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白子
安榮從家里走出來,還想再買些結婚的用品,一個人走在商場里。自打安榮找了錢叉子後,從前的好姐妹們一個個離她而去,再也不願意跟安榮一起逛商場了。她們忍受不了安榮買衣服時的瘋狂狀態,這是一種來自金錢方面的壓迫。她們認為安榮有意顯擺自己,就是給她們看的。就算安榮每回都花錢請姐妹們吃飯,也無法抹平她們的心理落差,好像更加大了這種心理落差。上學時的好朋友李麗平也不來往了,這叫安榮很是傷心和無奈。
安榮從前的好朋友都離去後,又交了一些有錢的女朋友,算是這個時代最先有錢的女人,一個叫小鳳的女人,是在列車上認識的,老公很有錢,又喜歡打麻將,衣服一天一換,總是吹噓自己光鞋就有一百多雙。安榮從來就不想跟小鳳逛商場,怕被小鳳花錢的風頭給蓋住了,那樣安榮也會沒有面子,所以還是一個人逛商場好。
安榮走在花花綠綠的布料面前,就像走在百花叢中一樣,花布上的光澤反射到臉上,越乏顯得嫵媚動人,一種喜悅迷漫在臉上。安榮叫服務員撕扯一塊布料,听著那滋滋響聲,感覺是那樣幸福。安榮不知道用這塊布料做什麼用,反正就是想要這塊布料,一種心靈上的滿足感任意揮灑。
安榮在精美無比的短褲和前停住了腳步,色彩斑斕的短褲就鮮花一樣迷人,粉色的短褲像晨曦一樣閃爍著幸福。安榮不知道買了多少件,就好像抱著一堆幸福一樣,臉上迷漫著快樂,心花怒放開來。幸福就漂浮在商品上,漂亮的衣服上,每一個陌生人的臉上。
安榮穿行在漂亮的衣服中間,就像在鮮花叢中的佳人一樣。每一件時裝都是精美的藝術品,一種幸福**和購物**在她心中涌動。安榮不知道買了多少件,只要喜歡的時裝就買下來,完全是一種快樂的感受。安榮臉上的快樂飛揚著,抱著一包又一包的幸福,走出了商場。
74黑子
焦圈兒走到了那條小路口,看了一眼黑暗的小路,又回頭看一眼吳奈,道子,老豬,三子,就走進了小路口。
侯二因為有事沒有來。他們幾個人就像去戰斗一樣,眼楮盯著前方的焦圈兒,保持著應有的距離。這已經是第三次跟著焦圈兒了,前幾次都沒看到那個壞男人,不知道今天如何。
今天焦圈兒穿了件白色裙子,上穿一件白色短袖碎花針絲小衫,在黑暗中很顯眼。就在焦圈兒走進黑暗的小路里時,依然能看到白色的身影。幾個人在後邊遠遠跟著,不時還閃閃躲躲藏起來。就在這時,前邊胡同口出現一個黑影,很快就接近了焦圈兒,幾個人快速跟了上去。那個男人一把抱住了焦圈兒,只听到焦圈兒喊了一聲,那聲音就悶住了。他們幾個人快速上前,把那個男人一頓暴打。那個男人被打倒在地,不停地說,「你們為什麼打我啊。」
焦圈兒說,「就是他,上次就是他。」
幾個人又亂腳踢踹。吳奈一腳恨恨地踏在那個男人嘴上,這一腳很有力量,好像滿心里的怒火都在這一腳上了。「叫你耍流氓。」說完又踏上一腳,那男人一動不動了。
老豬最後又踢了一腳說,「看你丫還耍不耍流氓了,今兒饒你狗命不死。」幾個人又亂踢了一頓,就快速離開了。
老豬家住在另一條街上,是一個獨門兒獨院,院里有幾間破北房。老豬只有一個老母親,跟著哥哥住了。他們來到老豬家,早有酒菜準備好了,幾個人大喝起來,就好像打了一場勝仗,哈哈大笑。吳奈說,「我那一腳,那孫子門牙準掉了,丫下回接吻時準想起這事來。」
三子說,「那孫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道子說,「可別說破了,反正他沒看清咱們就得,這叫丫吃個苦頭吧。那有這樣亂來的,有本事明面磕婆,能磕到手那才算本事。」
吳奈說,「就是嗎,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可能丫喝酒了,酒壯慫人膽嗎。焦圈兒,我看你下回別走那條路了,因為你太漂亮,總是叫男人頓起壞心。你知道男人是什麼東西嗎,是善惡同體的家伙。那男人沒把你給梃了,算是襠下留情了。」
道子也說,「老豬你也是的,守著這麼個漂亮女朋友,你好意思總叫她一人走夜路,就不會接一接啊,你怎麼當的男人啊。」
焦圈兒說,「老豬每次都接我,就那次沒去接還出了這種事兒。」焦圈兒又說,「我下次再也不走那里了,繞點兒道就繞點兒道吧。」
吳奈笑著說,「這還沒結婚呢,就護起老豬來了。」
焦圈兒說,「本來就是嗎,老豬挺好的。」
吳奈說,「你在認識老豬之前,知道他什麼樣嗎,要把老豬從前干的壞事說出來,你就知道老豬是什麼人了。
老豬說,「吳奈,你就喝你得酒吧,別胡說八道啊。從前挺正經的人,現在可好,變的很玩世不恭。這個該死的安榮,看把吳奈給毀成什麼樣了。」
吳奈一時無話了,悶著頭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