今晚的報道,墨總與墨夫的感情會打破外界的定義,他們是真的在相愛,並不是做給媒體看的假象。好的,接下來再來看看G市……」
主持人的聲音仍在響起,墨岩楓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轉回,看向右側的人兒。
「傅連溪,我想你听到了!」
被點名的人兒眉眸不動,專心致志的看著枯躁的晚間新聞,把身邊的男人忽略了個徹底。
墨岩楓陡然起身坐到她的身前,事先將她的腿先搬開,俊美的臉龐充斥她的整個視線,劍眉微擰︰「我听齊爾講了,孩子的事情他跟你說了,你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傅連溪的目光漸次轉到他的臉上,墨色狹長的鳳眸,隱隱約約流露出歉疚的眸光,這些天,她對他的態度降至冰點,只怕是早就磨光了他的耐心,提到孩子,他也還知道歉疚?!
「不需要……」她冷漠的搖頭,「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釋!」
所有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他的解釋還能挽回什麼麼?墨岩楓,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懂,我們兩個早已經不是最初的模樣。
墨岩楓的面色一沉,他以為,這樁事一了,傅連溪對他的感覺多少會緩和一點的。
傅連溪一看到他微變的臉色,緊抿的唇動了動,冷笑疏離,旋即,她將身後墊起的枕頭放平,仔細的整好身上的被子,欲躺下休息。
一只長臂伸了過來,按住她的後胸勺,同時俊顏靠近,「要怎麼樣做,你才會覺得好受點?」
兩人眸對眸,氣息相纏,他凝視她眸里的冷漠,她看著他眼里的炙熱悔疚,一時竟無語。
「傅連溪,我並沒有你看到的,你了解的那麼無情冷血,對你肚子里的寶寶我也一樣的愛,不比你少,你說過的話我也記得,從要了你的那刻起,我就再沒有踫過其他女人,這個只是意外,只此一次。你難道就要因為這個,判處我死刑麼?」墨岩楓言語炙熱,維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不至于讓她反感或掙扎,深深的呼吸一下,再啞聲道︰「傅連溪,信我一次很難麼?」
傅連溪定定的盯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右手抓上他的手掌,推開,菱唇吐出淡漠的字句︰「等你自己先學會了‘信任’再來要求我!」
她一直都知道,秦書靜的那件事一直藏在他的心底深處,現在不講出來,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愧于她,若往後,他的絕情周而復始,那麼這件事就會從內心腐爛,變成一場劇毒。
等到那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命承受住他的報復!
被撕裂,被強|暴,這樣的痛苦與屈辱,她承受一次就夠了!
她背著對他躺下,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以前她也習慣這樣的睡覺姿勢,在她懷孕之前的兩個月里,她這個姿勢已經被他強行糾正了過來,現在,又回到了過去。
墨岩楓只覺胸口被一塊石頭堵住,呼吸不順,他躺下去的時候,大手強勢的抓住她的肩膀,不容她的反抗,強行讓兩人面對著面而躺,他的一條腿擠進她蜷縮的兩腿間,最後,右臂落在她的腰間。
傅連溪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他半分,淡漠的眸子滿是惱怒的瞪向他,「墨岩楓……」
「你的睡覺姿勢太畸形,我看不習慣!」墨岩楓闔著眸也能感覺到她的怒視,唇角慵懶的勾起,聲音低沉的宛若大提琴的琴聲。
「你可以不看!」她一字一咬牙。
「可我就是不習慣……」
傅連溪簡直無語凝噎,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他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驕傲呢?他渾然天成的冷酷與狠絕呢?都哪兒哪兒去了?
「你放開,我也不習慣被人抱著睡,而且你的呼吸噴在臉上很癢,我受不了。」
半響,她語氣強硬的命令道。
鳳眸掀開一條縫,墨色的瞳孔倒映她的小臉,而他也能看到,她的瞳孔里也是他的模樣。
「睡著了就感覺不到了。」俊顏露出一抹魅惑的淺笑,見招拆招。
「你……」傅連溪再次被他逼到無語。
「你到底睡不睡?不睡我們就做點別的事情……」
墨岩楓上身支起的靠近她,傅連溪的臉色驟然蒼白,眸底沉澱的恨意被他這個動作挑起,渾身都在積聚著力量,卻不料想,他竟是越過她的身體,打開她那邊床櫃的抽屜,找出羅醫生留下來的外敷藥。
一躺正,毫無避免的看見她眼里的憎恨,心口一窒,低聲道︰「我不是想踫你……」
傅連溪冷笑,眼里的恨意不減。
「墨岩楓,我沒有失去記憶,我不提不去想,只是因為不想讓自己難受,我不想逼得自己發瘋逼得自己墮落尋死,但這並不代表,你這個強|暴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忘掉一切!」
鳳眸碾壓過一絲蒼白的痛楚,她的話,字字如刀的刺進他的心口。
兩人隔得這麼近,一伸手一湊首就能抱住她吻上她,而那麼遙遠的,究竟是什麼?
傅連溪平靜的看著,他臉上的血色漸次消失,沒有在意,也不會覺得自己殘忍,因為跟他所做的一切比起來,她的‘回敬’簡直是小菜一碟。她經歷了棄愛,失子,又被強|暴,要是換成他來遭受這一切,恐怕她早就被他殺了!
女人永遠沒有男人的心狠,這還真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去叫何姨來給你抹藥……」良久,墨岩楓無力的道,手里的藥擱在枕頭上,掀被下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反正在這個家里,除了我不會害我自己,沒有人會真正存好心的站在我這邊!」
前兩天柯雪過來看她,意外說漏了何姨指認她逃走之前威脅秦薇的事情,傅連溪覺得可笑,原來表面上再好的感情,一經轉身,就是這麼的不堪。
「……」
墨岩楓默然,背影僵硬的離開了房間。
——
秦宅
「媽咪,我們怎麼辦?那個酒女已經親口承認,姐夫要是順藤模瓜的查下去,一定會查到我們身上的,可能,可能他也會查到秦書靜的墓……」秦薇害怕的抓緊莫麗華的手,整張臉顯得扭曲,十分難看。
她後來又接受了整容,臉上的紗布已經拆除,她整成了原來的臉,只是看上去有些歪扭,不復往日的俏麗。
莫麗華反手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驚慌,可秦薇被墨岩楓那天的狠戾嚇到了,她不敢再捋虎須,如果可以,她想去跟墨岩楓坦承,求得一次贖罪的機會。
「媽咪,我們逃吧,我們離開G市……」
「秦薇,你鎮定點!」莫麗華感覺她不停在顫的手,冷下臉喝道。
秦薇一怔,眸底涌起霧,「媽咪……」
「逃?你去掀開窗簾看看樓下路旁的車子,自從我和你爸接你回家之後,墨岩楓就派了人來監視,我們今晚要真的逃了,恐怕是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相反,留在家里才好,墨岩楓始終得顧著你爸的立場,不敢亂來的……」莫麗華分析形勢,一針見血。
秦薇眼眸瞠大,似不敢置信,「姐夫……」
「不過就是個酒女事敗了,你急什麼,他就算查出來了,也得有證據,那個陵園的工人我已經用錢打發了,不會再回來G市,而那張支票也在墨岩楓的手里,他要是真的查到什麼,我們可以反咬一口!」莫麗華的目光嚴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可是……可是姐夫不會善罷干休的……」
——
蘇蘇不活鳥~一寫H單訂漲,一走劇情單訂退,蘇蘇好想去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