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斷京城 119黑子

作者 ︰ 響馬

119黑子

下午時間,行路的人群在交錯走過,黃頭發的外國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路邊上的攤前人流涌動,有幾個像雞一樣的女人也在人群中走過,不時上前跟外國人說著什麼,能听到說的都是俄語。吳奈走進自己的檔口屋里,跟翻譯小東北說,「一會兒要出去一下。」吳奈自打有了俄語翻譯小東北,那個鼻子一笑就起皺紋的女孩子還是不錯的,能獨擔一面,俄語說起來跟炒豆似的,一串串跟著一嘟嚕,卷舌音很清晰,听著也很好听,又很會跟老外打交道,還常常能把老外說笑了。

小東北很愛聊天,沒事時常跟吳奈聊一些東北老家的事,她說,「你們北京也不過如些,還不如我們老家好呢。」

吳奈听了就笑著說,「你老家好怎麼還到北京來啊。」吳奈也知道,童年生活過的地方就是美的地方,童年的記憶,那是最美好的時光,如果小時候過的不太通苦的話,就會留下像天堂一樣美好的記憶。

吳奈常常在沒事的時候出去走走,叫小東北一個人看守檔口。吳奈听一些老板說,這些翻譯有時手腳也干淨,在老板不在的時候,可能順手拿走一些服裝。吳奈就沒這種顧慮,檔口賣的都是裘皮大衣,都是有數的,所以吳奈一出去就很放心。吳奈跟小東北說,「如果我不回來了,你自己把門關好了,這是給你一天的銀子。」吳奈把一天的錢給了小東北。

吳奈走出了大樓,來到了道子攤位前,跟道子說起進貨的事兒,就在這時忽然听到人群中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聲,一看是一個外國女人不知道在喊叫什麼,邊跑邊喊叫著追趕前邊一個飛跑的男人。吳奈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道子馬上說,「搶包的,最近這些日子竟搶外國女人的包。」吳奈幾乎沒有多想,就一路追了下去。道子也在後邊跟著。吳奈在人群里左右躲避,分開人群向那個男人追去。搶包的男人跑的可真快,很快就拐進樓群里了。吳奈也跟著追進了樓群里,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兒,把前邊搶包的男人追出了樓群,一直追到大街上,很快就追上了搶包的男人,就在吳奈抻手抓時,搶包的男人把包一甩又加快了步子。吳奈看到地上的包後,馬上撿起來看一看里面的東西一點沒有動,就沒有再追那個搶包的男人,站在那里喘息一會兒,就往回走。這時道子也追過來喘著氣說,「甩包了。」

吳奈說,「他要不甩包我非把他拿下不可,跟我練跑步,他還女敕點兒。」不過吳奈也感覺到自己真的不年輕了,不像二十多歲時跑步那麼快了。

吳奈跟道子往回走,找到那個被搶包的女老外,把包給了那個女老外。這是個三十來歲左右的女老外,一看到自己的包被找回來了,顯得很激動,高興地笑著用不算好的國語跟吳奈說,「謝謝。」

吳奈叫她看一看自己少了東西沒有,女老外打開包一看,什麼也沒有少,就從包里拿出一些錢來給吳奈。她還介紹自己叫泥娃,到北京來做生意的。吳奈說什麼也不要老外的錢。老外有點急了似的,把錢生往吳奈手里塞。吳奈說,「這錢我真的不能要,我是做生意的人,就在金寶雅這里做生意,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就請到我的檔口來,我的裘皮貨真的很好,我不能要你的錢,這點事不算什麼。」吳奈也不知道女老外听得懂中國話嗎,又把明信片給了女老外,再次拒絕了女老外的錢。女老外也不在堅持了,臨走時說,「以後有時間就到你的檔口看看去。」

過了沒有幾天,泥娃還真到吳奈的檔口來了,買了一件銀狐裘皮大衣。泥娃用中文說,「我喜歡你這樣做生意,你是很好得人。」泥娃還說認識好多俄羅斯人,以後一定帶他們到吳奈的店里來買貨。

從這以後,那個泥娃還時不時地帶著朋友到吳奈的店鋪來買裘皮大衣。小東北也用俄語跟那些俄羅斯人交流,每次都能做成生意,最少能賣出一件,有時還能賣二三件。吳奈听著他們用流暢的俄語交流,感覺俄語真的很好听,生意越來越火爆。吳奈的心情也很好,還給小東北加了工資,還跟小東北說,「看看這火爆的生意了嗎,你只要好好干,就能跟著我發大財。」小東北也干的很賣力氣。

