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花姑娘來了,您看到沒啊?」扶著泰半重量全在自己身上壓著的主子,鐵保難得的半哭半笑的叫自己快昏迷的主子清醒一點。
「小花。小花在呢?在呢??」眼前一片漆黑的金吉方頭暈目眩的伸出另外一只手要找尋花萼,但是刺眼的陽光就是讓他看不出她在呢,不由的急了,推開鐵保,模索著頭重腳輕的往前找人。
看著臉跟死人一樣慘白慘白,嘴唇沒有血色,呆滯眼神的金吉方,花萼嚇得憋了兩眼淚,難道,難道在自己離開的那十幾天里,他得病了什麼絕癥?「在,我在這,我在這呢」
抓住伸過來的手,婆娑的模上臉,眼楮,鼻子眉毛,嘴巴,一個個的模過來遍,確定了這個就是花萼之後,狠狠的摟緊懷里。真的是小花,她身上獨特的錢的味道,騙不了人。
「你給我松開你這個登徒子!!」隨後跟來的花蕊一眼就看到一個男的在大街上抱著自家妹子,想也不想直接沖過來要推開他。
「三姐你住手啊!!快住手!!!」發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花萼瞬間覺得不對了,連忙出聲阻擋還在推搡著他的二姐,但是,,,,還是來不及了。
「 —」的一聲,重物墜地。
所有人都在看著花萼被已經昏迷的金吉方牢牢抱著然後,被推的直接躺下去。後腦直接撞在青石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然後就動也不動。
「會不會死了啊?」圍觀的路人小聲的說著,然後趕緊離開案發現場。
「花家三姑娘殺人了?!」又一個路人驚懼的看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的花蕊,怕自己被殺人滅口,連忙跑著回家。收拾收拾行李,避難去。
「你才殺人了呢,怎麼說話呢!趕緊給他拖走,少在我們門口找晦氣,听到沒?」瞪著那些沒事看熱鬧的人,花蕊不在意的撇撇嘴,她才不會相信自己就那麼推了一下,人就死了。
「我不準!」蹲抱著金吉方的花萼不等三姐話說完,大聲吼道「鐵保,幫我把他抬回去,花伯,麻煩你請八妹到到我房里。」
「你說不準就不準啊?這個家現在誰說了算啊!」被公然挑釁權威,這頭爆獅子又跟吃了幾斤辣椒一樣嗆著聲推開要上來扶人的鐵保,一邊拉著自己家死心眼的四妹往家里走「你,你們,你們看什麼啊看?再看眼珠子給你們挖出來!香香,過來拉著你四姐回去!!」說這,叫著趴在門口看熱鬧的七妹——花香。
「都別攔著我,花蕊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啊——!我就要跟他在一起,就算你殺了我我還是要跟他在一起!」氣自己姐姐這樣不懂自己,更氣所有人都不幫忙,連看熱鬧的七妹一听到三姐叫她,也連忙出來拉自己,花萼更是口不擇言的一邊掙月兌著兩人的拉扯,一邊不死心的希望鐵保能過來幫她。
但是,鐵保如何能幫?她們自己家的事情,就算當事人有可能是自己以後的當家主母,但是現在他也沒權利地位干涉啊。這時候,他也多想跟自己主子一樣,一昏了之,但是他又不笨,主子昏了,還有人攔著,自己哪怕昏死了,也如同花三姑娘想的一樣︰愛死死呢,別在這里找晦氣。
「你,你花萼你,你竟敢說出這種話,我、我從今天起、我不」,跟們沒想到花萼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仿佛被一塊饅頭噎著,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似得,花蕊努力的深呼吸著,雖然,自己平時是喜歡跟老四吵鬧,但是,對她的疼愛不亞于二姐的,現在,卻被說的好像是在多管閑事一般的惹人厭煩。
「我不管你怎麼樣。老三,老六,你倆給我松開,听見沒有!今天誰敢阻止我,我就跟誰——!」
「閉嘴。」一道湛藍色身影出現在花蕊與花香身後,深不可測是瞳孔目不轉楮的看著即將要說出更傷人感情話的花萼「住手。」
拉扯中的三人都呆愣了一下,閉嘴的閉嘴,收手的收手。
二姐回來了,她說的話,還是沒人敢不听的。當然,除了那個老五。但是現在,連幾個膽子大的看戲的人都悄悄的走了。
熱騰騰的大街上,只剩下他們六個人,兩匹馬。
寡言的花心看到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後,這才不語穿過她們三人,當著鐵保的面,一把提起昏倒的金吉方,往馬背上一扔,也不管他趴穩沒有,直接拉過韁繩往花府的側門走去。
敢怒不敢言的鐵保,眼睜睜看著自己主子跟個麻袋似得被扔上馬背,想攔住她的去路,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隨著護駕在旁,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能打過這個說話一直都不超過三個字的花家老二。傳聞,她是無垢老人的弟子,更是黃金城的未來城主,而黃金城,又是歷來以武定王的,可以說那里是匯集了天下所有能人。而跟花心對戰,豈不是逞論。
「二姐你、、、、」欲言又止的花蕊看著緊緊跟著的老四,還是忍下不說了。她知道,二姐一向偏心四妹的,因為二姐最早被送去學武,都是老四一年跑幾次的去看她,相比之下,跟其他的幾位姐妹們的感情,倒顯得生疏不少,而且,回來後的二姐,更是甚少說話,除了已經習慣的老四和根本就覺得話少沒什麼關系的老大之外,她們幾個都覺得或多或少的生分。但是,畢竟是親姊妹,看到二姐如此幫著老四,還是會覺得很不甘心。所以,不管是干什麼,她都要跟著看看到底二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