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奇怪起來,再加上秦安安的尸體還在這里,讓人心里既不安又無所適從。
「五哥,抱歉。讓你費心了。」平靜下來的白露理了理鬢邊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一旁的顧弈拿眼梢瞄了瞄低著頭說話的白露。她些許憔悴的臉上猶掛著難看而疲憊的神情,剛消去的傷痕還隱約有些印子。
「害怕嗎?」
白露吃驚的盯向語氣平淡的顧弈。他沒有任何表情,那雙深邃的眼楮似乎包含著讀不懂的各種訊息直直與自己對視。一時心慌的白露連忙又低下頭去——跟他對上視線太危險了,好像她心中所想全部都能被他看透,無所遁形。
「我若說不害怕,你也不會信。五哥,這種事,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白露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向他問這樣一個問題。大概先入為主的認為顧弈跟這些事情有關,所以才想向顧弈要一個答案,到底他怎麼樣才肯罷手。
顧弈不由分說地抬手扳過白露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雙手再往下移,圈住她整個身體。白露沒料到顧弈會忽然捉住自己,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她的反應看在顧弈眼里,他右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下去。
白露大腦剎那間一片空白。半晌她才震驚的明白過來,想去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緊緊禁錮住她,讓她使不上半點力氣。
他趁她掙扎張嘴的時候用舌頭探進她的唇齒之間,像一條小蛇般靈活的挑.逗,毫不留情的吸取她齒間的芬芳。
「唔……」白露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整個身體瞬間酥酥麻麻的,心口涌起像被點燃了一把火的奇異感覺。但是秦安安的尸體還在這里,離兒也很快會叫人過來,她還有最後一絲理智。
顧弈像被什麼東西咬到一陣吃疼,松開白露,後退了一步,唇角滲出血來。
白露抹去他在她嘴邊留下的血痕,怒視著他。對他做出這種逾矩的事情感得很反感︰「你干什麼?你不知道我是你弟弟的妻子嗎?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顧弈用拇指拭去嘴角的血,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白露,也不說話。被盯著地白露瞬間被他的氣場震懾住,好半天才喃喃出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顧弈似乎沒為她咬疼自己而生氣,見白露示弱般的開口,他沒有任何起伏的說了四個字︰「你是我的。」
讓白露不得不再次震驚地看向他。他在說什麼?
兩個人正僵持著,離兒就帶人過來了。她很聰明,只帶著幾個強壯面生的家丁,沒驚擾到顧輝和李蘭他們。
一進來就急急忙忙的處理秦安安的尸體,也沒注意到顧弈和白露之間奇怪的氣氛。
家丁俐落的把尸體抬到一張涼席看上,等著吩咐。看這些家丁的樣子,似乎在想秦安安,顧家的七姨太為什麼會在這里死掉。然而也並不敢再往下多想,放下尸體後就一臉木然,無情的就像一具具木偶。
離兒見收拾好,她問兩人︰「接下來要怎麼辦,弈少爺,七少女乃女乃?」
白露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看來也快天亮了呢。顧弈冷靜的一揮手︰「久華居。」
得到主人家的吩咐,家丁們立刻動身把尸體抬去久華居。早些完事早些走,免得無辜被牽扯到這些渾水來,落得青鵲,月燕這樣的下場。
顧弈跟在家丁後面走,只字未提。
離兒目送顧弈和家丁的身影,仍是心有余悸的問白露︰「白露姐,這要怎麼辦才好?」
白露心下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出了這種事,又被顧弈輕薄,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心頭猛然記起些什麼,她叫道︰「離兒,走。我們也跟過去。」
離兒錯愕的反應過來便看見白露已經快步跟著出去了,她不明所以的跟上白露,搞不清楚怎麼白露突然就要跟過去。
按理說,顧弈出面處理的話,白露大可以不用跟去,這樣也可以避嫌。怎麼白露就要趟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