吳奈和道子過一段時間就奔辛集進貨,中型面包車都裝滿了裘皮大衣,一天就往返回京,生意做的很辛苦,可滾滾錢財聲,像一只小號聲一樣歡樂地吹起來,那是奔騰向前的理想在心中綻放。

那些時候沒少賺錢,其中一個老外要跟吳奈做批發生意,想大量往俄羅斯運貨,這可是大買賣啊。吳奈一听就有點發昏,難到好時光就要到來嗎。

生意忙的有點瘋狂,這時劉星不知道跟誰打听到了吳奈的檔口,一下子就走進了檔口里。吳奈看到劉星有點吃驚,看了一眼劉星就把頭壓在桌子上看單子,就好像沒看到劉星一樣。劉星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翻著眼楮在屋里亂看。小東北一看有客人,馬上說,「小姐,你是想買裘皮大衣嗎,你看看這裘皮大衣多好看啊。」

劉星沒好氣地說,「你才是小姐呢。」

小東北說,「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不買東西請出去,別打擾我們做生意啊。」

劉星馬上叫起來說,「誰出去啊,我看你給我出去,你瞧你們東北人,說起話來滿嘴都是黑土地味道,先把你舌頭捋順了,再跟我說話,別竟帶著一股土腥味。」

小東北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吳奈說,「吳哥,這女人你認識吧,你到說話啊。」

吳奈向小東北招了一下手說,「劉星誰叫你到這里來的,快回家去,我這里生意很忙啊,別在這里鬧好不好。」

劉星說,「你瞧瞧你們,這吳哥叫的多親啊。」劉星說著又沖小東北說,「吳哥也是你叫的嗎,你也佩啊,你不叫吳老板叫什麼吳哥啊。」

吳奈說,「劉星,你不要在這里鬧好不好啊,沒看到這人來人往的影響生意嗎,你先回去,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劉星說,「我就是不回去,你把我當成你的頭發了,你想理就理,想剃就剃,想留就留,今兒我還就不走了,你已經氣我好幾回了,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吳奈跟小東北說,「你先在這里盯一下。」說完拉上劉星就走出去了,來到大街上說,「你怎麼回事兒,你想干什麼啊,你把我的生意攪了你知道嗎,想不到幾天不見你竟然變成了一個波婦。」

劉星說,「那也是你逼的,你就吃這套,你得給我個交待,要不我就天天來,看你怎麼著我。」

吳奈一臉無奈說,「我跟你交待什麼啊,你別沒事找事兒啊,我現在生意很忙,掙錢是最要緊的事兒,別的都是小事兒,等我有了錢才能想別的事兒。男人沒有錢就等于生活沒有陽光一樣,就等于男人得了陽痿一樣,這種道理你還不懂,你等我掙足了錢,不在為錢而發愁的時候,我才能想別的問題。」

劉星憤憤地說,「那不成,等你有了錢,你早不知道又找什麼女人去了,我現在想跟你一起干,我不能叫那小不要臉的東北女人天天跟你在一起混,我看著就難受。我說自打過了年你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了,原來在這里過好日子呢。」

吳奈說,「你別亂說啊,我們是生意關系,她是我的翻譯,我們根本什麼事也沒有,女人就是會亂想。」

劉星說,「你們天天在一起,好幾個月了,一起吃喝,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想,我也不信那個女人就不犯騷,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干。」

吳奈說,「你不是不辭職嗎,怎麼又想開了,我看你還別辭職,回頭像我們這樣的人,社會上再來一個大動X,有可能被打成小業主,資本家什麼的,我勸你還是別辭職了,好好過你的日子吧。再說了,我用你干什麼啊,你也不會俄語,還不如道子的女朋友,人家還會俄語。」

劉星說,「那我不會學嗎。」

吳奈說,「你算了吧,現學也沒用,只是會幾句話,到時候根本就用不上。我還學了一個月呢,還不是就會那麼幾句鳥語,人家都是專科出身,還會跟外國人勾通感情,這你行嗎。我跟你說,你別再來搗亂了,你再擋我財路,我可真跟你急了,我叫警察了。」

