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泡泡糖 生命如此脆弱

作者 ︰ 小小玄月

小安收拾妥當以後已經是凌晨12點半,把所有的禮品也都歸類收好,洗了個澡。小安爬上母親的床摟著母親安然入睡。

然而此時一個名叫‘夜色撩人’的酒吧里,一個穿的很體面,身材卻矮胖的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坐在吧台的角落里。「今天興致很好啊?怎麼你們家那個河東獅不在家?大晚上的還敢跑出來喝酒?」說話的人正是林海。

「一杯龍舌蘭,謝謝!」這人正是林海所謂的做紫羅蘭小區的朋友王成。「我可是為你好,相信你也看了今天的電視了吧?那女人的女兒長的可真標志啊?」

林海吞下嘴里的液體說道︰「那又怎麼樣?」

「切,性格真差勁。」我可是來特意來陪你的。

「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我,受不了就滾!」談起這個話題林海有些暴躁。

說心里話,強行得到安美琴後林海是有些亢奮的,畢竟自己用盡了畢生討好女人的手段都沒有追求到手的女人,得到後的那種滿足感是在任何女人的身上都體會不到的。包括自己深愛的妻子。特別是自己的皮鞭一次次落下,那迷人的聲線低低的咒罵都刺激著自己的**不段膨脹。

在自己以其女兒為籌碼的威脅下,那個曾經不把自己當回事,高高在上如同空谷幽蘭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胯下承歡。每次想到那種不甘願又不能反抗的屈辱樣,林海就久久不能平靜。

深陷的眼眶,蠟黃的皮膚,瘦得皮包骨的身軀和以往已經無法比擬了,這也是自己再也沒去找過安美琴的原因之一。其次就是一朵嬌艷的鮮花枯萎在自己手里,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雖然這些愧疚往往只是一瞬間。

誰叫那女人不識好歹,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如若從了我,榮華富貴,吃香喝辣豈不更好,偏偏守著那個花店過日子。林海自己給自己找借口想要排除心底的罪孽。除了自己的老婆,對女人向來都是玩完而已,可惡自己花了4年多的時間愣是沒搞定一個女人,這讓一向驕傲的林海不能忍受。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要不是每晚想著那張絕色的容顏**就如餓狼般吞噬自己,要不是再也承受不住那種只能看到卻吃不到的痛楚。自己是不會用那麼齷蹉的手段的。可事情發生之後,發現安美琴果然如想象般為了自己的驕傲和女兒的聲譽忍氣吞聲後,林海更加的放縱了。甚至從一開始的單純強行發生關系到後面的虐待,都給予了林海莫名的滿足感和征服欲,每次看到這個女人被自己虐待一次就憔悴一分,瘦弱一分,心里是有一絲愧疚,可很快就被**吞噬。就這樣自己為安美琴編織了一張透不過氣的網,爬不出來的網。

發現安美琴動不動就吐血的那一刻,林海知道這個女人再也承受不住自己的折磨了,雖然不怕事,但鬧出人命總歸是不好的。就在這時林海把歪心思打在了安若萱手上,特別在電視里發現那和安美琴相似卻更多一分靈性的安若萱。是啊!這個孩子如今已經長的婷婷玉立,很標志的一個女孩。13歲就考上劍橋大學麼?沒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時間里,這個小丫頭有著這麼驚人的能量。據手下說,教育局以及一些政府機關領導都相當重視,還是不要往這個槍口上撞了。人要懂得知足不是麼?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在商場上模爬打滾的林海有著明哲保身手段。

看到林海陷入沉思,王成很識趣的閉嘴,默默的喝酒。媽的,明明那麼做那麼無恥的事是他,整的跟被拋棄的女人一樣的郁悶,也不知道郁悶給誰看。心里糾結的想著。

這一夜,小安又做了個夢,夢里的母親笑的很美很美,穿著一身潔白的正裝,特別有氣質。小安!小安!過來,來媽媽這里。夢里小安跑向媽媽,而媽媽卻向長了一雙翅膀一樣的飛向高空。「媽!媽!」小安的身體彈了起來,感到手上涼涼的,小安的心緊了又緊。難道?打開燈,只見安美琴的嘴角不斷往外溢血,被子上大片大片的,開出艷麗的花朵。

「媽媽!媽媽!」小安知道自己的聲音一定是顫抖的,但是小安已經沒法鎮定了。

對了,打120,「喂,你好!我這里有人需要急救,麻煩你們快點,我母親患有抑郁,厭食…把母親的身體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並咨詢相關救急方法後開始行動了起來。

