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月來,赤炎國開始不太平起來。周邊幾個小國盡皆聞風開始稍有異動起來。
那幾個小國里,勢力最大的當屬西番,因而老皇帝此時迎娶西番公主,也可謂是別有心意。
說道這不太平,也算是駭人听聞的大事,但街頭百姓茶余飯後也不敢多加議論。個個都得揣著腦袋過日子不是。
官道茶肆。這里也算是個四不管的地界,未到皇城,也不算具體哪個縣鎮的隸屬。因而倒也沒有哪方勢力特地尋來管教,以免被人落了口實,說越界行事,心懷不軌。
多日來這茶肆中便有人在悄悄議論此事。雖說搭話的人遠不比平日里積極,但每個人卻都在豎著耳朵用心听著。生怕遺漏了什麼奇聞沒听到。
此時正開口的是個師爺打扮的人,穿著白青色長衫,頭頂戴著讀書人的方學帽,手里還拿著把折扇,上書幾個剛勁有力的大字‘文采風骨’,倒頗有些味道。
這人與同座的一位俠客模樣裝扮的人正相談甚歡。那俠客樣貌倒也方正,臉色毫不猙獰,竟頗有幾分俠骨義士模樣。二人桌上擺著一壺茶,兩個描花青瓷茶碗。靠近俠客那邊還橫著把看來古拙的劍。
那師爺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微露驚恐的低語。
「那吏部尚書在自家府中被殺,一刀封喉的手法,甚是利落。還有那兵部侍郎,是夜晚被殺,听說那枕畔的娘子第二日醒來後便被嚇瘋了。最是戶部劉大人,頂頂慘絕。竟是在喝花酒時被殺,傳了出去真是身敗名裂,留下一家大小從今後還有什麼指望。那娘子當場便踫壁自盡,留下個眼盲老母與三歲的小兒子,你說,哎…」
「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這些朝廷命官!連殺十三人。」
俠客聞言,不禁眉頭直皺,與那師爺兩人連連嘆氣。
「哎。國不可一日無正主。那朝中兩位皇子可都不是什麼善茬。二人早年都有功勞,至今還未立太子,皇帝年老。听說這十三人都與那二皇子有些瓜葛。」
「誒!兄弟。官兵。」
俠客眼尖,遠遠看到來了一隊巡視官兵,趕緊出聲提醒師爺。兩人便不再言語,只一味飲茶歇腳。
整個茶肆頓時安靜的只剩了林間的鳥鳴啾啾聲。
官兵來自皇城內,對茶肆中的人開始進行例行盤查。
此時皇城中,一間名喚「鴉青」的客棧前,出現了一個面貌極其普通、衣飾更是稀松平常的常人。那人走進去後,要了間房,便由小二帶路上了樓。
這人太過平常普通,這一番甚至都沒人多看他一眼。客棧中各人都安于飲食閑聊,沒人有閑工夫理會他。
這鴉青是城中一所不知勢力所屬的聯絡地。從表面看來平常普通,其實內中別有乾坤。
那人被小二帶到客棧的玄字號房中。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候他。
「大哥,請坐。」
那人起身抱拳行禮。身姿英挺,意氣勃發,不是宇文韜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