劉星說,「誰擋你財路了,我是在擋你情路,你叫警察我也不怕。」

吳奈一點沒法子,「好好,你厲害行了吧。我跟你說,這男女之間這種事兒,不能像綁架一樣,你不能硬來是吧,過去咱們有緣分走在一起了,有過一段好時光,你不能這樣亂來把過去的美好時光打碎了,一點美好的回憶都不留啊,你別來鬧了好不好啊。」

劉星說,「我就是想知道你倒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問你,你說女人重要,還是錢重要。」

吳奈一點沒多想說,「當然錢重要了。我從來就沒有拿女人當回事兒,我一直把錢看成自己的老婆一樣,女人算什麼啊,就跟天空中的飄雲一樣,只是偶然跟著飄雲飄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了。這麼說吧,你別對我抱有好感,我是沒有希望的男人,我只認錢,是個掙錢的機械,是一個錢罐子,有了錢能干好多事兒,能要自己想要的東西,能娶三千粉黛,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啊。女人對我來說都是過眼雲霧,我現在不會愛任何女人,我只愛錢你知道了嗎。」

劉星一臉驚訝說,「我怎麼沒有早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啊,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人了,還是你有意用這種話氣我啊。」

吳奈認真地說,「我老早就是這樣的人了,我說的都是心里的話,我也沒有用這種話氣你,都是真實的想法。我是用金錢能恆定一切的人,這麼跟你說吧,你在我看來一點都不值錢,最多一萬塊可搞定,而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翻譯小東北,值五萬塊,比你值錢,這是我眼中女人的價位。」

劉星用一臉鄙視的神情看了吳奈一眼說,「沒想到你現在無恥到這種地步了,你總算說出你想說的話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男人,我要不離開你,說不定哪天你會把我賣了。」

吳奈說,「你這話說的很正確,要是真沒有錢了,我是會干出這種事來的,不過你最多也就值五千塊。」

劉星大罵道,「你真是個混蛋,我要再跟你見面我就是小狗,你瞧你那腦袋,長的跟點鈔機似的。」劉星說完憤然走了。

吳奈還在她後邊追了一句話,「歡迎你來買皮貨啊,買賣不成仁義在。」

吳奈回到檔口里。小東北說,「她走了吧,那女的是你什麼人啊。」

吳奈說,「她是我從前的女友,叫我給擺平了。這種女人真勢力眼,從前我窮的時候,她拿我不當回事兒,看不起我,現在看我要掙大錢了,就找上門來了,你說現在的女人都是什麼玩藝兒啊,怎麼會這樣看男人啊。」

「吳哥,你說話要注意點兒,你眼前就是一個女人噢。」小東北說。

吳奈笑著說,「你看我這嘴,都是剛才叫劉星給氣的,我拿你當男人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人身上其實有男人的影子,男人身上也有女人影子,我感覺你身上就有男人的影子,干什麼事真是不比男人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在外邊也能做事兒,在家里也能做事兒,在床上也能做事兒,不對,不對,看我這嘴怎麼說著說著就又說錯了。我那意思是想說你什麼都成,全能女人。」吳奈笑著跟小東北賠錯。

小東北笑著說,「吳哥,難怪你女朋友會對你那樣,你一定得罪過她吧,說著說著就沒有正經的了。女人這樣看男人是有道理的,哪個女人不想找有錢的男人啊,這樣有一種安全感,女人都是有虛容心。」

「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啊,有錢就有安全感了嗎,不可解理。」吳奈不解理地問小東北。

「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班有一個女生,家在農村,特怕人家看不起她,你不知道她的紋胸都有補丁,沒有法子只得用學習來平衡一切。可最後快大學畢業了,還是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一畢業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小東北說。

吳奈說,「是不是女人都想找個有錢的男人啊,都覺得自己命應當這樣啊。」

小東北想一想說,「我看大多數女人都這樣想,就是家里有錢的女生也這樣想,除非那種特有才的女人,自己就是一個掙錢的機械,可能不拿錢當回事兒。」

吳奈說,「那就對了,我也是這樣想的。男人活得都跟驢一樣辛苦,拼命掙錢,這可能也是生存的一種方式,不然就會叫別人給滅掉,錢能顯標出一種強大,女人一看到誰強大了,就會撲上去。」

小東北接上說,「女人這樣做也是為了生存的更好。我打飯去了,不跟你這兒貧嘴了,要不要也給你打一份飯菜啊。」

吳奈馬上說,「好得,你也給我打一份吧,我跟人家一打嘴架就餓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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