急救車來的很快,20分鐘就到了,就這20分鐘小安一直沒有閑個片刻,邊掐著母親的人中,發現母親並未蘇醒跡象又按醫生指導做了一系列措施還是沒有蘇醒,直到醫生的到來。

急救車上,小安抓著母親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跟母親說著」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小安執拗的認為母親是能听見的,一定能。

手術室里的燈已經亮了3個小時了,小安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此刻小安連結果都不敢想。無聲的流著眼淚,淚水在臉頰。

偏頭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一些給患者送早餐的家屬來來往往,有的面帶愁容,有的歡笑著,有的面無表情。

「小安!」小安回頭發現是劉成峰一臉焦急的滿頭是汗。

「劉校長,你怎麼來了?」李醫生知道你媽媽的事就給我打了電話,他現在應該也在手術室。小安記得不久前好似有人揉揉自己的頭發離開了,自己當時糊里糊涂的還以為是錯覺呢。

小安擦干眼淚,繼續看著那依舊亮著的燈。

「不要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劉成峰覺得自己的安慰有些蒼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自己傷心的女孩。

燈終于滅了,小安沖過去,正好是李醫生走了出來。「暫時度過危險期,還得再觀察幾天,如果要探望的話,大概3小時後會醒來。」小安的心總算定了下來。

「謝謝!謝謝李醫生!謝謝大家!」小安由衷的謝意讓與時間賽跑的醫生護士少了些疲憊。

小安這才想起來還沒有交手續費,小安正要去找李醫生拿單子,「我來吧,小安,你已經累了一晚上了。」劉成峰輕輕的說道。「不用,我自己來。這些都是我必須熟練掌握並承受住的東西,相信我可以的。」小安像是對著劉成峰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小安,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母親不樂觀,這種情況下還喝酒。你們母女真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李醫生語重心長的說。

「我只想知道還有幾天?」小安此刻鎮定的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最多一個星期,你要做好心里準備。」

「我知道了,謝謝你李醫生,謝謝你對我們母女的照顧。」小安整理好思緒,交完手續費,醫藥費各種費用,讓劉成峰幫忙照看一下,便回了家,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小安反而全然的鎮定了下來,和平常一樣的買菜做飯,放在保溫桶里,給母親收拾了換洗的衣物,甚至還到花店買了母親最喜歡的香水百合。

到了醫院,母親果然已經醒來了,小安把花插上,又把碗筷以及飯菜都搬了出來,做足了三個人的分量。當然母親的是粥,並沒有提及什麼,只是給劉成峰盛飯,遞上筷子,示意其自己吃菜後,拿起勺子開始喂母親。輕輕舀起一勺,吹了吹,發現太滿,吹的力度有些大,有兩粒飯都吹飛落在自己的褲腿上,小安笑了一下又往碗里倒下,重新舀一勺,輕輕的吹了吹,才遞到母親的嘴邊。

「媽媽!你第一次喂我飯的時候有我這麼笨拙麼?」小安輕輕的問著。

「差不多吧,關鍵是你那時候不老實讓我喂啊,一玩起來就沒完沒了,精神還特別旺盛,害得你一頓飯下來我就累的滿頭大汗,有時候都喂到鼻子里去。後來就是張姨代勞了,主要是她喂你特別省時省力。」安美琴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

「原來從那時候你就知道用張姨來治我,難怪我長大了對她有那麼多的怨氣。看來也不是毫無根據嘛!」說完小安批皮的笑了笑。

劉成峰吃完飯逃似的離開了病房,毫無悲傷氣息的語言,溫和的問,甜甜的答,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語言像是有魔力一般壓抑的讓人快要窒息。坐在醫院里的長椅上,原來這就是小安一直拼命跳級的原因,堅持要參加高考的原因。是想讓母親臨終前看到自己考上大學麼?其實劉成峰還真的想錯了,小安只是想帶母親逃離這個悲傷的國度。說實話一開始看見安美琴的臉蛋,是嚇了一跳的,明明才一晚上沒見的,差距卻如此大。那個能在舉手投足間就能把男人的心勾的砰砰砰跳的女人已經憔悴成這樣了麼?

短短幾年沒見,記得小安剛入學校那段時間還去過花店見過呢,那時候是那麼美麗而撫媚。生命真的如此脆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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